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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刑案上(7)

建文四年六月乙丑,棣兵犯金川门。徐增寿徘徊殿廷,有异志。御史魏冕帅同官殴之,与大理寺丞邹瑾请速加诛。帝手剑斩之殿庑下。穗景隆及指挥佥事刘清守金川门,登城,见棣麾盖,开门迎降。门卒龚诩恸哭去之,遂隐而死。御史连楹,叩马欲剌棣,被杀,屍直立不仆。棣迎皇太后至军中,述不得已起兵之故。宫中火起。京师哗言帝及皇后马氏崩。棣因遣中使出帝后尸火中。越八日,壬申,葬之。杀皇太子文奎。揭榜殿廷,以兵部尚书齐泰、太常寺卿黄子澄及文学博士方孝孺等五十余人为奸臣。是日孝孺被执下狱。衡府纪善周是修留书别友人,具衣冠,为赞击衣带间,入应天府学,自缢於尊经阁。魏冕、邹瑾及给事中龚泰、叶福、秦府长史邹朴、江西副使程本立俱自杀。或云,朴即瑾子也。泰子澄,赴召未至。闻变,泰奔广德州与王叔英图兴复。子澄欲与姚善航海起兵。善谢曰:“公朝臣,当行收兵,善守土,与城存亡身耳。”子澄乃走嘉兴,就前袁州知府杨任谋举事。已而俱被执。棣将篡位,出孝孺于狱,令草登极诏。孝孺斩衰至,悲恸不已。棣降杨劳曰:“先生无自苦,予欲法周公辅成王耳。”孝孺曰:“成王安在?”曰:“彼自焚死。”曰:“何不立成王之子?”曰:“国赖长君。”曰:“何不立成王之弟?”棣曰:“此予家事耳。”顾左右授笔札,曰:“诏天下,非先生不可。”孝孺投笔于地,哭且骂曰:“死即死耳,诏不可草。”强之,乃大书“燕贼篡位”四字。棣大怒,令以刀抉其口,两旁至两耳,复系狱。以草诏属侍读楼琏,承命不敢辞。归语妻子曰:“我固甘死,正恐累汝辈耳。”遂自经死。或曰,草诏者王景;或曰王达也。索国宝不知所在,或言付黄观出收兵矣。命有司追捕,收其妻翁氏并二女,给象奴。翁氏携女及家属十人投淮清桥死。棣既篡立,泰子澄被执至,亲诘问之。投辩不屈,遂与孝孺磔于市。孝孺并慨然就死,作绝命词曰:“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呜呼哀哉兮庶不我尤。”时年四十六。门人都督廖镛等检遗骸瘗聚宝门外山上。弟孝友同时被戮,亦赋诗一章。妻郑氏、子中宪、中愈先自经死,二女投秦淮河死。宗族亲友及门下士坐死者八百七十三人。镛及弟铭、太常少卿卢原质,及弟原朴、御史郑公智、陕西佥事林嘉猷、刑部侍郎胡子昭、河南参政郑居贞并坐孝孺党诛死。镛、铭,永忠之孙也。大理寺丞杨端、刑部郎中王高坐纵孝孺息树阴,同弃官去,劓鼻死。泰从兄弟敬宗等皆诛死。叔时永、阳彦等谪戍。黄子澄族人无少长皆斩。姻党悉戍边。杨任亦砾死。子礼、益俱斩。亲属戍边。时诸臣以不屈诛及族亲者,御史大夫练子宁、户部侍郎卓敬、主事巨敬、御史高翔、王度,及其子弟者,礼部尚书陈迪及子凤山、丹山等六人,俱磔死。

国子博士黄彦清以在梅殷军中私谥帝,诛死。漳州教授陈思贤、诸生伍性原、陈应宗、林珏、邹君默、曾廷、瑞吕贤以为帝哭临,有司执送京师,皆死。南昌知府叶惠仲以与修《太祖实录》直书靖难事,族诛。辽府左长史程通从王徙荆州以前上封事,多指斥,械至京,死于狱。其友人徽州知府黄希范亦逮至论死。宾州知州蔡运追论奸党死。

初棣发北平,道衍以孝孺为讬,曰:“城下之日,彼必不降,幸勿杀之。杀孝孺,天下读书种子绝矣。”棣颔之。卓敬之下狱也,惜其才,使人讽以管仲、魏徵事。敬泣曰:“先皇帝曾无过举,一旦横行篡夺,恨不即死,见故君地下,乃更欲臣我耶!”及其死也,棣犹叹曰:“国家养士三十年,惟得一卓敬。”然孝孺竞诛及十族;敬诛及三族;其余亲戚连坐被诛及遣戍者,不可胜数。

天启六年,周顺昌好为德。于乡有冤抑及郡中大利害,辄为所司陈说,以故士民德顺昌甚。缇骑至,众咸愤怒,号冤者塞道。比开读,不期而集者数万人,咸执香为周吏部乞命。诸生文震亨、杨廷枢、王节、刘羽翰等前谒巡抚都御史毛一鹭、巡抚御史徐吉,请以民情上闻。旗尉厉声骂曰:“东厂逮人,鼠辈敢尔!”大呼:“囚安在?”手掷琅珰于地,声琅然。众益愤,曰:“始我以为天子命,乃东厂耶!”蠭拥大呼,势如山崩。旗尉东西窜,众纵横殴击,毙一人,余负重伤,踰垣走。一鹭、吉不能语。知府寇慎、吴县知县陈文瑞素得民,曲为解谕,众始散。会旗尉往浙江逮黄尊素,过苏州,横肆甚。城外复群击之。旗尉失驾帖,不敢复往。顺昌、尊素皆自诣吏。高攀龙闻逮者至,晨谒宋儒杨时祠,以文告之。归与二门生、一弟饮后园池上,笑曰:“吾视死如归,今果然矣。”入与夫人语,如平时。出书二纸,告二孙曰:“明日以付官校。”因遣之出,扃户。移时诸子排户入,一灯荧然,已衣冠自沈於池矣。发所封纸,乃遗表也。云:“臣虽削夺,旧为大臣。大臣受辱则辱国,谨北向叩头,从屈平之遗则。”复别门人华允诚书云:“一生学问,至此亦少得力”。时年六十五。远近闻其死,莫不伤之。旗尉乃欲逮攀龙子,叶茂才力救得免。常州知府曾樱乃助缪昌期、李应升资,而经纪攀龙身后事。昌期、应升、尊素、顺昌、及周宗建皆北行,一鹭飞章告变,东厂刺事者言吴人尽反,谋断水道劫漕舟。魏忠贤大惧。已,一鹭言,缚得倡乱者颜佩韦、马杰、沈扬、杨念如、周文元等,乱已定,忠贤乃安。然自是缇骑不出国门矣。昌期等先后下镇抚狱。昌期慷慨对簿,词气不挠。竟坐赃三千,五毒备至。辛丑晦,死于狱。

初,扬州知府刘铎,作诗书僧扇,有“阴霾国事非”句,侦者得之,闻於魏忠贤,倪文焕复构之,遂逮治。铎雅善魏良卿,事得解,许还故官。良卿从容问铎:“曩锦衣往逮,索金几何?”曰:“三千。”良卿令锦衣还之。锦衣怒,日夜俟铎隙,言铎系狱时,与囚方震孺同谋居间,辛巳,再下铎镇抚狱。会铎家人有夜醮者,参将张体乾诬铎咒诅忠贤,刑部尚书薛贞坐以大辟,竟杀之。

熹宗天启六年丙寅二月,魏忠贤大构东林党。杨涟、左光斗等已逮死于诏狱。复逮吏部员外郎周顺昌等。周为吴县人,字景文,号蓼洲。时正家居不出。适魏大中被逮过苏,周愤甚,与之同起居者三日,并设宴饯行。廷尉促行。周大骂曰:“汝知世间有不畏死男子周顺昌耶?”廷尉归告忠贤,忠贤即令廷尉矫旨逮周,欲置之死地。廷尉至苏,时苏抚为毛一鹭,固忠贤之党羽也。廷尉至周家中。周即囚服随之至抚署。士民闻讯送者数千人。开读时有诸生遮请毛一鹭疏救。毛不敢发一语。廷尉即大声曰:“东厂逮人,尔等何敢置喙?”众大哗。市人颜佩苇等乃推登堂上,丛殴廷尉,立死一人。余则受伤,踰垣而遁。此外,逮御史黄尊素之廷尉亦於是时抵苏,泊舟胥门外,亦被士民击沉其舟。于是毛一鹭上章告变,谓苏民谋断粮道,继复捕获为首者五人,立予斩决。即今丛葬于虎邱山塘,张溥为作碑记之五人墓也。周氏被逮抵京后,忠贤下令拷掠,五毒备至。周氏在途中,尝寄书友人云:“当竖起脊梁,做一个铁汉”等语。诸生朱文祖,并间行抵都,为之营救,皆无效果。至六月十七日,被谋死于狱中。及至领埋,已越三日,血肉狼藉,全身已腐,仅余须发。其死事之惨,实令人不忍言者矣。天启七年丁卯七月,熹宗既崩,信王即位。首逐客氏,继将魏忠贤放于凤阳。后经群臣疏劾其罪,忠贤惧,在途中自缢。至崇祯元年戊辰三月,又诏赠冤死诸臣。周氏长子茂兰,字子佩,以虽蒙赠恤,然父仇未报,倪文焕、毛一鹭等,仍未置之于法,心有不甘。遂刺血上疏,为父鸣冤。疏成,步行三千里,伏阙上书。抵京后,寓姚文毅公官舍,拟恳姚公代为递进。姚氏览疏,见血迹殷然,霍然改容。读至中间,见有“鼎湖劝进”一语,谓周曰:“今上初立,君以此语上疏,恐有犯圣怒,且偾事矣。”周曰:“然则重书可乎?”姚公曰:“墨书易耳,今为血书,何可再改,恐尔血枯矣。奈何?”周遂破舌重书贴黄以进。帝览疏动容,竟至泪下。于是诏赠太常卿,谥忠介,并推赠三世。倪文焕亦因而伏法,毛一鹭已死,下诏追戮其尸。至是,周氏沉冤,乃得昭雪。考周氏之死,在丙寅六月十七日,及至昭雪在戊辰三月,相去不及二载,沉冤终至大白,父仇终得报复,亦可谓迅速也。周茂兰为父鸣冤,不惜两度刺血书疏。其孝行之烈,尤为难得。此项血疏,周氏累世保存,并为装裱。明末清初诸名家,均会为之题跋。至道光年间,乃被南昌万氏所得。至光绪二十四年,复由南昌万氏后裔万福昌氏,将原文及题跋抄录付梓,由俞曲园先生为之作序。血疏全文,共计一百四十四字。今此项刻本,已极稀少。至于原疏,历经兵燹,未识其无恙否也。

福王弘光元年,(清顺治元年)治从贼之狱,仿唐制六等定罪,十二月,刑部尚书解学龙议定上之。其一等应磔者:宋企郊、牛金星、李振声、喻上猷、陆之祺、杨王休、知府张嶙然、提学参议黎志升、太仆寺少卿曹钦程、给事中高翔汉、检讨刘世芳十一人。二等应斩秋决者:光时亨、巩焴、周钟、主事方允昌四人。三等应绞拟赎者:杨枝起、廖国遴、王承曾、副使原毓宗、庶吉士何孕光、少詹事项煜、修撰陈名夏七人。四等应戍拟赎者:侯恂、主事王孙蕙、检讨梁兆阳、大理寺钱位坤、副使王秉鉴、御史陈羽白、裴希度、张懋爵、郎中刘大巩、员外郎郭万象、给事中申芝芳、修撰杨廷鉴、举人吴达、金汝厉、黄继祖十五人。五等应徒拟赎者:方拱乾、参议宋学显、主事缪沅、给事中吴兆龙、傅振铎、进士吴刚思、检讨方以智、傅鼎铨、庶吉士张家玉、及沈元龙十人。六等拟杖应赎者:员外郎潘同春、吴泰来、主事张琦、行人王于曜、行取知县周寿明、进士徐家麟及向列星、李?八人。其留北俟后定夺者:杨观光、龚鼎孳、孙承泽、张若麒、少詹事何瑞徵、副使方大猷、侍郎党崇雅、熊文举、太仆寺卿叶初春、给事中戴明说、刘昌、御史涂必泓、张鸣骏、司业薛所蕴、参议赵京仕、编修高尔俨、郎中卫周祚及黄纪、孙襄十九人。其另存再议者:给事中翁元益、郭充、庶吉士鲁橹、吴尔壎、史可程、王自超、白孕谦、梁清标、杨楼鹗、张元琳、吕崇烈、李化麟、朱积、赵颍、刘廷琮、郎中侯佐、吴之琦、员外郎左懋泰、邹明魁、行人许作梅、进士胡显、博士龚懋熙及王之牧、王皋、梅鹗、姬琨、朱国寿、吴嵩孕二十八人。其已奉旨录用者:兵部尚书张缙彦,卫允文、给事中时敏、喻德、韩四维、御史苏京、行取知县黄国琦、施凤仪、郎中张正声、中书顾大成及姜荃林等十人也。得旨:周钟等不当缓决;陈名夏未蔽厥辜;侯恂、宋学显、吴刚思、方以智、潘同春等,拟罪未合;新榜进士,尽污伪命,不当复玷班联,令再议。惟方拱乾结纳马士英、阮大铖,特旨免其罪。然学龙所定案亦多漏网,而所拟一等诸犯,皆随西行,实未尝正刑辟也。

大清顺治二年弘光二年,先是,有狂僧大悲出语不类,为总督京营戎政赵之龙所捕。阮大铖欲假以诛东林及素所不合者,因造十八罗汉、五十三参之目。书史可法、高宏图、姜曰广等姓名,纳大悲袖中,海内人望,无不备列。礼部尚书钱谦益,先已疏颂马士英,且为大铖讼冤修好矣。大铖憾不释,亦列焉,将穷治其事;狱词诡秘,朝士皆自危。士英不欲兴大狱,乃当大悲妖言律斩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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