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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亦无法,主又不问此事,奏主云:“合城无食,男妇死者甚众,恳求降旨,应何筹谋,以安众心。”我主降诏云:“合城俱食甜露,可以养生。”甜露何能养世间之人乎?甜露即地生各物,任人食之,此物天王叫做甘露也。我等朝臣奏云:“此物不能食。”天王云:“做好朕先食之。”所言如此,众又无法不取其食。天王在宫中润地,自将百草之类,制作一团,送出宫来,要合京依行毋违,降诏饬众遵行,各家备食。天王亦早知有今日粮少之难,京城不固,久悉其心,因自好高,不揣前后。入南京之时,称号黄都,自己不肯失志,靠实于天,不肯信人,万事俱是有天。先二三年之间,早经出令,各多备甜露,每家要呈缴十担,收入仓中,亦有遵旨送缴者,亦有不从者。天王久在宫中,俱食此物,我主如此,我真无法。城中穷家男女数万余人,缠我救命,度日图生,我竟无法。先十三年七月八日间,我有银米,以救其生,开造册者,有七万余。穷苦人家,各发洋钱廿元,米二担,俱到保偃领取,有力之人,即去保偃领米,无力之家,领银作些小买卖救急。去年十二月,又不能了,我亦苦穷,无银无米。苏杭又去,京城困紧,力不能持,奏主不肯退城,实而无法。我有银米,那时广救军民,自丹阳至三坌河、龙都湖、熟西溪等处之民,被陈坤封洪春元害死之后,我将银米,命员抚之。斯时王次兄,以及洪姓,见我慈爱军民,恐我有图害国之心,说我忠而变奸,不念我等勤劳,反说我奸。我本铁胆忠心对主,因何信佞臣而言我奸,是以隳心而藏京内,又逼气而陪其亡。我将兵数十万,在外任我所为,而何受此难者乎?我到京,合城欢乐,知我出京,俱各流涕。我在京,洪姓不敢逼人,不敢十分强欺城中百姓,又不敢欺逼军兵。我不在京城,渠满城逢屋查过,有米银等物,任其取用,不敢与争,日日按户查寻,男女不得安然。去年天王改政,要令内外大小军营将相,民间亦然,凡出示以及印文内,俱要天父、天兄、天王字样,不遵者五马分尸,军称天军,民称天民,国称天国,营称天营,兵称御林兵。那时人人遵称,独我与李世贤不服,李世贤现今亦未肯称者也。天王见李世贤不写此等字样,即行革职,现今李世贤职,尚未复回。天王号为天父、天兄、天王之国,此是天王之计。天上有此事,瞒及世人,天王之事,俱是那天话责人,我等为其臣,不敢与驳,任其称也。那天朝、天军、天官、天将、天兵等,皆算渠一人之兵,免我等称为我队之兵,称为我队我兵者,责曰:“尔有奸心”,恐人之占其国,此实言也。何人敢称我兵者,五马分尸。又改各王之号,此是天王失算。前封东西南北翼各王,自杀东北之后,永不封王。今封王者,其为洪仁玕,九年之间,来京格外欢喜,到京未满半月,封为军师,号为干王,降诏天下,要人悉归其制,封过后未见一谋。天王见各旧功臣,久扶其国心中不忿,天王见势不同。自翼王他去,保国者陈玉成与我为首,那时英王名显,我名未成,日日勤劳,帮为运算,凡事不离。天王见封其弟两月之久,一事无谋,已知愧过,难封功臣,故先封陈玉成为英王。后见我日有战功,对我不住。那时正在浦口镇守,李昭寿与我有旧情,见天王封陈玉成为王,旁观不忍,行文劝我投降。来文到案,此时正逢天王侍卫七八人来浦口查看军营。谁知李昭寿之文未到,先有谣言,传到京中,天王差侍卫一探军营,二探我有何动静。那知李昭寿胆大,特命其亲使送文前来,此使旧日在我身边为护旗。后李昭寿投入大清,渠即随去,令其带文前来,被把卡捉住,解送到案。

其使云:“尔不必捉我,我专到李老大人处。”把卡士卒送到衙门,合营人众视之,在其身上,拾得文书一件,拿来观时,那侍卫同在其场。后侍卫回京,合京人人知我有变,知我同李昭寿旧好,封王不到,谓我定有他变。那时我母亦在浦口,家室亦防我有变。后将中关舟只尽封,不准我兵来往。那时有人奏到天王耳中,一二十日,未见动静,天下降诏,封我为万古忠义,亲自用黄缎子书大字四个,称“万古忠义”四字,并赐绸缎前来,封我为忠王。我为忠王者,实李昭寿来文之诱,而乐以封之,防我有他心。自此之后,日封日多,因封这有功之人,又恐前有劳之人不服,故而不问何人,尽乱封之。有人保者,有些有银钱者,俱准司任保官之部,得私保之,无功偷闲之人,亦各封王。外带兵之将,日夜勤劳,观之怨忿,不肯出力战守,各不争雄。有才能而主不用,庸愚而作国之栋梁。主见失算,封出许多之王,有如箭发难收,又无法解。后以封王俱为列王者,因此之由来也。后列王封多,又无可改,王加头上三点,以为C10 字之封。人心更不服,多有他图,人心由此两举而散多也。天王从前保将封官,择有才而用,我同陈玉成二人,是主之所受而改如我等之名。陈玉成在家书名是丕成,天王见其忠勇,改做玉成,我在家书名,号为明文,天王用我,自封忠王之时,改我号为李秀成。天王从前择人而用,后来自乱。九帅之兵严困,内外不通,无粮养众,京内穷家男妇,叠在前求救,国库无存银米,国事未经我手。后见许多凄苦,我实无法,不得已将自己家存之谷米,发救城内穷人。自辖之兵,又不均匀,再不得已将母亲及妇女首饰金银,变给军资家内无存金银者,因此之由也。自发此谷米,亦不济事。后将此穷苦不能全生情节启奏,求放穷人之生命。主不依从,仍然严责,不理国体,谓:“谁敢放朕之弟妹外游。各遵朕旨,多备甜露,可食饱长生。不由尔奏。”无计与辩,然后出朝。主有怒色,我亦不乐问城内男女饿饥,日日哭求我救,不可已强行密令城中寒家男妇,准出城外逃生。我在城内,得悉九帅在外,设有救难民局,正合我意。去年至今各门放出,足有十三四万人之数。不意巡各门要隘,是洪姓用广东之人,将出城男妇所带金银取净,害此穷人。我闻甚怒,亲往视之,果有此事,当杀数人,然后各出城门而可暂安。自此之后,国出孽障,多有奇奇怪怪,主信闲言,不修政事,城内贼盗蜂起,逢夜城内炮声不绝,抢劫杀人,全家杀尽,抢去家内钱财,国竟出此不祥。去年十一月之间,九帅攻到南门城墙,此时城内之兵,尚可足食,且各力全,又有城河之隔,九帅之兵不能涌进者,此之由也。

自此之后,京事日变,城外九帅之兵,日日逼紧,城内格外惊慌,守营守城,无人可靠。是城外文书,有人拾到,不报天王,私开敌人之文者,抄斩全家。自九帅兵近城边,天王即早降严诏,阖城不敢违逆。若不遵天王旨命,私开敌人之文,通奸引诱,有人报信者,官封王位,知情不报,与奸同罪。命王次兄拿获椿砂剥皮,何人不畏死乎?后松王陈得风通于东门外萧军门,慰王朱兆英二人通来九帅这边,斯时之事,朱兆英、陈得风并未与我明言。后其事泄漏,被王长兄洪仁发镇拿松王陈得风。松王与我相好,渠有母七十余岁,前来求我,当即出计保之,代用去银一千八百余两。后陈得风得投清朝这边,然倘事作不成,其命尚不能保,此有心献门投降者之由来也。此事未久,我有妻舅宋永祺来九帅营下,同九帅部下师爷谈及,劝我来降等语,渠有兄弟,我知其姓名,现在中堂辖下带水晶顶子,可以保我。宋永祺所云,此人我未见过,故未敢言,此人闻在泰州,未知真假。至宋永祺,由九帅之营回转京内,来往十日有余,与郭老四同事。郭老四,南京人,宋永祺与我谈及,云有此事,未见九帅之文。渠云不过与九帅师爷谈及,未有实情等语。此人好饮酒,是夜与我谈及,次日与朋友饮酒太多,与人多语,即与陈得风谈及,云与忠王所言如此如此。陈得风半信半疑,彼即行文前来问我,有此事否。此日在我府会议粮务,补王莫仕葵、章王林绍璋、顺王李春发、王长兄长子洪和元、干王长子洪葵元,在我府会议,正逢松王陈得风遽到此文,本城文到,何人防有私乎?莫仕葵顺手将此文扯开一看,见此情由,各人并涌来视,内言问忠王真有此言否,此时莫仕葵在此,问我曰:“尔谓宋永祺到场,我问来情,我为天王刑部,今有此事定要讯问,不然我便先行启奏。尔做忠王,恐有不便。”

等情后不得已,宋永祺又不能逃,莫仕葵发动人马,在我府等候。此夜宋永祺正到我府,与我家弟叙及此事,莫仕葵将拿获,后又将郭老四并获。此时惹出大事,合城惊乱,我平日幸得军民之心,不然,误我全家久矣。朝臣共有忌意,不欲救我之罪,后将宋永祺押入囚内,欲正其法,我与其亲戚之情,不能舍绝,将银用与莫仕葵,而后宽刑,不治其罪,奏旨轻办。此事连及我身,幸合朝人人与我厚情,不然,全家性命早亡。自此之后,时时有人防备,恐我有变心。此时大约四月将尾,我在东门城上,见九帅之兵,处处地道近城。天王焦急,日日烦躁,即于四月廿七日,服毒而亡。天王既死,九帅兵逼甚严,天王长子洪福瑱登基,以安閤城人心。九帅沿城开垅,自东门至北门,一路开垅甚多,不能处处防也,神策门连被放到两回,实难防备。主又幼小,提政无决断之才。九帅之兵,每日逼近城边,合城文武,无计可施。至六月十五日早,见势甚急,知曾帅立破我城,即抽点先锋,连夜出城,攻九帅寨。攻打未成,知城不能保,我军日夜因未得歇息,天明各已去馆子了。被曾帅在紫金山高处望见城内之人,纷纷归队。是日午后,曾帅用火药攻倒金陵,由紫金山龙颈而破,我军不能为敌。此时九帅大兵即四面爬城而入,中关以外,各处军营,见京已失,降亦有之,逃亦有之,死亦有之,此时死伤不计其数。破城之时,个个向我流涕,我由太平门败转,直到朝门。幼主及天王两个小子并到问计,我亦无法,独带幼主一人。幼主无好马,将我战马交与骑坐,我另骑不力之马。直到我家,辞我母亲胞弟与侄,合室流涕,辞毕,带主而上清凉山躲避。斯时尚有数千余人,文武将官,天王护住而往,数满蒙尘,损国失邦,我受过其恩,不得不忠天王这点骨血,是尽我愚忠。是日将夜,寻思无计,欲行出北门,奈九帅之军重屯,随行之文武将兵,自乱如麻,合众流涕,无法可处。又冲水西门小南门,均有九帅兵把守于外。不得已三更之后,舍死领头冲锋,带幼主冲由九帅攻倒城墙缺口而出。君臣数百人,舍命冲出关外,冲出城之后,所过营寨,叠叠层层,濠深垒固。幼主出到城外,九帅营中,营营炮发,处处喊声不绝,我与幼主两下分离。九帅之兵,马步追赶,此时虽出,生死未知。十六岁幼童,自幼至长,并未骑过马,又未受过惊慌,九帅四方兵进,定然被杀矣。若九帅马步在路中杀死,亦未悉其是幼主,一个小童,何人知也。自出城与幼主分别,我马不能行走,此骑在城交战一日,又不是战马,力又不足,又未得食,人马未得饱食,走到天明,人人俱散,马不能行。那时无法,是以逃上荒山暂避,人未得食,肚中又饥,万不能行。我战马幼主骑去,现今生死未知,我若仍骑战马,我亦他逃矣。逃在荒山顶破庙内,荒山脚之民,悉京城失破,必有人避在此山。贫民各欲发财,我命皆绝,身上带有宝物,用绉纱带捆带在身。不知此日心迷,到破庙停息,遂将珍珠宝物吊在树下。我欲宽身乘凉,不意民家寻到,我二三人惊乱而逃,忘记取拾此物。百姓追我,问身有钱交过与我,我不要你性命。我那时忙逃,亦不能行,但百姓追近见我,知我是忠王,各齐跪下,俱各流涕,追我下山脚,随步而行,仍回荒山顶上。我见百姓如此,有救我之心,自愿回破庙处所,将此珍珠宝物以酬其情。不意此民追我上前而去,在后又有民众来此庙中,将我之宝物拾去。我同此民回来,不见此物。众百姓劝我剃发,我亦不愿,渠云不肯剃头,不能送尔。百姓又见苦求,我对百姓言曰:“我为大臣,国破主亡,若不能出,被获解送大清帅营,我亦不能复活,若果有命,能逃出去,亦难对我军,不肯剃也。”后帮百姓,藏我在家,那帮百姓,得我宝物,民皆见利而争,带我这帮百姓,去问那帮百姓,两欲分用。

那帮百姓云:“此物天朝大头目方有,问尔我分此物,尔必获此头目。”两家并争,因此我藏不住,遂被曾帅追兵拿获,解送前来,令禁囚笼。蒙九帅恩给饭食,中堂驾由皖来,当承讯问,我心悔已迟,是以将国中一切供呈。我为姓洪之将,外众将兵俱是我辖,我愿将部下两岸陆续收全投降,而酬高厚,以对大清皇上,以赎旧日之罪。在我主在邦,我为此事,是我不忠,今主死国亡,我兵数十万众在外,我不能卫天国,又听我兵害民,皆我之罪也。若我有此本事,收降我之部将,再有反复变心,仍正国法,如办不成,亦正国法。若中堂不信我有此本事,仍镇在禁,容我写信劝去。我在皖省居中,好办两岸之事,请示中堂,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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