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上阳子曰:“金丹大道,古人万劫一传,并非等闲细事。天机秘密,古圣仙真,著书立说,皆不可成段诀破。其中孔窍多门,名号不一,真是不可以意见猜度。猜之身中,则顽空枯坐,乃有磨砖作镜之机。猜之身外,则闭气房中,适犯抱薪救火之戒。用兵、用将,则疑于采战,而言三峰之术者,已斥其非。入口、入腹,则疑于服食,而用金石之剂者,已罹其祸。至于用闺丹,则秽质可疑。指炉火,则耗财可悯。诚哉慧如颜闵,未有无真师而自悟者也。所以云:‘性由自悟,命假师传。’然真师难遇,必须具大智慧眼者,方能别之。昔吕祖识师于长安,杏林拜师于缰锁,乃具大慧眼者也。否则,如退之遇韩湘于蓝关,元晦遇紫清于武夷,彼二贤者,岂无智慧?特以自恃、自见,不肯虚心,所以遇而不遇也。”
缘督子曰:“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如士农工商,小伎、小术,尚资于师,况超凡入圣,生死大事耶?是以前圣竭力尽心,勤苦事师以求斯道,信受奉行。既已成道,则前我而仙者,是我祖父。后我而仙者,是我儿孙。传此道脉,则本师为我慈父矣,安敢不尽其孝哉?至如吴真君反事许祖,古灵赞反师弟子,此盖论道不论迹。不耻下问,莫甚于斯。尤为奇特,盖所重者,道也。”
缘督子曰:“世人盲修瞎炼,不达真诠,难明至理。丹经万卷,如入海数沙,永无实证。若宿有善缘,得遇真师,将天机妙用,逐一诀破,妙眼天开。如贫得宝,如病得药,如囚遇赦,如死再生,胜如万两黄金。黄金易尽,妙法无穷。
“昔如来云:‘若说是事诸天及人,皆当惊疑。’上阳子曰:“人之惊疑,器识鄙浅,姑置勿论。云何诸天,亦复惊疑?则于其间,必有可惊、可疑之事者。’
“抱朴子葛洪幼年慕道,历览万书,智齐十哲,慧过颜闵,莫能自悟,后遇郑思远真人密授口诀。住古圣真,不能臆度,今人何其谬也!”
上阳子曰:“无地寻师,不明金丹奥旨,便可绘祖师纯阳,重阳、丹阳三仙真形,晨夕香花,一心对像。诵此《金丹大要》一篇,乃至十遍、百遍、千遍,日积月深,初心不退,愈加精勤。自感仙真,亲临付授。理路透彻,心地虚灵,实时脚跟踏得实际。何以故?上界敕命,见授丹阳真君掌领仙籍,巡行天下,察人功勤,注上丹台。分遣真人仙子,下为人师。移文录司,主借丹财,成就学仙之士无上妙道,必成真人。”
上阳子曰:“我师缘督子数指先天一炁自虚无中来,致虚续曰:既自虚无中来,却非天之所降、地之所出,又非我身所有,非精、非血、非草、非木、非金、非石,是皆非也。自非师指,谁得而知之乎?”
吕祖曰:“辨水源清浊、金木间隔。不因师指,此事难知。”
上阳子曰:“虽圣师叮咛,犹恐乖错,安得凡夫而自悟耶?”
张紫阳曰:“饶君聪慧过颜闵,不遇真师莫强猜。”
许祖曰:“丹经须是口相传。”
萧紫虚曰:“先天、先地最玄机,福浅焉能得遇之?”
上阳子曰:“纯阳、海蟾、重阳诸祖特愍世人陷溺。垂慈救劫,故出没变化,往来尘世,必其可度者度之。是以金丹之道,神仙能授与人,而不能必其成。却能知其必成之人,是以度之必成之人耳。”
上阳子曰:“余昔未闻,拟若得之,要与世人尽谙此道,不相瞒隐。及既得闻,审思密视,果无其人堪传此道者。吕祖云:‘茫茫宇宙人无数,几个男儿是丈夫?’俗眼看来,丈夫而非男儿乎?”
上阳子曰:“仆自遇至人,盟授大道,即欲图就此事。而以功缘未立,用是求诸仙经,搜奇摭粹,作成《金丹大要》。书成立后,不恤起处。每过名山,及诸城邑,随方作缘。低首下心,开导世人,诱进此道。四十年来,求者纷纷,卒未见有大力量而精进者。”
上阳子曰:“余作《金丹大要》十卷,书成,又虑世人非得口传,宁有自悟?遂用携书竭厥,屈己求人,稍有可提可挈者,莫不低首俯身奖词劝诲翼进。此道或遭诟骂,始自隐忍。偶获一人、两人之知,即来千人、万人之谤。但欲行道,不顾是非。遇诸讪则喜而受之,是法器则勉而进之。其间可入门者,则引之而升阶。可升阶者,则引之而入室。凡用心至于此者,盖欲续大道于一线,提流俗于火坑,使世知有金丹之道不诬也。”
上阳子曰:“道不可以言传,非言何以闻道?谓不可以言传者,只缘时人习卑识陋,不足以语之也。必固语之,彼岂信受而行之哉?故曰不可以言传也。果若非言,云何口授?今日直以无言是道,宁知于中妙语更多?但非六耳可以共听,否则圣人明示直指,何乃从古隐到如今,转不可说?后之学者,慧眼未开,宜先审其忠孝正直,善恶贤愚。大道非正人君子,非素所善者,断不可与。切勿嗜利,妄泄轻传。倘非其人,彼此受谴,况欲其敬师成道乎!《黄庭经》曰:‘授者曰师受者盟,云锦凤罗金纽缠。以代割发肌肤全,携手登山歃液丹。金书玉简乃可宜,传得审授告三官。勿令七祖受冥患,太上微言致神仙。不死之道此真文。’天地之间,此事最大。紫阳三传非人,三遭其难,仙经具载,可不戒之?”
上阳子曰:“道有三传。上焉者,文人善士,寡言好善,能弃富贵,惟急于身,是云上士,宜传道焉。中焉者,质而不文,闻道笃信,能割恩爱,力行精进,不顾是非,是曰中士,乃有上士之志,宜传道焉。下焉者,愚而信实,乐善去恶,舍已从人,勇于敢为,是云下士,其志可尚,宜传道焉。故得此道者,莫不勇猛精进,莫不坚固智慧,莫不遏恶扬善。夫善之一字,乃人道之梯航也。是以常人耳常闻善,则肾不走精。口常语善,则心不失神。鼻常嗅善,则肺能安魄。眼常视善,则肝能育魂。意常思善,则脾能生炁。黄中通理,大修行人,奚可以不善欤?
“百二十岁犹还丹。是此道也,中人常士,乌可语此?邪师妄人,乌能知此?苟非真仙圣师,盟天口授,孰得而知之乎?”
石杏林曰:“泰自从得师诀以来,知此身可不死,知此丹可必成。今既大事入手,以此诏诸未来学仙者云。”
《抱朴子》曰:“欲求神仙,其至要在于宝精行炁,服一大药便足,亦不多用也。然此事复有浅深,不值明师,不经勤苦,不易尽知。”
《抱朴子》曰:“大要在还精补脑之一事耳。此法乃真人吕桐相传,不书之于笔墨也。玄素子都容成公、彭祖之属,盖载其粗事,终不以至要者着于纸上。登坛歃血,乃传口诀。苟非其人,虽裂地连城,金璧满堂,不妄示之。”
《抱朴子》曰:“人生受精神于天地,禀气血于父母,然不得明师,告以度世之诀,则无由免死。凿石有余焰,年命已凋颓。由此论之,明师之恩,诚为过天地也,重于父母多矣,可不崇之乎?可不求之乎?”
《抱朴子》曰:“嗟乎,将来之士,当以求师为务,详择为急也。”
《抱朴子》曰:“不得金丹大法,必不可得长生。虽役使鬼神,瞻视千里,知祸福未萌,总无益于年命。倘羞行请求,耻事先达,是惜一日之屈,而甘罔极之庸。”
《抱朴子》曰:“受真一口诀,皆有明文。歃白牲之血,以旺相之日受之。以白银、白绢为约,克金契而分之,轻说妄传,其神不行也。”
《抱朴子》曰:“虽有其文,然皆秘其要。必须口诀,临文指解,然后可为耳。”
《抱朴子》曰:“其相传皆有师授服食,非生知也。”
《抱朴子》曰:“余从祖仙公,从左元放受之。余师郑君者,则余从祖仙公之弟子也,又于从祖受之,而家贫无力买药。余亲事之,洒扫积久,乃于马迹山中,立坛盟授,并诸口诀之不书者。”
《抱朴子》曰:“不见其法,不值明师,无由闻天下之有斯妙事也。”
《抱朴子》曰:“此道至重,必以授贤,苟非其人,虽积玉如山,匆以此道告之也。受之者,以金人、金鱼投东流水中以为约,歃血为盟。无神仙之骨,不可得见此道也。”
《抱朴子》曰:“投金八两于东流水中,饮血为誓,乃告口诀。不如本法,盗其方而作之,终不成也。”
《抱朴子》曰:“恣心尽欲、奄忽终殁之徒,慎无以神丹告之,令其笑道谤真,传之不得其人,身必不吉。”
《抱朴子》曰:“浅见之徒,知好生而不知有养生之道,知畏死而不信有不死之法。”
《抱朴子》曰:“非积善阴德,不足以感神明,非诚心款契,不足以结师友。非功劳,不足以论大试。又,未遇明师而求要道,未可得也。”
《抱朴子》曰:“世谓一言之善,重于千金。告以长生之诀,奚啻于金而已乎?”
《抱朴子》曰:“金简玉札、神仙之经、至要之言又多不书,登坛歃血,乃传口诀。”
《抱朴子》曰:“长生非难,闻道难也。非闻道难,行之难也。非行之难,终之难也。良匠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必巧也。明师能受人方书,不能使人必为也。”
张紫阳《悟真篇序》曰:“仆以至人未遇,口诀难逢,遂至寝食不安,精神疲悴。且询求遍于海岳,请益尽于贤愚,皆莫能通达真宗,开照心腑。后至熙宁己酉随龙图陆公入成都,以夙志不回,初诚愈恪,遂感真人,授金丹、药物、火候之诀。其言至简,其要不烦,较之仙经,若合符契。”
《三注》道光祖曰:“惜乎,世人不得真师开悟,猜疑讪谤。其法至简、至易,凡夫俗子,信而行之,神仙亦可必致。此道凿凿可以出生死,盖患世人信不能及,反生毁谤。仆潜心此道有年,道不负人,天其怜我,获遇圣师一语,方知道在目前。参诸丹经,洞然明白,审一身之中,所产者,无非汞耳。
惜乎,世人宜假不宜真,当面错误,而谁肯认错?悲夫!”
《三注》上阳子曰:“上根利器,不遇其师,必入空寂狂荡。中庸之士,愚执无师,谬妄猜臆。下士愚人,逐波随流,不信有道。
“古云:‘形以道全,命以术延。’致虚首闻赵老师之语,确具信心。后遇青城老仙,方知阴阳造化,顺则生人,逆则生仙之理。
仆承师授,寝食若惊。首授田侯至阳子,遍游夜郎邛水、沅芷辰阳、荆南二鄂、长沙庐阜、江之东西,凡授百余人,皆只以道全角之旨。至于以术延命之秘,可语者百无一、二。”
张紫阳曰:“若不遇至人,授之口诀,纵揣量百种,终莫能行着其功而成其事。
“此后若有根性猛利之士,见闻此篇,则知伯端得达摩六祖最上一乘之妙旨,可因一言而悟万法也。”(今余亦曰:“世人得见吾书则知金铨,得悟真正传,通阴阳窍妙,达造化枢机。愿觅有缘,同升霄汉。)
《三注》道光祖曰:“至愚之徒,分心肾为坎离,以肝肺为龙虎,用神气为子母,执精液为铅汞。悲哉!”
道光祖曰:“身从何生?命从何有?”
《三注》上阳子曰:“若无明师决破真铅一物,虽行尽三千六百旁门,枉自费力。
“此般真铅,家家有之,人人见之。只为醉生梦死之场,依稀过了。嗑!未遇真师,谁人识得?
“今时学人,不肯苦志求师,唯记前人几件公案,恃其机锋敏捷,以逞干慧,不思讹了舌头,把做何用?饶地悬河之辩,反为入道之魔,愈见学卑识浅,又安能具大方之眼,而拜师于缰锁之下哉?”
又曰:“不得真师口传,虽知药物,丹亦不成。
“九流百家,一应等术,皆可留之纸上,或可以智慧猜晓而知。唯独金丹一事,非得真师,逐节指示,不可以意强会。或者得师,略言鼎器,而不知药生之时,知药物而不知火候,知火候而不知颠倒,知颠倒而不知炼己细微,不知法、财两用,皆不成丹。
“愚人未遇真师,不知世有还丹之道,何以空无狂荡、锋辩矫诈,瞽诱时人。错到了处,不肯回思失行,不以罪福关心。仆自闻师训后,凡见此辈,即欲提醒,使归正道。无知浅识之徒,癖而难诲。噫!庄仙云:‘其人天且劓’者,真至言也。
“金丹至宝,不在深山穷谷,当于世间法中求之。”
《三注》道光祖曰:“按摩吐纳,谓之旁门,以已食人,谓之金丹。
“玄牝之门,是为天地根。举世学人,莫能知此,非遇真师指示,孰能晓哉?
“晚学不肯下问于人,若悟他家有不死之药,乃修身至宝、不死之良方也。
“此道妙矣,非遇真师真传口诀,其孰能与于此妙哉?”
《三注》陆子野曰:“不得真师指示真铅端的次第,切莫强为也。
“此道乃真阴、真阳逆合,而盗其杀机中之生气耳,并非三峰采战淫邪之术。
“出入往来之所,阴阳交会之地,非得心传口授之真,何可强猜而知之乎?
“非师口传真要,则从何处下手?”
上阳子《参同注》曰:“从凡入圣,作佛成仙,其心传口授之秘,又不敢施于笔者。噫!世人器德凉薄,诽谤易生。
“此道即众生阶筏,为万世之梯航。岂谓后人各执异见,不立苦志参访真师,不明阴阳同类查胥。各尚所闻,愈差愈远。彼见《周易》,则指为卜筮、纳甲之书,又恶知同类得朋之道乎?彼见鼎器之说,则猜为金石炉火之事。彼闻采取之说,则猜为三峰采战之术。彼闻有为,则疑是旁门邪径。彼闻无为,则疑是顽空打坐。彼闻大乘,则执禅宗空性。唯资谈论,更不察圣人之道,是用阴阳修之,以出阴阳。用世法修之,以出世间。
“天上太阳有十二度,与太阳合壁,人间少阴有十二度,以隐形看经,此阴阳之正也。
“阴阳和平,神明乃生。
“人身象月,而生金丹。
“《契》曰:‘推情合性,转而相与。’
“气自外来,可以炼丹,可以入圣。
“修大丹与生身受气之初,浑无差别,但有顺逆耳。
“雌雄得类,颠倒相感。男女相胥,逆求化机。
“愚人专以无为、顽空是道,依稀度日,任生任死。此辈为教中大罪人,况敢言修行一事哉?
“金丹必须同类药物,一阴一阳,必互交感,一牝一牡,方得化生。倘独居孤处,安得化化之气?若夫众雌无雄,岂有生生之道?欲炼还丹,必求先天一气以成丹也。功用非师莫明,慧饶颜闵,莫能自通。
“先天一气,从自己生身处求之。
“自古及今,好者亿人。不遇真师,稀有能成。
“世之愚夫,但闻何人打坐几年,某人入关几处,便乃言其有道。他岂知马祖南岳磨砖之谓?他岂知阴阳吞咽生杀之理乎?
“伏惟至道,天生圣哲,奚有自悟?必资师授。
“人不求师,奚自觉悟?倘有所师,先以《参同契》一书辩之,若句句能明,章章洞晓,方是真师。苟有一句模棱含糊,便难信受。若果得遇真师之传,能行此道,则证圣成真,指日可冀。”
《参同契》曰:“素无前识资,因师觉悟之。”
陈显微曰:“若人善根纯熟,好道心切,考仙经,穷圣典,低心访友,下意求师,必遇至人,授之口诀。”
白玉蟾《指玄篇注》曰:“还年接命,以作长生之客。返本还源,须要天地相合,龙虎相交,采丹接命。知之者切莫乱传,任是父子骨肉,道心不坚,敢轻妄传还丹秘宝,天必殃报,九祖沉沦。”
白玉蟾曰:“一诀便知天外事,扫尽旁门不见踪。”
三丰祖曰:“真经真师授,至道至人传。”
上阳子《参同契注》曰:‘为道而不通言词,则不得性情之感。为道而不知变动,则不得金水之化。为道而不工制器,则不得鼎炉之用。为道而不达吉凶,则不得顺逆之理。”
上阳子曰:“世人气血将衰,须求归根之道,可以回老,可以返婴,可以长生。”
陆子野曰:“世人若不迷蒙,个个可办此事。”
上阳子曰:“未闻道者急求师,已闻道者即求药。人之寿夭,未可预知也。”
上阳子曰:“我以因缘遇圣师,忽于言下大惊疑。方知玄妙无多句,好事而何容易知。”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疑若信。下士闻道,大笑之。”
泥丸祖曰:“缚云捉月之机关,得诀修炼夫何难?果然缚得云在山,又解捉住月之魄。占头此语古人知,何虑不把身飞升?”
紫贤真人曰:“其道至简,其事匪遥。但非丰功伟行,不能遭遇真师。”
萧紫虚曰:“从来至道无多事,自是时人识不全。”
白玉蟾曰:“只缘简易妙天机,散在丹经不肯泄。”
张紫阳曰:“知者唯简陋易,昧者愈烦愈难。”
《悟真篇》曰:“工夫容易药非遥,说破人须失笑。”
薛紫贤曰:“神仙不肯分明说,说与分明笑杀人。”
石杏林曰:“简易之语,不过半句。证验之效,只在片时。”
上阳子曰:“未遇真师谈道难,既闻玄妙却如闲。”
钟离祖曰:“此道分明事不多,奈缘福薄执迷何。”
《黄庭经》曰:“至道不烦诀存真,”又曰:“治生之道了不烦。”
《参同契》曰:“字约而易思,事省而不烦。”
邱长春祖曰:“采取要师指。”
邱长春祖曰:“牵将白虎归家养,制伏须求法口传。”
邱祖曰:“峨嵋山上星,北海潮中月。天机师秘传,莫与凡夫说。”
邱祖曰:“人能得诀好修真,及早寻铅接命。”
邱祖曰:“微妙真机在口传,人能得法可成仙。”
邱祖曰:“莫把无为是道,须知有作方真。”
邱祖曰:“必成仙佛,事真有,实能够超脱轮回,及早寻师友。”
邱祖曰:“相传一味水中金,呼谷传声响应。”
《契》曰:“三五与一,天地至精。可以口诀,难以书传。”
许祖《石函记》曰:“其诀至禁,诀之在口。”
张三丰曰:“一诀天机值万金”,又曰:“劝贤才,莫卖乖,不遇明师莫强猜。”
达摩租曰:“不说法,不谈经,单传直指见娘生。”
马祖《还丹歌》曰:“玄微妙诀无多言,只在眼前人不顾。”
又曰:“在眼前,甚容易,得服之人妙难比。”
泥丸祖曰:“眼前有路不知处,造空伏死徒冥冥。”
《破迷一笔勾》云:“真修行,口诀师亲授。劝迷徒,你把私心自用一笔勾。”
又曰:“铅汞跟着走,龙虎眼前有,若知生身的根由,才晓得造化在手。”
《执中篇》曰:“死他生我神仙诀,舍己从人造化方。”
吕祖《三字诀》曰:“这个道,非常道。性命根,生死窍。说着丑,行着妙。人人憎,个个笑。大关键,在颠倒。莫厌秽,莫计较。得他来,立见效。地天泰,为朕兆。口对口,窍对窍。吞入腹,自知道。药在新,先天兆。审眉间,行逆道。滓质物,自继绍。二者余,方绝妙。要行持,今人叫。气要坚,神莫耗。若不行,空老耄。认得真,老还少。不知者,莫与告。些儿法,合大道。精气神,不老药。静里全,明中报。乘鸾凤,听天诏。”
张三丰曰:“入嵩山,感得火龙亲口传,命我出山,觅侣求铅。”
《青羊宫题词》云:“先天,是神仙亲口传。神仙、神仙,只在花里眠。”
《玉线经》曰:“未得真传,难得者信心。已入真宗,难忘者情种。”
《洞玄经》曰:“家中原有至宝,世人障蔽难明。”
吕祖《鼎器歌》曰:“须要真师真口诀,指破阴阳三品丹,方可存心待明月。”
吕祖《采金歌》曰:“此妙诀,要师传,不得真师枉徒然。得之莫作容易看。至人传,非人远,万两黄金不肯换。”
正阳祖曰:“含元殿上水晶宫,分明指出神仙窟。道心不退故传君,立誓约言亲洒血。逢人兮,莫乱说。遇友兮,不须诀。莫怪频登此言词,轻慢必有阴司折。”
《敲爻歌》曰:“黄婆匹配得团圆,时刻无差口付传。”
吕祖曰:“身在世,也有方,只为时人莫忖量。”
“真阴真阳人不识,露出一勾清净月。”
《采真机要》曰:“口诀还须口口传,又因口诀路通玄。能知火发灵光透,献出青龙惹妙铅。”
上阳子曰:“先天一炁,状如细雨密雾,亦如明窗尘,亦如黍米珠,其道易知,其事易成,初无难也。
“万善无亏必遇师,须于言下悟玄机。若无善行难遭遇,纵有师传未免疑。”
马丹阳宜曰:“师恩深重终难报,誓死圜墙炼至真。”
《敲爻歌》曰:“命要传,性要悟,入圣超凡由汝做。”
《金石诰》曰:“若无神授恐难寻。欲知子母真仙诀,炼药先须学炼心。”
《悟真歌》曰:“端的慈悲真妙诀,一轮明月过头挑,一炉红焰盛春雪。”
《指迷箴》曰:“师匠难遇,种德为先。庶几感召,得遂真虔。”
张三丰曰:“今日方知道在目前,才信金丹有正传。”
《天仙正理》曰:“前劫、后劫,或圣、或凡,种子或真、或伪,学人总难一致。世逮于予,藉父清廉盛德所庇,有田园房店之可卖。受尽万苦千辛,逐日奔求师家,昼夜护师行道,历十九年而得全旨。追思前劫,或无所庇,或无可卖,未遇真师,空受万苦,不免又生于今劫。更悯后圣,或有出于贫穷,无父庇,无产卖,不能受万苦,安能苦心奋志而求全?或有奋志于窘迫中者,而志又不能锐,所以予不可少此一集,留俟奋志后圣,而助其锐志耳。且诉予苦志勤求。以励后圣,当苦心志勤求。后圣其勉诸!
“钟离十试吕祖,邱祖长春受百难于重阳。伍冲虚切问二十载于曹还阳,逢师于万历己巳三月,受全诀于戊子三月,计之二十年也。当初每自恨福力之薄,不蒙师壹速度,今乃知待教久者,入道精,不然何以高出万世耶?”
白玉蟾曰:“十年待真驭。”又曰:“说刀圭于癸酉七月之夕,尽吐露于乙亥春雨之天。”
“大仙秘机,凡夫罕见。或百劫一传于世,或片言密度于人。三口不谈,六耳不闻。”
《性命圭旨》曰:“清虚大道,难遇易成而见功迟。旁门小术,易遇难成而见效速。”
《唱道真言》曰:“丹之一字,其理甚微,须得真师真诀。既遇真师,又授真诀,亦须自己死心蹋地,杜绝尘缘,以明心见性为第一乘工夫,以坎离水火为第二乘事业,以分身炼形为第三乘究竟。至其飞升,必得三千功满,八百行圆,方有指望。非浅躁之辈,所能侥幸于万一也。”
《传道集》曰:“此个事,世间稀,不是等闲人得知。”
“丹经万卷,不出朝阳。阴阳精粹,无非龙虎。”
钟离祖曰:“今古少知,圣贤不说。默藏天地不测之机,诚为三清隐秘之事。恐子之志不笃而学不专,心不宁而问不切,反贻我以漏泄圣机之愆,彼此各为无益。”
张三丰曰:“要晓得内外两个阴阳,是何对象,必要依世法修出世间。顺生人,逆生丹。一句几超了千千万,再休题清净无为。”
吕祖《秘诀歌》曰:“将甲子丁丑之岁与君诀破东门之大瓜。”
《铅汞节要》曰:“向上天机不妄传,若传下士必遭愆。”
《太上玄歌》云:“遇人不传失天道,妄传匪人泄天宝。传得其人深有功,妄传七祖受冥考。”
《天枢经注》曰:“志士授经,必骋金置币,盟天以传者,法不轻授也。”
冲虚子《仙佛合宗论语》曰:“自古仙真授受真道,必清净斋醮如科条,具信贽刺血盟天,奏告上帝三台、北斗南辰、三官四圣、五帝司命各位,下请命降允,而后可传。凡传一人,遍天地间神圣无不告之者。倘有恶类妄自行财,及诡诈私相授受,师弟子同授考掠,可不重哉?可不戒哉?故《四极明科略》云:‘度命回年之诀,遇真可传,依盟上金八两,五色之罗各九十足,金环五双。师弟子对为九十日,告日月传。违科负盟,被左右三官所考。’又云:‘金方、丹方,悉理誓上金百绢,以誓九天不泄之秘。’又云:‘不盟而度,师与得者同受三官所考。’又云:‘无信而度,经谓之越天道。无盟而传,经谓之泄天宝。’又,‘太上科令’云:‘传授弟子,当苦清斋而相传授。不审其人,无斋而传者,师当死,受者失两目。斋不苦切,师当病,受者失口焉。太上三五一气,其《经》云:‘天仙之真有龙胎金液九转之丹,长生久视,有四十年—出之约,皆不得背科条而妄泄也。无仙籍者,不得闻知也。若信人斋信金诚,素试无退,将法付之。若犹豫猜疑,秘而勿与。见有愿学、真正盟咸之士,太上命所司帝君等授以符箓。愿学全真仙道金液还丹者,太上亲遣仙道玉帝紫微授以符节。所以有符箓者,复可升授答节。有符节者,始得秘授火药。此所以难遇难明也。及道成飞升,验符箓则归原职,验符节则列仙真矣。’”
财
上阳子诗:“得法无财事不全,法财两足便成仙。丹阳祖是东州富,弃了家财万万千。”
缘督子曰:“财之为说,其义有二:大抵圣财皆因法财中来,乃成道梯筏。道之未成,必资于财,道成之后,财乃无用。世人不达财施,法施之奥,其山林寒贱之士,必依有德有力之家图之。此法财二施,相资而成,道成之日,凡所置丹房器皿,并无损伤,一切遗下,委之而去。呜呼!世有积金盈柜,聚钱如山,而不信有长生之道,甘为泉下之鬼,千金送葬,果何益哉?虽然,苟富贵之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有道之士,闻风而退,不敢迹其门,此无名子所以有‘金玉堆里不与闻’之戒,惧被遣也。”
上阳子曰:“阳气潜藏,直要有力者然后能求之,无其力者必不得也。
紫阳真人乃依马处厚,王冲熙乃得富韩公之力。”
石杏林授薛子贤云:“此事非巨室外护,则易生诽谤。可往通都大邑,依有力者为之。”
薛道光曰:“难莫难于遇人,易莫易于成道。今也现宰官长者之身,结大道修丹之友,炼一黍珠于霎时之中,立地成道,此易莫易于成道也。然纡紫怀金,门深似海,有道之土,望望然而去之,此难莫难于遇人也。易莫易于遇人,难莫难于成道。今也百钱挂杖,四海一身,夙植灵根,亲传大道。然龙虎之缰易解,刀圭之锁难开,得药忘年,炼铅无计,此又遇人之易,成道之难也。安得二事俱全,密扣玄关,千载一时,十洲三岛者耶?”
《抱朴子》曰:“九丹金液,最是仙主,事大费重,未易卒办。宝精爱气,最其急也。”
《抱朴子》曰:“求知方之师,以此费给买药,秘术之真者,必得长生度世也。”
《抱朴子》曰:“吾师非妄言,而余贫苦无财力,又遭多难之运。”
《抱朴子》曰:“徒知其方,与不知者正同,可为长叹者也。有其法者,则或饥寒,无以合之。而富贵者,复不知其法。就令知之,亦无一信者。假令颇信之,亦以自多金银,岂肯费现在之财,以市其药物?恐有弃系逐飞之悔,故莫肯为也。”
《抱朴子》曰:“欲金丹成而升天,其大药皆用钱买,不可率办。”
《抱朴子》曰:“余受此道二十余年矣,资无担右,无以为之,但有长叹耳。世有积金盈柜,聚钱如山者,乃不知有此不死之法。就令闻之,万无一信。”
《金丹真传序》:安师谓孙教鸾曰:“汝能为我了生死,吾不靳汝发泄。”若海疑丹财不足,复拉其友道轩陈子助不逮。
教鸾谓其子曰:“汝之为我,其必若我之为安师乎?”其子乃邀何公、江公助所不给,粗备鼎炉琴剑。
《葫芦歌》曰:“拜明师,求口诀,不动法财不肯说。安炉立鼎用法财,备办法财买金液。”
《三注》陆子野曰:“既知炼已细微,不知法财两用,亦不成丹。
“仆既得师诀,知更无别法加此,而所难者,力薄志劣,则不能行。尝观古人抱朴子,得此道二十余年,家无担右之蓄,不得为之,徒有长叹。三其斯语,实可悲哉!”
《三注》上阳子曰:“若欲行之,大要法财。”
上阳子曰:“贫者患无财,有财患无地,有地患无物,有物患无侣。侣者,外护也,着意寻之,先聚法财而后择地也。”
上阳子曰:“以精神感之,更当以财宝悦之。”
《三注》道光祖曰:“张紫阳仙翁遇青城大人授金液还丹妙道,惊叹成药之难,故作此《悟真篇》,结缘丹友。”
《天仙正理》云:“邱真人助国之方,事载《元史》。曹还阳度伍冲虚并传与助道之方,惟默记之。嘱曰:‘倘护道要用则用之,否则置之,勿为世间作孽,取大罪戾也。’”
上阳子曰:“欲得此宝,必须财以济之。大财可以创鼎,可以惠人,可以成道。以财使人,必得其情。牟尼之珠,无价之宝,不难得矣。”
真人王鼎云:“凡俗欲求天上宝,寻时须用世间珍。”
阴真君《六微精论》曰:“欲求此道,须假资财。若无资财,不能成道。又须丹友三人,方可修炼。”
《牟复朴明一归金策》曰:“我欲复归于朴,力微事大难谋。”
上阳子曰:“仁,慈,爱,明,诚,上德之士也。恭,宽,信,敏,惠,入道之门也。当以惠敏为先,盖惠则足以使人也。欲求夫上宝,须假世间财。”
吕祖曰:“他若少行多悭吝,千万神仙不肯来。”
董仲舒《李少君实录》云:“少君有不死之方而家贫,故出使于汉以假途,求其财,道成而去。”
紫阳真人曰:“金丹之妙,要须遇其宿有根基、祖宗阳德、巨有财力,方能成就。”
《西山法语》:“张平叔得马都运而后事遂,薛道光得张环卫而后丹成。”
《宝积经》曰:“菩萨摩诃萨行陀耶波罗密多时,以生死财而求甘露不死仙财。”
张道陵使诸弟子轮出米、绢、器物,久乃多得财物以市其药,合丹、行气,服食,故用仙法,亦无以易。每语诸弟子曰:“汝辈正可效吾行气、导引、房中之事,具九鼎,大要惟付王长。”
白石先者,中黄丈人弟子也。其所炼以交接之道为主,而金液之药为上。初以居贫不能得药,乃养羊、牧猪十数年间,约衣节用,置货万金,乃大买药服之。”
葛玄真人曰:“昔吾得此道三十余年,叹无法财了兹妙道以报无上之本。后得为,无不遂意。后学无生疑惑,亦若是也。”
《上药灵镜》曰:“常言金丹出宫豪。”
吕祖《黄鹤赋》曰:“仗法财而两用,觅巨室以良图。”
萨租《了道歌》云:“君若依我言,早扎《参同》看。说得甚分明,神内不难干。先要具法财,修行有几件。屡屡积阴功,多多行方便。只在花里寻,莫去山中串。”
《张三丰传》云:“火龙先生,乃图南老祖高弟,蒙师鉴我精诚,初指炼己工夫,次言得药口诀,再示火候细微,温养、脱胎,了当虚无之旨,—一备悉。于是知斯道必须法财两用。余素游访,兼颇好善,倾囊倒箧殆尽,安能以偿夙愿?不觉忧形于色。师怪而问之,余挥泪促膝以告,重蒙授以丹砂点化之药,命出山修之。由是起造丹房,藉此资财,以了大事。”
《一枝花》云:“也是俺出世因缘,幸遇着仗义蔬财沈万山,又奈他力薄难全我,只得把炉火烹煎。”
《未遇外护词》云:“金花朵朵鲜,无钱难修炼。不敢对人言,各自胡盘算。访外护来遇高贤,把天机怀抱数十年。”
又曰:“恨只恨我无钱,昼夜告苍天,可怜助俺!”
青羊宫题词云:“炼黍珠,要法财两件。王真人幸遇有缘薛道光,又要还俗。达摩祖了道在丽春院,必定是花街柳巷也。再休夸清静无为、枯坐禅。”
《金丹节要》:“有得同类而易成者,有乏丹财而不成者。”
上阳子曰:“致虚夙荷祖宗积善、天地矜全,游浪人间,年且四十,乃蒙我师,授以至道。受教以来,恐辜盟誓,负师所望,尽洗从前浅闻陋习,烦恼业识,而丹财罔措,两稔于兹。”
张三丰《无根树》曰:“好结良朋备法财。”
邵子《安乐窝诗》:“安得工夫游宝肆,爱人珠宝重忧钱。”
《仙佛合宗语录跋》曰:“若自有力养道者,则传此以度同志之人。若自无力养道,则藉此以遇护道之侣。否则,或三代有德向善,兼能助师养道,或力不足能代寡助师,亦可许之。古云‘法,财两济’,此之谓也。”
龙眉子曰:“欲为跨鹤上游,必假腰缠之助。下士闻而大笑,上圣所以不言。”
龙眉子曰:“余承真人之陶铸,资力素无,未克成就。日夜遑遑,倏经三纪。尝因中秋有感云:‘手握天机六六秋,云年此夕不胜忧。神功妙乏三人就,黍米灵无二八修。通道龟蛇须福地,要知骑鹤上扬州。谁能假我扶摇力,一举同迁在十州。”
抱朴子《流珠歌》曰:“流珠流珠,役我形躯。云游四海,历涉万书。忙忙汲汲,忘寝失哺。参遍知友,烧竭汞珠。三十年内,日月长吁。吾今六十,忧赴三途。赖师传授,元气虚无。真阴真阳,一吸一呼。玉液灌溉,洞房流珠。真人度我,要大丈夫。”
此下炉火丹经之言财者
《洞天秘典》云:“幸遇至大,指示长生久视之学,谓予必咨货财,斯成仙业,否则抱道终身而已。因教以黄白之术云云。”
又曰:“予潜心于此,非图富贵,将以构求万物,而为进道之阶梯也。况内外理同,终成旨趣,故急急于兹耳。”
“暑往寒来春复秋,霜花忽点少年头。秦宫汉阙今何在?猛士谋臣尽己休。默想此身如梦幻,何劳苦志觅封侯。翻身欲脱樊笼去,奈乏丹财何处求。”
“欲学长生又乏囊,可怜无路到仙乡。四海遨游经几载,寸心讨论十分忙,欲求黄白为丹母,非慕金珠作富郎。一朝幸领仙师教,恩重如山不敢忘。”
青霞子词云:“神仙禄,老子丹,助你学道去修仙。”
《金匮藏书》曰:“内道法财,非数千金所能了事。”
钟离祖《真诀歌》云:“此丹不与凡夫用,天上资扶养道人。此宝若教凡夫得,置买庄田遗子孙。”
《承志录自序》曰:“自古仙师,假黄白之术,为内修之助。”
陶素耜曰:“炉火非为富贵谋也,以之成已,则内丹之助,以之成物,则济世之功。”
《承志录》曰:“欲觅丹财为道助,须修德行与天齐。”
又曰:“圣道于人不等闲,旌阳假此便成仙。丹成切勿夸能事,早办双修了俗缘。”
陶素耜曰:“黄白金丹,万万学人无从入门。盖祖师留为助道,昊天付与有德。许真君先成黄白,后令旌阳,虽功高德重所致,而亦黄白圣药,以为法财之助也。”
侣
上阳子曰:“求财求侣炼金丹,财不难兮侣却难。得侣得财多外护,做仙何必到深山。”
上阳子曰:“修行人已得真师传授,先结丹友。薛真人云:‘我令收得长生药,年年海上觅知音。’又云:‘几年湖海觅仙俦,不做神仙不肯休。’泥丸祖曰:‘若无同志相规觉,时恐炉中火候非。’陈虎邱云:‘朝朝惟切寻同志,走遍东吴不见人。’盖得知音道侣,匡其不逮,以共成道。亦有善侣而未成道,财则有余,是宜质易,两相成事。”
钟离祖曰:“尘中难得修真侣。”
又曰:“财不难兮侣却难。”
绿督子曰:“清净眷属,同志一心,最为难得。乃知古之仙佛,俱有赖于道侣。是以二十六祖辞国王云:‘但王于最上乘,无忘外护。’鼓山与薛子贤俱有‘十年湖海’之句,仆击节至此,为之三叹。”
薛道光曰:“三人同志谨防危,进火工夫仔细。”
《樵阳经》曰:“神居鼎内,丹光不离,须要真友调护。饥食寒暑,备用一切,不关于心。”
吕祖《黄鹤赋》曰:“方其性命以双修,先结同心为辅佐。”
《敲爻歌》曰:“寻烈士,觅贤才,同安炉鼎化凡胎。”
龙眉子曰:“铺弼同声不可无,三人一志互相扶。魁罡坐镇当先主,筹鼎铺模责次徒。审定鼎弦龙虎跃,精调火候武文俱。中间首尾须明取,全仗筹徒仔细呼。”
吕祖曰:“免颠危,要人叫。”
《仙佛合宗》:“谓有二义:一者小周天初习定时,饥渴索饮食,不起烦恼。二者大周天温养,恐迷定而入于昏沉。”
《天仙正理》曰:“难于侣者:用工日多,则给使今之久扶颠危之专,遂至护道未终。或以日久功迟而疑生厌心,或以身魔家难而变轻道念。疑者:或疑其法未必真,或疑其功之果能成否。身魔者:或侣伴之身有疾病、灾异。家难者:或护法之父母,妻子有大变故,横遭是非冤结,遂变易护道之念者……往往有之。《抱朴子》云:‘为道者病于方成,而志不遂。’此之谓也。”
又曰:“侣之难于同志者,以其未必出于一家一乡,而为我之素知。身之德行不臧者,暂遇之不识也。心之邪慝深邃者,面交之难察也。祖父之基恶种祸,远见之不及也。……此皆上苍之必不付道者。假令有全德坚志之士,于师家之逢,邂逅难于相信,不素识其道德有无,果邪,果正,而不敢轻信也。此尤见侣之所以难也。”
《葫芦歌》曰:“混沌七日死复生,全凭侣伴调水火。”
《无根树》曰:“托心知,谨护持,时恐炉中火候非。”
地
彭真人曰:“寻灵山,选福地,造丹房,建星坛,安炉灶,铸鼎室,交合真友,总览纪纲,若头头具备,方得从事于斯也。”
阴真君曰:“不得地,莫妄为。须隐密,审护持。保守莫失天地机,此药变化不思议。”
真一子曰:“彻声色,节嗜欲,去名利,投灵山,绝常交,结仙友,隐密潜修,昼夜不怠,方可希望也。或不如是,则虚劳勤耳。”
泥丸祖曰:“莫近丘坟污秽田,亦嫌战地产人眠。钟来灵气方为福,便是求仙小洞天。”
又曰:“山林静处最宜良,或在城中或在乡。土得厚时丹得厚,妄为立见受灾殃。”
又曰:“室宜向木面朝阳,兑有明窗对名光。照顾有名人莫晓,暮阴不得闭金墙。”
吕祖《黄鹤赋》曰:“择善地,慎作事之机密。置丹房,造器皿之相当。”
《悟真》曰:“须知大隐居朝市,何必深山守静孤。”
《金石诰》曰:“闹非朝市静非山,时人欲识长生药,对境无心是大还。”
《天仙正理》曰:“福地者,不逢兵戈之乱,不为豪强之侵,不近往来之冲,不至盗贼之扰,略近城市,易为饥食之器,必远树林,绝其鸟风之聒。屋不逾丈,墙必重垣,明暗适宜,床坐厚褥,加以清浩菜茶谈饭。调养口腹,安静气体,亦易易事耳。”
《修真辩难》:“或问‘在市在朝,未免有人情世事,何能一心修道’?答曰:‘在市在朝,正是奋大用发大机处,乃上等作法。盖金丹在人类中而有,在朝市中而求,古人通都大邑,依有力者,正在此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