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发生在江西省井冈山革命老区永新县。永新县在中国革命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是全国10个著名“将军县”之一,共和国有41位将军出生在这里。毛泽东当年曾经说过:“大力经营永新。”又说:“我们看永新一县,要比一国还重要。所以现在集中人力在这一县内经营,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建设一个党与民众的坚强基础,以应付敌人下一次的‘会剿’。”
永新县有一位女共产党员,名叫贺子珍,生于1910年8月,16岁开始走上革命道路。在国共合作时期,曾任永新县县党部妇女部长,把永新县妇女运动搞得红红火火。1927年3月参加共产党。曾任中共永新县委妇委书记、共青团永新县委书记等职。1927年6月10日,永新县国民党右派纠集土匪及地主武装突然袭击县城,捕捉80多位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贺子珍和其他共产党员一起,积极组织武装攻打县城,解救被捕同志,随后撤往宁冈县茅坪。
贺子珍是第一个上井冈山的女红军,还是红军和井冈山的牵线人。
1928年5月,贺子珍在茅坪洋桥湖与毛泽东结婚后,组织上分配她担任井冈山前委秘书。具体任务是整理报纸资料,保管文件,担任会议记录,誊写文稿,陪同毛泽东进行社会调查等。在完成秘书工作的同时,贺子珍还和其他红军一起自编自演文艺节目进行宣传,深受红军战士和群众欢迎,朱德军长曾称赞贺子珍是“出色的宣传家”。
1928年6月的一天,贺子珍陪同毛泽东到永新县农村进行社会调查。走着走着,毛泽东觉得又累又渴,便坐下来休息。贺子珍先到附近水沟打来一壶冷水给毛泽东解渴。接着,又从附近玉米地里摘来4包青玉米,准备烧给毛泽东吃。
毛泽东一见青玉米,就问:“这附近没有村子,你是从哪里弄到的苞米?”
贺子珍答:“就是这附近地里的。”
毛泽东又问:“是跟附近老乡买的?”
贺子珍解释:“是从我亲戚的地里摘的。”
毛泽东又问:“你把钱留下给他了吗?”
贺子珍答:“没有;等碰到他我会告诉是我摘的。”
毛泽东严肃地批评贺子珍:“你这样做不对,我们是红军,红军有红军的纪律,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嘛!”
贺子珍解释:“我知道红军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我也想给他钱,但是他不在现场,没有办法给呀。”
毛泽东想了想,然后以商量的口吻对贺子珍说:“这样行不行:我写一张小条子,放在你拿苞米的地里,再拿一块银元压在纸条上。等老乡看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贺子珍当即笑起来说:“好!好!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样做呢?!”
于是,贺子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毛泽东。毛泽东在纸上写道:“我们是工农革命军,经过此地,因饥饿吃了地里的苞米,现留下银元一块。---毛泽东”
(郭明进注:1、本文最初刊登在2011年8月15日全国首届楚汉杯文学艺术作品大赛征文稿栏目。2、2009年10月底至11月初,我到革命老区井冈山旅游。毛泽东的字条是在“井冈山精神展览馆”摘录。毛泽东对永新县的语录和贺子珍的生平是从“贺子珍纪念馆”摘录。其它具体情节是我根据当年革命情况创作而成。)
第一节 周恩来让降落伞
事情发生在1946年1月30日,一架从西安向重庆方向飞去的军用飞机上。
这是一架双引擎军用飞机。机舱内有面对面的双排座位,每排有7个座位,可以坐14个人。绝大多数座位上都附有一个降落伞包。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周恩来及其随行人员八路军重庆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就坐在飞机内。周恩来是去参加预定1月31日在重庆举行的政治协商会议闭幕会的。飞机于1月29日从延安起飞,因气候恶劣,只好在西安降落滞留一夜,30日上午继续从西安往重庆方向飞去。
上午9时许,飞机在秦岭上空突然遇到强烈的冷气团。机身很快被蒙上一层厚厚的冰甲,重量加大,使得飞机颠簸不已,而且直往下沉。机长立即命令机械师:“打开舱门,把舷梯、水桶、行李等等全部扔下,减轻飞机上的重量。”机械师按命令立即把这些东西全部扔下后,飞机仍继续往下沉,逐渐连机下山峰也看得清清楚楚;再往下沉,不久就会撞在山峰。情况极其危险。机长又命令:“所有乘客立即背好降落伞,随时准备跳伞!”
周恩来一边从容地立即背好降落伞,一边走到机长身旁平静地说:“飞不过秦岭就返回西安,一定要沉着、冷静,克服困难,度过险关!”
这时,机舱内突然响起“嘤嘤嘤”哭声。周恩来朝哭声寻去,只见离他座位不远处一个小女孩的肩膀在抽动,哭声就是从她那儿传来的。她是叶挺将军的女儿叶扬眉。周恩来认识她。叶挻是闻名于世的新四军军长,“皖南事变”中被国民党反动派俘虏,在监狱里英勇不屈地斗争了五年。由于共产党的斗争和全国人民的声援,很快就要恢复自由了。小扬眉就是到重庆迎接她爸爸出狱的。不幸她的坐位上没有降落伞包,她不知道怎么办,急得哭起来。
周恩来看到这个情况,立即快步跨到小扬眉面前,解下自己的降落伞,欲把它让给叶扬眉。
坐在叶扬眉身旁的一位同志忙阻拦道:“周副主席,小扬眉身体轻,可以拴到我身上和我共用一个降落伞!您的降落伞还是自己用吧!您怎么能没有降落伞呢?!”
周恩来不听劝阻,以最快的速度边帮助叶扬眉背好降落伞,边鼓励她:“小扬眉不哭,小扬眉勇敢,小扬眉会像爸爸一样坚强面对困难和危险!”
把降落伞在叶扬眉身上拴好后,周恩来就坐在叶扬眉身边,给她以温暖和安慰。接着,时年38岁的周恩来又意味深长地对阻拦他的那位同志说:“生命对于任何人都是同样金贵的,小扬眉才有11岁呀……”
不久,飞机终于穿过浓雾,飞出云层,阳光融化了机身上的冰层,机身重量减轻了,飞行平稳了,飞机脱险了。它载着含泪而笑的小扬眉和她敬爱的周伯伯又飞回了西安。
(注:1、本文刊登在2011年8月15日“楚汉文学网”征文稿栏目。2、本文写作过程中参考了《周恩来的八次脱险》、《中国革命家轶事》等文。3、周恩来比叶挺小两岁,小扬眉应称他“周叔叔”。但当年年轻人都习惯称呼他为“周伯伯”,故这里也这么称呼。)
第二节 贺龙“钓鱼”
这事发生在1936年。
蒋介石嫡系部队第一军军长胡宗南刚刚吃过中午饭,参谋长前来报告:“据可靠情报:共党红二方面军总头目贺龙正在沙利河边钓鱼。”
“情报可靠吗?”胡宗南问,“真的是贺龙?”
“绝对可靠!”参谋长斩钉截铁地肯定:“这个情报,是侦察精英‘穿山甲’探到的,不会有错。‘穿山甲’说他亲自看到钓鱼的人留着标准的八字胡,吸着一根烟斗,旁边一棵树脚拴着一匹雄壮的枣红马,还有一个高大个子保镖跟着。”
听了参谋长的报告,胡宗南喜笑颜开。不久前,他给下属发过一个“活捉贺龙重赏”的材料,说贺龙有四个特征:一是留着八字胡,二是爱钓鱼,三是骑枣红马,四是吸烟斗。谁能捉到或杀死贺龙重赏10万大洋。看来这个资料没有白发,今天它终于有了回音。
胡宗南稍微思索以后,立即命令骑兵团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赴贺龙正在钓鱼的地方……
“穿山甲”的情报完全准确,没有错。当天贺龙确实带着警卫员、骑着枣红马到沙利河边钓鱼。而且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一只桶里已经装了10多尾大小不一的鱼。
突然,附近山坡上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枪声。接着,轻机枪、重机枪、手榴弹声大作。约有20分钟,激烈的枪声过后,一场战斗结束了。前来活捉贺龙的胡宗南骑兵团被埋伏在附近的我红二方面军全部歼灭。
原来,前几天贺龙从俘虏口中得知胡宗南下发的“活捉贺龙有重赏”的资料后,便将计就计地去“钓鱼”,果然把胡宗南的骑兵团这条大“鱼”“钓”来了。
(注:本文根据一篇百字新闻创作而成。刊登于2011年8月15日“楚汉文学网”文学艺术作品大赛征文稿栏目。)
第三节 廉政桥
经过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雄伟乡党委决定把刹住大吃大喝风作为重要问题来抓。恰巧乡党委书记赵为民的儿子赵振华原来说要在今年结婚,大家的眼睛便都盯着赵为民,看他怎么办?
赵振华是雄伟乡小学教师,今年28岁。他的对象李娟娟也在这所小学教数学,今年27岁。两人都到晚婚年龄了,看来不会推迟婚期。但在哪一天结婚,两家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外人一概不知道。两家人商量决定农历8月15即中秋节结婚。只请最亲的亲人来吃一顿饭。不发请帖,不放鞭炮。只口头告知或电话通知。经过逐人计算,共有30人,就在赵为民家隔壁的“春来饭店”包了5桌酒席。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赵振华和李娟娟结婚的当天晚上,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不请自到的客人。而且来客都挂起了礼,相当一部分还挂的是重礼----毕竟是全乡最高统帅的儿子结婚,要巴结的人还会少吗?!
客人虽然不请自到,但人家毕竟是来贺喜的,总得让人吃饭吧。幸好饭店老板早有预见,党委书记订的是5桌酒菜,饭店老板却悄悄地准备了50桌酒菜,才没有冷落了客人。党委书记的老伴也有预见,早就准备了一个登记本,谁来做客,谁送了多少礼,也专门请了一位老师帮助登记得清清楚楚,日后好偿还人情。
因为赵书记本来不想为儿子大办婚事,所以吃喝的酒菜都很一般。席间,就有人悄悄议论。有的说:赵书记这回真高明,请客却不发请帖,比发请帖还管用;有的说:这回赵书记家请客,少说也会赚一两万。甚至还有人大胆地说:赵书记也太小气了,别的人家请客都吃的10大碗,今天才有8个菜。酒是本地的包谷酒,连瓶装酒也舍不得请客人喝……
正当客人边吃边议论纷纷的时候,赵为民来到酒席中间,高声地对大家说:
“乡亲们,同志们,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我儿子赵振华和李娟娟老师结婚,承蒙大家看得起都来这里坐坐。怪我准备不周,吃的喝的都是真正的便饭。肉是本地的猪肉鸡肉鱼肉,菜是本地的白菜青菜豆芽菜豆腐。没有山珍海味,请大家多多包涵原谅。更使我不安的是:乡亲们人人都挂了礼,有的还是大礼厚礼。一共收到26666元!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今后有机会一定回报。但这么大一笔钱我怎么能收呢!可是要退回去乡亲们也肯定不会要。怎么办呢?我划量了一下,我们这里要修一座桥,但是没有钱。几位村长商量了几次都没有结果。今天我就想把送礼钱作为修桥的募捐款。不管是多是少,通统用来修桥。想来大家不会反对吧。下面,我把各位募捐的款一一公布,若有错漏的地方,请及时更正。”接着,赵书记首先念了自家和亲家共同捐款1000元,然后按次序把来做客的人家的礼金一一公布……
赵书记刚刚把捐款名单公布完,人们便长时间热烈鼓掌,还不约而同地欢呼。刚才还议论饭菜不好的几个人,则感叹道:赵为民呀赵为民,到底是为民着想呀!几个村子商量了几次都没有办得成的大事,今天被他办一台喜事解决了。
不久,雄伟乡就用这笔捐款建起了一座水泥桥。乡里的一位石匠还刻了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廉政桥”三个大字。并把捐款人员名单一一刻上。
(原载山东文学双月刊《牡丹》“廉政文学专刊”。2010年荣获廉政文学全国征文三等奖)
第四节 连心桥
大记者,您说的不错,去年您来我们马过河村时,还没有这座“连心桥”,是今年“创先争优”活动中才建起的。过程说来话长。
您知道,我们村和这条河都叫“马过河”,河面不宽,河水不深,旱季连马都可以走得过去,但每年5月下旬雨季以后,人和马都不能走过去。若要过河,需要绕道五公里走另一条路才能过去。有一年雨季,有个小学生硬要走过河,才走到河中央就被河水冲到下游淹死了……
俗话说:若要富,先修路。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在我们这里,可以说是若要富,先修桥!没有桥,外出、运输都太不方便了。
我们村是个又小又穷的村子。全村才有25户105口人。吃饭问题是解决了,2010年人均有粮食258公斤,但现金收入很少,全年人均纯收入只有1915元。修这座小桥要2万5000元,平均每户要1000元。我这个村民小组长召集大家开会提出过几次,但都没有办法解决建桥经费问题。
我们村属于解放战争时期的革命老区。今年春节期间,县上有一个“夕阳红艺术团”下乡到这里慰问演出。这个艺术团全部是已经离休退休的老同志组成。团长高永青刚从县文化局局长退休下来,团政委郭晓红是位离休干部,11岁就参加革命,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20年前还当过县委书记。今年已经75岁,但精神还很好,看上去只有65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