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变化

眼前的死魂灵当然不会像影法师那样热情好客，事实上影法师只是性格比较淡漠，其余的情感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在阴影之城里甚至可以看到一团阴影因为几个铜角子在街上黑雾横飞地跟小商贩讨价还价。

这些只会哼哼唧唧的死魂灵没什么威胁性，只是要避免让他们靠近到魔法阵20米以内让卡苏斯很是头痛。他不得不跑来跑去，用奥术飞弹把死魂灵再砸回去。

在这种开阔的地带，卡苏斯就像被魏军围困的马谡，虽然看起来好像居高临下，可是却被重重包围着。

眼见着包围圈越来越小，他有心想启动柯南留在里面的圣言术，然而他回头望了望魔法阵。嗯…中间的漩涡大概刚好可以钻过一只老鼠，看来要等位面通道扩大到两个人都能通过还需要僵持很长一段时间，于是卡苏斯定下心思，准备把圣言术当作杀手锏，留到紧要关头再使用。

随着死魂灵越聚越多，周围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称得上是清新的空气变得越发凝滞，卡苏斯甚至感觉喘不上气一阵头晕。

暗日散射的灰色光芒更加浓烈，而在暗日的光辉中，死魂灵的动作越发灵活，那些没有五官的死魂灵已经学会了使用武器，他们挥舞着靴子？水杯？农具，书本，拐杖等各种随手抓来的物品朝着卡苏斯逼近。

“不好，这些家伙怎么变聪明了。”卡苏斯嘀咕着，一脚把一个趴在他腿上的死魂灵踹到山坡下，同时手中一发奥术飞弹将一个举着一面破旗的丑陋怪物砸回人堆。

原本卡苏斯还颇有兴致，“砸死魂灵”这项活动让他联想起了在高中时，经常去游戏厅玩的打地鼠游戏。但是现在，“打地鼠”可能要升级成三国无双了。原本可以把死魂灵砸出几十米开外的奥术飞弹现在只能把它打一个踉跄。而且死魂灵的体重也增加了不少，卡苏斯连挣脱开都有点吃力。

“这样不行！”他紧锁着眉头，嘬了下牙花，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弯腰朝脚下放了一样东西，向后面退了两步，迷失者们的嘴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字节，蹒跚着包围了过来。

几年的玩游戏的经验总结下来，无论是玩割草无双这种为虐菜而生的游戏，还是大型竞技类游戏，卡苏斯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敌人扎堆。一个大招杀死一群怪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卡苏斯嘬着牙花子抖着腿，看着死魂灵朝他吐唾沫的方向越聚越多。

感谢他的长脸同学马克，由于请他们吃的那一餐过于丰盛和油腻，卡苏斯患上了口腔溃疡。

按照一般小说的套路，死魂灵们会被鲜血吸引，瞎猫碰上死耗子，死魂灵确实有这个特性，不过卡苏斯不知道，死魂灵遇到生者的血液会产生奇妙的变化，过一会儿他就会后悔了。

原本卡苏斯准备像电影中描写的一样，用牙咬破指尖。他对着手啃了半天，却只啃了一嘴灰和一层手皮。

他又想咬破舌尖，可是又狠不下心。最后嘴里的溃疡帮了大忙，终于，他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聆听吧！这是献给你们的镇魂曲！”卡苏斯站在山坡上，意气风发，像是正在指挥赤壁之战的周公瑾，可是对面却只有一堆呜呜啊啊叫着的死魂灵，没有曹孟德出来和他对诗。

接下来，就像周瑜所做的那样，卡苏斯缓缓张开双臂，巨大的火柱腾起，几乎将周围的死魂灵一下子都卷了进去。他们呜呜叫着，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却无法逃离火堆，最后被燃烧成为一道道轻烟。

“帕林的火葬堆”，二环魔法，范围广威力大，不过只能利用触媒在地下释放，除了弱智几乎没有人会被击中，但是对付比弱智还要弱智的死魂灵倒是正中下怀。

卡苏斯捂着鼻子，稍微远离了火灾现场，虽然死魂灵燃烧没有味道，可是谁也不想呆在汩汩冒出的烟里。

不理会苟延残喘的死魂灵们，他转到魔法阵另一边，那边同样聚集了一堆死魂灵，他准备故技重施，再当一次“火烧阴影界”的“卡郎”。

这时，他感到一丝凉风吹起了他的碎发。

凉风？现在主物质界可是盛夏，对应的阴影界也热得不行，就算旁边有一条河也只是温暖湿润的风，哪里来的凉风？

想到这，卡苏斯回过头去。

他刚好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死魂灵燃烧剩余的轻烟凝聚不散，并且围绕着火葬堆旋转起来，带动起一丝丝的凉风，其余的死魂灵仿佛陶醉在徐徐的凉风中，他们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嘴里第一次发出除了**意外的其他声音。

那是一首没有具体的歌词的歌曲，诸多死魂灵口中发出的无非是啊，呵一类的无意义的词语，但是声音沙哑而又绝望，就像月夜下怪诞的狐鸣，其中夹杂着巫师围绕着的篝火燃烧的味道，就像亘古不变的大地，其中仿佛传来万物生长最终又归于腐朽的声音。

目睹了眼前的状况，即使是弱智也知道这是死魂灵们即将放大招的表现。而卡苏斯当然不会像其他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充满绅士风度地等待敌人准备完毕后，再王霸之气散发将死魂灵们收为小弟。

所以他在异变刚发生就试图打断，可是无论奥术飞弹，酸液箭在靠近漩涡时都石沉大海。

卡苏斯犹豫了一下，念诵起冗长的咒语，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一团火球冲着阴影形成的漩涡中央飞去，可惜火球的速度在靠近漩涡时越来越慢，个头也越来越小，最后就像蜡烛的小火苗一样。“噗”地一声被带起的凉风吹熄了。

火球术是卡苏斯现在掌握的威力最大的法术，眼见原本可以炸掉一辆大巴的火球术无功而返，他又试图攻击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死魂灵们，死魂灵倒是打不还手，被打一下就化为了轻烟，朝着漩涡飘去。

在意识到攻击死魂灵也是在帮助漩涡凝聚后，卡苏斯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他挠了挠头，摒弃掉“冲上去近身肉搏”这类不靠谱的想法后，不得不抽出匕首准备来上一发圣言术。

这时，漩涡中心一涨一缩，“砰砰”的爆炸声骤然响起，聚集在附近的死魂灵毫无征兆地炸开，把卡苏斯炸了个晕头转向，接着爆炸形成的丝丝缕缕的烟雾飞速向着漩涡中心流去。如同通常boss的出场方式，伴随着一声邪异的嘶吼，反派出现了。

一只巨大的手从漩涡中伸出，手上遍布着青筋，这只手周围笼罩着黑雾，充满了衰颓和恐怖的感觉，漆黑的指甲像是五柄利剑，朝着卡苏斯伸开。掌心则是不住吞吐的漆黑电光。下一刻，这只泛着死气巨手猛然一握，拳头周围的黑雾凝结成道道黑光，朝着卡苏斯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而去。

黑光如丝如雨，悄无声息，妖异中带着些许美感。而此时卡苏斯刚从死魂灵爆炸的灰头土脸中回过神来，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启动了柯南留在匕首中的驱散邪恶。

匕首的刀刃上荧光一闪，卡苏斯前面的空气一阵荡漾，他只觉得眼前蓦然一亮，接着，柔和的白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阻碍，在卡苏斯面前绽放开来。虽然白光并不炽烈，但是却渗透进每一个地方，就算是灰色的草地和黑色的石头，也变得像透明了一样。ps：电脑修好了...从今天开始每天两章，同时感谢收藏和推荐的那位大兄弟，你们的支持就是我走下去的动力，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