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至微,盖难言喻矣!天有六淫之感,人有七情之扰。人在气交之中,好恶动于内,利欲夺于外,曷能免是?则百病从此出矣。病之由轻而致愈,由重而致殆,其生死之权,医操之也。得医而良,则病可免,得医而庸,则夭枉不可胜数矣。然而为医者,莫不喜良而恶庸,脱庸者,亦必自诩为良,此人之情也。无如明理者少,而悖理者多。一为资质所限,一为师心自用,遂致流于庸者一途而不自知也。苟欲明理,非博考方书,研究病情不可。然自轩岐而下,方书汗牛弃栋,高明者,好为穿凿,或失之泛。固陋者,苟守绳墨,即失之隘。诚欲一编简明详尽理畅辞达者,而不可得,学人病之。我朝叶天士先生,以天纵之才,秉颖敏之质,又复潜心好学,孳孳不倦,想因诊事忙碌,未遑有所着述。然此《医衡》一书,乃生生裒集先贤精论名言,其中论脉论症论治,靡不详且备焉。吾知是编一出, 学人庶得有所遵循,而无多歧之感矣。愿君渭川,才广学之不齐,南北方土之异宜,人身经络之支别,营卫营运之离合,以及脏腑脉理病情变化,莫不穷源竟委,洞烛机宜,以余之愚,犹复虚衷辱问,虽土壤细流,无裨大益。然其胸怀过人处,有非平常所可几及者。今以重刊《医衡》,以便同志探讨,索序于余,余即以平日所言者铨次之,用敢质诸先生,先生其有以教我乎! 宣统二年十一月下浣元和绎声金文钟识于海上寄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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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夷光从没想过会离开昆仑,更没想过与她同行的会是梁月。这十丈红尘汲汲营营的富贵洪流,像一碗销魂蚀骨的烈酒,迷蒙了过去,模糊了将来。生活中的一切,凝固成不二居门前那盏红灯笼。在云川无尽的黑夜里,在山野苍茫的月色中,闪着微弱的温暖的光,伴随着她的醉生梦死,伴随着那日复一日的蹉跎。梁月痛恨饮酒,却偏偏放纵施夷光的烂醉,他一年中在云川逗留的日子只有短短数日,却每次回来都要为醉酒的她收拾残局。幸好他并不因此恼怒,也许是因为怜悯,怜悯她的平庸,怜悯她的懦弱,怜悯中有痛恨也有不甘。所以才有了云川,才有了不二居,才有了故事的开始。只是,就像无数个,我们曾经读过的故事一样,也都有结束的一天。聊以此文作为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