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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金花终于回来了。乔大胖子忙问:“谈妥了?”

“谈妥了。你自己去找吴会长吧,我有点累。”说完就倒在了床上。

乔大胖子还想问点儿什么,小金花已经睡着了,响起重浊的鼻声。

乔大胖子就径自去会吴会长。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气愤地把小金花掀醒了,“闹了半天,不是全免,只免了一半儿啊!”

小金花睁开睡眼,迷惑地问:“怎么,还要一万?”

“可不是!你足他娘的怎么跟他谈的?”

小金花坐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愤怒地说:“乔大胖子,你以为你是谁,免你一万就不软了,还吼什么吼!”

乔大胖子就只好小心翼翼地给吴会长送去一万。

吴会长努力地踮起脚尖儿,拍了拍吴大胖子的肩膀,“兄弟,咱写个什么词儿呢?”

“您瞧着写呗。”乔大胖子不情愿地说。

吴会长微微一笑,对家人吩咐道:“拿笔来,我就写它几个字。”

纸墨上来了。他蘸足了墨汁,在宣纸上…蠕二蠕三蠕四蠕,然后把大笔往墨盒里一扔,“就是它了!”

乔大胖子定睛一瞧,是四个笔意酣畅的大字:仁义之师。

乔大胖子乐了。这是会长写的字就是好。他心里说。

乔大胖子连夜把那字裱了,镶到一副紫檀木的镜框里,第二天,乔大胖子和吴会长两人抬着那大镜框走,后面几个商会理事抬着一面大鼓,执着几面锣钹,极响脆地敲着,招出了满巷子的人。

到了军营门口,与先期等在那里的小金花一干人马会合。

小金花瞪了吴会长一眼,吴会长像没看见,径自跟乔大胖子说话。

让哨兵传进话去。不久,肖连长和几名军官便跑了出来,见到吴会长啪地一个立正,“吴会长,欢迎欢迎!”

把那面镜匾呈上,吴会长说:“肖连长治军有方,纪律严明、秋毫不犯,乃仁义之师;整肃治安,防范外扰,乃民之庇护:全县父老无不感念之至,嘱托商会送匾一帧,聊表心意,虽系曲曲一小匾,乃民心之所向。”

肖连长又是一个立正,两个副官识趣地把匾恭恭敬敬地接过去。肖连长说:

感谢吴会长,感谢全县父老。我肖某不才,乃一介武夫,但也是故乡之人,尽一点赤子之心,也是份内之事,何劳挂齿?只望父老乡亲包纳关爱,赐与生息之所,日后定倾肝胆,报效桑梓。

“肖连长识大理明大义,乃儒将也,佩服佩服!”吴会长拱一拱手。

“过奖,过奖,”肖连长回过头去,“勤务兵,去通知伙房,弄几个像样的菜,我要招待贵客,聊表谢意。”

乔大胖子与小金花互相看了两眼。

“不敢,不敢,”吴会长说,“肖连长军务繁忙,不敢叨劳,心领了。”

小金花跨前一步,“肖连长,我是‘金花酒家’的老板,您对我们有恩,今天就由我做东,咱军民聚一聚,畅谈鱼水之情。”小金花听了肖连长与吴会长的来言去语,也突然就很会说话了。

肖连长哈哈大笑,“早就风闻金花老板的芳名,今日相见果然不凡!”说着,也上前来,跟小金花握了握手。

小金花很感动,“就这么定厂吧,肖连长。”

肖连长看了吴会长一眼,吴会长脸上没什么表情,肖连长说:“感谢金花老板的盛情,但作为军人,不能扰民;作为军官,更要以身作则,不是不想去,是不能去啊。”

“是啊,是啊。”几个军官也随声说。

“那好,那咱们两厢就都免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我们也就告辞了。”吴会长适时地说。

“既然如此,咱们也就都随意了,不过吴会长一行好不容易来了,就请一行检查一下肖某的军务,听听意见。”肖连长说。

“好,好!”

吴会长一行便在肖连长和几名军官的陪同下检查军务。

走在军营的小路上,乔大胖子的感觉好极了。

小金花与吴会长并肩走着,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时候,小金花问:“你怎么一点也不讲天地良心,占了便宜还要价,又收了老娘一万。”

吴会长说:“这就怪你了,你要是不砸我那一烟袋,也就全免了。”

“吴承革,你他娘的王八蛋!”

吴会长哈哈笑起来。

肖连长和乔大胖子都回头看了一眼。

从军营回到店里,乔大胖子说:

“肖连长也真是个仁义之人,看来,咱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买卖了。”

“你真是胖人猪脑子。”小金花说。

乔大胖子挠挠脑袋,他感到小金花说得有点莫名其妙。

“金花酒家”门前簇来许多人。乔大胖子兴奋地出去招呼,却不是来用餐的,而是来看稀罕的。因为,按吴会长的吩咐,乔大胖子在“金花酒家”的门楣上贴了一副对联——

上联:仁义之师荫庇乡里;

下联:忠义之将报效桑梓;

横批:军民一家。

看到一拨儿一拨儿看稀罕的人群,乔大胖子感慨地说:

“肖连长真该来一趟!”

过了一些日子,肖连长果然来了。

他与几位副官大模大样地坐下,惊动了正在柜台后打瞌睡的乔盛。他心里一惊,赶紧走上前去,“肖连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肖连长摸一摸乔盛的肉脑袋,“‘金花酒家’了不得,连小孩都会说话。”

乔大胖子闯声从隔壁赶来,赶紧上烟。肖连长手一推,“咱抽这个。”从怀里抽出一柄杆子不长,却极精美的小烟斗。他填满了烟叶,斯斯文文地点上。

“金花老板呢?”他问。

“在后院呢,我给您去叫。”乔盛说。

久久不见出来,乔大胖子感到很不自在,忙给肖连长一干人沏水。手一哆嗦,开水浇到了肖连长的手上。那只戴金戒指的手,像蚯蚓一般抽缩了一下,但手的主人却未露声色。

乔大胖子的汗唰地就下来了。

小金花正在床上懒懒地仰着,冷落的门庭使她失了心情,穿着一身村妇的便装,凌乱成另一个人。听说肖连长来了,她一下子蹦到地上,赶紧找她的旗袍。旗袍穿上了,就要往外赶。乔盛说:

“瞧您的脸。”

镜子一照,果然黄蜡蜡的,没有一点光彩。

便又涂些脂粉。

烦躁的肖连长正要起身,光鲜的金花老板也咯噔咯噔地出来了。

她特意穿了一双只有城里女人才穿的高跟皮鞋。

“肖连长,对不住您了,刚才睡死了,怎么也不能拖着个睡身子见您吧。”

这话说得很肉感,让肖连长心里很受用。他笑了。

小金花大大方方地坐在肖连长身边,“乔盛,快去吩咐伙计预备酒菜,我陪肖连长喝两杯。”

肖连长闻到了一股新鲜的好闻的脂粉味儿。他吸了吸鼻子。

“好,好。刚从保定司令部开会回来,正有兴致,就喝两杯。”他说。

乔大胖子紧悬着的心,才得以安妥。

一个副官说:“我们肖连长有喜事,升营长了。”

“哟!那更得喝儿杯了!”小金花站了起来,主动伸出手去,跟肖营长握了握手。“您说怎么着,咱‘金花酒家’就是荣幸,这以后,非发不可。”

她突然想起什么,“肖连长,不,肖营长,咱早就知道您要发达。您跟我去看看咱店的门脸儿。”

肖营长微笑着不动。

“您得看看。”小金花坚持着。

肖营长仍是微笑着不动,“我已经看了。”他说。

“您看到什么了?”

“一副对联。”

“您可真精!”小金花用眼剜了他一下。

“蒙贵店的好意,肖菜心领。”他又吸了吸鼻子,那股新鲜的脂粉味更浓了。

酒菜上齐丁。

乔大胖子很激动,端起酒杯,“我代表我们全家敬肖营长一杯。”—仰脖,一大杯干了。

他也不看看肖营长饮了没有(是不敢!),就又端起酒杯,向儿位副官点点头,“我代表我们全家敬几位长官一杯。”一大杯又干了。

他又倒了一杯,“祝肖营长早升团长。”咕嘟。

向几位副官又点点头,“祝几位长官也步步高升。”咕嘟。

乔大胖子连干了儿杯之后,自己把自己搞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绽露得粗大,且剥剥地跳出意象。

肖营长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长了一个猪脑子。他心里说。被开水烫过的手也感到了疼痛。

小金花在酒桌底下踹了乔大胖子一脚。她款款地站起来,“我小金花做梦也没想到会跟一位大将军一起喝酒,死也值了,敬您一杯。”

肖营长一下子成了将军,心里太受用了,跟小金花碰了一下杯,就一饮而尽。见小金花只是浅浅地啜了一口,他说:“不行,不行,得干,得干!”

小垒花笑着给肖营长满上,“那可不成,您个大将军,咱个小女子,哪儿有您的海量?再敬您一杯,好事成双。”

小金花的话,让肖营长一下子找到了将军的感觉,“好,咱喝。”又一饮而尽。

小金花又是浅浅地啜了一口。

肖营长感到小金花喝酒的姿态很美。

几个副官酒喝得也有些意兴湍飞,纷纷与小金花碰酒。小金花是来者不拒,总是浅浅地一啜,然后很风情地注视着对方把酒喝下去。几个军官的酒都喝得很情愿。

军官们的酒喝得有些舌头短了,一个说:

“怪不得侯世贵那小子自己摸到这儿喝酒,的确有滋味。”

这话说得乔大胖子心惊肉跳,他看了一眼小金花,小金花不易察觉地摇摇头。

肖营长看到眼里,心里感到一丝悲凉。

他低头看一眼,发现紧挨着他的旗袍的开叉,不经意地大开着,一截肥白的大腿,闪着硬梆梆的光泽。他的心被烫了一下。

乔大胖子在他身边殷勤地让着酒,很粘稠的样子。肖营长感到他有点让人烦。

正要挟起一块儿鸡丁,发现鸡丁跟前有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只煮熟了的蟑螂。他把筷子一摔:

“金花老板,您看这是什么肉?”

小金花凑前一瞧,脸红了。她尴尬地看着乔大胖子。

乔大胖子感到事态严重,大嘴咧了咧,但很快就把那只蟑螂捏了起来,“多肥的一只大料瓣儿啊!”竟迅速扔进嘴里,略吱咯吱地咀嚼着,“好香,好香!”他高兴地说。

肖营长惊呆了。

小金花露出感激之色:乔大胖子把肖营长问罪的证据给消灭了。

肖营长醒悟过来,已经晚了,他认为,乔大胖子简直就是一头猪。

乔盛悄然地把那盘菜端走了,端上一盘红光白润的腌萝卜,“长官,请尝尝我娘的手艺,渍酸菜。”

那腌萝卜的颜色很爽目,让人心里干净;吃到嘴里酸脆爽口,正可解腥秽。

“好手艺!真是好手艺!”肖营长饶有兴味地嚼着。他又摸摸乔盛的肉脑袋,“你叫什么?”

“乔盛。大人又叫我盛子,您也是大人,就叫我盛子好了。”乔盛爽利地说。

肖营长乐了,对乔大胖子说:“乔老板,盛子可比你懂事。”

“是,是,您喝酒。”乔大胖子陪着十二分小心。

肖营长的笑脸竟倏地阴起来,站起身,“喝个屁,走人!”

小金花把肖营长送出门口,“肖营长,您可要常来。”

肖营长摆摆手,嘿嘿一笑,“不敢,我怕你们乔老板的大料瓣子。”

送走客人,刚关上门,那门又自己开了:一个副官回到屋里,把一小包东西当地扔到桌上。

“这叫干啥?”乔犬胖子问。

“我们不白吃饭,给钱。”

人走踏实了,小金花叹了一口气,“挺热络的一个场面,怎么就吃出了一只臭板子?”

“这叫该着。”乔大胖子哭丧着脸。

“本来是想巴结个人,反而倒得罪了,怎么是好?”精明的小金花此时已没了一点精明的影子。

乔大胖子就又去找吴会长。

吴会长一听,伸出一个指头,“活该你破费,上次你少拿了一万,这次再拿一万来。”

“做什么?”

“上省党部、保定司令部送致敬函。”

“送它做什么?”

“拍肖营长的马屁。”吴会长咕噜一口水烟,“上次咱给他本人送了一块匾,层次低了些;这次给省党部、保定司令部送致敬函,在他上卅那里说他的好话,档次岂不是更高!因为肖营长的营是独立营,直归司令部管。”

“是高。”

“不仅是高,还足更妙。妙在哪里,不说,你就不知道。这妙处在于一箭双雕:你把他的好名声弄大了,他自然高兴;但有大名声的人,名声本身就是对他个人的约束,他会处处小心,不会为一些小事情轻易地变脸子。比如你宫爆鸡丁里那只臭板子,就是一件小事。”吴会长款款道来。

“妙,真是妙!”乔大胖子认为,吴会长不仅字写得好,计谋也真是超群。他有点崇拜他。

“好,那就再拿一万吧。”乔大胖子说。

回到店里跟小金花说,小金花嗒地扬起了眉毛,“这个他娘的吴承革,我去找他。”

小金花下午走的,天黑才回来。回来就径一直奔厂后院,啪地把高跟鞋磕刮地上,“累死了,我要睡觉。”

跟进来的乔大胖子问:

“那致敬信?”

“照送。”

“那一万块钱?”

“一分都不给他,就他个王八蛋会长,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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