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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问答机缘

僧问:“年尽、月尽、日尽、时尽,如何是到头一句?”师云:“大家在者里。”进云:“不会。”师云:“雪催残腊去,竹爆送春来。”

僧问:“如何是夺人不夺境?”师云:“旭日斜披影,金英拥翠回。”进云:“如何是夺境不夺人?”师云:“才伸巨灵手,华山两畔开。”进云:“如何是人境两俱夺?”师云:“舌头无骨。”进云:“如何是人境俱不夺?”师云:“口是祸门。”

僧请开示,师竖一拳。进云:“者个人人本有。”师云:“何不伸出?”僧作礼。师当头一踏。

僧问:“如何是法身?”师云:“穿钉靴,拄拐杖。”进云:“犹是化身。”师云:“一翳在目,空花乱坠。”

僧问:“亲近和尚一年不见师面,过在甚么处?”师摸面,云:“只者是。”进云:“和尚莫谩人好。”师云:“更参三十年。”

居士问:“和尚先住,此山先住?”师云:“藤悬天上日,石挂涧边松。”士云:“未住时聻?”师云:“三家村里汉。”

僧问:“某是一头牛,要与和尚做对头。”师作牛声。僧拟议,师云:“力未充在。”僧亦作牛声,师以两手拓地,僧罔措。师云:“老僧罪过。”

僧问:“岩崖峭峻,还有佛法道理也无?”师云:“有。”进云:“如何是岩崖中佛法?”师云:“雪甸恍如银世界,峰高俨似贴天梯。”

居士问:“一口气不来时,向甚么处安身立命?”师劈面一掌。士拟开口,师复掌。士请开示,师云:“待汝一口气不来向汝道。”一日,又问:“一口气不来向甚么处安身立命?”师打一拂子。士拟开口,师复打。士云:“弟子不会。”师云:“赖汝不会。若会,黄河水也须倒流三千里。”

一官人执师拄杖,云:“与么俊那?”师云:“居士未尝愚鲁。”官云:“弟子不会佛法。”师云:“尽大地觅个不会底人也无。”官云:“莫是弟子么?”师展手,云:“道道看。”官罔措。师云:“且喜居士不会佛法。”

居士问:“和尚知生日,必知死日。”师云:“不知。”士云:“既是善知识,因甚不知?”师云:“若知,吾类居士了。”

僧问:“一头撞破虚空时如何?”师伸手,云:“还我髓骨来。”僧拜,师当头一踏,云:“顽皮脑汉。”

僧问:“举起则一尘不立,放下则万境全彰。万境全彰即不问,如何是一尘不立?”师云:“昨一向北僧与么问?”直打出去。

僧问:“者个消息如何透得?”师蓦头一棒,云:“牛皮也教穿。”僧诺诺。师云:“还我消息来。”僧罔措。

僧问:“一念未生时如何?”师云:“丁冬打丁冬。”进云:“念念不停聻?”师云:“全身奉重。”进云:“生与未生且置,如何是那边事?”师云:“背后看。”

僧问:“正恁么时如何?”师蓦面一唾。进云:“谢和尚指示。”师云:“你又裨贩我了。”其僧有省。

僧问:“打即是,不打即是?”师云:“俱不是。”进云:“如何即是?”师云:“如法问将来。”僧理前话,师便打。进云:“恁么则和尚也惯得其便。”师云:“少丛林汉。”僧拟开口,师又打。

僧问:“和尚年多少?”师竖一拳。僧云:“恁么则与虚空同寿。”师云:“谢子高鉴。”

僧问:“历历明明,因甚道不出?”师云:“为汝有粥饭气。”僧云:“道着时如何?”师云:“历历明明。”

僧问:“明知此事是个现成底,因甚踏不着?”师云:“只为现成。”

师同卷隐居士山行,忽一客持弓弹雀。士曰:“此汉善具活生之手,恨无袒胸者。”师作弯弓势,云:“看箭。”士踌躇。师云:“死却一个。”士拟开口,师劈嘴打,云:“无毛鹞子。”一日,又问:“吞却栗棘蓬时如何?”师作怕势。士拟议,师云:“噎杀也。”

僧问:“明知有个灵灵不昧底,因甚踏不着?”师云:“莫乱走。”僧转身一匝。师云:“不会做客,劳烦主人。”

僧问:“一物不为时如何?”师云:“苦。”僧云:“和尚莫谩人好。”师云:“昨日有人从东京来,却得巩昌信。”僧拟议,师云:“雪叶满空飘,森罗披白羽。”

一僧擒师,云:“相见了也。”师云:“甚么劫中别来?”僧拟议,师推下砌。僧才上,师把住,云:“道!道!”僧拟开口,师云:“犹隔砌在。”

僧问:“不纵、不夺、不杀、不活,和尚如何示人?”师拈一叶,云:“者个聻?”僧云:“树叶。”师云:“恁么则纵了。”遂度与僧,僧拟接,师缩手,云:“恁么则夺了。”复放下,云:“道道看。”僧拟议,师云:“杀了也。”又唤:“近前来。”僧进前,师云:“活也,活也。”僧罔措。师云:“三举不第,收归上科。”

师送费和上入福严。值上堂,有冰调陆居士入寮,问请:“大师,好问头教一个与我。”师云:“问头即有,只恐居士舌头短。”士云:“某甲也善见机。”师蓦面一掌,云:“且以此句问堂头老汉。”士亦踟蹰。

轹居士礼本师帧,曰:“一别二十余年,将谓不会。”师曰:“老老大大作者个语话。”士竖一拳。师云:“今日风头稍硬。”士作掌势。师云:“觱发满溪烟。”士云:“阿 ,阿 。”师休去。

子谷蔡居士见本师帧,捶胸大哭。师作听势,士复大笑(云云)。师云:“我将谓居士忘却了。”师梓语录时,雨树作礼,云:“学人认刻。”师竖拳,云:“试刻此一则。”树和拳便打。师云:“太气力生。”树云:“刻字已竟。”师展两手,树亦竖一拳。师云:“刀法欠清在。”

僧参。师问:“那里来?”僧云:“福严受戒来。”师指衣,云:“福严没有者货。”僧云:“新成衣,请和尚警策。”师云:“何不策警自己?”僧云:“某甲是个钝根人。”师云:“六根门头,你从那一根钝起?”僧云:“也是老和尚慈悲。”师云:“是即是,要且教坏人男女。”

一僧肚疼,师往顾。偶闻猫声,遂指猫,云:“你肚疼那?”僧云:“爪牙利在。”师作怕势。僧竖一掌,云:“猫。”师云:“好畜生。”便出。

师问耨云、佛冤:“你从福严来,清水白米任你餐,将甚么还饭钱?”云触礼一拜。师云:“一钓便上。”云拟议,师云:“吾有三十棒,寄打堂头老汉。”云云:“和尚也须自吃。”师云:“幸问着老僧。”云罔措。师顾佛冤,曰:“试代一转语。”冤云:“请和尚问来。”师云:“鹞子过新罗。”冤拂袖便出。师云:“与么那?与么那?”

补石侍者呈偈云:“请和尚改正。”师接来扯碎。者夺去,云:“莫辜负人好。”师云:“却是你辜负吾。”

子修高居士问:“弟子疑情放不下。”师云:“放不下底,正好放下。”士默然。师云:“要放便放,莫入阴界。”士云:“弟子要入堂坐禅。”师云:“老僧禅也无,说甚么坐?直要你当下洒脱,永无凝滞。”士云:“弟子在此,奈何不去?”师偶拉一苍蝇脚,唤云:“居士相救!不然与伊断命根去也。”士拟救,师便放,云:“俊哉。”一日,师又问:“你近日有新见处么?”士云:“弟子工夫做得死墩墩地。”师云:“老僧者里有一条活路,极直捷,俟无人时说与你。”士云:“此正无人了。”师下禅床,引至方丈门,两手推出,掩却门。

师问:“耕云,你亲近灵筏和尚有甚么语句?”耕云:“一句也无。”师云:“太尊贵生。”耕云:“万里南来,特请垂示。”师竖一拳,耕一喝。师云:“三喝、四喝后如何?”耕拟议,师云:“老僧却疑着你在。”

师问:“遁庵,汝和南时,我即举手;汝呈偈时,我便接捉。且道是见不是见?”庵云:“宾主历然。”师云:“如何是你历然底?”庵拟议,师咄云:“孤负老僧即易,孤负自己却难。”庵礼一拜而出。师云:“大好宾主历然。”

轹居士七十施医于市。师往顾,曰:“宝店若开于国初,不致苍生横死。”士曰:“为时所逼。若起死回生之手,自有法兄在。”师云:“弟非搀行夺市之流。”士拈药,云:“此是诸方没有底。”师夺却,云:“翻是你没有。”

略阳宁明府问:“请和尚与个话头参。”师云:“老僧没有者闲家具。”宁竖拳,云:“者个聻?”师云:“者个是甚么?”又问南泉斩猫意旨,师云:“一款尽招。”宁云:“赵州戴草鞋聻?”师云:“惯得其便。”宁云:“今日和尚堂中设有人争猫,且如何处分?”师云:“总教伊性命不存。”宁云:“恁么则同古人了。”师云:“将谓居士另具只眼。”

杭州德符许居士问:“近来善知识都在文字套子里。”师云:“居士与么逐块,不妨又套着一个。”乞师语录看,师展两手,士罔措。师云:“苍天,苍天。”士袖录而去。师云:“略较些子。”

一僧佛前白相,师云:“你认得他么?”僧云:“认得。”师云:“他姓甚么?”进云:“百家姓上没有。”师指佛,云:“者个聻?”僧罔测。

师寓金陵普德,偕勖伊座主吃茶次,忽旻昭陈居士问:“末那识与白净识是一是二?”勖拟讲,师掩两耳。勖云:“禅师家明得说不得。”师云:“你教家说得明不得。”勖无语。

爱竹杨居士问:“宗门以棒打人是甚么意?”师云:“你曾遭几棒来?”士云:“我在语录上见。”师云:“语录上见使得。若道以棒打人,是谤宗门了。”士呵呵大笑而去。

僧问:“一句明千古时如何?”师云:“是。”进云:“半钵寒泉香瘦岭,天空云静事如何?”师云:“隔。”

士问:“众僧讨单,俱各有位。惟弟子无处安身。”师云:“怎怪得你?”进云:“只如一口气不来,又向甚么处去?”师云:“僧堂里。”

非眼刘居士问:“达磨带得正法眼藏是否?”师云:“莫谤他好。”进云:“既说一字也无,如何又有许多语录?”师云:“一等共行山上路,眼底各自见风烟。”进云:“一只西归,因甚留下一只?”师云:“疑则别参。”

僧问:“向上宗乘即不问,临机一句请师宣。”师云:“速礼三拜。”僧拟议,师便打。进云:“如何是末后句?”师云:“犹嫌少那?”进云:“泥牛吼破千峰月,到底黄河一片清。”师云:“毋以眼作鼻。”

师同众采薇,忽指,云:“此株与释迦老子同个法身,掐他即杀释迦。”又咬一株,云:“老僧恰似一头驴。”又指一株,云:“那一株不得动着,动着即祸生时。”答者甚众。师云:“都是菜园语。”

僧问:“某甲工夫做得死巴巴地。”师云:“死巴巴恰是个好消息。止欠转身吐气了。”僧作礼而去。行数步,师云:“转来。”僧回首,师云:“汝解转身了,止欠吐气在。”僧拟议,师劈面一掌。

苍然参点茶次,师举泰首座上洞山排果子次,“洞云:‘有一问上拄天,下拄地,黑如漆,常在动用中。动用中,收不得,过在甚么处?’”然拈起果子,师一箸打落,云:“此是风力所转,毕竟过在甚么处?”然无语。师唤行者撤却果子。

僧问:“内不放出,外不放入。不出不入时如何?”师以两手推出方丈,掩却门。

僧问:“巨鉴辉今古、临机不露丝即不问,如何是境中人?”师云:“少底少,老底老。”僧云:“如何是人中境?”师云:“云集已后,凡圣同居。”僧云:“人境俱泯,法性何在?”师云:“更要吃棒在。”

僧问:“如何是活句?”师云:“灼然。”进云:“如何是死句?”师云:“碌砖。”进云:“死活坐断时如何?”师云:“径细不通风。”

僧问:“如何是渔台境?”师云:“两山攒一岭。”进云:“太公在甚么处?”师云:“踏雾穿云去,披蓑荷笠回。”

僧问:“如何是城里禅?”师云:“半开半掩。”进云:“如何是村里禅?”师云:“有户夜不扃。”进云:“如何是山里禅?”师云:“雪涌阑干月作灯。”

勘辨机缘

僧欲作礼,师擒住,云:“道得即拜。”僧拟议,师拓开,云:“随例吃饭汉。”便掌。

师问僧:“门外闹甚么?”僧云:“客店户算帐。”师云:“汝吃常住水米,将甚么还?”僧云:“还即不无,恨无人证明。”师抚冬青树,云:“者个聻?”僧亦抚树,云:“与我证明得么?”师掴,云:“看者欠债主,驴年算不清在?”

人日,师顶笠入园锄草。忽众集。师揎锄,云:“有道得者,与你钁柄。”有答话者,有绕匝者,有拔菜蓄草者。师云:“是即是,只是把柄在老僧手里。”遂飏却,归。一僧迎着,云:“和尚做甚么来?”师展两手,僧罔措。又一居士拟揭师笠,师云:“道得即卸下。”士云:“请和尚道。”师便揭下笠。侍者云:“和尚出行来?”师劈嘴一掴。者云:“老老大大犹有者个在。”师云:“诸方出行猎山水,老朽出行惟锄地。翻转石头瓦砾来,匝匝新风满阶砌。虽然时节不相饶,要且乘时而便出。何故如此?春宵一刻直千金。”

师问梵僧:“从那里来?”僧云:“乌司藏。”师云:“关隘甚严,争得到此?”僧云:“太平无禁拒。”师云:“你背后底聻?”僧从西过东,师云:“与么则浪游山水。”僧又从东过西,师休去。途遇梵僧,师问:“那里来?”僧云:“西域。”师云:“踏断多少溪山来?”僧作度天势,师以杖横路;僧坐却杖,师绕一匝,僧便起去。师拈杖作弹势,云:“太泥水生。”

师问新到僧:“那里来?”僧云:“进门来。”师云:“见金刚也未?”僧云:“勘破了也。”师指拄杖,曰:“者个聻?”僧拟议,师云:“却是他看破你。”

师问僧:“那里来?”僧云:“城里。”师云:“天王安也未?”僧云:“万福。”师云:“汝宜尽形寿。”

师问新到僧:“那里来?”僧云:“终南山。”师云:“将得粪箕、苕帚么?”僧云:“和尚莫将饵钓人。”师云:“将谓是个烧尾金鳞,却翻作没头老鼠。”

师客祠话次,一居士云:“久欲行此事。”师作怕势,士云:“某甲所供实诣。”师掩耳,归方丈。

师问僧:“甚处人?”僧以手一指,师云:“壁上人。”僧云:“不是。”师云:“是即是,只是你不肯承当。”

师问僧:“吃饭也未?”僧云:“未。”师画○,云:“且吃个饼止饥。”僧拟议,师云:“噎杀也。”

师观山水图,指画虎谓僧曰:“逐出者东西去。”僧举手作趁势,师云:“吃饭穿衣汉。”僧云:“和尚作何方便?”师以袖掩却,僧云:“和尚慈悲,救某甲出虎口。”师云:“汝活得即救。”僧作虎声,师云:“者畜生犹带腥气在。”

师举大颠摈首座话次,一僧云:“请师再举。”师云:“鹞子过新罗。”僧一掌,师嘘两声,僧礼拜,师云:“老僧两嘘,是肯韩愈不肯韩愈?”僧拟议,师乱棒打出。

师问僧:“那里来?”僧云:“高丽。”师指月,云:“高丽有者个么?”僧云:“有。”师云:“既有,何得抛离乡井?”僧罔措,师云:“惜子远来,收取去。”僧礼拜,师当头一踏,云:“还在者里。”

师病,起观水影,曰:“老僧只得半个人。”维那趋顾,师别水,云:“连半个也没有。”那云:“若非某甲山头老汉被个影子惑?”师休去。

芸圃次,侍者云:“请和尚陪客。”师云:“佛来亦不款。”者云:“佛来也。”师连锄两锄。者罔措,师云:“地陋草偏肥。”

作务次,值驴鸣,师云:“者汉善提唱第一义谛。”众踌躇。鸣止,师敲钁柄,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僧云:“山头老汉也是随声逐响。”师鞭驴,云:“无智人前不得错举。”

择菜次,师问园头:“择菜处还有佛法也无。”头云:“有。”师云:“如何是择菜处佛法?”头拈起菜,云:“者茎与么肥,者茎与么瘦。”师云:“太气力生。”头云:“和尚又如何?”师收却菜。

一僧于师前拾一茎草,师云:“不枉汝搀老僧前。”僧拟议,师蓦口一拳。旁僧云:“他不会和尚意。”师翘足,云:“道!道!”僧拜,师当头一踏,云:“同坑无异土。”

僧补杓次,师云:“我有个破虚空,为我一补。”僧作接势,师一拳,僧礼拜,师当头一踏,云:“且补者一缝。”僧罔措。师到天童,读雪峤大师吊密师翁偈,“离离一片苦心事,且道何人在影堂?”师沉吟,曰:“且道何人四字,老汉犹定夺不得在。”塔主曰:“大师试定夺看。”师云:“罗汉松吟翻月浪,玲珑石颂吐秋风。”

一僧进门,师召,云:“禅师。”僧举首,师云:“山僧罪过。”

一僧参,师云:“不审。”僧拂袖而出,师云:“俊哉。”

广录

入堂。云:“三朝一七,必要见个消息。漫莫迷头认影,蹉过好时光也。”蓦竖拳,云:“你看者物十分风利,要开便开,要聚便聚,并不借他人力,未得个端的,此便是个好巴鼻。只是不得作拳头会。”遂展手,云:“而今却成巴掌去也。”一僧近前,师拓住,云:“道!道!”僧拟开口,师劈嘴一掌,云:“十指尖尖虽长短,打人白面转为红。”

入堂。僧问:“和尚落堂作甚么?”师云:“单为阇黎。”进云:“某甲是烧尾过底。”师两手擒住,云:“试飞腾看。”进云:“和尚脚底下泥深三尺。”师打一掌。进云:“恁么则云雷相送去也。”师云:“看者掠虚汉,水漉漉地。”乃云:“此事不在别处,在你开口答应不得处。若开得此张臭口,出一言、吐一语,与千七百祖师面面相对,如印印空,无迹可待,始觉胸次中扩充无限机会,如悬河倒泻,没点壅塞。人人知有此事在,日用寻常中。既在寻常中,因甚触着、磕着又道不出?明知扬眉眴目、运转施为,无非者个;既是者个,何苦不肯承当?与从上那一伙泥猪、癞狗辈卖弄风流去。长年倚他门户、靠他墙,却被人来唤作郎。”

数禅者优劣诸方偈语气可夺人师落堂曰汝等参者乃琉璃瓶子禅耳自有佛祖以来千方百计务以本分接入但以根性差殊局于小节翻以现成风味似隔重城拾涕唾之余新纸墨之府滔滔者天下皆是而好事者谓之因指见月见月休指然痴顽眷属但观其指反失真月良可悲也总以诸子百家耽味情识巧凿尖新指上安指与真月奚翅千里万里哉故我初祖越国而来立不言之教为直指之风示以直捷根元排斥外典使人人知有脚跟下一条逼直路通上彻下去古来今古云从天降下则贫穷从地涌出则富贵瞥尔一见浑身快爽得大机显大用生擒活捉正令全提施热喝痛棒之机驱奔雷掣电之手稍如拟议便堕泥洹讵以文瀚诗声而振祖庭者耶今政禅风剥削之际望尔辈个丈夫儿如星中拣月奈何一个个堂堂之躯如聋似瞽力走旁门弃捐正道静明今夜也是无事讨事血滴滴地痛为汝等搂碎病源末学初机务向脚跟下究取体先哲遗训悛除杂学继晷成功庶桶子底蓦地打翻现在天真要用便用振宗风于运季传正眼于将来上不辜鹫岭遗嘱下不负七尺己灵异日水到渠成千变万化漫莫嚼言讨句干守慧城唐丧好时光也慎之。

天童密师翁塔前拈香云头顶虚空脚踏实地毒鼓声消干戈胜举昔年樵采宜兴推倒桐棺山今日塔扫天童扶起太白岭起曹源壅坠之风揩鹫岭烟岚之色万派归源余波入海不孝孙通醉亲婴痛棒疮痕尚未生脂几受鞭叱詈声今犹在耳时来塔院愧无一芹烂煮甬东之冰旋摘霜花之叶敬献尊前伏惟慈鉴。

复俗檄上藩臬两台并席文宗王府尹

佛道流传中国已二千余稔适有圣檀乘悲愿轮修躬省虑默契神明率土钦欢无非佛事每婴劫运水火难侵盖十力大师愿海渊长而弘护弗浅也代有好事者寻声救苦无拣羽鳞随类现形千变万化或乘狮子或乘象王或现半身或全体用如观音胎于蚌腹或示现于牛肾志公卵于鹰巢树提伽产于火里随心所欲左右逢原履水如地履火如冰屠牛炙狗触象批鳞历历从常寂光中辙不动智至于罪福定业世尊尚云七能三不能所谓猛火不久然月满还复亏泰乘否位用舍有时故六祖隐于猎群子牙遁作渔父慈明混火队中岩头尝为渡人舜老夫衣俗服大中帝为沙弥乘时见机其心匪二古尚如此吾又何人大抵运行历数气减时危荷叶帽改作巾儿千针衲截为农服头上青灰三五斗膝下紫泥没量深且做成一个村夫穷达亦穿衣吃饭焚香稽首拜谢祖庭脱却袈裟出门去罢。

送佛冤西堂回蜀隐山歌

此去西山千百五其山突兀如花朵千峰攒簇似削成古佛道场居天府梯烟直上并参傍刮茨剪茅峰之昂青天碧甍架其梁飞陛流霞复为墙长松短竹千百个漱石迅流绕砌脚坎离罗列锦江东尧风舜雨龙桥中霜花蕊结瘦枝上玲珑石寒晓风唱背负昆仑岷峨前胸盘楚汉襟吴颜左瞰罗浮右于阗匡庐嵩岳如连环无口钵盂安斯处旋结天来大个屋时而风送万云归好把龟毛拂一拂走杀赤县与神洲翻转衲僧旧窠窟了无神运嫁东风讵以潇洒杂顽空十方诸佛从斯出犁耙债负都完足打底还他一粒粟是则名为真善住。

良知歌

劈开混沌作吾庐安个名知任指呼忠恕一堂非早白满腔心血苦为奴悟来天命非良策迷去中和塞太湖知谓觉场原是妄弗知犹觉落偏枯坎离水泛三千界五蕴基高百亿都措足踢翻生死海掉身挨倒是非壶识神店里良知府碧眼光中盗跖躯倜傥分明施大用廉纤见刺费工夫参乎曰唯功勋少回也如愚气志孤花为拈来香更着衣因微笑世系粗截功补过成淘气蔽目藏睛属腠肤未有知前谁是我原无位次以存吾碔砆漫道荆山玉鲛目何如江汉珠弗假龟毛绳妄想那来兔角杖虚无驴鸣犬吠同机用兔走乌飞辙见途一喝马驹翻出厩千年金镫响寰区打躬作揖渠侬偶拨火挑灯体用殊另有一番声价重临场几熟者之乎此知毕世人人有混沌 儿信手刳拟向禅徒求指示蚤成演若觅头颅儒释道发须与鬓也是小巫参大巫。

辞终南山歌

甲午冬初以受请落来将已七年准每因采药入深云最喜秦山名万顷缚雨编云不识时花开花落弥清省风梳木末压千山瀑堕香流填万井饫我云厨选佛儿溪舂偈句常心领耕烟种雨不放闲洗月烧枯嫌日永门溜千寻结水帘案堆千嶂如风屏厂徉宽似亮公庐陕隘危如蒙正枕露徙烟花茜石纹雨余寒色翻晴影此风乱世劫中无生就清平十样景蘖里蜂来贴贴飞天边乌去忙忙逞元初不肯事断常那借功勋成勇猛相知幸有树千条扫叶烧铛月一岭削出峰峦昆仲齐接天沙屿如蒸饼寻诗误入乱青冥握麈消闲无别耿瘦谷烟波笑傲肥懒司斫额而伸颈虽无名闻落人间且喜逸民适侥幸分付鸟猿勿乱啼溪边浴菜防流骋终南万里室居中仆自落来惟敬儆辛丑秋吹八月风辞山歌尽山之冷辞却终南还旧隐。

重建炖煌塔记

闻夫天老地荒之辟都建长安教舆典御之来适逢西晋去双林一千三百余载实震旦名闻兴起之初有竺法护师甘蔗种族示迹月氏瓢笠青门炖煌结草以一口两舌之辩籀史区分声梵华二语之言神机几丧一模脱出点尽锱铢喝采空有之风束彼三乘之雾首翻七轴终译海文世以炖煌名菩萨者盖以真风未泯故也稽晋迄今一千余季有休庵者自吴客魏适造故址彷徨四顾白气烛天喟然叹曰劫雨淫而迳影疏烽烟虐而灵瑞远遽于蓁莽隳中拨出断碣洗清三读泪雨沾襟先哲浮图淹没及是不觉泣天膜地重建矢言迨甲午秋忽遇余于汉江岸上诉彼前盟叩余以记越明季丙申春余以天童扫塔之行筇拖数子走访遗标而公之行业以落成矣复有逸民指顾曰背负终南势接晴岚之晚翠襟垂八水帐开泾渭如蜿蜒坎离罗布星象交辉嘱笔以三用记其事愧余汗颜未洗仓卒难工噫先人未艾之义罄在斯乎别斯而觅先人者未之有也然佛日沉西得半蓬渡弱水之滨匪凭以力撮箕土培泰山之屼事在人为幸朝野倾诚撝金出玉伐稠林之宝树启金匣之青蚨不劳肯綮蹈彼前规千载遗风俨如旧制上祝

皇基永固率土来宾八表偃干戈十方齐整肃庶宗教之有赖期白业以无虞草木腾辉赤帜佛旨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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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醉红颜:胭脂美

    酒醉红颜:胭脂美

    红颜笑,知己醉,胭脂泪,心憔悴看女王降临,如何虐汝等千百遍,看花开花落,岁月轮回,如何再续前缘——我华丽的转身瞬间,哪个人是否还是?那一世刹那的你。站在这里,我在等一人,等我的永恒.....微风乱了,我的眸子,我的发丝,我的记忆——几世情缘的永恒。此时若得相望,盈一樽月光独饮寒夜茫茫,这一梦悠长饮尽这杯,渡三生忘川三生忘川相忘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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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一个孤女,在孤儿院门口发现得她,他,是全国数一数二慕容氏的继承人,因为不得已的苦衷,父母将他寄住孤儿院,她在他出现时,她依赖他,他离开她时,她泪流满面,十几年后,她为找寻他,以第一的成绩进了贵族,可是看见了她与别的女子在一起,他伤了她的心,她落慌而逃,却是看见了她生活十几年的孤儿院毁灭,而凶手却是他的女朋友,将她赶尽杀绝,而那一刻,她的身份全部爆出,竟然大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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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里的爱谁不落幕

    爱的那个人在青春里变成了回忆,小心翼翼的试探,手足无措的面对,原来爱很简单,发现时我们的青春却落幕了,那个笨拙、狂热、执着、无奈、伪装冷漠的我们慢慢换上善变的面具,在青春的路口迷失了方向,用我们自己以为好的方式告别青春,回头多么想抱着你说“我爱你”却再也没有勇气,再见我的青春,再也不见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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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龙辰大陆夜家嫡子,天赋异禀,她21世纪一缕亡魂异世穿越,两人同是孤儿,灭仇家斗仓皇,异世大陆风起云涌,潇洒的身姿致使她喜欢上他,女追男的戏码上映,他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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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丢进铁笼子里与猛鬼搏斗,被拴在冥兽尾巴上强制长跑,被丢进忘川河受万鬼撕裂,被丢进业火受烈焰灼身。灵魂几度抓狂的刘洋在心中仰天大骂:为毛人家结个阴亲就是各种高贵各种帅,各种宠溺各种爱!到了她这却成了各种各种装逼各种衰,各种折磨各种踩?!就因为她不好看吗?!可那又不是她的错!她发誓:尼玛的莫千峰,老娘恨你一万年,你永远都别指望老娘会对你动心!ps:本文慢热,请有耐心。。。。本文主打言情。。。有灵异成分,但不恐怖。。请读者阅读前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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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鹿,你好萌!”张筱潼一脸无辜地看着鹿晗。“亲爱的,你不听话喽!”鹿晗邪魅地说。“我忘啦,还有剧本要背,晚安!”张筱潼飞回卧室。“你这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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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学期间染上网赌的钟景终于在毕业两年后输掉了最后一点钱,对生活万念俱灰的他已经考虑着轻生然而当他一觉醒来他却发现自己好像重生了,这个世界与前世几乎没有区别唯独在文娱方面十分落后不仅这样钟景还发现自己脑子里多了一个系统可以毫不费力把前世的小说提取在自己脑子了,那还等什么呢?《全职高手》《史上第一混乱》《鬼吹灯》《三体》《福尔摩斯探案集》都招呼着啊!靠着前世大神们的书钟景一步步站在文学之巅但仅仅这样就完了吗?漫画界,音乐界,影视界,你会发现处处都与钟景和他建立的集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