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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怀嫉妒奎璧亡身 逞势力三嫂结怨

却说刘奎璧埋怨妹子道:“多蒙武宪王等厚情收你为媳,凡事须要仔细,少年人怎好到此,倘翁姑丈夫不悦,岂不利害?”刘氏泣曰:“妹子念及兄长将次永别,怎好不来。已曾禀请翁姑,求过丈夫,承蒙俯允,方敢前来。”刘奎璧曰:“难得妹丈满门仁德,你若回去,乞拜二妹夫,说我前日所为,乃天折举动,悔之莫及。妹丈救我父母的深恩,只好来生报答,切勿怨恨我的前非。”刘氏曰:“妹子回去,自当说明,只恨妹子女流,不能代哥受罪,心实不忍。”刘奎璧曰:“休说不知足之言,我今能得全尸,又免露人耳目,必是皇后求情,朝廷故有思旨。”只见外面刑部官已带武士到来,催促曰:“午时已到,闲人速退,不可误了时辰。”刘捷夫妻怎肯相放,抱头大哭。按此时已是午时将近,刑部官着急曰:“午时已过,作速下手。”武士一拥入内,把众人拦住,喝曰:“闲人速退。”便扶刘奎璧奔入牢后,刘奎璧情知难免,一同起身,不一时武士动手,已将刘奎璧绞死。开门出来,刘捷全家连忙赶进牢后旷地。只见奎璧已死,向前抱住大哭。军官上前抚慰曰:“令郎已死,哭亦何益。”刘捷着人买棺收碱,顾氏向刘燕玉曰:“感蒙帝后及亲翁恩德,满门得保残生,我来日拟亲到王府拜谢,并请亲母引我进宫,叩谢帝后,便好移往雁门关居住,你可须先禀明母亲。”刘氏称是,便同江三嫂母子回归王府。恰值老王父子同太郡、苏大娘五在闲话,刘氏叩见完毕,即把刘奎璧状况说明。忠孝王叹曰:“刘奎璧之才,未始不可大用,只缘立心嫉妒,以致惨亡﹔岂不可惜!”老王曰:“刘府家山甚好、大舅奎光,昔年在京,见其人品举止,甚属正直,且智勇双全﹔日后官职定不在我等之下。”刘氏谦逊道:“寒门怎敢高比。”遂把母亲明早要来叩谢救命之恩并请婆婆一同进宫,叩谢帝后恩德,方好起行往雁门关等话,一一言明。太郡笑曰:“恭在至戚,理合扶持,既要进官,老身自当同往。”是晚安歇不表。

次早未及巳牌,门官报曰:“国丈夫妻坐着小轿前来。”老王夫妻同儿媳齐到后堂,忠孝王来到二门跪接,刘捷夫妻下轿,扶起少王,步进后堂,老王夫妻率领刘氏,降阶迎接,太郡、姑娘请顾氏进内备酒相待,老王父子就在后殿备酒。款待亲翁。刘捷立起身来拜谢救命恩,即便辞别回去。移时刘燕玉引母入自己宫中,江三嫂拜见,顾氏见宫中陈设许多玩器,暗喜女婿必定夫妻相得。刘氏曰:“房中宽大,母亲不必回去,就在此间与女儿相伴。”顾氏曰:“为娘亦不思回去,但贤婿在此,我想好在此安歇。”刘氏曰:“丈夫长在驾风宫安歇,从未曾宿于此处。”顾太那大惊曰:“这是何故,莫非嫌我门户寒微,故不与同牀?”刘氏曰:“这恰不是,为因要守孟氏之义,三年后方与女儿完亲,虽末与女儿同牀,而日间常到我房中言谈一切,情意甚浓,即翁姑待我亦厚。女儿清闲无事,只是用心观看相命书,学习相法。”顾氏曰:“贤婿与孟氏,真是义夫节妇,怪不得满门荣显。”即问江三嫂曰:“老王夫妻父子款待你母子若何?”江三嫂曰:“王府人众,以上宾礼待我,十分相敬。”其时天色尚早,刘氏引了母亲,来到鸾风宫,看孟氏图形,顾氏细看之下,叹曰:“孟氏形容,有如瑶池仙女,你兄妄想成亲,竟断送了性命。”刘氏差人到顺天府,说明母亲今晚要在王府安歇。是夜顾太郡与女同寝,因要远离,一夜直说到天明,何谱合眼。天明起来,府备酒相待,顾氏先谢救命之恩,后说要烦太郡引入宫中,谢帝后大恩。尹太郡允诺,换了衣服,便同顾氏上轿,来到宰门下轿。把守禁门的小监,见是二太郡,忙问曰:“二位太郡莫非要见娘娘么?”二太郡曰:“未知圣上现在何处?”内监曰:“上正在王宫。”二太郡步到正宫外候旨,把门的内监报入宫中,恰巧帝后俱在,内监奏称前太郡顾氏、今太郡尹氏俱在宫外,欲进宫叩谢帝后恩德,请旨定夺。成宗谓皇后曰:“刘家罪重,妇人贪得无厌,肤当退宫,不屑以礼相待。”言罢退出。皇后旨宣进,二太郡进宫,各执玉勿俯伏朝见,口称臣妾朝见,娘娘千秋。皇后站起身道:“二位母亲平身赐坐。”二太郡当下平身,尹氏推顾氏坐于左首,顾氏圃辞不敢,皇后曰:“尊夫与家严,乃同朝僚友,太郡又系先皇后母,亦即吾母,何必推辞。”顾氏只得坐下。茶毕,顾氏谢曰:“臣妾丈夫儿子,造下弥天大罪,又累娘娘满门离散,多蒙满门大德,捐弃前仇,内外相助力救敖免死罪,得蒙圣主天恩,满门俱全蚁命,臣妾特来叩娘娘慈恩,并求转谢万岁大恩,臣卖等椎有焚香顶礼,拜祝图永固,娘娘早育磷儿,这是臣要等之至愿也。”皇后曰:“俺家本欲保救二国舅免死,奈法律难容,不能免死,俺家之心,耿耿不安,何费言谢。”君臣谦逊了一番,内侍呈上酒席,君臣同饮,宫女奏乐。酒过数巡,皇后令停了音乐,密间尹氏曰:“兄弟夫妻末识相得否?双亲大人谅必清健?”尹氏恐伤顾氏之心,不便实说末曾同牀,乃奏曰:“臣妾夫妻托庇粗安,媳妇谦恭有礼,儿臣自然相得。但顾太郡进宫之后,便要移家往雁门关大国舅任上,使臣妾偶惆怅不安。”皇后点头道:“刘国丈今已年老,前往雁门关,恰是正理,母亲不必忧虑。”酒到半酣,君臣起身散步,尹氏方向皇后说明儿子义守孟氏,给期同牀之事。皇后叹息曰:“得此义夫节妇﹔诚为皇甫门中之幸也。”须臾席散谢别,皇后赏给顾氏黄金三百两寸尹氏首饰数端。二太郡谢赏,出宫上轿,回归王府。刘燕玉迎接入内。略谈片刻,顾氏即要辞别,尹太郡又赠了许多宝物。顾氏上轿,囤归府衙,见阮龙光满门及丈夫俱在,顾氏细说皇后及忠孝王满门盛德,并说女婿伴图独宿等情,众人各赞叹了一番。刘捷曰:“巡抚彭如泽已发文解往岭南充军了。所有次儿奎璧的灵柩,前遣人夫抬到万法寺寄顿,方才已择定一月后运棺回乡,已着圃义唤齐人夫伺候起程。”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早是第三日了。江进喜同周义运了奎璧棺枢,即便起程。再过两天,搬家的吉期已到,亦有相好的官员,并旧日的门生,奉送程仪,忠孝王夫妻直送到十里之外,方才分别。刘捷自抵雁门关,父子久别重逢,悲喜交集。后来长子刘奎光,屡立奇功,直封到北平王,永镇雁门关。吴淑娘所产次子刘贵,六岁天亡。杜含香之子刘旋长大,含香教子严紧,便从明师学业,因遵丈夫奎璧的遗嘱不许习武,到了十七岁,高中第四名会魁、殿试二甲第一名传胪,选为翰林院检讨。旋以深晓天文,遂升钦天台,按下不表。

且说江三嫂在王府内,其子江进喜素知母是小户出身。人易喜易怒,往常每谅其须要谦恭。及江进喜运棺去后,无人进柬,每见尹太郡与苏大娘宾主对坐,他自思苏大娘亦是乳娘出身,自己的女儿,已投水而死,孟小姐又无踪迹,回思我母子二人,有恩于少王,刘夫人是他乳养的,比了苏大娘岂不加威风,凡是太郡与苏大娘坐谈,他亦上前言语、原来太郡宽洪大量之人,就请他同坐,他即坐下,言语之间,每每讥大娘,且不时眶毗藐视苏大娘。大娘知他小人得志,即便轻易并不与他交言,佯作不知,江三嫂反恨大娘不睬他。自此常与太郡同坐,遂吩咐女婢曰:“苏大娘与我同是乳母出身,你们既称他大娘,亦须唤我江大娘,方是道理。”众女婢私相告道:“苏大娘乃儒秀之妻,不得已而为乳奶,且为人谦恭有礼所以相敬如宾。他乃小人之辈,为人狡傲逞势,与我等同是下人,大娘的称,谁肯唤他?”那三嫂见众婢不称他大娘,反瞅睬他,心中不悦。

忽一早,苏大娘梳妆毕,瑞柳拿了一只面盆,到厨房向女婢取些热水,与苏大娘洗面,恰巧江三嫂亦来取水与刘小姐用,故意把瑞柳撞得险些跌倒,面盆跌落地上,遍地是水。瑞柳不悦曰:“三嫂为何把我面盆连水撞倒?”江三嫂厉声曰:“你不避我大娘,反叫我大娘倒避你不成。”瑞柳曰:“你是空手,怎叫我避你?”江三嫂并不答他,只管向前,见锅内只剩半锅热忙取一只水脚桶,把热水俱倾在桶内,提起便走。瑞柳着恼,道:“夫人洗面,何用许多沸水,我的大娘现在立等洗脸,须分些热水与我。”江三嫂怒气冲冲道:“你的大娘怎及我的刘夫人。”说罢,提着水桶而去。众婢皆代瑞柳不平,瑞柳只好再等水热,方取了回房。苏大娘埋怨曰:“叫你去取些热水,为何取了半日方回来呢?”瑞柳细把江三嫂前后的情状说明:“看来三嫂不但藐视小婢,连你大娘亦藐视哩!若不与他计较高低,岂不被他常欺侮。”大娘唱然叹曰:“恨我的孟小姐不知去向,若得孟小姐出头,刘小姐见了面即当下拜,他便要失志丧气垂头了。伊乃小人见识,下次相见,须自回避,不要与他争论。”瑞柳恨极道:“他与我总是一般,如是欺人,我实不甘。”大娘曰:“姑且忍耐,不必多言。”

且说孟士元之妻韩氏,日来病势沉重,忠孝王闻信,连忙上轿,来到孟府探病,孟嘉龄迎接入内,少王叩见孟龙图毕,一同坐下,少王欲要入内请安,孟士元尤恐触怒韩氏,反增病势。但又见其真诚,就令孟嘉龄入内禀知韩氏。嘉龄见了母亲,就把忠孝王真心要来探病的话说明,韩氏怒曰:“他娶刘氏,用半朝驾驾,则亦已矣,如何偏从我门前经过,把我激出病来。今又要来探病,我儿可同他进来,待我说他几旬,消我的怨恨。”孟嘉龄曰:“少王恰亦雅意,母亲不要认真。”即到后堂来请少王,孟士元一同进内,韩氏倚着靠枕,坐在牀前,女婢移椅请他坐下。少王问曰:“岳母大人不知因何如此病重?”韩氏曰:“我本无病,因上年贤婿迎娶刘氏之日,鼓乐喧天,女婢往看,报称刘氏坐着八座镶金大轿,并用半朝鸾驾﹔从门前经过,鸣锣开道,何等威风!我恨小女早亡,若小女在日,刘氏断不敢用鸾驾,亦不敢从此经过,因此想念小女尸首无存,遂忧忿成病,至今更加沉重。”少王知是怨词,乃骂曰:“可恨那蠢奴无知到此,怎好喧哗无礼,俱是小婿有失吩咐之罪。但小婿立誓愿守义三年,方敢再娶,无奈君父严命,两路逼迫,是以迎娶刘氏。然小婿立心守义,夜夜陪伴令媛图画如前,独宿至今,未与刘氏同牀,以负令媛,岳母办可原情恕罪。”韩氏方喜曰:“老身只恨小女福浅缘悭,哪有见怪贤婿之理。我想小女已死,不可复生,贤婿尽可与刘氏成亲,何必另宿。”少王曰:“只凭无愧于心。”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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