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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哈——”前额头发已经湿透,麦珂仍然没有停止练功。
打开门,看到已经长大的女儿,麦宏泰忍不住的感慨万千。他疯癫了十几年,这十几年的时间,小珂也由小女孩长大成为小姑娘。
听到开门声,麦珂以为是卡布,赶紧擦擦额际的汗滴,要让卡布看到这样的她又会心疼了。
谁知手才抬到一半,就感觉身后的危险气息,淡淡一笑立刻闪过那人的强劲一掌。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目下一掌已经过来。
避闪了两招,麦珂毫不犹豫的采取主动攻击。三招之内,她已伸手劈向那人的脖颈处一公分的距离。
抬眼看人是谁,却对上那熟悉的会笑的眼睛。还没回神,对方就叫她,“小珂!”
麦珂楞楞的呆在原地,忘记该怎样举动。脑子一时间空白,劈出的手掌还在麦宏泰脖颈处没放下。
“小珂,我是爸爸!小珂!”麦宏泰看麦珂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了焦距,于是轻声呼她。
麦宏泰的声音传到麦珂的耳朵里立刻放大成震耳的响声,
“啊——”麦珂捂着耳朵蹲下。
麦宏泰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下子吓傻楞住不知该怎么办。
麦珂积压在心里多年的的情绪仿佛这一瞬间全部释放开来。
卡布忧心忡忡的看着练功房里发生的一切,这突如其来的现实麦珂似乎无法接受。她立刻飞奔到麦珂身边,紧紧抱住颤抖不已的麦珂。又对麦宏泰说,“让我和她呆会,你们都离开!”
等人离开的空闲,卡布一直侧身紧紧抱住麦珂发抖的身体。
麦宏泰走出练功房,门被关上那一刻,麦珂紧紧的回拥住卡布。虽然倔强,但眼角还是有泪水滴落。
“珂儿……”卡布叫的小声。
练功房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事情只像幻觉,可是真实的笑,真实的切磋,麦珂停顿了好久,呼吸几次调整仍然不得平息。
“他……真的清醒了?”麦珂没称呼爸爸,对刚才发生的事仍持怀疑的态度。
卡布紧紧拥住麦珂,“对不起,珂儿。”原本料想的大团圆结局没有出现,反而惹哭了麦珂,看到她哭,卡布心疼!
麦珂没有说话,而是更加用力的拥抱住卡布,就像她说的有她陪在身边,拥抱住真实的她就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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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麦珂和麦宏泰同桌吃饭。虽然这样,她却拒绝和他说话,甚至对视都不行。麦宏泰对麦珂这样的反应表现了足够的耐心,一直说话不停。
对这样的麦宏泰,麦珂边吃边试着适应。卡布告诉她,她可以一时间不接受他,但却要学着慢慢适应他的清醒。这个时候,卡布的果断机智发挥的很有作用,麦珂真的试着学习适应现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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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卡布拉麦珂到附近的公园散步。
麦珂考虑了很久,决定问出心里的疑问:“卡布,为什么你懂得如何叫醒……,叫醒……他?”她还是叫不出爸爸,“为什么对这样的事这么了解?”
麦珂的印象里,卡布不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
卡布回她一个依旧绚烂的笑容,手拉着麦珂坐在路边的木椅上。像称述一件故事,脸上的笑不曾变过。
“在我六岁的时候遇见一个朋友,她叫小雯。和她一起,我总觉得她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但哪里又说不上来,只是知道她不喜欢接触生人,常常一个人呆在她房间的角落,有时一坐就是一天。
看她一个人我会觉得她很可怜,所以经常去陪她,和她呆在一个房间。开始她会远远的躲开我不让我靠近,但后来慢慢地她开始接受我。
奶奶和她家的保姆谈话,我无意间路过听到,他们说小雯精神有些不正常,因为这个原因从小不和外人接触,甚至是她的父母。
那时候奶奶在市里一家图书馆义务做管理员,我央求她带我一起去,她忙的时候我一个人找精神疾病方面的书看,不认识的字回家查字典。
然后就把书上学到的治疗的方法用在小雯身上,虽然进步很小,但她真的有变化哦!”说到这个,卡布十分得意。
麦珂听得出神,心里却也觉得不舒服。
“一年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小雯突然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去别墅找她时已经人去楼空,我甚至怀疑里面是否曾经有过人的气息存在。
我把小雯当最好的朋友,她走了我很伤心。哭了很久泪痕一个多月才消退,考试还挂了红灯,被爸妈念了好几个小时,好惨……”
“当初,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回家?”麦珂突然问道。
卡布回神,吐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看你的背影和小雯好像,都那么孤单。我想让你不孤单,想陪着你不让你孤单!”
“所以你最初对我只是把我当小雯的影子,甚至是一个需要你治疗的病人?”不知为什么,麦珂突然很想斤斤计较。
对卡布当初和她一起的动机,她也的确斤斤计较,她失望这场她在乎的友谊开始竟是这样!
卡布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麦珂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模糊的看着卡布疑惑的神情起身要走。
“珂儿——你?”卡布赶紧拉住。
眼泪一直流,麦珂却没伸手擦,“为什么你当初跟我回家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是我,而是因为我有小雯的孤单!”
这样的初衷,麦珂很失望!
“珂儿——”卡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等不到回答,麦珂又要往前走。
这次,不等麦珂再跨步,卡布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能把自己心里想的告诉她,“珂儿不可以丢下卡布!珂儿是卡布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不可以丢下卡布一个人不管的。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小雯。”
看麦珂不再动,卡布立刻一只手牵住麦珂,怕她又要走,她和她面对面相视。她比麦珂矮小大约十公分,需要稍稍抬头才可以看到她的眼睛。
“珂儿就是珂儿,世上只有一个珂儿。珂儿是卡布的珂儿,是不可以丢下卡布的珂儿,也永远不会丢下卡布的珂儿!”扬起嘴角,两颊深深的酒窝,脸上依旧绚烂的笑容——卡布认真的看向麦珂。
一分钟后,卡布如愿的看到麦珂脸上的笑。
稍踮起脚尖,卡布毫不犹豫的在麦珂脸颊上轻轻一吻,“珂儿笑起来最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