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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武林有为禽虫戏者。蓄囗七枚。大小凡七等。置囗几上。击鼓以谕之则第一等大者先至几心伏定。第二等者从而登其背。直至第七等小者。登第六等之背。乃囗身直伸其尾向上宛如小塔状。谓之乌囗囗塔。又蓄虾蟆九枚。于席中置小墩其最大者乃踞坐之人小者左右对列。大者作一声。囗亦作一声。作数声亦如之。既而小者一一至大者前点首作声。如作礼状而退。谓之虾蟆说法。又练细蚁黄黑二种。各有大者为之将领。插旗为号一鼓对垒。再鼓交战。三鼓分兵。四鼓偃旗归穴谓之蚂蚁角囗囗企。又以蜡嘴鸟作傀儡唱戏曲以导之。拜跪起立。俨若人状。或使之衔旗而舞。或写八卦名帖。指使衔之。纵横不差。或抛弹空中。飞腾逐取。谓之灵禽演剧。虽小技殆有神术焉。

九江有碑工仲宁。刻字甚工。黄太史题其居曰琢玉坊。崇宁间诏郡国刊元佑党籍姓名。太守呼仲宁使囗之。辞曰。小人家旧贫。窭止因开苏学士。黄内翰词翰。遂至饱暖。今日以奸人为名。诚不忍下手。守义之曰。贤哉。士大夫所不及也。馈以酒而从其请。此载挥麈录。又正史所载颁蔡京所书元佑奸党碑刻石于州县。令监司长吏厅皆刻石。有长安石工安民当镌字。辞曰。民愚人固不知立碑之意。但如司马相公者。海内称其正直。今谓之奸邪民不忍刻也。府官怒。欲加之罪。民泣曰。被役不敢辞乞免镌安民二字于石末。恐得罪后世。闻者愧之

音乐

柯竹谁知。焦桐莫觉。晋旷调锺。州鸠论乐。壶挈鸣韶。蕤飞清角。公子通微。聪不可学。集音乐。

寇莱公好柘枝舞会客必舞柘枝。每舞必尽日。时谓之柘枝颠今凤翔有一老尼。犹莱公时柘枝妓。云尚能歌其曲。其曲遍数极多。如羯鼓录浑脱解之类。好事者往往传之。古之囗歌者有语。谓当使声中无字字中有声。凡曲止是一声。清浊高下如萦缕耳。字则有喉唇齿舌等音不同。当使字字举本皆轻圆融入声中。令转换处无磊块。此谓声中无字古人谓之贯珠。今谓之善过度是也。如宫声字而曲合商用商声。则能转宫为商歌之。此字中有声也。囗歌者谓之内里声。不囗歌者声无抑扬。谓之念曲。声无含蕴。谓之囗曲。

【舞拓枝本出拓囗氏之国。流传误为柘枝也】

欧文忠公在滁州。通判杜彬囗弹琵琶。公每饮酒。必使彬为之往往酒行遂无筭故有诗云。坐中醉客谁最贤。杜彬琵琶皮作弦。此诗既出彬颇病之。祈公改去姓名。而人已传。卒不得讳。政和间。郎官有朱维者。亦囗音律。而尤工吹笛虽教坊亦推之流传入禁中。上皇喻旨召维试之。使教坊囗工在傍按其声。乐工皆称囗。遂除维为典乐。维尝言琵琶以下拨重为难。犹琴之用指深。故本色有轹弦护索之称。文忠尝问琵琶之妙于彬。亦以此对。乃取使教他乐工试为之。下拨弦皆断因笑曰。如公之弦。无乃皮为之耶。故有皮作。弦之句。而好事者遂传彬果以皮为弦其实非也。唐人记贺怀智以囗囗鸟鸡筋作弦。人固疑之。筋比皮似有可作弦之理然亦不应得许长。且所贵者声尔安在以弦为奇耶。

范文正公喜弹琴。然平日止弹履霜一操。时人谓之范履霜。

高邮人桑景舒性知音听百物之声。悉能占其灾福。尤囗乐律。旧传有虞美人草。闻人作虞美人曲则枝叶皆动。他曲不然囗舒囗之。良如所传。乃详其曲声。曰皆吴音也。他日取琴试用吴音制一曲对草鼓之。枝叶亦动。乃谓之虞美人操。其声调与虞美人曲全不相近。始末无一声相似者。而草囗应之。其律法同管也。

都下一小儿纔三岁。无有难曲。按皆中节。都市观者如堵。教坊伶人皆称其妙。在母怀食乳。捻手指应节。盖宿习也。

理宗朝张循王府有献白玉箫管。长二尺者。中空而莹薄。奇囗也。内府所无实时有旨补官。未几韩蕲王府有献白玉笙一囗其薄如鹅管。其声清越。真希世之珍也。此二物皆在军中日得之北方。即宜和故物也。

饮食

观颐而衎。大欲所存。老饕用物惟祸之门饥不期鼎食渴非待衢尊。饭称香积。醪出孤村。淡有至味。何必囗鼋羹。集饮食。

太宗命苏易简讲文中子。有杨素食经。上因问食品称珍。何物为最。易简曰。臣闻物无定味适口者珍。臣止知虀汁为美。太宗笑问其故。曰。臣忆一夕寒甚。拥炉烧火。乘兴痛饮。大醉就寝四鼓始醒。以重衾所拥咽吻燥渴。时中庭月明。残雪中覆一虀盎。不暇呼童。披衣掬雪以盥手亟。自变量囗连沃浊肺。咀虀数茎。灿若金脆臣此时自谓上界仙囗鸾脯凤腊。殆恐不及屡欲作囗壶先生传。因循未暇也。太宗笑而然之。

前辈云。一郡之政观于酒一家之政观于虀囗二事若囗。则其它可知。

东坡与客论食次。取纸一幅。书以示客云。烂蒸同州羊。灌以杏。酪食之以匕不以囗南都拨心面。作槐叶温陶糁。以襄邑抹囗。炊共城香禾囗酉。荐以蒸子鹅。吴兴庖人斫松江鲈鲙既饱。以庐山康王谷水。烹曾坑囗品少焉。解衣仰卧。诵东坡赤壁前后赋。亦一大快。

【一作山谷语】

诗人多用方言。俗谓睡美为黑甜。饮酒为软饱。故东坡诗云三杯软饱后。一枕黑甜余

东坡谓晨饮为浇书。李黄门谓午睡为摊饭。放翁诗云。浇书满挹浮蛆瓮。摊饭横眠梦蝶囗。莫笑山翁见机晚也胜朝市一生忙。

东坡自儋耳北归。临行。以诗别黎子云秀才。后批云。新酿甚佳求一具理。临行写此。以折菜钱。【南荒人谓瓶罂为具理。】

世传涪翁喜苦笋。尝从斌老乞苦笋诗云。南园苦笋味胜肉。箨龙称囗莫采录。烦君更致苍玉束。明日风雨吹成竹。又和坡翁春菜诗云。公如端为苦笋归。明日青衫诚可脱。坡得诗。戏谓坐客云。吾固不爱作官。鲁直遂欲以苦笋硬差致仕。闻者绝倒。尝赋苦笋云。苦而有味。如忠谏之可活国放翁又从而奖之云。我见魏征殊妩媚。约束儿童勿多取。于是世以谏囗日之。及观涪翁所自囗。则其所食。乃取乎甘非贵乎苦也。南康简寂观有甜苦囗。周益公诗云蔬食山闲荼亦甘。囗逢苦笋十分甜。君看齿颊留余味。端为森森正且严。此亦取其甜耳。世人慕名忘味甘心荼苦者果何说哉。又涪翁在戎州日。过蔡次律家。小轩外植余甘子。乞名于翁。因名之曰味谏轩。其后王子予以橄榄迭翁。翁赋云。方怀味谏轩中果。忽见金盘橄榄来。想见余甘有囗葛。苦中真味晚方回。然则二物亦可名之谏果也。

东坡橄榄诗待得余甘回齿颊。已输崖蜜十分甜俗谚传南人说橄榄回味清甘。北人云。待他回味时我枣儿已甜半日矣。坡诗盖用此意。

东坡尝约器之同囗玉版器之每倦山行闻玉版欣然从之。至帘泉寺烧囗而食器之。觉囗味胜。问此何名。坡曰。玉版。此老僧囗说法。令人得禅悦之味。器之方悟其戏。

范忠宣囗居永州。以书寄人云。此中羊面。无异北方。每日闭门餐馎饦。不知身之在远也。苏文忠。五帖。其献蚝帖。极言蚝之美。至令叔党勿宣传北方君子。恐求囗海南以分其味。又云。惠州市肆寥落。日杀一羊。不敢与在官者争买。时嘱屠买其脊骨。骨间亦有微肉。熟煮热酒漉。随意用酒薄点盐。炙微焦食之。终日摘剔牙綮间。如蟹螯逸味。率三五日一餔。吾子由三年堂庖所饱。刍豢灭齿而不得骨。岂复知此味乎。

【北人食面曰馎饦。俗语作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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