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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河风飘起孝子们身后长长的孝帕和道士身上的宽袖道袍,道帽在风里不停地划着弧线,哀锣哀鼓声就撒满了河滩。棺盖一合拢,人就处入了殓。做过入殓和开路的法事,两具灵柩在哭声中热热闹闹上路。

张贤乐妻子因怕在凤凰遭遇不测,将二儿子和小儿子留在家中,不让他们同行,此时,就只有她在灵柩前拿着引魂旗引导亡灵,其他族亲在后面抬着灵柩随行。

出了凤凰县城,往辰溪茶田垅方向行进。

一路上凡过庵堂庙宇、乡村土堂,都由在灵柩前提篮者奠酒、烧纸化钱、通报逝者姓名和所归乡村,以示买路,求请神灵放行。

凤凰县城离张贤乐老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护柩队伍行至中途一哨所前面,突然闪出一班人马,拦住去路。张贤乐妻子上前一一说明,守哨人照旧不依,说陈统领有令,近几天过往行人一律要严加盘查,尤其辰溪人!

张贤乐妻子说:“两副灵柩,一目了然,还要盘查什么?”

持枪哨兵不由分说,强逼过去,一定要开棺查验,说是近来棺中暗藏枪弹武器过关者时有发生。抬柩人全为茶田垅一带的乡亲,个个脾气暴烈,有人便与哨兵争吵起来。一哨兵将子弹推上枪膛开始瞄准。一旦扣动扳机,现有尸体尚未进屋,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做新鬼。人到弯腰处不能不低头,到底张贤乐妻子善断事之粗细,连忙下跪改口求饶,叫抬柩人放下灵柩,接受查验。

灵柩缓缓放下,两哨兵即来开棺。

撬开张贤乐的棺盖时,只见张贤乐躺在棺底睁大血红两眼,似乎是要迎面朝开棺者扑来,为首的一个哨兵吓得连忙后退,因脚后水坑一虚,倒在路边。哨卡里又冲出几个人来,争相撬开张玉昆棺盖。推开棺盖时,张玉昆两手摊开,口溢鲜血。哨兵没有经验,去翻动张玉昆身子时不注意,张玉昆的手掌划过来正好打在了哨兵脸上,那哨兵也立即吓得直往后撤。

连续吓退两人,哨卡不再有人敢来验棺,哨兵们在一旁议论一番之后,连忙集合列队,只叫抬灵柩的赶快过关。

灵柩穿过长长的黑夜,抬到茶田垅已是夜半时辰。一狗叫,众狗叫,全村狗叫,静静的深夜,狗叫声如山洪暴发。早已列队等候在村外的张贤乐亲属和部下,见灵柩已到,燃放鞭炮,跪迎亡魂,哭丧里又大呼誓死杀掉陈渠珍,坚决要报仇雪恨!

2雄一天算一天

张贤乐父子死后,其部下虽被陈渠珍编散到其他各团、营、连,但大都不约而同地逃离军营,潜回茶田垅。为壮士气,张贤乐的部下和家族把张贤乐父子的后事有意办得很有气派,灵柩在堂屋停放了七天,门内门外白纸白布白花白带,如被一场白雪覆盖。为防事变,日夜由成排列队的荷枪士兵守灵,村外各山头也明岗暗哨,首尾相连。灵堂里,每日有和尚、道士来为其诵经超度亡灵,锣钹木鱼声不绝于耳。二儿子张玉心、小儿子张玉琳在灵堂里不分日夜上香焚钱。

到了夜里,先是道人打灯绕棺,然后,唱丧歌的唱到鸡啼天明。丧歌一夜一个内容,有罗通扫北,也有雪丁山征西,唱的都是英雄好汉。灵柩上山的前夜,从田湾请去的向歌师唱得最为动人,声音和歌词都盖过所有歌师,充满了人生离世的深情。

他唱的内容不是英雄好汉,而是世情人心:

唱亡灵来道亡灵,想起亡灵好伤心。

只想新亡百年寿,今朝又做木内人。

我今想你如松柏,何做南柯一梦人。

仙家也要脱凡体,逍遥快乐做神仙。

亡灵只有今宵晚,明日为坟在山岭。

八大金刚来抬起,开路先锋往前程。

旗锣鼓乐多热闹,铳炮连天响沉沉。

引子幡子前引路,麻衣孝子齐后行。

白鹤仙神来看地,九天玄女下罗针。

葬得龙头出天子,葬在龙尾点状元。

亡灵葬在龙口里,子子孙孙坐朝廷。

……

和尚、道士的经文如天语难懂,而哀歌却感染了灵堂的亲人弟兄,他们不禁想起张贤乐的英武和世事的复杂和纷纭。

出殡时更是队伍壮观,亲族披麻戴孝在前,部下荷枪实弹随后而行,八仙吹打,鼓乐哀鸣……

张贤乐父子安葬之后,其部下如散席一般,各寻出路,有的远走他乡另图新主,有的在本地集中人枪另立山头。

张贤乐妻子原本苦于多年来为夫、为子担惊受怕,热闹过后,倒落得一份安静,打算守着二儿子和小儿子靠家中良田租谷过平常日子,教后人读些圣贤之书,做个平常人。

然而,张贤乐的下属张牛脑壳见张贤乐父子被湘西王除掉后,想趁势而起,夺取张贤乐的家产、人枪和地盘。一番分析之后,他觉得自己没有势力,就投靠了驻防辰溪的陈团长。

陈团长为凤凰人,又是陈渠珍本家亲族,要除掉张贤乐的家人,陈团长还能不让陈统领支持?

作为与陈团长的见面礼,张牛脑壳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张贤乐尚有二儿子张玉心和小儿子张玉琳在家,将来必蓄势待发,也必不放过陈统领这杀父灭兄之仇。最好是趁张贤乐新去,其家中势力不振而斩草除根!

陈团长大喜,感到自己在陈统领面前立功机会已到。他到内室里去了一时,转身出来就跟张牛脑壳说,他已在电话里将这一建议转告给了陈统领,陈统领表示同意。

陈渠珍的确为除掉了张贤乐父子高兴过,但一听陈团长如此报告,忧虑复起;然而,要除掉张贤乐两个年幼的儿子,他想了想,下不起这个狠心。但他既怕自己判断不准,又恐挫伤陈团长的积极性,于是,只得交代陈团长说:“你看着办吧!”

陈团长正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周密谋划挑选行事人手时,张牛脑壳又自告奋勇。陈团长如获至宝,但一想,又恐他为张贤乐部下,不可轻信,如果他是明为投营,暗藏杀机,岂不进了他的圈套?于是,便反复进行盘问试探。张牛脑壳反复说张贤乐曾对他如何不好,他内心只想占有张贤乐的家产、人枪和地盘,但怕张贤乐家人和部下不服,所以,只想趁现在有利时机除尽张贤乐一家老小。

陈团长听后觉得言之成理,又感到与自己不谋而合,就细问张牛脑壳:“张贤乐的两个儿子你能对付吗?”

张牛脑壳说:“二儿子张玉心,今年十三岁,小儿子张玉琳,今年十岁,都是羽毛未丰的小鸟,团座不用为我担心!”

陈团长情感复杂地“噢——”了一声,然后说:“你既想得到张贤乐的家产、地盘和势力,那好办,我这个团防可为你撑腰壮胆!”

张牛脑壳一听这话就心花怒放,说:“有陈团长此言,我就放心了。日后在茶田垅有事,陈团长只需发话就是!”

张牛脑壳回到茶田垅就只想早日成事,伺机行动。为掩人耳目,他常常装成关心张贤乐后人,去观察他们一家人的踪迹,寻找下手机会。然而,拖队多年的张贤乐连家人也特别机警,无论妇幼,对任何人皆不少戒备;张贤乐父子被杀后,全家人更是小心谨慎,如鹿如麂。别说夜间早早就四门紧闩,即使白天,也关门闭府,张牛脑壳实在是难寻下手机会。

又到秋天,稻子收割了,稻草都在田脚地边堆成了一排排金黄的草葫芦;红高粱砍回来扎成把,晾晒在木楼的栏杆上,红成一排排一行行;剥了壳的包谷串高高地挂在屋柱上,闪射着秋天碎碎的阳光。虽然这是一个歉收年,但土地还是以各样果实报答人们的辛勤,只是一阵阵带着寒意的秋风似乎来得太早,让张牛脑壳一天比一天着急。

愿望让日子过得很慢,但想象又总让日子过得很快。冰雪又带着冬天来了。先是下了砂雪粒儿,接着又下泡儿雪,复又下起砂雪粒儿,然后就层层冰冻。

这一年的冬天真是长得难熬。饥饿的山羊跑下平地,蜷缩在家里的狗就追了出来,逃命的山羊在冰雪地里跑得太久,四蹄儿让冰壳割得流血,然后让人活活捉回来,就像这里背枪的人从别的村子捉来的小姑娘。

自入冬到过年,太阳没有真正地露过脸,所有的冰雪都积累在那里,人也就少了很多活动。直到过了年,张牛脑壳还没寻找到最佳的下手机会,而张贤乐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好像越来越对他加强了防备,总是深居简出,总是见他就躲。他怀疑这一家人发现了什么。

青蛙在水田里开叫的日子,春天终于把太阳带来了。小草醒过来就赶快发芽,花枝醒过来就赶快开花。陈团长已经等待了几个月,春天的到来使他有些躁动难安,使他不再有耐心,于是,他将张牛脑壳叫到辰溪县城,限定了他的办事时间。

张牛脑壳返回茶田垅,就由“守株待兔”改为“引蛇出洞”。他赶了一头黄牯,扛着一架弯弯犁,大模大样地到张贤乐家的田里犁田,身上背着枪,子弹也上了膛,就等着张贤乐家人出来说事。

最早发现张牛脑壳前来寻衅闹事的是张贤乐家的长工细个子。细个子也是本地人,了解张牛脑壳的为人,也知道张牛脑壳的真正意图,但他不敢跟张牛脑壳说话,跑回家悄悄把情况告诉给了张贤乐妻子。

张贤乐妻子赶到田畈上一看,张牛脑壳果然使着黄牯在她的田里一来一回,开满草籽花的犁坯翻过来打在白花花的水浪里,他就像犁自己家的稻田一样。

她问张牛脑壳:“这田是谁叫你来犁的?”

张牛脑壳说:“我张牛脑壳本人在这儿呢,还有谁叫我来犁?当然我自己要犁的嘛!”

张贤乐妻子说:“这田一不卖你,二不佃你,你干吗犁我的田?”

张牛脑壳说:“从今儿起,这田里结的谷子、长的油菜、养的鲤鱼,就都是我张牛脑壳的!”

女人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话,感到欺人太甚,气得两腿打战,半天才又说出一句:“张牛脑壳,贤乐在时,你跟他称兄道弟这么多年,他哪样对不住你?他才去多久,你就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张牛脑壳说:“你也不早问问你贤乐,他哪样对得住我?老子为他卖命这么多年,他给了我什么好处?一个团长都不让我当,还动不动骂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还是我亏了他不成?”

女人见他如此翻脸无情,就逼近他,指着他鼻尖说:“你今天是要强占我家良田是不是?”

张牛脑壳硬了脚腕升高自己说:“是!又如何?”

女人说:“那我就和你拼了!”

张牛脑壳说:“嫂子,你们家的男人也都是玩枪的,应该明白玩枪的规矩!你千万别靠近我!要是我不小心,这枪走了火,那你可就别怪我!”

张贤乐妻子跟随张贤乐这么多年,深知玩枪人心手如枪,她不得不停下脚来,但仍大骂不停。如依张牛脑壳平常的脾气,他早就枪子出膛了,但此时他出奇地镇静,说:“你骂吧,你骂得越毒,我听起来越有味!”张牛脑壳是在等待她把事情闹大,等待着她两个儿子张玉心和张玉琳都赶来帮腔,等待着将她全家一梭子弹全都放倒!

果然,十四岁的张玉心来了。他一听张牛脑壳说话如此欺人,就帮着母亲和张牛脑壳对骂。

张玉心骂道:“你这见风使舵的小人!”

张牛脑壳说:“见风使舵那才是好舵手!你爹不看风使舵,怎么被陈汉章打败了又去凤凰投靠陈统领?”

张玉心骂他:“你小人得势,雄不了几天!”

张牛脑壳说:“我雄一天算一天!谁能保证自己雄一辈子?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两手傍腿?你爹、你哥,在世时不是称雄吗?谁知道自己会死在凤凰县城,冷尸抬回茶田垅?你知道?”

张玉心气得心如刀绞,将自己变成一只大黄蜂就朝张牛脑壳扑上去。张牛脑壳放了手上的弯弯犁,走到田塍上忍耐着,让张玉心在他身上撕扯,他不开枪,也不还手。他还要等待,等待张玉琳的到来。

天渐渐地晚了,张玉心的母亲见张牛脑壳今天如此反常地冷静,明白必是不祥的预兆。加之天色暗黑,为防意外,她一把将玉心抱住往回拉,不让把事态扩大。她说:“儿啊,我们现在孤儿寡母的,让他一步天宽地阔!我们回去!他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

可张玉心不听母亲的劝阻,母亲越劝他表现得越凶,见自己空手打不过张牛脑壳,就说:“好,张牛脑壳,你等着!老子我回去取了枪来!我要看着你嘴巴咬土!”

张玉心边说边转身往家中跑去,这让张牛脑壳别无选择;如果真让他取了枪来,那谁死谁活也就难说。茶田垅的男人无论年纪大小,用枪都如用锄头草刀一样,别看他才十三四岁,已经玩枪多年了!张玉心刚转过身往家跑了几步,背后枪叫了。张玉心转身一看,母亲叫了一声“玉心快跑!”就栽倒在坎下盛开着草籽花的水田里。张玉心再次变成一只大黄蜂,猛朝张牛脑壳扑过去,张牛脑壳又是一梭子弹,一道红光从少年的胸前钻进去,但张玉心没有倒下,如飞一般到了张牛脑壳的面前,抓起张牛脑壳的手就咬在嘴里,他全身的毒素一下子都集中到嘴里,并注射到张牛脑壳身上。张牛脑壳痛得丢枪大叫,但他怎么也推不开张玉心的身子,怎么也扳不开张玉心的嘴巴!

等到张玉心嘴巴被撬开,张牛脑壳的两节指头已咬在死去的张玉心嘴里抠不出来!

张牛脑壳剧痛难忍,但想起张玉琳还没有被干掉,马上用衣服将血手裹住,气势汹汹地直奔张贤乐家中寻找。他先是楼上,然后楼下,里里外外,箩筐背篓,全都翻过来搜了个遍;别说是一个小孩,就是一只老鼠也该被发现。然而,怎么搜也搜不到张玉琳的踪影,家中除了细个子再无别人。张牛脑壳在行动前探得一清二楚,今天张玉琳是在家的,那么,他躲到哪里去了呢?张牛脑壳的枪筒顶在细个子的咽喉上问:“他小儿子哪儿去了?”

细个子颤抖着全身回应他:“我也正好找他找不着呢!”

张牛脑壳见细个子害怕成如此模样,又怕耽误时间让张玉琳逃跑,只好放了他说:“全村我都要挨家挨户地搜!免得让别人给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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