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冯瓒
按宋史本传瓒字礼臣齐州历城人风神俊爽有吏
材太祖甚宠之擢拜左谏议大夫出知舒州境内有
菇蒲鱼鳖之饶居民采以自给防御使司超尽征之
瓒奏夺民利请蠲除从之建隆四年春徙知庐州干
德三年以本官充枢密直学土时剑外初平卒有亡
命者散匿为盗命瓒知梓州无何蜀军校上官进率
亡命三千余人掠民数万夜攻州城瓒曰贼乘夜奄
至此乌合之众以棰挺相击必无固志正可持重以
镇之旦自溃矣城中止有云骑兵三百令分守城门
瓒坐城楼密令促其更筹未夜分击五鼓贼悉遁去
因纵兵追之擒上官进斩于市诱其余党千余人并
释其罪境内获安
辛仲甫
按宋史本传仲甫字之翰汾州孝义人少好学长能
吏事伟姿仪器局沉厚周广顺中郭崇掌亲军领武
定节制署仲甫掌书记太祖受命仲甫又随崇为平
卢军节度判官崇卒改郓齐观察判官干德五年入
拜右补阙出知光州州有横河与城直会霖潦暴疾
水溢溃庐舍仲甫集船数百艘军资民储皆赖以济
六年移知彭州州卒诱营兵及诸屯戍谋以长春节
宴集日为乱属春初仲甫出城巡视见壕中草深意
可藏伏命烧剃之凶党疑谋泄有自首者擒百余人
尽斩之先是州少种树暑无所休仲甫课民栽柳荫
行路郡人德之名为补阙柳太祖问群臣文武兼资
者为谁赵普以仲甫对徙益州兵马都监代还选为
三司户部判官
王济
按宋史本传济字巨川饶阳人父恕开宝中知秀州
会盗起城陷为盗所杀将并害济济伏柩号恸谓贼
曰吾父已死吾安用生为但恨力不能杀汝以报父
雠尔贼义之舍去既而官军大集济脱身谒其帅朱
乙陈讨贼之计乙嘉之后知杭州郡城西有钱塘湖
溉田千余顷岁久湮塞济命工浚治增置斗门以备
溃溢之患仍以白居易旧记刻石湖侧民利之大中
祥符三年徙知洪州兼江南西路安抚使属岁旱民
饥躬督官吏为糜粥日亲尝而给之录饥民为州兵
全活甚众
宋珰
按宋史本传珰字宝臣华州渭南人干德中解褐青
城主簿擢著作佐郎知绵州太宗即位召对赐绯鱼
复出知秦州有善政就拜监察御史充陕西转运使
以韦亶代知秦州珰去州未百日亶坐事系狱上以
珰前有治绩赐钱五十万再命知秦州安集诸戎部
内清肃雍熙初转比部员外郎在任凡六年俄迁屯
田郎中知益州属岁饥多盗珰始至以方略擒捕招
缉盗皆首伏屏息下诏嘉奖端拱初以珰为西川转
运使加左谏议大夫改知陕州淳化中三吴岁饥疾
病民多死择长吏养治之命珰知苏州珰体丰硕素
病足至州地卑湿疾益甚人或劝其谢疾北归珰曰
天子以民病俾我绥抚我以身病而辞焉非臣子之
义也既而太白犯南斗曰斗为吴分民方饥天象如
此长吏得无咎乎四年卒年六十一上闻之嗟悼录
其子明远为蒲城主簿俾护其丧归葬焉
温仲舒
按宋史本传仲舒字秉阳河南人太平兴国二年举
进士为大理评事通判吉州再迁秘书丞知汾州坐
事除名未几复起为右赞善大夫通判睦州淳化四
年知秦州先是俗杂羌戎有两马家朵藏枭波等部
唐末以来居于渭河之南大洛小洛门寨多产良木
为其所据岁调卒采伐给京师必以赀假道于羌户
然不免攘夺甚至杀掠为平民患仲舒至部兵历按
诸寨谕其酋以威信诸部献地内属既而悉徙其部
落于渭北立堡寨以限之民感其惠为画像祠之及
命知凤翔薛惟吉与仲舒对易其任连知兴元江陵
二府加给事中会内侍蓝继宗使秦州还言得地甚
利乃召仲舒拜户部侍郎
吴元载
按宋史吴延祚传延祚子元载建隆初授太子右春
坊通事舍人赐绯鱼袋太平兴国九年擢为西上合
门副使出知陕州雍熙三年徙知秦州州民李益者
为长道县酒务官家饶于财僮奴数千指恣横持郡
吏短长长吏而下皆畏之民负息钱者数百家郡为
督理如公家租调独推官冯伉不从益遣奴数辈伺
伉按行市中拽之下马因毁辱之先是益厚赂朝中
权贵为庇护故累年不败及伉屡表其事又为邸吏
所匿不得达后因市马译者附表以闻译因入见上
其表帝大怒诏元载逮捕之诏书未至京师权贵己
报益益惧亡命元载以闻帝愈怒诏州郡物色急捕
之获于河中府民郝氏家鞫于御史府具得其状斩
之尽没其家益子仕衡先举进士任光禄寺丞诏除
籍终身不齿益之伏法民皆饭僧相庆淳化二年加
领富州刺史
张咏
按宋史本传咏字复之濮州鄄城人太平兴国五年
举进士乙科出知益州时李顺构乱王继恩上官正
总兵攻讨缓师不进咏以言激正勉其亲行仍盛为
供帐饯之酒酣举爵属军校曰汝曹蒙国厚恩无以
塞责此行当直扺寇垒平荡丑类若老师旷日即此
地还为尔死所矣正由是决行深入大致克捷继恩
帐下卒缒城夜遁吏执以告咏不欲与继恩失欢即
命絷投眢井人无知者时寇略之际民多胁从咏移
文谕以朝廷恩信使各归田里且曰前日李顺胁民
为贼今日吾化贼为民不亦可乎时民间讹言有白
头翁午后食人儿女一郡嚣然至暮路无行人既而
得造讹者戮之民遂帖息咏曰妖讹之兴沴气乘之
妖则有形讹则有声止讹之术在乎识断不在乎厌
胜也初蜀士知向学而不乐仕宦咏察郡人张及李
畋张达者皆有学行为乡里所称遂敦勉就举而三
人者悉登科士由是知劝民有谍诉者咏灼见情伪
立为判决人皆厌服好事者编集其辞镂板传布咏
尝曰询君子得君子询小人得小人各就其党询之
则无不审矣其为政恩威并用蜀民畏而爱之咸平
二年夏以工部侍郎出知杭州属岁歉民多私鬻盐
以自给捕获犯者数百人咏悉宽其罚而遣之官属
请曰不痛绳之恐无以禁咏曰钱塘十万家饥者八
九苟不以盐自活一旦蜂聚为盗则为患深矣俟秋
成当仍旧法有民家子与姊囗讼家财囗言妻父临
终此子裁三岁故见命掌赀产且有遗书令异日以
十之三与子余七与囗咏览之索酒酹地曰汝妻父
智人也以子幼故托汝苟以七与子则子死汝手矣
亟命以七给其子余三给囗人皆服其明断知永兴
军府五年马知节自益徙延州朝议择可代者真宗
以咏前在蜀治行优异复命知益州仍加刑部侍郎
枢密直学士就迁吏部侍郎转运使黄观上其治状
有诏褒美会遣谢涛巡抚西蜀上因令传谕咏曰得
卿在蜀朕无西顾之忧矣归朝复掌三班领登闻检
院咏中岁疡生脑颇妨巾栉求知颍州真宗以其公
直有时望再任益部皆以政绩闻不当莅小郡令中
书召问将委以青社或真定令其自择咏辞不受遂
命知升州大中祥符初加左丞三年春州民以咏秩
满借留就转工部尚书令再任是秋以江左旱歉命
充升宣等十州安抚使
刘审琼
按宋史本传审琼涿州范阳人太祖受禅补殿直从
平泽潞改供奉官开宝中出知镇州七年太宗征河
东驻跸月余储无阙迁领檀州刺史知潭州州素
多火日调民积水为防民甚劳之审琼至悉罢之以
为民便徙知河阳淳化三年受代归陈衰老乞正受
郡符上闵其旧人授坊州刺史至道三年卒于官
李允则
按宋史本传允则字垂范济州团练使谦溥子也少
以材略闻荫补衙内指挥使改左班殿直累迁供备
库副使知潭州将行真宗谓曰朕在南衙毕士安尝
道卿家世今以湖南属卿初马氏暴敛州人出绢谓
之地税潘美定湖南计屋输绢谓之屋税营田户给
牛岁输米四斛牛死犹轮谓之枯骨税民输茶初以
九斤为一大斤后益至三十五斤允则请除三税茶
以十三斤半为定制民皆便之湖湘多山田可以艺
粟而民惰不耕乃下令月所给马刍皆输本色繇是
山田悉垦湖南饥欲发官廪先赈而后奏转运使执
不可允则曰须报逾月则饥者无及矣明年荐饥复
欲先赈转运使又执不可允则请以家赀为质乃得
发廪贱粜因募饥民堪役者隶军籍得万人转运使
请发所募兵御邵州蛮允则曰今蛮不搅无名益戍
是长边患也且兵皆新募饥瘠未任出戍乃奏罢之
陈尧叟安抚湖南民列允则治状请留尧叟以闻召
还连对三日帝曰毕士安不谬知人者迁洛苑副使
知沧州允则巡视州境浚浮阳湖葺营垒官舍间穿
井未几契丹来攻老幼皆入保而水不乏斫冰代炮
契丹遂解去真宗复召谓曰顷有言即浚井葺屋为
劳民者及契丹至始见善为备也契丹通好徙知瀛
州上言朝廷已许契丹和议但择边将谨誓约有言
和好非利者请一切斥去真宗曰兹朕意也迁西上
合门副使何承矩为河北缘边安抚提点榷场及承
矩疾诏自择代乃请允则知雄州初禁榷场通异物
而逻者得所易玉带允则曰此以我无用易彼有
用也纵不治迁东上合门使奖州刺史河北既罢兵
允则治城垒不辍契丹主曰南朝尚修城备得无违
誓约乎其相张俭曰李雄州为安抚使其人长者不
足疑既而有诏诘之允则奏曰初通好不即完治恐
他日颓圮因此废守边患不可测也帝以为然城北
旧有瓮城允则欲合大城为一先建东岳祠出黄金
百两为供器道以鼓吹居人争献金银久之密自彻
去声言盗自北至遂下令捕盗三移文北界乃兴版
筑扬言以护祠而卒就关城浚壕起月堤自此瓮城
之人悉内城中始州民多以草覆屋允则取材木西
山大为仓廪营舍始教民陶瓦甓标里闬置廊市邸
舍水硙城上悉累甓下环以沟堑莳麻植榆柳广阎
承翰所修屯田架石桥构亭榭列堤道以通安肃广
信顺安军岁修禊事召界河战棹为竞渡纵北人游
观潜寓水战州北旧多设陷马坑城上起楼为斥堠
望十里自罢兵人莫敢登允则曰南北既讲和矣安
用此为命彻楼夷坑为诸军蔬圃浚井疏洫列畦陇
筑短垣纵横其中植以荆棘而其地益阻隘因治坊
巷徙浮图北原上州民旦夕登望三十里下令安抚
司所治境有隙地悉种榆久之榆满塞下顾谓僚佐
曰此步兵之地不利骑战岂独资屋材耶上元旧不
燃灯允则结彩山聚优乐使夜纵游明日侦知北酋
欲间入城中观允则与同僚伺郊外果有紫衣人至
遂与俱入传舍不交一言出奴女罗侍左右剧饮而
罢且置其所乘骡庑下使遁去即幽州统军也后数
日为契丹所诛尝宴军中而甲仗库火允则作乐行
酒不辍副使请救不答少顷火熄命悉瘗所焚物密
遣吏持檄瀛州以茗笼运器甲不浃旬兵数已完人
无知者枢密院请劾不救火状真宗曰允则必有谓
姑诘之对曰兵械所藏儆火甚严方晏而焚必奸人
所为舍宴而救事或不测又得谍释缚厚遇之谍言
燕京大王遣来因出所刺缘边金谷兵马之数允则
曰若所得谬矣呼主吏按籍书实数与之谍请加缄
印因厚赐以金纵还未几谍遽至还所与数缄印如
故反出彼中兵金财力地里委曲以为报一日民有
诉为契丹民殴伤而遁者允则不治与伤者钱二千
众以为怯逾月幽州以其事来诘答以无有盖他谍
欲以殴人为质验比得报以为妄乃杀谍云翼卒亡
入契丹允则移文督还契丹报以不知所在允则曰
在某所契丹骇不敢隐即归卒乃斩以徇历四方馆
引进使高州团练使天禧二年以客省使知镇州徙
潞州仁宗即位领康州防御使天圣六年卒允则不
事威仪间或步出遇民有可语者延坐与语以是洞
知人情讼至无大小面讯立断善抚士卒皆得其用
盗发辄获人亦莫知所由身无兼衣食无重羞不畜
资财在河北二十余年事功最多其方略设施虽寓
于游观亭传间后人亦莫敢隳至于国信往来费用
仪式多所裁定晚年居京师有自契丹亡归者皆命
舍允则家允则死始寓枢密院大程官营
刘师道
按宋史本传师道字损之一字宗圣开封东明人雍
熙二年举进士初命和州防御推官历保宁镇海二
镇从事迁殿中丞出知彭州就加监察御史转运使
刘锡马襄上其治迹召归会浦洛之败奉诏劾白守
荣辈狱成太宗奖其勤赐绯鱼真宗嗣位进秩度支
咸平初范正辞荐其材堪长民徙知润州大中祥符
二年以兵部郎中知潭州迁太常少卿师道敏于吏
事所至有声吏民畏爱长沙当湖岭都会剖烦析滞
案无留事岁满复加枢密直学士换左司郎中留一
任七年李应机代还应机未至郡六月师道暴病卒
梁鼎
按宋史本传鼎字凝正益州华阳人知吉州民有萧
甲者豪猾为民患鼎暴其凶状杖脊黥面徙远郡太
宗尤赏其强干代还赐绯鱼旧例当给银宝瓶带太
宗特以犀带赐之记其名于御屏淳化中上言曰书
云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此乃尧舜氏所以得贤
人治天下也三代而下典章尚存两汉以还沿革可
见至于唐室此道尤精有考功之司明考课之令下
自簿尉上至宰臣皆岁计功过较定优劣故人思激
厉绩效着闻五代兵革相继礼法陵夷顾惟考课之
文祗拘州县之辈黜陟既异名存实亡且夫今之知
州即古之刺史治状显著者朝廷不知方略蔑闻者
任用如故大失劝惩之理寖成苟且之风是致水旱
荐臻狱讼填溢欲望天下承平岂可得也伏惟陛下
继二圣之丕图为亿兆之司牧念百官之未乂思四
海之未康特诏有司申明考绩之法庶几官得其人
民受其赐矣俄为开封府判官
安守忠
按宋史本传守忠字信臣并州晋阳人建隆四年湖
南初平命为永州刺史干德中护河阴屯兵蜀平太
祖知远俗苦苛虐南郑为走集之地故特命守忠知
兴元府以抚绥之四年改汉州刺史时寇难甫平使
车旁午公帑不足守忠出私钱以给用每遣使太祖
必戒之曰安守忠在蜀能律己以正汝行见之当效
其为人也开宝初改濮州刺史会河决澶州命守忠
副囗州团练使曹翰护役河决遂塞五年知辽州民
有阴召并寇谋内应者事泄守忠悉斩以徇九年命
将征太原守忠受诏与孙晏宣由辽州入既而与路
罗寨监押马继恩遇乃相与会兵入贼境燔寨四十
余获牛羊数千议将深入会上崩乃班师太平兴国
初移知灵州在官凡七年雍熙二年改知易州徙夏
州每西戎犯边战无不捷录功就拜濮州团练使端
拱中知沧州改瀛州兼高阳关驻泊部署迁瀛州防
御使初守忠尝梦一濮字方丈余及领是郡几二十
年于是始寤淳化二年徙知雄州方与僚佐宴饮有
军校谋变擐甲及阍阍者仓卒入白守忠言笑自若
徐顾坐客曰此辈酒狂尔擒之可也人服其量焉明
年加耀州观察使兼判雄州未几召还条陈边事敷
奏称旨赐钱五百万五年又知沧州至道初移雄州
三年复知沧州拜感德军节度观察留后徙宋州兼
制置营田使威德兼着吏民不忍其去咸平三年入
觐遣还未行暴卒年六十九赠太尉
魏琰
按宋史魏瓘传瓘弟琰字子浩以父恩授秘书省正
字为吏强敏名齐于瓘历知寿润滁安州寿州盗杀
寺童子有司执僧笞服琰悯其非罪命脱械纵去一
府争以为不可后数日得真盗富人犯法当死而死
狱中琰曰是当欺匿异籍孤弱者财所以自毙觊不
可穷治尔其吏受赇而为之谋乎后有告者如琰所
料累官司农卿知福州徙广州以疾告得知江宁府
陈希亮
按宋史本传希亮字公囗知房州州素无兵备民凛
凛欲亡去希亮以牢城卒杂山河户得数百人日夜
部勒声振山南民恃以安殿侍雷甲以兵百余人逐
盗竹山甲不能戢所至为暴或疑为盗告希亮盗入
境且及门希亮即勒兵阻水拒之命持满无得发士
皆植立如偶人甲射之不动乃下马拜请死曰初不
知公官军也吏士皆欲斩甲以徇希亮独治为暴者
十余人使甲以捕盗自赎时剧贼党军子方张转运
使使供奉官崔德赟捕之德赟既失党军子遂围竹
山民贼所尝舍者曰向氏杀父子三人枭首南阳市
曰此党军子也希亮察其冤下德赟狱未服党军子
获于商州诏赐向氏帛复其家流德赟通州或言华
阴人张元走夏州为元昊谋臣诏徙其族百余口于
房讥察出入饥寒且死希亮曰元事虚实不可知使
诚有之为国者终不顾家徒坚其为贼耳此又皆其
囗属无罪乃密以闻诏释之老幼哭希亮庭下曰今
当还故乡然奈何去父母乎遂画希亮像祠焉代还
执政欲以为大理少卿希亮曰法吏守文非所愿愿
得一郡以自效乃以为宿州州跨汴为桥水与桥争
常坏舟希亮始作飞桥无柱以便往来诏赐缣以褒
之仍下其法自畿邑至于泗州皆为飞桥皇佑元年
移滑州奏事殿上仁宗劳之曰知卿疾恶无惩沈氏
子事未行诏提举河北便籴都转运使魏瓘劾希亮
擅增损物价已而瓘除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希亮
乞廷辨既对仁宗直希亮夺瓘职知越州且欲用希
亮希亮言臣与转运使不和不得为无罪力请还滑
会河溢鱼池埽且决希亮悉召河上使者发禁兵捍
之庐于所当决吏民涕泣更谏希亮坚卧不动水亦
去人比之王尊是岁盗起宛句昼劫张郭镇执濮州
通判井渊仁宗以为忧问执政可用者未及对仁宗
曰朕得之矣乃以希亮为曹州不逾月悉擒其党徙
知庐州虎翼军士屯寿春者以谋反诛迁其余不反
者数百人于庐皆自疑不安一日有窃入府舍将为
不利者希亮笑曰此必醉耳贷而流之尽以其余给
左右使令且以守仓库人为之惧希亮益加亲信皆
感德指心誓为希亮死改提点刑狱江东迁度支郎
中徙河北
周湛
按宋史本传湛字文渊邓州穰人知虔州提点广南
东路刑狱初江湖民略良人鬻岭外为奴婢湛至设
方略搜捕又听其自陈得男女二千六百人给饮食
还其家徙京西路邓州美阳堰岁役工数十万溉州
县职田而利不及民湛奏罢之拜右谏议大夫使契
丹辞不行知襄州襄人不善陶瓦率为竹屋岁久侵
据官道檐庑相逼火数为害湛至度其所侵悉毁撤
之自是无火患
薛奎
按宋史本传奎字宿艺绛州正平人知永州州有钱
监岁调兵三百人采铁而岁入不偿费奏听民自采
而所输辄倍之擢三司户部副使与使李士衡争论
事改直昭文馆知延州赵元昊每遣使至京师请奉
予吏因市禁物隐关算为奸利奎廉得状请留蜀道
缣帛于关中转致给之改秦州州宿重兵经费常不
足奎务为俭约教民水耕谨商算岁中积粟三百万
征算余三千万核民隐田数千顷得刍粟十余万加
枢密直学士知益州成都民妇讼其子不孝诘之乃
曰贫无以为养奎出俸钱与之戒曰若复失养吾不
贷汝矣其母子遂如初尝夜燕有戍卒杀人人皆奔
走奎密遣捕杀之坐客莫有知者临事持重明决多
此类也
王克臣
按宋史王审琦传审琦孙克臣字子难以集贤殿修
撰知郓州京东多盗克臣请以便宜处决遂下诸郡
使械送尢桀者斩以徇盗为少衰河决曹村克臣亟
筑堤城下或曰河决澶渊去郓为远且州徙于高八
十年不知有水患安事此克臣不听役愈急堤成水
大至不没者才尺余复起甬道属之东平王陵埽人
得趋以避水事宁皆绘像祀之进天章阁待制徙知
瀛州有告外间入境密旨趣具狱株连甚众克臣阴
缓之已而得为间者于他道徙知太原王中正西讨
罔功而诬克臣姑息士卒使无固志黜为单州明年
拜工部侍郎
程戡
按宋史本传戡字胜之许州阳翟人宝元初擢陕西
都转运使未几知渭州陕西有保毅军人苦其役戡
奏曰保毅在乡兵外不黥而有籍所以佐边备也已
隶保捷而保毅籍如故州县以供力役率困至破
析财产售田者犹数户出一夫民不胜苦因诏私役
保毅者以计佣律坐之进枢密直学士
林概
按宋史本传概字端父福州福清人知连州康定初
上封事曰古者民为兵而今兵食民古马寓于民而
今不习马此兵与马之大患也请附唐用兵之法四
敛一民部以为军闲耕田里被甲皆兵因命其家咸
得畜马私乘休暇官为调习则人便干戈马识行列
又行阵无法而出于临时将无素备而取于仓卒军
不予权而监以宦侍若是者虽得古之材使循今之
法亦必屡战而屡败又请备蛮籍土民为兵栅要冲
购徭人使守御徙淮安军程琳尝禁蜀人不得自为
渠堰概奏罢之又言蜀饥愿罢川峡漕发常平粟贷
民租募富人轻粟价除商旅之禁使通货相资官至
集贤校理卒
陶囗
按宋史本传囗字商翁永州人知邕州邕经侬寇井
隧荡然人不乐其生囗绥辑惠养至忘其勤诸洞献
土物求内附囗降意抚答谢其贽皆感悦无犯边者
邕地卑下水易集夏大雨弥月囗登城以望三边皆
漫为陂泽亟窒垠江三门谕兵民即高避害俄而水
大至囗身先版臿召僚吏赋役为土囊千余置道上
水果从窦入随塞之城虽不坏而人皆乏食则为发
廪以振于内方舟以馌于外水不及女墙者三板旬
有五日乃退公私一无所失亡自横浔以东数州皆
没囗久于邕请便郡徙鼎州章惇经理五溪蛮事荐
为辰州迁皇城使降北江彭师宴授忠州刺史郭逵
南征转囗康州团练使复知邕州民再罹祸乱散匿
山谷囗率百骑深入左江峒民知其至扶老携幼以
归逵帅官军临富良江使囗殿交人纳款逵欲班师
恐为所袭乃以计夜起军不整骑步相蹈藉乱行贼
隔江陵伺觇知囗殿弗敢追囗申令帐下毋动迟明
结队徐行逵赖以善还建所得广源峒为顺州桄榔
为县进囗西上合门使留知顺州州去邕二千里多
毒草瘴雾戍卒死者什七八囗亦疾甚然蚤莫劳军
视其良苦意气激扬莫不感泣强奋起为用交人袭
取桄榔扬声欲图州独难囗素得人心贼动息皆先
知获间谍不杀谕以逆顺纵之去恩威两施以是终
囗在不敢犯加东上合门使未拜而卒诏录其家五
人
冯行己
按宋史冯拯传拯子行己字肃之以父任为右侍禁
泾原路驻泊都监知宪州因治状增秩历石保霸冀
莫五州所至有能称皇佑中知定州韩琦荐为西路
钤辖徙代州管干河东缘边安抚事夏人掠麟州蕃
部且盗耕屈野河西田遇官军连逻者辄聚射诏行
己讨之行己言此奸民无忌惮非君长过不宜以细
故启大衅但加戒戢足矣五台山寺调厢兵义勇缮
葺为除和籴谷三万行己谓不可捐岁入之储以事
不急之务进西上合门使
李孝基
按宋史李迪传迪孙孝基字伯始知随州所治虽剧
然事来亟断不为证左回枉甫日中庭已空矣或问
其术曰无他省事耳阆中江水啮城几没郡吏多引
避孝基率其下决水归旁谷城赖以全舒吏受赂鬻
狱以杀人罪加平民孝基劾治三日得其情乃抵吏
罪累官光禄卿
沈遘
按宋史本传遘字文通钱塘人知越州徙杭州明于
吏治令行禁止民或贫不能葬给以公钱嫁孤女数
百人倡优养良家子者夺归其父母善遇寮采皆甘
乐倾尽为之耳目刺闾巷长短纤悉必知事来立断
禁捕西湖鱼鳖故人居湖上蟹夜入其篱间适有客
会宿相与食之旦诣府遘迎语曰昨夜食蟹美乎客
笑而谢之小民有犯法情稍不善者不问法轻重辄
刺为兵奸猾屏息提点刑狱鞫真卿将按其状遘为
稍弛而刺者复为民召知开封府迁龙图阁直学士
治如在杭州
赵尚宽
按宋史循吏传尚宽字济之河南人参知政事安仁
子也知忠州俗畜蛊杀人尚宽揭方书市中教人服
药募索为蛊者穷治置于理大化其俗嘉佑中以考
课第一知唐州唐素沃壤经五代乱田不耕土旷民
稀赋不足以充役议者欲废为邑尚宽曰土旷可益
垦辟民稀可益招徕何废郡之有乃按视图记得汉
召信臣陂渠故迹益发卒复疏三陂一渠溉田万余
顷又教民自为支渠数十转相浸灌而四方之民来
者云布尚宽复请以荒田计口授之及贷民官钱买
耕牛比三年榛莽复为膏腴增户积万余尚宽勤于
农政治有异等之效三司使包拯与部使者交上其
事仁宗闻而嘉之下诏褒焉仍进秩赐金留于唐凡
五年民像以祠而王安石苏轼作新田新渠诗以美
之徙同宿二州河中府神勇卒苦大校贪虐刊匿名
书告变尚宽命焚之曰妄言耳众乃安已而奏黜校
分士卒隶他营又徙梓州尚宽去唐数岁田日加辟
户日益众朝廷推功自少府监以直龙图阁知梓州
积官至司农卿卒诏赐钱五十万
种世衡
按宋史本传世衡字仲平知环庆州蕃部有牛家族
奴讹者素屈强未尝出谒郡守闻世衡至遽郊迎世
衡与约明日当至其帐往劳部落是夕大雪深三尺
左右曰地险不可往世衡曰吾方结诸羌以信不可
失期遂缘险而进奴讹方卧帐中谓世衡必不能至
世衡蹴而起奴讹大惊曰前此未尝有官至吾部者
公乃不疑我耶率其族罗拜听命羌酋慕恩部落最
强世衡尝夜与饮出侍姬以佐酒既而世衡起入内
潜于壁隙中窥之慕恩窃与侍姬戏世衡遽出掩之
慕恩惭惧请罪世衡笑曰君欲之耶即以遗之由是
得其死力诸郡有贰者使讨之无不克有兀二族世
衡招之不至即命慕恩出兵诛之其后百余帐皆自
归莫敢贰因令诸族置烽火有急则举燧介马以待
葛怀敏败率羌兵数千人以援泾原无敢后者尝课
吏民射有过失射中则释其罪有辞某事请某事辄
因中否而与夺之人人自厉皆精于射由是数年敌
不敢近环境迁东染院使环庆路兵马钤辖
马从先
按宋史本传从先字子野祥符人由进士累官太常
少卿知宿州宿在淮汴间素难治从先取囊博者重
坐者厚赏以求盗禁屠牛铸钱严甚大水发廪振流
亡全活数十万代还知寿州以老辞英宗谕遣之曰
闻卿治行籍甚寿尤重于宿姑为朕往既至治如曩
时由太子宾客转工部侍郎致仕
陆诜
按宋史本传诜字介夫余杭人进士起家签书北京
判官知贵州奏言邕去桂十八驿异时经略使未尝
行饬武备臣愿得一往使群蛮知省大将号令因以
声震南交诏可自侬猺定后交人浸骄守帅尝姑息
诜至部其使者黎顺宗来偃蹇如故态诜绌其礼召
问折谕导以所当为慑伏而去诜遂至邕州集左右
江四十五峒首诣麾下阅简工丁五万补置将吏更
铸印给之军声益张交人滋益恭遣使入贡召为天
章阁待制知谏院命张田代之英宗戒以毋得改诜
法道除知延州趣入觐帝劳之曰卿在岭外施设无
不当者鄜延最当敌要今将何先对曰边事难以隃
度未审陛下欲安静也将威之也帝曰大抵边陲当
安静昨王素为朕言惟朝廷与帅臣意如此至如诸
将无不贪功生事者卿谓何如诜曰素言是也谅祚
寇庆州以败还声言益发人骑且出嫚辞复攻围大
顺城诜谓由积习致然不稍加折诮则国威不立乃
留止请时服使者及岁赐而移宥州问故帝喜曰固
知诜能办此谅祚闻之大沮盘旋不敢入乃报言边
吏擅兴兵今诛之矣朝廷遣何次公持诏书谕告诜
以为未可明年又乞留赐冬服及大行遗留二使而
自以帅牒告之故谅祚始因诜谢罪共贡职银州监
军嵬名山与其国隙扣青涧城主种谔求内附谔以
状闻遂欲因取河南地诜曰数万之众纳土容可受
若但以众来情伪未可知且安所置之戒谔毋妄动
谔持之力诏诜召谔问状与转运使薛向议抚纳诜
向言名山诚能据横山以扞敌我以刺史世封之使
自为守故为中国之利今无益我而轻启西舋非计
也乃共画三策令幕府张穆之入奏而穆之阴受向
指诡言必可成神宗意诜不协力徙知秦凤谔遂发
兵取绥州诜欲理谔不禀节度之状未及而徙诜驰
见帝请弃绥州而上谔罪帝愈不怿罢知晋州既谔
扺罪向穆之皆坐贬以诜知真定改龙图阁学士
范纯仁
按宋史本传纯仁字尧夫为成都路转运使坐失察
僚佐燕游左迁知和州徙邢州未至加直龙图阁知
庆州秦中方饥擅发常平粟振贷僚属请奏而须报
纯仁曰报至无及矣吾当独任其责或谤其所全活
不实诏遣使按视会秋大稔民欢曰公实活我忍累
公邪昼夜争输还之使者至已无所负邠宁间有丛
冢使者曰全活不实之罪于此得矣发冢籍骸上之
诏本路监司穷治乃前帅楚建中所封也朝廷治建
中罪纯仁上疏言建中守法申请间不免有殍死者
已坐罪罢去今缘按臣而及建中是一罪再刑也建
中犹赎铜三十斤环州种古执熟羌为盗流南方过
庆呼冤纯仁以属吏非盗也古避罪谰讼诏御史治
于宁州纯仁就逮民万数遮马涕泗不得行至有自
投于河者狱成古以诬告谪亦加纯仁以他过黜知
信阳军移齐州齐俗凶悍人轻为盗劫或谓此严治
之犹不能戢公一以宽恐不胜其治矣纯仁曰宽出
于性若强以猛则不能持久猛而不久以治凶民取
玩之道也有西司理院系囚常满皆屠贩盗窃而督
偿者纯仁曰此何不保外使输纳耶通判曰此释之
复紊官司往往待其以疾毙于狱中是与民除害尔
纯仁曰法不至死以情杀之岂理也邪尽呼至庭下
训使自新即释去期岁盗减比年大半丐罢提举西
京留司御史台
曾巩
按宋史本传巩字子固南丰人知齐州其治以疾奸
急盗为本曲堤周氏拥赀雄里中子高横纵贼良民
污妇女服器上僭力能动权豪州县吏莫敢诘巩取
置于法章丘民聚党村落间号霸王社椎剽夺囚无
不如志巩配三十一人又属民为保伍使讥察其出
入有盗则鸣鼓相援每发辄得盗有葛友者名在捕
中一日自出首巩饮食冠裳之假以骑从辇所购金
帛随之夸徇四境盗闻多出自首巩外视章显实欲
携贰其徒使之不能复合也自是外户不闭河北发
民浚河调及他路齐当给夫二万县初按籍三丁出
夫一巩括其隐漏至于九而取一省费数倍又弛无
名渡钱为桥以济往来徙传舍自长清抵博州以达
于魏凡省六驿人皆以为利徙襄州洪州会江西岁
大疫巩命县镇亭传悉储药待求军民不能自养者
来食息官舍资其饮食衣衾之具分医视诊书其全
失多寡为殿最师征安南所过州为万人备他吏暴
诛亟敛民不堪巩先期区处猝集师去市里不知加
直龙图阁知福州剑将乐盗廖思既赦罪出降余众
溃复合阴相结附旁连数州尤桀者呼之不至居人
慑恐巩以计罗致之继自归者二百辈福多佛寺僧
剎其富丽争欲为主守赇请公行巩俾其徒相推择
识诸籍以次补之授帖于府庭却其私谢以绝左右
侥求之弊福州无职田岁鬻园蔬收其直自入常三
四十万巩曰太守与民争利可乎罢之后至者亦不
复取也徙明亳沧三州巩负才名久外徙世颇谓偃
蹇不偶一时后生辈锋出巩视之泊如也
欧阳棐
按宋史欧阳修传修中子棐字叔囗用荫为秘书省
正字迁职方员外郎知襄州会曾布执政其妇兄魏
泰倚声势来居襄规占公私田园强市民货郡县莫
敢谁何至是指州门东偏官邸废址为天荒请之吏
具成牍至棐曰孰谓州门之东偏而有天荒乎却之
众共白曰泰横于汉南久今求地而缓与之且不可
而又可却耶棐竟持不与泰怒谮于布徙知路州旋
又罢去元符末还朝历吏部右司二郎中以直秘阁
知蔡州蔡地薄赋重转运使又为覆折之令多取于
民民不堪命会有诏禁止而佐吏惮使者不敢以诏
旨从事棐曰州郡之于民诏令苟有未便犹将建请
今天子诏意深厚知覆折之病民手诏止之若有惮
而不行何以为长吏命即日行之未几坐党籍废十
余年卒
张田
按宋史本传田字公载澶渊人知蕲州改知湖州徙
庐州治有善迹移桂州异时蛮使朝贡假道与方伯
抗礼田独坐堂上使引入拜于庭而犒贿加腆土豪
刘纪卢豹素为边患讫田去不敢肆京师禁兵来戍
不习风土往往病于瘴疠田以兵法训峒丁而奏罢
戍或告交址李日尊兵九万谋袭特磨道诸将请益
兵田曰交址兵不满三万必其国有故长虚声以吓
我耳谍既得实果其兄弟内相残惧边将乘之也熙
宁初加直龙图阁知广州广旧无外郭民悉野处田
始筑东城环七里赋工五十万两旬而成初役人相
惊以白虎夜出田迹知其伪召戒逻者曰今夕有白
衣人出入林间者谨捕之如言而获城既就东南微
陷往视之暴卒年五十四
苏轼
按宋史本传轼知密州司农行手实法不时施行者
以违制论轼谓提举官曰违制之坐若自朝廷谁敢
不从今出于司农是擅造律也提举官惊曰公姑徐
之未几朝廷知法害民罢之有盗窃发安抚司遣三
班使臣领悍卒来捕卒凶暴恣行至以禁物诬民入
其家争斗杀人且畏罪惊溃将为乱民奔诉轼轼投
其书不视曰必不至此散卒闻之少安徐使人招出
戮之徙知徐州河决曹村泛于梁山泊溢于南清河
汇于城下涨不时泄城将败富民争出避水轼曰富
民出民皆动摇吾谁与守吾在是水决不能败城驱
使复入轼诣武卫营呼卒长曰河将害城事急矣虽
禁军且为我尽力卒长曰太守犹不避涂潦吾侪小
人当效命率其徒持畚锸以出筑东南长堤首起戏
马台尾属于城雨日夜不止城不沈者三版轼庐于
其上过家不入使官吏分堵以守卒全其城复请调
来岁夫增筑故城为木岸以虞水之再至朝廷从之
徙知湖州上表以谢又以事不便民者不敢言以诗
托讽庶有以补于国御史李定舒亶何正言摭其表
语并媒囗所为诗以为讪谤逮赴台狱欲置之死锻
炼久之不决神宗独怜之以黄州团练副使安置
许将
按宋史本传将字冲元福州闽人知郓州上元张灯
吏籍为盗者系狱将曰是绝其自新之路也悉纵遣
之自是民无一人犯法三圄皆空父老叹曰自王沂
公后五十六年始再见狱空耳郓俗士子喜聚肆以
谤官政将虽弗禁其俗自息召为兵部侍郎
王觌
按宋史本传觌字明叟泰州如囗人第进士熙宁中
以龙图阁知苏州州有狡吏善刺守将意以挠权前
守用是得讥议觌穷其奸状置于法一郡肃然民歌
咏其政有吏行冰上人在镜心之语
鲁有开
按宋史循吏传有开字元翰参知政事宗道从子也
富囗守蔡荐之以为有古循吏风知金州有蛊狱当
死者数十人有开曰欲杀人衷谋之足矣安得若是
众耶讯之则诬天方旱狱白而雨知南康军代还熙
宁行新法王安石问江南如何曰法新行未见其患
当在异日也以所对乖异出通判杭州知卫州水灾
人乏食擅贷常平钱粟与之且奏乞蠲其息徙冀州
增堤或谓郡无水患何以役为有开曰豫备不虞古
之善计也卒成之明年河决水果至不能冒堤而止
朝廷遣使河北民遮诵有开功状召为膳部郎中
卢士宏
按宋史本传士宏字子高新郑人以父任屡更州县
所至着清名知汉州校实民产使力役不滥人德之
又知洋州先是圭田多虚籍士宏令随实以输自部
使者而下皆十损七八文彦博包拯以廉能荐由三
司开拆司擢夔州路转运使遂知广州或传安南舟
数百泊海中将为寇岭侥惊摇士宏灼其非是日从
宾客宴游为乐民赖以安受代还引疾丐便郡知郑
州未几以光禄卿致仕卒年七十三
毕仲游
按宋史毕士安传士安子仲游字公叔元佑初以秘
阁校理知耀州是岁大旱仲游先民之未饥揭喻境
内曰郡振施与平籴若干万石实虚张其数富室知
有备亦相劝发廪凡民就食者十七万九千口无一
人去其乡徽宗时历知郑郓二州京南淮南转运副
使入为吏部郎中
范纯礼
按宋史范仲淹传仲淹子纯礼知遂州泸南有边事
调度苛棘纯礼一以静待之办其可具者不取于民
民图像于庐而奉之如神名曰范公庵草场火民情
疑怖守吏惕息俟诛纯礼曰草湿则生火何足怪但
使密偿之库吏盗丝多罪至死纯礼曰以棼然之丝
而杀之吾不忍也听其家趣买以赎命释其株连者
除户部郎中
章楶
按宋史本传楶字质夫建州浦城人元佑初以直龙
图阁知庆州时朝廷戢兵戒边吏勿妄动且捐葭芦
安强等四寨予夏使归其永乐之人夏得寨益骄楶
言夏嗜利畏威不有惩艾边不得休息宜稍取其土
疆如古削地之制以固吾圉然后使诸路出兵据其
要害不一再举势将自蹙矣遂乘便出讨以致其师
夏果入围环州楶先用间知之遣骁将折可遮伏兵
洪德城夏师过之伏兵识其母梁氏旗帜鼓噪而出
斩获甚众又预毒于牛圈潴水夏人马饮者多死召
权户部侍郎明年除知同州绍圣初知广州徙江淮
发运使哲宗访以边事对合旨命知渭州至即上言
城胡芦河川据形势以逼夏乃以三月及熙河秦凤
环庆四路之师阳缮理他堡壁数十所自示其怯或
以楶怯请曰此夏必争之地夏方营石门峡去我三
十里能夺而有之乎楶又阳谢之阴具板筑守战之
备帅四路师出胡芦河川筑二城于石门峡江口好
水河之阴二旬有二日成赐名平夏城灵平寨方兴
役时夏以其众来乘楶迎击败之既而环庆鄜延河
东熙河皆相继筑城进拓其境夏人视不敢动夏
主遂奉其母合将数十万兵围平夏疾攻十余日建
高车临城填囗而进不能克一夕遁去夏统军嵬名
阿埋西寿监军妹勒都逋皆勇悍善战楶谍其弛备
遣折可适郭成轻骑夜袭直入其帐执之尽俘其家
掳馘三十余牛羊十万夏主震骇哲宗亲御紫宸殿
受贺累擢楶枢密直学士龙图阁端明殿学士进阶
大中大夫
霍端友
按宋史本传端友字仁仲常州武进人以显谟阁待
制知平江改陈州为政以宽闻不立声威陈地污下
久雨则积潦时疏新河八百里而去淮尚远水不时
泄端友请益开二百里彻于淮自是水患遂去
胡舜陟
按宋史本传舜陟字汝明徽州绩溪人高宗即位除
集英殿修撰知庐州时淮西盗贼充斥庐人震恐日
具舟楫为南渡计舜陟至修城治战具人心始安冀
州云骑卒孙琪聚兵为盗号一海虾至庐舜陟乘城
拒守琪邀资粮舜陟不与众请以粟遗之舜陟曰吾
非有所爱顾贼心无厌与之则示弱彼无能为也乃
时出兵击其抄掠者琪宵遁舜陟伏兵邀击得其辎
重而归济南僧刘文舜聚党万余保舒州投子山纵
剽舜陟遣介使招降之时丁进李胜合兵为盗蕲寿
间舜陟遣文舜破之张遇自濠州奄至梁县舜陟使
毁竹里桥伏兵河西伺其半渡击败之又请以身守
江北以护行宫帝壮其言擢徽猷阁待制充淮西制
置使
王汉之
按宋史本传汉之字彦昭衢州常山人知直州时诏
诸道经画财用上诸朝汉之言所在无都籍是以不
能周知而校其登耗以待用愿令郡县先置籍总之
诸道则天下如指掌矣从之擢礼部侍郎以显谟阁
待制知瀛州言自何承矩规塘泺之地屯田东达于
海其后又修保塞五州为堤道备种所宜木至三百
万本此中国万世之利也今寖失其道愿讲行之雄
州归信容城灾两输户请蠲税吏不听汉之言雄州
规小利失大体万一契丹蠲之为朝廷羞徙江宁河
南府不至而为苏潭洪三州召拜兵部侍郎
楼异
按宋史本传异字试可明州奉化人政和末知随州
入辞请于明州置高丽一司创百舟应使者之须以
遵元丰旧制州有广德湖垦而为田收其租可以给
用徽宗纳其说改知明州赐金紫出内帑缗钱六万
为造舟费治湖田七百二十顷岁得谷三万六千加
直龙图阁秘阁修撰至徽猷阁待制
韩彦直
按宋史韩世忠传世忠子彦直字子温干道三年进
直龙图阁江西转运兼权知江州时朝廷还岳飞家
赀产多在九江岁久业数易主吏缘为奸彦直搜剔
隐匿尽还岳氏七年授鄂州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
乞备器械增战马革滥赏厉奇功选勇略充亲随等
朝廷多从之先是军中骑兵多不能步战彦直命骑
士被甲徒行日六十里虽统制官亦令以身帅之人
人习于劳苦驰骋如飞八年囗归文班乃授敷文阁
待制知台州囗祠养亲寻知湿州首捕巨猾王永年
穷治之杖徙他州奏免民间积逋以郡余财代输之
然以累欠内帑坊场钱不发镌一官海寇出没大洋
劫掠势甚张彦直授将领土豪等方略不旬日生禽
贼首海盗为清枢密奏功进敷文阁学士
洪遵
按宋史洪皓传遵字景严皓仲子也干道六年起知
信州徙知太平州圩田坏民失业遵鸠民筑圩凡万
数方冬盛寒遵躬履其间载酒食亲饷馌恩意倾尽
人忘其劳运使张松忌功妄奏圩未尝决民未尝转
徙必责圩户自阏筑且裁省募工钱米之半遵连疏
争至乞遣朝臣覆按于是将作少监马希言监察御
史陈举善押至黜松言圩遂成合四百五十有五松
无所泄其忿则别治溧水永丰圩来调丁米木数甚
广遵曰郡当岁俭方振恤流移劝分乞籴如自刲其
股以充喉不暇食况能饱他人腹哉执不从楚地旱
旁县振赡者虑不早施置失后先或得米而亡以炊
或阖户莩藉而廪不至遵简宾佐随远近壮老以差
赋给蠲租至十九又告籴于江西得活者不啻万计
戍兵乘时盗利曹伍剽于野尽执拘以归其军故当
大札瘥而邑落晏然徙知建康府
洪迈
按宋史洪皓传皓子迈干道六年除知赣州起学宫
造浮梁士民安之郡兵素骄小不如欲则跋扈郡岁
遣千人戍九江是岁或怵以至则留不复返众遂反
戈民讹言相惊百姓恟惧迈不为动但遣一校婉说
之俾归营众皆听垂櫜而入徐诘什伍长两人械送
浔阳斩于市辛卯岁饥赣适中熟迈移粟济邻郡僚
属有谏止者迈笑曰秦越瘠肥臣子义耶十一年知
婺州奏金华田多沙势不受水五日不雨则旱故境
内陂湖最当缮治命耕者出力田主出谷凡为公私
塘堰及湖总之为八百三十七所婺军素无律春给
衣欲以缗易帛吏不可则群呼啸聚于郡将之治郡
将惴恐姑息如其欲迈至众狃前事至以飞语榜谯
门迈以计逮捕四十有八人置之理党众相嗾哄拥
迈轿迈曰彼罪人也汝等何预众逡巡散去迈戮首
恶二人枭之市余黥挞有差莫敢哗者事闻上语辅
臣曰不谓书生能临事达权特迁敷文阁待制
萧燧
按宋史本传燧字照邻临江军人淳熙五年徙刑部
侍郎不拜固请补外出知严州严地狭财匮始至官
镪不满二千燧俭以足用二年之间积至十五万以
其羡补积逋诸邑皆宽先是宣和庚子方腊盗起甲
子一周人人忧惧会遂安令朘土兵廪给群言恟恟
燧急易令且呼卒长告戒悉畏服城中恶少群扰市
燧密籍姓名注补军额人以按堵上方靳职名非功
不予诏燧治郡有劳除敷文阁待制移知婺州父老
遮道几不得行送出境者以千数婺与严邻人熟知
条教不劳而治岁旱浙西常平司请移粟于严燧谓
东西异路不当与然安忍于旧治坐视为请诸朝发
太仓米振之八年召还
王十朋
按宋史本传十朋字龟龄温州乐清人自侍御史出
知饶州饶并湖盗出没其间闻十朋至一夕遁去丞
相洪适请故学基益其圃十朋曰先圣所居十朋何
敢予人移知夔州饶民走诸司乞留不得至断其桥
乃以车从间道去众葺断桥以王公名之移知湖州
召对刘珙请留之上曰朕岂不知王十朋顾湖州被
水非十朋莫能镇抚至郡户部责虚逋三十四万命
吏持券往办不听即请祠去起知泉州十朋前在湖
刻奉钱创贡闱又为泉建之尤宏壮凡历四郡布上
恩恤民隐士之贤者诣门以礼致之朔望会诸生学
宫讲经询政僚属间有不善反复告戒俾之自新民
输租俾自概量闻者相告宿逋亦愿偿讼至庭温词
晓以理义多退听者所至人绘而祠之去之日老
攀留涕泣越境以送思之如父母饶久旱入境雨至
湖积霖入境即霁凡祷必应其至诚不独感人而亦
动天地鬼神
单煦
按宋史本传煦字孟阳平原人举进士知洛阳县转
知昌州时诏城蜀治煦以蜀地负山带水一旦毁篱
垣而兴版筑其费巨万非民力所堪请但筑土城转
运使即移诸郡如其议徙清平军使为御史台推直
官乞外迁知濮合二州合居涪汉间夏秋患于淫潦
煦筑东堤以御之赤水县盐井涸奏蠲其赋累官光
禄卿卒
赵崇宪
按宋史赵汝愚传汝愚子崇宪字履常知江州郡民
岁苦和籴崇宪疏于朝蠲之且转籴旁郡谷别廪储
之以备岁俭瑞昌民负茶引钱新旧累积为一十七
万有奇皆困不能偿死则以责其子孙犹弗贷会新
券行视旧价几倍蓰崇宪叹曰负茶之民愈困矣亟
请以新券一偿旧券二诏从之盖受赐者千余家刻
石以纪其事修阪塘以广溉灌凡数千所提举江西
常平兼权隆兴府及帅漕司事迁转运判官仍兼帅
事
陈宓
按宋史本传宓字师复丞相俊卿之子嘉定九年知
南康军至官岁大侵奏蠲其赋十之九会流民群集
宓就役之筑江堤而给其食时造白鹿洞与诸生讨
论改知南剑州时大旱疫蠲逋赋十数万且弛新输
三之一躬率僚吏持钱粟药饵户给之创延平书院
悉仿白鹿洞之规知漳州未行闻宁宗崩呜咽累日
亡何请致仕
赵景纬
按宋史本传景纬字德父临安府于潜人景定元年
知台州至郡以化民成俗为先务首取陈述古谕俗
文书示诸邑且自为之说使其民更相告谕讽诵服
行期无失坠约束官吏扰民五事取孝经庶人章为
四言咏赞其义使朝夕歌之至有为之感涕者举遗
逸车若水林正心于朝旌孝行作训孝文以励其俗
平重刑惩哗讦治豪横建黄岩县社仓六十有六浚
河道九十里筑堤路三十里节浮费为下户代输秋
苗奏蠲五邑坊河渡钱期年之内乞归田里者再进
考功郎官
黄震
按宋史本传震字东发庆元府慈溪人抚州饥起震
知其州单车疾驰中道约富人耆老集城中毋过某
日至则大书闭粜者藉强籴者斩揭于市坐驿舍署
文书不入州治不抑米价价日损亲煮粥食饿者请
于朝给爵赏旌劳者而后入视州事转运司下州籴
米七万石震曰民生蹶矣岂宜重困之以没官田三
庄所入应之若补刻六经仪礼修复朱熹祠树晏殊
里门曰旧学坊制祭社稷器复风雷祀劝民种麦禁
竞渡船焚千三百余艘用其丁铁创军营五百间皆
善政也诏增秩遂升提举常平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