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卿(庭筠)
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
此感士不遇也。篇法仿佛长门赋,而用节节逆叙。此章从梦晓后,领起“懒起”二字,含后文情事,“照花”四句,离骚初服之意。
菩萨蛮(水精帘里颇黎枕)
“梦”字提,“江上”以下,略叙梦境。“人胜参差”、“玉钗香隔”,言梦亦不得到也。“江上柳如烟”是关络。
菩萨蛮(蕊黄无限当山额)
提起,以下三章本入梦之情。
菩萨蛮(玉楼明月长相忆)
“玉楼明月长相忆”,又提,“柳丝袅娜”,送君之时。故江上柳如烟,梦中情境亦尔。七章阑外垂丝柳,八章绿杨满院,九章杨柳色依依,十章杨柳又如丝,皆本此“柳丝袅娜”言之,明相忆之久也。
菩萨蛮(牡丹花谢莺声歇)
相忆梦难成,正是残梦迷情事。
菩萨蛮(宝函钿雀金鸂鶒)
“鸾镜”二句,结,与心事竟谁知相应。
菩萨蛮(南园满地堆轻絮)
此下乃叙梦,此章言黄昏。
菩萨蛮(夜来皓月才当午)
此自卧时至晓,所谓相忆梦难成也。
菩萨蛮(雨晴夜合玲珑日)
此章正写梦,垂帘凭阑,皆梦中情事,正应人胜参差三句。
菩萨蛮(竹风轻动庭除冷)
此言梦醒。“春恨正关情”与五章“春梦正关情”相对双锁。“青琐”、“金堂”、“故国吴宫”略露寓意。
更漏子(柳丝长)
此三首亦菩萨蛮之意。“惊塞雁”三句,言欢戚不同,兴下:“梦长君不知”也。
更漏子(星斗稀)>
更漏子(星斗稀)>
“兰露重”三句与“塞雁”、“城乌”义同。
韦端己
菩萨蛮(红楼别夜堪惆怅)
此词盖留蜀后寄意之作。一章言奉使之志,本欲速归。
菩萨蛮(人人尽说江南好)
此章述蜀人劝留之辞,即下章云“满楼红袖招”也。江南即指蜀,中原沸乱,故曰“还乡须断肠”。
菩萨蛮(如今却忆江南乐)
上云“未老莫还乡”,犹冀老而还乡也。其后朱温篡成,中原愈乱,遂决劝进之志。故曰“如 今却忆江南乐”,又曰“白头誓不归”,则此词之作,其在相蜀时乎。
菩萨蛮(洛阳城里春光好)
此章致思唐之意。
牛松卿(峤)
菩萨蛮
《花间集》七首,词意颇杂,盖非一时之作。词综删存二首,章法绝妙。
菩萨蛮(舞裙香暖金泥风 绿云鬓上飞金雀)
“惊残梦”一点,以下纯是梦境。章法似西洲曲。
冯正中(延巳)
蝶恋花(六曲阑干偎碧树 莫道闲情抛弃久 几日行云何处去)
三词忠爱缠绵,宛然骚辨之义。延巳为人,专蔽嫉妒,又敢为大言。此词盖以排间异己者,其君之所以信而弗疑也。
晏同叔(殊)
踏莎行(小径红稀)
此词亦有所兴,其欧公蝶恋花之流乎。
范希文(仲淹)
苏幕遮(碧云天)
此去国之情。
欧阳永叔(修)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
“庭院深深”,闺中既以邃远也。“楼高不见”,哲王又不寤也。“章台”、“游冶”,小人之经。“雨横风狂”,政令暴急也。“乱红飞去”,斥逐者非一人而已,殆为韩、范作乎。此词亦见冯延巳集中。李易安词序云:“阳公作蝶恋花,有‘庭院深深深几许’之句,余酷爱之,用其语作庭院深深数阕,其声即旧临江仙也。”易安去欧公未远,其言必非无据。
苏子瞻(轼)
卜算子(缺月挂疏桐)
此东坡在黄州作。鮦阳居士云:“缺月”,刺明微也。“漏断”,暗时也。“幽人”,不得志也。“独往来”,无助也。惊鸿,贤人不安也。回头,爱君不忘也。“无人省”,君不察也。“拣尽寒枝不肯栖”,不偷安于高位也。“寂寞沙洲冷”,非所安也。此词与考槃诗极相似。
辛幼安(弃疾)
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
《鹤林玉露》云:词意殊怨。“斜阳”、“烟柳”之句,其与“未须愁日暮,天际乍轻阴”者异矣。闻寿王见此词,颇不悦,然终不加罪也。
贺新郎(绿树听啼鴂)
茂嘉盖以得罪谪徙,故有是言。
祝英台近(宝钗分)
此与德祐太学生二词用意相似。“点点飞红” 伤君子之弃。“流莺”,恶小人得志也。“春带愁来”,其刺赵、张乎。
菩萨蛮(郁孤台下清江水)
《鹤林玉露》云:南渡之初,金人追隆祐太后御舟至造口,不及而还,幼安因此起兴,“鹧鸪”之句,谓恢复行不得也。
姜尧章(夔)
暗香(旧时月色)
题曰石湖咏梅,此为石湖作也。时石湖盖有隐遁之志,故作此二词以沮之。白石石湖仙云:“须信石湖仙,似鸱吏飘然引去。”末云:“闻好语,明年定在槐府。”此与同意。首章言己尝有用世之志,今老无能,但望之石湖也。
疏影(苔枝缀玉)
此章更以二帝之愤发之,故有昭君之句。
王圣与(沂孙)
眉妩(渐新痕悬柳)
碧山咏物诸篇,并有君国之忧。此喜君有恢复之志,而惜无贤臣也。
高阳台(残雪庭除)
此伤君臣晏安,不思国耻,天下将亡也。
庆清朝(玉局歌残)
此言乱世尚有人才,惜世不用也。不知其何所指。
无名氏
绿意(碧园自洁)
此伤君子负枉而死,盖似李纲、赵鼎之流。“回首当年汉舞”云者,言其自结主知,不肯远引。结语,喜其已死而心得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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