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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明武宗遗事五则

明武宗皇帝,亦一代英主也。惟好为嬉戏,有亏帝德。即其颠倒予夺数事,虽正史所不录,闻诸故老,堪资谈柄,条列于后。

戊辰科,庶常散馆,例在内廷扃试,时诸词林呈艺,有闽人林吉士者,好书古字,如以秋为秌之类。帝怪之,问所自出,林历举以对。帝书咊字与认,林不识。帝曰:“秋可作秌,和独不可作咊乎?汝读书少,未称词林之职,着回籍勤读三年,再来就试。”林谢恩出。同乡戚友咸知其为帝所逐,皆不之礼。林本寒士,欲归则无腰缠,欲留则无斧资,欲就教读,则为都人轻薄,无延之者。无奈,在正阳门外卖字为活,已逾年矣,幸其书法之佳,耸动一时。值帝微行过其肆,见观者环堵,啧啧称羡。帝不知是何异事,挨入人丛,睹一少年生据案挥毫,得意疾书,法并钟王,句亦典雅,帝心羡之。缘当时一面,久则遗忘。遂入问曰:“吾观汝写作俱佳,当今文明之际,何不应试,甘为贱业耶?”林举首见帝魁岸不凡,揖之就坐,对曰:“我闽人林某,忝居词林。”帝曰:“词林清华,不合行同市僧,有玷官箴。”林曰:“去岁散馆时因不识御笔,奉旨回籍读书。”帝曰:“既奉谕旨,何不回去?”林曰:“我实起于单寒,旅资无措,不得已为此营生也。”帝曰:“读书人本色,何不就馆?”林曰:“人皆知为逐臣,无敢延者。”帝曰:“吾荐汝邻省作一幕宾,不逾此耶?”林感悦揖谢,问帝爵里,以便往拜。帝曰:“毋庸,明日汝仍于此候信。”飘然而去。诸客皆为林贺,曰:“此必王孙公子,必有好音。”欢喜而散。次日,有内监赍黄封一函,白金百两,与林曰:“昨有官人嘱我致阁下,其照封面行事,不可窃开,自取其祸。此银以佐车马之需。”言毕竟走,亦不道姓名来历。林观封面大书“亲投山东巡按开拆。”欣然闭肆,雇车马携旧仆驰抵山左。时巡按左虚,系方伯权护。林安寓更衣,偕仆往拜。惟时风宪崇隆,官吏严肃。刺不易投,三日犹未得见方伯。林躁曰:“我有都中密信须亲投者,奈何阻我?”吏始为通达,司阍者唤林入见,其行装黯淡,疑为抽丰之客,洋洋摇首曰:“吾主摄通省总纲,公事繁冗,何暇接见同年故旧耶?若有书札,我为代投,回寓听信可也。”林无可如何,出黄封交之而归,闷甚。未几,寓主狂奔而入,望林叩首无算,曰:“小人不知宪驾,亵渎舆从,罪该万死。”林愤然曰:“主人何揶揄我穷途耶?”寓主曰:“小人焉敢?”正分辩间,闻呼驺鸣炮之声,中军旗牌巡捕等官带同吏役长跪请安毕,佥曰:“奉方伯命,请钦使入署。”林如登云雾,不知所谓,被群拥入八座。仪仗山列,车骑云从,直入巡按厅事。方伯公服趋迎,林下舆,见庭设香案,所投之黄封高供其上。方伯跪请圣安毕,向林揖曰:“请天使宣读圣旨。”林开封读曰:“山东巡按缺出,即着林某署理。”方知所遇者帝也。望阙九顿首,受印任事。方伯三揖称庆,并道有失远迎之愆,退居藩邸。林于是表谢圣恩,请陛见训示。未几,批回云,“朕看尔人才去得,故有是命。尔其谨慎从公,毋忝厥职,三年后来京复命可也。”林居山东任满,回京见帝。帝曰:“如今读书有资矣,以编修用,仍入翰苑,读书三年,以观后效。”

帝入枢密院,见在公之卿相方朝饔,见帝皆起,帝曰:“卿等食讫来闲话可也。”遂入密室坐。于是卿相饭毕咸集,帝悉命坐,闻曰:“卿等所食,知米之来历不易乎?朕在储宫时,意谓五谷若草芥,听其自生自长而已。今巡游乎田野,察农夫之艰难,方知古人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诚不谬也。卿等所居,南北殊方,风俗各异,其若何播种,若何耕耨,若何收获,各举所知,以广朕闻。”时公卿中多起自田间者,悉数见闻以对。惟尚书某系世胄,不知所云。帝微哂曰:“饮食尚不知本原,何以理国?尔职居何部,日司何事,得无旷废耶?”尚书惶恐叩首曰:“臣职吏部,甫自部署来,见单开江南太湖司巡检缺出,应归部铨选。”等语。帝大笑曰:“吏部尚书仅知此耶?”拂袖而入。同列皆尤之,尚书曰:“我今日只记得此事,无可奏对者。”未几,旨下云:“太湖司巡检缺出,即着某补授。”尚书接旨,茫无主见,谓同列曰:“我已降官,敢不赴任。但应陛辞否?”同列皆笑曰:“微官末职,曷胜陛辞?只须午门外叩首谢恩,领凭赴任。但旨无降革字样,应以一品服莅事可也。”尚书仓惶就道,至则抚按率百官郊迎。尚书再三辞,具脚色手本,趋谒抚按,各官逊谢不遑,请居省会。尚书曰:“帝命赴任,我何敢违?”择日前往,府县趋改衙署,规制轩昂,亦用辕门鼓吹,与抚按等。尚书至,见署之三面皆农田,始悟帝意,欲其知稼穑之艰难耳。于是摒绝舆从,日以青衣小帽游闾阎,与二三父老讲论民间疾苦,应改革调济者,悉往为论。居数年,为人排难解纷,以息讼端,民皆感悦。值宸濠叛,帝驾南征,尚书见抚按曰:“我曾待罪吏部,驾至不可不迎。然无巡检接驾仪注,请公议之。”抚按司道佥曰:“论品则居我等上,论职则在我等下。请以一品服伏谒百寮之末,何如?”尚书首肯,遂迎驾。帝乘逍遥马,见之,呼尚书来前,曰:“尔今知吃饭难耶?”尚书顿首谢训。帝命随至行宫,询其所事,尚书将平日所著因革论缕析以对,帝大悦,命居亚相。

除夕,帝忽出宫,历六部九卿公署,官吏皆回私宅度岁,虚无人也。至吏部,闻高唱南腔,似有多人聚饮者。帝突入,惟一小吏,陈盘肉壶酒自歌自饮。见帝至,殷勤让坐,酌酒劝进。帝问曰:“汝何官,何独居此?”吏曰:“吾浙右人,此部挂名吏也。封篆后官与同事俱有宅可归,是时团集妻孥饮合家欢矣。吾想如许案卷,设有不虞,贻误不小。是以守此,不敢离也。”帝曰:“汝好,明日再见。”遂起去。吏犹执烛远导。元旦,朝见千官,帝问吏部尚书曰:“昨在卿署看守者何人?即召入见朕。”尚书遣郎官立唤。小吏当陛,举首见帝,不禁战栗。帝曰:“无恐,汝能小心职守,勤慎可嘉。汝等役满,应得何议叙?”吏日;“五年无过,以从九品归选耳。”帝曰:“汝欲何为?”吏曰:“小人所愿者,太湖司巡检。闻是缺前经本部尚书署理,鼓吹鸣炮,体面非常,但小人尚未满役,不合例耳。”帝笑曰:“朕命汝去,何用例为?”吏欢欣鼓舞,叠呼万岁。帝特命尚书予凭赴任。

宸濠之叛,御驾亲征。舟泊清河,帝登岸微行,入茶肆,闻人言下江因兵差截夺客船,横行索诈,稍不如愿即毁客货。嗟怨不绝。帝买小舟,变服似商人,以一卫士一小监,泝流直下,至杨关,有官舫甚巨,巡船数十,虎役百辈,拦截客舟,帝亦在内。逐舟搜索,云供兵差之需。客皆哀祈献缗。至帝舟,帝僵卧舱中不之理。虎役拥帝登官舫,见一官凭几危坐,从役森列,叱帝曰:“汝何人,敢抗皇差,不畏官刑耶!”帝微哂之,官怒叱役摔帝行杖,幸卫士勇猛挥拳挡护,众不能近。官益怒曰:“是必江洋盗魁。”命拿舟子至,褫衣鞭挞,喝令指帝为盗,帝怒,探怀出玉牌,命内监立召大员至。值苏扬巡按接奉帝命,仓惶奔赴。官见巡按来,至船头跪迎,正欲诉盘获大盗缘由,巡按见帝立舱中,俯伏请罪。帝无言,惟指挥卫士夺此官纱帽予舟子戴之,曰:“以酬汝痛。”方命巡按提此官去,追赃问罪,论大辟。失察之上官皆获严谴,而客舟自此安行矣。

帝在宣化,有女子李凤姐者,年十四五,有殊姿。其父设酒肆,以凤姐当垆。是时父适在外,帝微行过之,见其丰神绰约,国色无双,不禁迷眩。入肆沽饮,凤姐送酒来,帝误以为倡伎之流,突起拥抱入室。凤姐惊喊,帝急掩其口曰:“朕为天子,苟从我,富贵立至。”先是凤姐恒梦身变明珠,为苍龙攫取,骇化烟云而散。闻言顿悟,任帝阖户解襦狎之,落红殷褥,实处子也。帝大悦。时李父闻喊趋救,门已闭矣,惟闻宝钗声颤,佩玉锵鸣,其女气促音嘶,若不胜强暴者。急奔告卡兵,蜂拥而入,见帝拔关出。兵士伏谒,叱令将凤姐归豹房,爵其父三品卿,赐黄金千两,欲封凤姐为嫔妃,命其自择。凤姐固辞曰:“臣妾福薄命微,不应贵显,恐于身不利。今以贱躯事至尊,曷胜荣幸之至。伏愿陛下早回宫阙,以万几为念,则臣妾心安,较爵赏犹荣矣。”帝颔之,因睹凤姐玄衣玄裳,益显娇媚,故不强易宫装。凤姐恒于枕畔筵前委婉屡劝,帝乃择日还京,与凤姐并辔齐驱。至居庸关,风雷交作,凤姐睹关口所凿四大天王,怒目生动,眩晕坠马。帝亲扶之,疾忙外退,驻跸行宫。视凤姐伏枕泣曰:“臣妾自知福薄,不能侍宫禁,请帝速回。”帝曰:“若是,朕忍弃天下,不忍弃爱卿,决不归矣。”凤姐一恸而绝,帝哀怜甚,命葬关山之上,宠以殊礼,用黄土封茔。一夜尽变为白,其阴灵犹不敢受也。帝追念其言,奋然曰:“小女子尚知以社稷为重,安忍背之?”遂还宫。正史载帝在豹房,百官交章劝谏皆不纳,畴知一微弱女子力能回天,书所云高明柔克耶?此功不可泯也。至今过关沟者,遥指白壤,艳谈其事。

冯皮匠

冯某,武陵细民也。业皮匠,日以担头谋生,家仅一妻,破屋三椽,亦系赁住者,余无长物。值岁将阑,负债五六串,逋欠十余家,剩有四百青蚨,不足以偿。与妻谋曰:“我与尔此钱,市斗米度岁,我欲潜入紫阳山洞,俟元旦归来,再作计较。债主来,则以我外出借钱为对。”妻诺之。

遂携壶茶怀炕饼襆被而往,瞥见山洞内有捷足先登之客,貂帽狐袭,危坐石几,如木偶然。冯失笑曰:“我岂误入冢中乎?否则何遇此富贵之尸?若谓与我同心者,当属窭人,子不应灿烂如是。”客闻人语,陡然惊觉,瞠目视冯曰:“予观足下,似非雅士,届此残腊,何不拥床头人,举柏酒椒盘之乐,而乃抉具游山,欲追慕清高乎?”冯曰:“姑无论我,阁下何为者?”客曰:“予为姚继崇洋货行主人也。放贷值百万于郡县各肆,际此俭年,各肆未能归结,而客商在行坐取贷价,需五十万金。予张罗数日,无人应贷,客商势必告讦,则行业将败。而予无归着矣,不得已,权以此地当避债台,第苦饥渴耳。足下来幸甚!”冯慨然奉饼饵,注茗以进,并道同病相怜意。姚饱啖之若珍羞,然继而曰:“足下所亏几何,而亦甘趋苦境?”冯曰:“吾侪小人,所负者五六串青蚨耳。”姚曰:“予虽同在窘乡,此尚易办。”脱腕上金约臂与之曰:“足下姑以此质十串钱归债,所余烦沽酒炊饭以给予。”

冯欣然如姚嘱,归告其妻,教以烹炰。妻曰:“久不举火矣,灶灰堆积,曷先出之。”冯往邻家借锄篑,鲁莽从事,灰去而灶崩。妻讶曰:“真倒灶矣,为今之计,莫若担去砖灰,掘地作灶,以供急需。”夫妇合作,未及土尽而石见,石去而两巨缸,朱提灿然耀目。夫妇大悦,冯曰:“今如之何?”妻曰:“姑以篑运入我床下,再作计较。”于是递相搬运,银尽起缸,缸下又石,石下复得两缸,如是者三,共得六缸。冯曰:“获如许财,未知其数。所可虑者,宵小闻之,必来肆窃,否则强项之徒知我骤富,或来欺诈,其奈之何?”妻曰:“适闻山洞之客正需此物,况素昧平生,偶尔相值,能济我贫,其为人尚义可知。何不举以托之,则彼得应急而我有依倚矣!”冯曰:“汝言实获我心。”亟往市中买熟物,携灯而往。姚曰:“来何濡滞,予望眼几穿焉。”冯酌酒进食,将得有藏金,欲求寄顿之说从容告之。姚惊喜曰:“足下言果实否?”冯曰:“我感君义,其何敢欺!”饭毕,偕往观之,见盈室白物,姚曰:“天赐足下,兼济予事,实无疆之庥,敢不荷此重任。”遂约为昆季,以嫂呼冯妻。出对牌以半交嫂曰:“予同冯兄先归,即饬健仆以筒来装运,将半牌为验,符合者给之。”

偕冯反其室入后户,觉院宇轩巨,深邃如入神庙。俾冯薰沐更衣,居然富贵气象,且嘱曰:“予将命乘舆迎兄来,前见诸客商,当示尊重。”姚先出。是时客商候无音耗,正喧嚣间,见主人归,环绕而詈曰:“改岁在迩,速清我价,不汝宽矣。”姚大笑摆手曰:“是些些者,何足道!予不过偶为人累,迟数日耳。今迓予盟兄至,百万金刻即来矣。诸客长皆以大方著者,毋形小器,贻予盟兄笑也。”正排解间,司阍者报冯翁来。姚肃衣冠出迎,众皆屏息以观。见冯翁者年约四旬,裘裳都丽,仆从趋跄,主人足恭致敬,迓入中堂。客商次第相见毕,旋命开筵。姚拱冯翁居首座。冯再三让年长者,客皆曰:“吾侪行规,不以齿序,惟财为雄。久闻吾翁富甲大邦,宜居是位,勿撝谦过当,俾吾侪惶恐。”姚曰:“客言是也。”扶冯上座,肴馔之盛,皆冯生平所未睹者。宴罢,仆放大天平居中,银筒涌至,堆积如山,诸伙伴持筹握筭,一一秤之,共得六十万金。

姚呼诸客领价而散,谓冯曰:“弟之起居服食皆足以供,吾兄可无事操劳,其将迎嫂来同室。执此合业经营,无他虑矣。”冯唯唯。由是行业益盛,二姓之子孙,至今称巨富云。

查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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