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母天尊肥亲丸方
世上只有肥儿丸,并无肥亲丸,揆之乌鸟反哺之,私可以,人而不如鸟乎。凡家有老亲,及年六十外,气血已衰者。
宜时时照方修合,药止用匕,分两准,加现身譬喻之言,不过深望人子之血心办药耳。
人参一钱(多者更妙),此味即在人子身上取用,出内府带心血者佳。
肉桂一两(少者二三钱),此味即在人子贴肉上取用,无心者不堪入药。
归身二两(酒炒),此味即在人子及身体巳者取用,无二心者真。
茯神二两(抱木),此味即在人子服劳安静上取用,若味薄性躁者伪。
远志(三两),此味即在人子立身远大,显亲扬名上取用,若能体亲,心坚若志者尤效。
枣仁(三两),此味即在人子早发仁心,贻亲令名上取用,产心田出肺腑者妙。
甘草(二两),此味即在人子情性和平、善摄亲心上取用。若甘言蜜语,出之不真者,服之无功。
此数药肥亲,亲有不肥者,天翻地覆,必无是理也。根据方取用,斯为人子,果能肥亲,不必用药肥儿,而儿自无不肥也。佛偈曰∶堂上有佛二尊,懊恼世人不识不用,金彩 成,非是檀香雕刻,只有在世爹娘,便是释家弥勒,若能敬奉得他,何用别求功德。
纯阳祖师救世服药用引节要
寒病用淡姜汤作引。热用黄连或用石膏、黄柏等味。痰症用贝母。筋络有不快,用钩钩。暑症用青蒿、藿香、木香等味。毒症用银花。肝气用小茴或玫瑰花、建兰叶、素兰花。邪病用真降香。痢疾用青蒿、藿香、木香、银花、钩钩,此指红痢、五色痢也。心神不宁不交,用远志、枣仁、丹参、枸杞等药,其引不可尽述。大抵如热痛用热药为引之类,如不识其症候,但重用钩钩,或五钱七钱,此品是仙品,医者未洞知其妙。其次莫如金银花,须用一半生一半熟。虚证要药神品,乃钩钩、枸杞、丹参三味。钩钩为君,须重用。余二品等分,或三钱五钱不等。丹参醋制九次,枸杞盐制九次,钩钧酒拌晒九次,此皆时医所罕论也。
用药诫
人中黄 肠胃热毒偶有用入丸散者,今入煎药,则是以粪汁灌人而倒其胃矣。
人中白 飞净入末药。若煎服,是以溺汁灌人矣。
鹿茸麋茸 俱入丸药。外症痘症偶入煎药。又古方以治血寒久痢,今人以治热毒时痢,腐肠而死。
河车脐带 补肾丸药偶用。今入煎剂,腥秽不堪。又,脐带必用数条,肆中以羊肠、龟肠代之。
蚌水 大寒伤胃,前人有用一二匙,治阳明热毒。今人用一碗半碗,以治小儿,死者八九。
蚯蚓 痘症用一二条酒冲,已属不典。今用三四十条,大毒大寒,服者多死。
蜈蚣、蝎子、胡蜂 皆极毒之物,用者多死,间有不死者,幸耳。
石决明 眼科。磨光盐水煮,入末药。今亦以此法入一切煎剂,何义。
白螺壳 此收湿糁药,亦入煎剂,其味何在。
鸡子黄 此少阴不寐引经之药,今无病不用。
燕窝、海参,淡菜、鹿筋、丑筋、鱼肚、鹿尾 此皆食品,不入药剂。必须洗浸极净,加以姜椒葱酒,方可入口。今与熟地、麦冬、附桂、同煎,则腥臭欲呕。
醋炒半夏、醋 赭石、麻油炒半夏 皆能伤肺,令人声哑而死。
橘白、橘内筋、荷叶边、枇杷核、查核、扁豆壳 此皆方书所弃,今偏取之以示异,更有宜炒者反用生,宜切者反用囫囵,其类不胜枚举。(各说并见《慎疾刍言》)桑虫 取桑蠹虫,用以发痘,不知创自何人。予尝遍考痘症诸书,从未见有用之者,及审其质性,不过为阴寒湿毒之虫耳。惟其有毒,所以亦能发痘。惟其寒湿,所以最能败脾。顾发痘,不从气血而从毒药,此与揠苗者何异。矧其湿毒侵脾,弱稚何堪。故每见多服桑虫者,毒发则唇肤俱裂。脾败则泄泻不止。
人但见痘症之死,而不知其败在虫毒也。前之既覆,后可鉴矣。其奈蒙蒙者,率犹长夜之不醒,何予欲呼之用,斯代柝而并咎,夫作俑者之可恨。(《景岳全书》)牛虱 啖血例比虻虫,苦寒有毒,尤非痘家所宜。而世习用之,其为害不知若干人矣。(《本草从新》)
制剂说
徐灵胎古时权量甚轻,古一两今二钱零。古一升,今二合。古一剂,今之三服。又,古之医者,皆自采鲜药,如生地、半夏之类,其重比干者数倍。故古方虽重,其实无过今之一两左右者,惟(《千金》)(孙思藐着《千金方》)(《外台》)(王焘着《外台秘要》)间有重剂,此乃治强实大症,亦不轻用也。若宋元以来,每总制一剂方,下必注云,每服或三钱或五钱,亦无过一两外者,此煎剂之法也。末药则用一钱匕,丸药则如桐子大者,十丸加至二三十丸。试将古方细细考之,有如今日二三两至七八两之煎剂乎。皆由医者不明古制,以为权量与今无异,又自疑为太重,为之说曰。今人气薄,当略为减轻,不知已重于古方数倍矣。所以药价日贵,而受害愈速也。又有方中熟地用三四两,余药只用一二钱者亦从无此轻重悬殊之法。要知药气入胃,不过借此调和气血,非药入口即变为气血,所以不在多也。又有病患粒米不入,反用腻膈酸苦腥臭之药,大碗浓煎灌之,即使中病,尚难运化,况与病相反之药,填塞胃中,即不药死,亦必灌死。小儿尤甚。又不论人之贫富,人参总为不挑之品,人情无不贪生,必竭蹶措处,熟知反以此而丧身。其贫者,送终无具,妻子飘零,是杀其身而并破其家也。吾少时,见前辈老医,必审贫富而后用药,尤见居心长浓,况是时参,价犹贱于今日数十倍,尚如此谨慎,即此等存心,今人已不逮,昔人远矣。
劝惜字纸
三官大帝 雷府 刘天君撰惜字垂训,求禄求名求嗣,功惟惜字为先。昔巳职之文帝,吾今复何赘焉。
但见世人扰扰,贫穷困 盈前,大半非他过恶,秽污字纸 愆,虽有训文广劝,终无一士心坚。小子矜驰佻达,老成狃习安闲,敬奉未闻一二,毁残殆有万千。或以糊房衬裹,或以裹物取便,或以残章委弃,或以零字沦淹,或以习书桌几,或以带上厕边,或以临时拭秽,或以糊衬蚕笾,种种罪深辜积,一一上奏帝前,罚令此曹受报,疾厄禁锢相牵,农贾鄙俚无减,士夫荣禄难延,大则灭身灭嗣,小则夺纪夺年。吾今下哀蠢尔,特为奉 降骈,普劝世间士子,遵行须要虔虔,毋论经书史子,毋论野史稗官,毋论缃函茧帙,毋论断简残编,毋论长篇累牍,毋论只字片言,务必尽加护惜。勿因俗论避嫌,始则焚诸火内,继则送去流泉。不可因循苟免,不可时日耽延。急急奉行一月,寸心复旧光鲜。急急奉行一载,本身科甲蝉联。急急奉行一世,此生名列上仙,实有如斯果报,非吾虚语取妍。倘有痴蠢野狼子,敢为诽谤憎嫌,吾已奉旨专事,立时雷火熬煎。今特广为传示,子其代我布宣∶检拾字纸,随在烧化,固属敬惜。但惜字戒内有曰∶勿于灶内烧灰,勿烧灰仍弃于地,未读此戒而不犯者鲜矣。因思物聚于所好,一人检取有限,似不若劝人。一法颇善,凡亲友许酬,神愿演戏者,何不竟许焚字纸数百斤,或数千斤,随力随愿。此法可贴一字条于空铺内,收卖每斤给钱一二分,彼市徒知其价,无不检来。
无论城乡,俱可行之。盖神戏,原欲广劝愚顽,岂料近今演戏,俱非正经,反教不善,定干阴,谴何冀降福。若能遵此,了酬愿心者,有祷必应矣。买到焚时,恐飞灰弃地。若无字炉处,可于地下挖一坑,旁留洞出烟,上盖破锅,将字由锅破处入烧为妥,烧过用净水泼浇,再用细蒲包,或油纸盛灰,每包内放石或砖一块,将绳捆好,送大江大河急水中,听其流去,包内有砖,不致漂流岸边。
店铺招纸等项,每多花、字相间,小儿性爱花纸顽耍,扯碎抛弃,岂不造孽。须用者,将花、字分开,或在上下左右,庶大人见时,可将字裁去,不致糟塌。
庙宇许愿上幡,僧道每卖与人,染作茶棚、风矾,并有改为被褥,字迹亵渎,俱罹大罪,今后施挂,惟祈将剪字缝于幡上,总属心愿。倘有出资收买焚化者,以杜后弊,功德更难量矣。
道路抛弃字纸,见宜收拾。而墙壁披挂者,及碗底并伞柄、笔梗、扇面有字破碎者,俱宜收惜。
凡一切字簿,勿与妇女为针线本,勿令小儿顽耍。
“囗”字,即古万字,考(《字汇》)云∶ 字,古佛胸中吉祥之相,人皆不知,或绣或画,杂于秽处,甚且织绣于绸绫上,或为衫裤,或为被褥,岂非不敬人,多不察,特为广布∶凡做佛事,须备小缸两只,一化元宝冥镪,一化文疏纸马。盖字虽焚化,其迹不灭,纸灰沾地,罪过实甚。若遇僧道,亦须劝导。
我等举议,施送字笼,笼面签上将要条刊一二则,或另刻一张同送书馆之处广劝,凡乐善君子,亦可遵此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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