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外储说左下篇管仲束缚自之齐道而饥
渴过绮乌封人而乞食乌封人跪而食之甚敬封人
因窃谓仲曰适幸及齐不死而用齐将何报我曰如
子之言我且贤之用能之使劳之论我何以报子封
人怨之
左传文公十四年子叔姬妃齐昭公生舍叔姬无宠
舍无威公子商人骤施于国而多聚士尽其家贷于
公有司以继之
昭公十三年晋合诸侯于平丘次于卫地叔鲋求货
于卫淫刍荛者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羹与一箧锦曰
诸侯事晋未敢携贰况卫在君之宇下而敢有异志
刍荛者异于他日敢请之叔向受羹反锦曰晋有羊
舌鲋者渎货无厌亦将及矣为此役也子若以君命
赐之其已客从之未退而禁之
十六年三月韩起聘于郑有环其一在郑商宣子谒
诸郑伯子产弗与曰非官府之守器也寡君不知子
大叔子羽谓子产曰韩子亦无几求晋国亦未可以
贰晋国韩子不可偷也若属有谗人交斗其间鬼神
而助之以兴其凶怒悔之何及吾子何爱于一环其
以取憎于大国也盍求而与之子产曰吾非偷晋而
有二心将终事之是以弗与忠信故也侨闻君子非
无贿之难而无令名之患侨闻为国非不能事大字
小之难无礼以定其位之患夫大国之人令于小国
而皆获其求将何以给之一共一否为罪滋大大国
之求无礼以斥之何餍之有吾且为鄙邑则失位矣
若韩子奉命以使而求玉焉贪淫甚矣独非罪乎出
一玉以起二罪吾又失位韩子成贪将焉用之且吾
以玉贾罪不亦锐乎
二十三年叔孙婼如晋晋人执之馆诸箕范献子求
货于叔孙使请冠焉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
定公三年蔡昭侯为两佩与两裘以如楚献一佩一
裘于昭王昭王服之以享蔡侯蔡侯亦服其一子常
欲之弗与三年止之唐成公如楚有两肃爽马子常
欲之弗与亦三年止之唐人或相与谋请代先从者
许之饮先从者醉之窃马而献之子常子常归唐侯
自拘于司败曰君以弄马之故隐君身弃国家群臣
请相夫人以偿马必如之唐侯曰寡人之过也二三
子无辱皆赏之蔡人闻之固请而献佩于子常子常
朝见蔡侯之徒命有司曰蔡君之久也官不共也明
日礼不毕将死蔡侯归及汉执玉而沈曰余所有济
汉而南者有若大川蔡侯如晋以其子元与其大夫
之子为质焉而请伐楚
四年晋人假羽旄于郑郑人与之明日或囗以会晋
于是乎失诸侯
贫士传北郭骚者齐人也结罟网捆蒲苇织屦履以
养其母犹不足踵门见晏子曰愿乞所以养母晏子
之仆谓晏子曰此齐国之贤者也其义不臣乎天子
不友乎诸侯于利不苟取于害不苟免今乞所以养
母是说夫子之义也必与之晏子使人分仓粟府金
遗之辞金而受粟有间晏子见疑干君出奔北郭子
曰吾闻之养及其亲者身伉其难于是以身死白之
庄子外物篇庄周家贫故往贷粟于监河侯监河侯
曰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周忿然作
色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
焉周问之曰鲋鱼来子何为者邪对曰我东海之波
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
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
曰吾失我常与我无所处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
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
左传哀公十三年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
佩玉繠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
之对曰粱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
乎则诺
韩非子内储说下篇齐中大夫有夷射者御饮于王
醉甚而出倚于郎门门者刖跪请曰足下无意赐之
余沥乎夷射曰叱去刑余之人何事乃敢乞饮长者
刖跪走退及夷射去刖跪因捐水郎门溜下类溺者
之状明日王出而诃之曰谁溺于是刖跪对曰臣不
见也虽然昨日中大夫夷射立于此王因诛夷射而
杀之
战国策郢人有狱三年不决者故令人请其宅以卜
其罪客因请之昭奚恤曰郢人某氏之宅臣愿之昭
奚恤曰郢人某氏不当服罪故其宅不得客辞而去
昭奚恤已而悔之因谓客曰奚恤得事公公何为以
故与奚恤客曰非用故也曰请而不得有说色非故
如何也
汉书朱建传建赐号平原君家徙长安辟阳侯欲知
建建不肯见及建母死贫未有以发丧方假貣服具
辟阳侯乃奉百金囗列侯贵人以辟阳侯故往赙凡
五百金
司马文园集自叙传相如与临囗令王吉相善往舍
都亭临囗卓王孙有女文君夜亡囗相如相如乃与
驰归家居徒四壁立卓王孙大怒曰女至不材我不
忍杀不分一钱也人或谓王孙王孙终不与文君久
之不乐曰长卿第俱如临囗从昆弟假贷犹足为生
何至自苦如此
三辅决录平陵公孙奋富闻京师梁冀知奋俭囗以
一缕衢鞍遗奋从贷五千万
吴志鲁肃传肃富于财以赈穷敝结士为务周瑜为
居巢长将数百人故过候肃并求资粮肃家有两囷
米各三千斛乃指一囷与周瑜
世说新语和峤性至俭家有好李王武子求之与不
过数十王武子因其上直率将少年之能食者持斧
诣园共饱啖毕伐之送一车枝与和公问曰何如君
李和既得唯笑而已
表启语林王右军为会稽谢公就乞笺纸库中唯有
九万枚悉与之桓宣武云逸少不节
世说新语桓元素轻桓崖崖在京下有好桃元连就
求之遂不得佳者元与殷仲文书以为嗤笑曰德之
休明肃慎贡其楛矢如其不尔篱壁间物亦不可得
也
世说补宋次道家多书刘道原就借观宋日具酒馔
为主人礼道原曰此非吾所为来也悉撤去闭阁抄
读旬日尽其书而去
南史胡谐之传谐之既居权要多所征求就梁州刺
史范柏年求佳马柏年患之谓使曰马非狗子那可
得为应无极之求接使人薄使人致恨归谓谐之曰
柏年云胡谐是何傒狗无厌之求谐之切齿致忿时
王元邈代柏年柏年称疾推迁不时还谐之言于帝
曰柏年恃其山川险固聚众欲擅一州及柏年下帝
欲不问谐之又言见兽格得而放上山于是赐死
北史杨播传播为华州刺史至州借人田为御史王
基所劾除官爵
裴佗传佗子诹之少好儒学尝从常景借书百卷十
许日便返疑其不能读每卷策问应答无遗景叹曰
应奉五行俱下祢衡一览便记今复见之于裴生矣
崔亮传光韶亮从父弟也家足于财资产皆弟光伯
所营光伯亡悉焚其契河间邢子才曾贷钱数万后
送还之光韶曰此亡弟相贷仆不知也竟不纳
裴宽传宽弟汉借人异书必躬自录本
北山录唐徐世绩讨河北馈饷不给王师且羸贷粮
于寺而僧曰常住不可也有惠休者闻而告其徒曰
若此举无功则国虞矣国虞而寺焉存遂发廪赈食
神龙初欲罢释教惟河北不被诏以曾贷粮故也
唐书杨再思传再思舍逆旅有盗窃其衣囊再思遇
之盗窘谢再思曰而苦贫故至此囊中檄无所事幸
留它物可持去初不为人言但假贷以还
郭震传震字元振魏州贵乡人以字显长七尺美须
囗少有大志十六与薛稷赵彦昭同为太学生家尝
送资钱四十万会有缞服者叩门自言五世未葬愿
假以治丧元振举与之无少吝一不质名氏稷等叹
骇
全唐诗话白乐天求马裴度赠以马因戏云君若有
心求逸足我还留意在名姝引妾换马之事乐天答
曰安石风流无奈何欲将赤骥换青娥不辞便送东
山去临老何人与唱歌
册府元龟文宗太和五年六月贬右龙武大将军李
甚为宣州别驾甚子贷回纥钱一万一千四百贯不
偿为回纥所诉故贬甚因下诏曰如闻顷来京城内
衣冠子弟及诸军使并商人百姓等多有举诸蕃客
本钱岁月稍深征索不得致蕃客停滞市易不获及
时方务抚安须除旧弊免令受屈要与改更自今以
后应诸色人宜除准敕互市外囗不得辄与蕃客钱
物交关委御史台及京兆府切加捉搦仍即作条件
闻奏其今日已前所欠负委府县速与征理处分
北梦琐言杜德祥侍郎昆弟力困要举息利钱济急
用召同坊富民到宅且问曰子本对是几钱其人拂
袖而出
挥麈余话毋昭裔贫贱时尝借文选于交游间其人
有难色发愤异日若贵当板以镂之遗学者后仕王
蜀为宰遂践其言刊之
马令南唐书蒯鳌传鳌时有不给而躬谒于人苟愆
其期后虽固予亦弗之受
黄载传载获资镪饮歠之外一无所蓄或有假贷则
欣然予之不计其多少
徐温传知训温长子也初学兵于朱瑾瑾力教之后
因求马于瑾瑾不与遂有隙
辽史道宗本纪清宁三年十二月庚戌禁职官于部
内假贷贸易
萧兀纳传寿隆元年兀纳拜北府宰相初天祚在潜
邸兀纳数以直言忤旨及嗣位出为辽兴军节度使
守太傅以佛殿小底王华诬兀纳借内府犀角诏鞫
之兀纳奏曰臣在先朝诏许取帑钱十万为私费臣
未尝妄取一钱肯借犀角乎天祚愈怒夺太傅官降
宁边州刺史
宋史张美传美为澶州粮料使周世宗镇澶渊每有
求取美必曲为供给世宗即位判三司以干敏称世
宗深委赖焉然以澶渊有所求假颇薄之美亦自愧
李崇矩传有郑伸者客崇矩门下性险诐无行崇矩
待之渐薄伸因上书告崇矩阴事崇矩子继昌性谨
厚郑伸早死其母贫饿尝诣继昌乞丐家人竞前诟
逐继昌召见与白金百两时人称之
国老谈苑浙帅开宴置金钟以为罚爵陶谷后因卧
病浙帅使人问其所欲谷以金钟为请浙帅以十副
赠之乃以诗谢云乞与金钟病眼明其苟得无耻如
此
宋史魏仁浦传仁浦字道济卫州汲人幼孤贫母为
假黄缣制暑服仁浦年十三叹曰为人子不克供养
乃使慈母求贷以衣我我能安乎因慷慨泣下辞母
诣洛阳济河沉衣中流誓曰不贵达不复渡此
李沆传雍熙三年右拾遗王化基上书自荐太宗谓
宰相曰李沆宋湜皆嘉士也即命中书并化基召试
并除右补阙知制诰沆位最下特升于上各赐钱百
万又以沆素贫多负人钱别赐三十万偿之
沈伦传伦在相位日值岁饥乡人假粟者皆与之殆
至千斛岁余尽焚其券
王佑传佑孙质家世富贵兄弟习为骄侈而质克己
好善自奉简素如寒士不喜畜财至不能自给初旦
为中书舍人家贫与昆弟贷人息钱违期以所乘马
偿之质阅书得故券召子弟示之曰此吾家素风尔
曹当毋忘也
张思钧传思钧为益州钤辖兼绵汉九州都巡检使
咸平中以王钧之乱出兵保绵州贼陷汉州思钧进
攻克之斩伪刺史苗进又与石普败贼弥牟寨巴西
尉傅翱有善马思钧求之翱不与思钧平贼心恃功
居多召翱至责以转饷后期斩之上闻其事传召付
御史台鞫治罪当斩特贷之削籍流封州
刘延世孙公谈圃予尝小酿公闻而见访后度酿熟
以诗见索云稍觉香熏鼻还思酒入唇盈缸止三斗
可泼瓮头春予因和云紫貂寒拥鼻绿蚁细侵唇莲
烛当时事壶头此日春
青琐诗话大丞相吕夷简一日有儒者张球献诗曰
近日厨中乏所供孩儿啼哭饭箩空母因低语告儿
道爹有新诗上相公公见诗甚悦因以俸钱百缗遗
之又为引道贵门馆得依栖之
过庭录建业进士某游上都贫不能自给以诗干韩
相魏公一联云建业江山千里远长安风雪一家寒
韩公怜之以百千赒焉
东轩笔录范文正公在睢阳掌学有孙秀才者索游
上谒文正赠钱一千明年孙生复道睢阳谒文正又
赠十千因问何为汲汲于道路孙秀才戚然动色曰
老母无以养若日得百钱则甘旨足矣文正曰吾观
子辞气非乞客也二年仆仆所得几何而废学多矣
吾今补子为学职月可得三千以供养子能安于为
学乎孙生再拜大喜于是授以春秋而孙生学笃不
舍昼夜行复修谨文正甚爱之明年文正去睢阳孙
亦辞归后十年闻泰山下有孙明复先生以春秋教
授学者道德高迈朝廷召至太学乃昔日索游孙秀
才也文正叹曰贫之为累亦大矣倘因循索米至老
则虽人才如孙明复者尤将汨没而不见也
墨庄漫录苏子由在政府子瞻为翰苑有一故人与
子由兄弟有旧者来干子由求差遣久而未遂一日
来见子瞻且云某有望内翰以一言为助公徐曰旧
闻有人贫甚无以为生乃谋伐冢遂破一墓见一人
裸而坐曰尔不闻汉世杨王孙乎裸葬以矫世无物
以济汝也复凿一冢用力弥艰既入见一王者曰我
汉文帝也遗制圹中无纳金玉器皆陶瓦何以济汝
复见有二冢相连乃穿其在左者久之方透见一人
曰我伯夷也瘠羸面有饥色饿于首阳之下无以应
汝之求其人叹曰用力之勤无所获不若更穿西冢
或冀有得也瘠羸者谓曰劝汝别谋于他所汝视我
形骸如此舍弟叔齐岂能为人也故人大笑而去
淡山杂识某年十三岁时见东坡过先君具言世有
豪杰之士隐而不见于世者如余乡隐居君子失其
姓名世居眉山之中坡即葬时会期日已迫而墓砖
未足谋之于人皆曰当往见此君则立可办也但多
游猎又所居山林敻绝未易见试往图之东坡凡两
日始得至其居又俟至日暮伏于道左方见其从数
骑归乃少年也既下马始通谒少年易服出迎于门
外执礼无违坐定问其所以东坡具以告少年曰易
事尔请具饭且宿于此当令如期办所须少顷数青
衣童跪进盘餐皆今日所击之鲜也进酒数大白饮
啖自若食兼数人饭毕始从容就榻翌日遣仆马送
坡下山三日无耗明日旦下手破土坡甚疑悔欲罪
元告者是夕至晚砖犹无一口至者明晓视其墓地
之侧则五万口斩斩然罗列矣众皆惊叹毕再往谒
谢卒不得见送所直亦不得达豪哉
宋史朱熹传熹登第五十年仕于外者仅九考立朝
纔四十日家故贫少依父友刘子羽寓建之崇安后
徙建阳之考亭箪瓢屡空晏如也诸生之自远而至
者豆饭藜羹率与之共往往称贷于人以给用而非
其道义则一介不取也
朱子语类陈无己赵挺之邢和叔皆郭大夫婿陈在
馆职当侍祠郊丘非重裘不能御寒气无己止有其
一其内子为于挺之家假以衣之无己诘所从来内
以实告无己曰汝岂不知我不着渠家衣耶却之既
而遂以冻病死谢克家作其文集序中有云箧无副
裘又云此岂易衣食者盖指此事
桯史余里中士每秋赋与计偕贫不能行者或仰给
劝驾嘉泰辛酉永嘉周梦与吕龄宰德化垂满矣士
有以故例请者弗报贽以启束装而俟又弗报怒而
索其贽余适谒琴堂坐间梦与口占授札吏复之曰
伏承宠翰见索长笺爱莫能留感而且骇珠玑在侧
固知酬应之难笔砚生尘未免纾迟之咎赵客有辞
而取璧楚人敢讶于亡弓所恨具舟已及瓜而代去
无由洗眼观夺锦之归来更冀恢洪以基光大毕缄
顾余作释语曰予非摩诃萨埵乃诸公之提婆达多
耳余笑莫敢答士掷其报章于门而去阍者白之曰
正自乏楮君就席以为室间书庋无所问
齐东野语直斋陈先生云向为绍兴教官日有同官
初至者偶问其京削欠几何答云久一二纸数月闻
有举之者会间贺其成事则又曰尚欠一二纸又越
月闻有举者扣之则所答如前余颇怪之他日与王
深甫言之深甫笑曰是何足怪子不见临安丏者之
乞房钱乎暮夜号呼于衢路曰吾今夕所欠十几文
耳有怜之者如数与之曰汝可以归卧矣感谢而退
去之数十步则其号呼如初焉子不彼之怪而此之
怪何哉因相与大笑而罢
宋史刘宰传宰生理素薄见义必为既竭其力藉质
贷以继之无倦
金史奥屯忠孝传忠孝改沁南军坐前在卫州勾集
妨农军借民钱不令偿由是贫富不相假贷军民不
相安降宁海州刺史
世说补孔拯侍郎朝回遇雨避于一叟之庑下延入
厅事叟乌帽纱巾逢迎甚恭因备酒肴一一精好孔
公借油衣叟曰某寒不出热不出风不出雨不出未
尝置油衣也孔公不觉顿忘宦情
元史刘因传因蚤丧父事继母孝有父祖丧未葬投
书先友翰林待制杨恕怜而助之始克襄事
布鲁海牙传布鲁海牙使真定真定富民出钱贷人
者不逾时倍取其息布鲁海牙正其罪使偿者息如
本而止后定为令
太宗本纪十二年以官民贷回鹘金偿官者岁加倍
名羊羔息其害为甚诏以官物代还凡七万六千锭
仍命凡假贷岁久惟子本相侔而止着为令
辍耕录吾乡周待制先生仁荣字本心筑一室纔落
成友人杨公道舆疾至门曰愿假君新宅以死先生
让正寝居之妻子咸不然未几杨死
明外史黄钺传钺家有田在葛泽陂钺父令督耕其
中钺从友人家借书窃读不废县举贤良授宜章县
典史
丘浚传浚字仲深琼山人幼孤母李氏教之读书过
目成诵家贫无书尝走数百里借书必得乃已
江南通志吴汝宪字道卿无锡人朴茂方正言笑不
苟与人交洞彻肺腑尝称贷薛氏金其人殁于倭访
得其兄弟尽归之其存心不欺类如此
明外史吴岳传岳知庐州时去庐日假一盖御雨至
即命还之归自南都假僧寮以见客
裕山杂记故人胡文乔迁旷达不羁之士也家颇零
落一日诣余出一诗于袖中云藿食鹑衣鬓已秋三
丧浅土泪横流登堂稽首无他语见说先生有麦舟
读之惨然为赙之
宁波府志姚应龙字子翼尝游云间积金三百余为
商贷去逾年索之不能偿愿纳其女应龙曰丈夫自
有肝胆岂以锱铢割君爱女耶折券出门
济南府志高所蕴字尔施号宏室淄川人长山李司
寇化熙尝言当明万历癸丑年省大饥囗友陈浣初
偶相过有忧色询之则曰宏室折简相邀或为予所
逋耶翼日再过则有喜色又询之则曰往岁予以试
事曾贷宏室数金后止完其六昨抵其里具酒款语
移时乃出前金曰二不登得无苦炊烟断耶前物
幸完璧以归他人恐有侵渔故烦枉驾耳
张腾沾化人与张守礼交借腾四十金礼疾作且死
嘱家人曰吾负腾矣吾死可举田宅偿之家人如其
指腾毅然曰人亡帐即亡耳田宅何为取袖中券裂
之
汝州志李云蛟生员其父日荣于崇祯年贷某银百
两遭寇变荣与银主俱已物故并文约已无存矣云
蛟慨然曰若以无凭不偿吾父何以瞑目乎勉力凑
还州人至今叹服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