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久不归卷耳幸容携婉娈皇华何啻有光辉玉
汝之词由此亦遂盛传于天下
养疴漫笔嘉泰间内臣李大谦干行都九里松玉泉
寺侧建功德寺役工数内有漆匠张某者天台人偶
春夜出浴回于道中遇一老妪挽入小门暗中以手
扪壁随妪而行但觉是布幕转经数曲至一室中使
就物坐此妪乃去继有一尼携灯至又见四壁皆有
青赤衣帷遮护终不知是何地此尼又引经数曲及
至一室灯烛酒殽器皿一一毕备俱非中下人家所
有张见之惊异亦不敢问其所以且疑且喜尼往顷
时复至后有一妇人随来容美非常惟不冠饰张殊
畏惧尼逼使坐遂召前妪命酒殽数盘此妇人更不
一语尼云巳晚矣张但恳尼云匠者无钱尼终不顾
遂令就寝尼执灯扃户而去张屡询所来及姓名而
妇人竟无一语疑为喑疾至钟动尼复至启钥唤张
起如前令妪引出亦摸布壁行觉至一门非先来所
经此妪令出街可至役所张如梦寐中行至一街迨
晓即离役所二里许后循路归其董役者责之及闻
此事使人遍访终不得其原所入门域众皆谓遇鬼
物而有一木匠云固宠借种耳
齐东野语会稽有富人马生以入粟得官号马殿干
喜宾客有姬美艳能歌时出佐酒客有梁县丞者颇
黠因与之目成一旦马生殂姬出梁捐金得之他日
置酒觞客陈无损益之在坐酒酣举杯属梁曰有俪
语奉上梁谛听之即琅然高唱曰昔居殿干之家爰
丧其马今入县丞之室毋逝我梁一坐大呼笑而主
人怃然不乐无几梁亦死焉人尤无损之谑戏然闻
者亦可以警也
陈了翁之父尚书与潘良贵义荣之父情好甚密潘
一日谓陈曰吾二人官职年齿种种相似独有一事
不如公甚以为恨陈问之潘曰公有三子我乃无之
陈曰吾有一婢已生子矣当以奉借他日生子即见
还既而遣至即了翁之母也未几生良贵后其母遂
往来两家焉一母生二名儒亦前所未有事见罗春
伯闻见录
书史会要田田钱钱辛弃疾二妾也因其姓而名之
皆善笔札尝代弃疾答尺牍
东囗杂录翠翘洪内翰侍人失其姓善画自题云翠
翘戏笔字画婉媚程大昌题诗曰戏作风枝斜再恼
玉堂宿
王定国岭外归出歌姬劝苏东坡酒坡作定风波词
并序曰定国歌儿名柔奴姓宇文氏家住京师定国
南迁归予问广南风土应是不好柔奴对曰此心安
处是家乡遂赠以词有炎海清凉之句
话腴马友犯长沙向芗林捍之不敌而溃道遇友别
将方舟而来家人辈惶惧知弗脱矣贼指求芗林爱
妾妾闻命无惧色自语贼曰必欲我当以车马来贼
许之妾即盛饰以待家人骇之然犹谓其往可以纾
难顷刻肩舆至即奋而登既过河望贼舟不甚相远
妾忽语舆卒欲少止群卒乃弛轿妾一跃入水急援
之已绝矣贼相顾不发芗林亦悠然而去
春渚纪闻徐黄州之子叔广十四秀才先生与其舅
张仲谟书所谓十三十四者皆俊性者是也尝出先
生醉墨一轴字画欹倾龙囗飞动乃是张无尽过黄
州而黄州有四侍人适张夫人携其一住婿家为浴
儿之会无尽因戏语云厥有美妾良由令妻公即续
之为小赋云道得征草郑赵姓称孙姜阎齐浴儿于
玉润之家一夔足矣侍坐于冰清之仄三英粲兮既
暮而张夫人复还其一还乃阎姬也最为徐所宠公
复书绝句云玉笋囗纤揭绣帘一心偷看绿罗尖使
君三尺球头帽须信从来只有檐
老学庵笔记王黼在翰苑尝病疫危甚国医皆束手
二妾曰艳娥素娥侍疾坐于足素娥泣曰若内翰不
讳我辈岂忍独生惟当俱死耳艳娥亦泣徐曰人生
死有命固无可奈何姊宜自宽黼虽昏卧实具闻之
既愈素娥专房膺封至淑人艳娥遂辞去及黼诛素
娥者惊悸不三日亦死曩日俱死之言遂验
别录韩魏公至相府时家有女乐二十余辈及崔夫
人亡一日尽遣之同列多劝且留以为暮年欢公曰
所乐能几何而尝令人心劳孰若吾静之乐也
山堂肆考宋韩康公上元召从官数人出家姬侍饮
其专宠者曰鲁生偶中蜂螫少顷持扇就苏东坡乞
诗坡诗中有鱼吹细浪歌摇日舞罢花枝蜂入怀之
句上句记姓下句记事
今是堂手录杜大中自行伍为将有爱妾才色俱美
大中笺表皆此妾所为一日大中方寝妾至见几上
有纸颇佳书临江仙一阕有彩凤随鸦之语大中觉
而视之云鸦且打凤于是掌其面至项折而毙
龙川别志真宗临御岁久中外无虞与群臣燕语或
劝以声妓自娱王文正公性俭约初无姬侍其家以
二直省官治钱上使内东门司呼二人者责限为相
公买妾仍赐银三千两二人归以告公不乐然难逆
上旨遂听之盖公自是始衰数岁而捐馆初沈纶家
破其子孙鬻银器皆钱塘钱氏昔以遗中朝将相皆
花篮大筒之类非家人所有直省官与沈氏议止以
银易之具言于公公颦蹙曰吾家安用此其后姬妾
既具乃呼二人问昔沈氏什器尚在可求否二人谢
曰向私以银易之今见在也公喜用之如素有声色
之移人如此张公安道守金陵二直省官有一人自
南方替还具为公道此
清尊录崇宁中有王生者贵家之子也随计至都下
尝薄暮被酒至延秋坊过一小宅有女子甚美独立
于门徘徊徙倚若有所待者生方注目忽有驺骑呵
卫而至下马于此宅女子亦避去匆匆遂行初不暇
问其何姓氏也抵夜归复过其门则寂然无人声循
墙而东数十步有隙地丈余盖其宅后也忽自内掷
一瓦出拾视之有字云夜于此相候生以墙上剥粉
戏书瓦背云三更后宜出也复掷入焉因稍退十余
步伺之少顷一男子至周视地上无所见微叹而去
既而三鼓月高雾合生亦倦睡欲归矣忽墙门轧然
而开一女子先出一老媪负笥从后生遽就之乃适
所见立门首者熟视生愕然曰非也回顾媪媪亦曰
非也将复入生挽而劫之曰汝为女子而夜与人期
至此我执汝诣官丑声一出辱汝门户我邂逅遇汝
亦有前缘不若从我去女泣而从之生携归逆旅匿
小楼中女自言曹氏父早死独有己一女母钟爱之
为择所归女素悦姑之子某欲嫁之使乳媪达意于
母母意以某无官弗从遂私约相奔墙下微叹而去
者当是也生既南宫不利迁延数月无归意其父使
人询之颇知有女子偕处大怒促生归扃之别室女
所赍甚厚大半为生费所余与媪坐食垂尽使人访
其母则以亡女故抑郁而死久矣女不得已与媪谋
下汴访生所在时生侍父官闽中女至广陵资尽不
能进遂隶乐籍易姓名为苏媛生游四方亦不知女
安否数年自浙中召赴阙过广陵女以倡侍燕识生
生亦讶其似女屡目之酒半女捧觞劝不觉两泪堕
酒中生凄然曰汝何以至此女以本末告泪随语零
生亦愧叹流涕不终席辞疾起密召女纳为侧室
癸辛杂识赵孟因诱买王寿妾楚
缺
二字
遂为曾渊
子所论一联云乔妾之归承嗣忍着主衣周顗之事
缺
二字
殆非人类
高囗寮一代名人或有议其家庭有未能尽善者近
得炳如亲书与其妾银花一纸为之骇然漫书于此
云庆元庚申正月余尚在翰苑初五日得成何氏女
为奉侍汤药又善小唱嘌唱凡唱得五百余曲又善
双韵弹得赚五六十套以初九日来余家时元宵将
近点灯会客又连日大雪余因记刘梦得诗银花垂
院榜翠羽撼绦铃王禹玉和贾直孺内翰诗银花无
奈冷瑶草又还芳苏味道元宵诗火树银花合星桥
铁锁开群仙录姚君上升之日天雨银花缤纷满地
宋之问雪中应制琼章定少千人和银树先舒六出
花遂名之曰银花余丧偶二十七年儿女自幼至长
大恐囗远他照管不到更不再娶亦不畜妾婢至此
始有银花至今只有一人耳余既老不喜声色家务
尽付之子身旁一文不蓄虽三五文亦就宅库支余
不饮酒待客致馈之类一切不管银花专心供应汤
药收拾缄护检视早晚点心二膳亦多自烹饪妙于
调胹缝补浆洗烘焙替换衣服时其寒暖之节夜亦
如之余衰老多小小痰嗽或不得睡即径起在地扇
风炉趣汤瓶煎点汤药以进亦颇识字助余看书检
阅能对书札时余六十七岁矣同往新安供事二年
登城亭览溪山日日陪侍余甚适也既同归越入新
宅次家亲族以元宵寿予七十时银花年限已满其
母在前告某云我且一意奉侍内翰亦不愿加身钱
旧约逐月与米一斛亦不愿时时来请余甚嘉其廉
谨且方盛年肯在七十多病老翁身傍日夕担负大
公徒此世间最难事其淑静之美虽士大夫家贤女
有所不及也丙寅春余告以你服事我又三年矣备
极勤劳我以面前洗漱等银器约百来两欲悉与你
对以不愿得也时其母来余遂约以每年与钱百千
以代加年之直亦不肯逐年请也积至今年凡八百
千余身旁无分文用取于宅库常有推托牵掣不应
余求自丙寅年欲免令庵庄粜租谷六百石是岁积
两年租米未粜见管五六十石庵僧梵头执法云知
府与恭人商量欲以此谷变钱添置解库一所继而
知府来面说且要谷子钱作库本若要钱用但来支
用不知要钱几何余云用得千缗答云无不可者而
宅库常言缺支用拒而不从又二年遂令庄中粜谷
五百石得官会一千八十贯除还八年逐年身钱之
外余二百八十贯还房卧钱系知府曾存有批子支
三百千系丙寅春所许令填上项钱余谓服事七十
七岁老人凡十一年余亦从官又是知府之父又
家计尽是笔耕有之知府未曾置及此也况十一年
间看承谨细不曾有病伏状姑以千缗为奁具之资
亦未为过但即未办候日后亲支给银花素有盼盼
燕子楼之志而势亦不容留余勉其亲亦迟迟至今
今因其归先书此为照银花自到宅即不曾与宅库
有分文交涉及妄有支用遇寒暑本房买些衣着及
染物余判单子付宅库正行支破银花即无分毫干
预他日或有忌嫉之辈辄妄有兴词仰将此示之若
遇明正官司必鉴其事情察余衷素且悯余叨叨于
垂尽之时岂得已哉嘉定庚午八月丙辰押达识如
乐天亦有不能忘情之句爱之难割也如此浮图三
宿桑下者有以夫余年及炳如之岁室中散花之人
空也幸无此项罣碍耳
嘉熙丁酉朔斋守湖赵母堕为鼎倅既得湖守为朔
斋交代刘颇不乐会刘得史督之辟是时其父端友
适自蜀来正所由也不容不就刘欲卜居于湖拟郡
教囗地为基地乃别相地以迁之得广化寺后空地
后得宅于苏不复来斯囗随废蔡达夫节守湖日刱
安定书院用其地为之云朔斋在吴日有小妓善舞
扑蝴蝶者朔斋喜而纳之矣郑润父霖来守苏盖旧
游也因燕集扣其人知在刘处亟命逮之隶辈承风
径入堂奥窜取以去刘大不能堪未几郑殂刘复取
之以归时淳佑己酉也
三朝野史李全扰淮时史弥远在庙堂束手无策有
讹传全军马渡江过行在京师人民惶惶弥远夜半
忽披衣而起有爱宠林夫人者见其起可疑亦推枕
而起相随于后忽见弥远欲投池中林夫人急扶住
泣告曰相公且忍耐区处数日后得赵葵捷书
古今诗话赵嘏浙人有美妾洎计偕母不许携行会
上元节妾为鹤林之游州帅见之掩为己有明年嘏
归以诗感之曰寂寞堂前日又曛阳台去作不归云
当时闻作沙咤利今日青蛾属使君帅闻之遣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