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盘古大神、七彩的神丹、霸道威猛的开天神斧……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虚幻如此的飘渺,但这一切却真真正正的出现在眼前。
真正见识到了开天决的霸道,七彩神丹的神奇,此时李沧海的内心再也不能保持万古不波荣辱不惊了。
过了很久,李沧海才平复了心中激荡的热血。闭上双眼,不住回想着那道天文古撰幻化成的经脉,自幼随天涯子在天海阁休息开天决,对于人体的奇经八脉李沧海再熟悉不过了。但是那条金色的脉络似乎并不是人体所拥有的……
甩甩头,抛却了心头烦乱的思绪,对于那些想不通的李沧海一观的对策就是不去想,一切推测的证实都要通过实践,才能得出真正的结论。
李沧海站起身形迈步走出山洞,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冷眼看着眼前荒凉的景象。
此时夕阳早已坠入西山,一轮弯弯的圆月像一把雪亮的镰刀斜挂在天边。习习的凉风拂过山中的树林,传来阵阵沙沙轻响。清脆的虫吟、低沉的兽吼、扑面而来的花草清香,这一切都是那么温馨。
自从八岁时跟随天涯子离开群龙岭前往天海阁寻仙修道,转眼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爷爷那慈祥的笑容,父亲那佛陀的造型、母亲慈爱的目光在眼前闪现不停,两行热泪从腮边滚落凡尘。
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拂去腮边泪痕,李沧海站在山巅,迎着瑟瑟凉风,心头一片凄艾,不知远在万里之外的亲人是否安好?
此时洞口空无一物,不知那具天煞本命傀儡跑到哪里去了。并不是天煞魔君放松警惕,只是此时的李沧海浑身灵力被封只不过是一界凡人。南荒方圆何止千里?此处深居南荒深处,林中凶兽数不胜数,就凭李沧海现在的能力天煞魔君丝毫不担心他逃走。恐怕他还没走出十里就已经变成了野兽的夜宵了。
夜幕下的洪荒显得格外苍凉,一座座巍峨高耸的群山像是一个个怪兽伏在天地之间,一阵阵黑色的毒障弥荡在山间,偶尔传出一声兽吼。
“吼!”
一声震天的巨吼,只见一道血红色光芒笼罩的身影急速穿越在数十里之外。深沟巨壑在他眼前如同虚设,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像是一阵催人心神的战鼓,每一次落下大地就随着一阵颤动。
转眼间血光来到山洞前,只见天煞本命傀儡手里拎着一只牛犊大小的野鹿。
“嘭!”
天煞本命傀儡将野鹿仍在李沧海脚下,反身站在洞口,李沧海看着这具魔神微微一笑。
“谢了。”
转身将底下的野鹿剥皮去骨,在山洞周围拾了些干柴,李沧海犯难了。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一直整鹿放在眼前,可是如何生火却成了眼前最大的麻烦。如果是放在以前,只要一个小小的灵决就能解决问题,可是现在李沧海浑身灵力被制有没有引火的用具,不能生吃啊!
回头看了一眼呆呆站在洞口的血神傀儡身上闪耀的魔焰,李沧海嘿嘿一笑。转身拿起一只儿臂粗的木棒走到天煞本命傀儡身边。
“魔君,晚辈没有办法生火,现在就麻烦一下了,嘿嘿~”
说着举起手中木棒在天煞本命傀儡身上一撩,轰的一声,干燥的木材燃起了熊熊火光。
李沧海一脸微笑转身引燃篝火,兴致勃勃的烤起了鹿肉。站在山洞口的天煞本命傀儡嘴角一阵抽动……
时辰不大,空中弥漫着一阵浓郁的肉香,一声声低沉的兽吼传来,在山洞百丈之外出现一盏盏绿油油的光亮,围着山洞不断盘桓。
对于引来的这些凶兽李沧海毫不在意,天煞本命傀儡就在身边,还没有什么凶兽比他更野蛮的。
虽然天煞本命傀儡身上的浓重杀气震住了一些凶兽,但是肉香带来的诱惑却远远大于死亡的威胁。
“吼!”
一声巨吼,一条一丈多长身高足有五尺的斑斓猛虎摇头摆尾,合身向着李沧海扑了过来。对于渐渐邻近的危险,李沧海神色淡然没有丝毫凌乱。
正和料想的一样,猛虎刚蹿入山洞五十丈的地方,天煞本命傀儡眼中魔焰一亮,化作一道血光扑向猛虎。
“嘭!”
没有丝毫悬念,猛虎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天煞本命傀儡一拳掀出了百丈。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弹出多远。
“嗷~吼!”
周围早就馋涎欲滴的猛兽们一声嘶吼扑向尸体,一阵阵嘶吼划破了夜空。眨眼之间数十个抢食的猛兽死在了同伴的口中,除了一滩血迹什么也没留下。
在天煞本命傀儡的震慑下,再也没有野兽敢于迈进雷池半步。
对于空中传来的阵阵血腥和阵阵兽吼,李沧海毫不为之所动。慢慢的嚼着手中香气四溢闪耀着金色光泽的鹿肉,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不假。杀人者,恒杀之,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吃完手中的鹿肉,拍拍身上的灰尘,李沧海转身走回山洞。在山洞的一角懒洋洋的卧在地上,枕着一只胳膊闭上了双眼,时辰不大,一阵低沉均匀的呼声响起。
石床上血雾中的天煞魔君看着沉睡中的李沧海默默点头。
“荣辱不惊,在这种环境之下竟然能够安然入睡,看来此子确实是个可造之材,不错!不错”
要是李沧海知道天煞魔君说他在睡觉非得把鼻子气歪了!此时李沧海心神平静,脑中一片清明。
丹田的七彩神丹赤色光华大作,一道道醇厚平和的真气正在按照一道奇怪的路线中彳亍前行。
这条路线并不在人了奇经八脉的范畴,而是一条没有开发的经脉。
此时一团团真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在李沧海体内不断开拓。灵气每前进一分,就会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像是千万个疯狂的蚂蚁,在李沧海体内啃噬着。
一颗颗豆粒大小的汗珠不断滴落,一身长衫早已经贴在了身上,李沧海身下的石板被汗水洇湿,出现了一滩水迹。
本来均匀的呼吸此时已经渐渐急促,修长健壮的身躯不自主的颤抖着。
以往洗筋伐髓不过是坚固拓宽原有经脉,而此时李沧海做的确实创造出人体中本来不存在的一条经脉。其艰难与痛苦可想而知。
此时的痛苦不但是肉体,在真气的冲击下就连灵魂都跟着剧烈颤抖。
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创新,不,应该是继盘古大神之后的有一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