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志江啊!你们上次说有个什么族来着?赤乌族?”老钟头蹲在那里问道。
“是啊!这只是推断,怎么了老钟?”我一边和胖子忙活着一边问道,向茹也在一旁帮我们打下手。
“你们过来看看这里。”老钟头用头灯正在照着石棺的四周说道。
我们蹲了下去,刚才只忙着搬棺盖了,粗粗地看了石棺外面的浅浮雕一眼,以为那些只是普通的装饰纹,却没有发现上面竟也雕刻着一些情节。
待我围着棺椁看完最后那一幅浮雕故事后,忽然茅塞顿开,上面雕刻的事件好像将我们带回了几千年前,那个神秘而又宏伟的历史场面。
第一幅图是一群人在围着一个**山腰的碟子在膜拜,碟子里坐着几个酷似鸟首人身的东西惊恐地向外望着。
有一幅图里刻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山上有个偌大的洞,里面有一群鸟首人身的人,在围着篝火跳舞。其中正中的位置坐着一个非常高大的男子,这家伙一幅酋长的派头,怀里拥着两个小孩,正在与旁边的一个夫人模样的人说笑着。
中间一幅图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只是断断续续能砍刀山上许多树木纷纷倒下,河流干涸,鸟兽不是倒在地上就是逃去他乡,许多人也纷纷暴毙身亡。
另一幅图则是两个鸟首人身的高大男子在与送别自己的族人告别,其中一个男子带着众多彪悍骁勇的武士,冲着山那边的一个城市嚣张跋扈地进军;另一个男子则带着几个随从去了山后面的一个地方。
而最后一幅就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大家看罢都陷入了冥想之中,但是谁都没有发现,就在我们倚在棺椁旁冥思苦想的时候,这棺椁微微动了一下,随后从密室顶部吊下来一些东西,在半空中望着我们。
这些浮雕故事不由地使我回忆起了在楼兰地下王朝里看见的那些壁画,一些情节被一些线索在我脑子里串成了一串稀稀拉拉的珠子,我想我可能知道些什么了。
“钟爷,我想这可能就是……”我抬起头对大家说道,但话还没说完就瞪着大家背后那半空中的东西愣在了那里。
“是什么?我说志江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老钟头和胖子急切地催着我往下说,但看着我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们身后的样子,顿时觉得不对劲了,大家一齐扭头往后看去。
“妈的,活见鬼!”胖子叫道:“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我们向上望去,只见在那密室的半空中,齐刷刷地吊着十二颗喇嘛人头!那十二个大铁钩子从脖子的断截处向上穿去,将十二个戴着黄帽子的喇嘛头钩在半空不断摇摆着。
这些喇嘛头一个个脸色铁青,七窍都有血痂。有的眼球向外吊着,血红的舌头伸的老长;有的眼球已经没了,剩下两个血窟窿,黑洞洞地朝我们望着;有的鼻子已经没了,下颚吊着,随着头一起晃晃悠悠。
“这是什么声音?”我耳朵里忽然想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细小的嗡嗡声,我刚开始以为自己过渡疲劳在耳鸣,看了看向茹和胖子都在对我点着头,这才知道不是自己耳鸣。
这声音一开始非常细小,类似蚊子叫,但是后来却越来越大,频率也更快,像人在念经。可是这声音却模糊不清,根本听不出来在念着什么,只是在头脑里嗡嗡地响着。
是错觉吗?不是,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脑子里像被一口巨钟撞了一下,开始出现了振聋发聩的感觉。我看了看向茹他们,也都在和我一样拼命地捂着耳朵摇着头,但是越捂耳朵这声音就仿佛寄生在脑子里一样变的越来越大了,我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敲碎,将脑髓挖出来,然后再将胸腔撕开,将心脏也挖出来才能舒服点儿。
“看那喇嘛嘴!”胖子叫道。
我拼命地使自己镇定下来,朝那些喇嘛头看去。只见他们都张着嘴,而且嘴唇竟然在一张一合地快速地动着,妈的!这是般若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