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金翅大鹏应该是佛教里的**神,却没想到在这里也被归为了畜生,四周的墙壁除了壁画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胖子却在一面墙下捡起了小半截雪白的象牙。
大家有些纳闷,这象牙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密室里?难道是上面那些无头喇嘛所放的?
我忽然看见胖子背后的那面墙上,赫然有两头正在搏斗的巨象,其中一头正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们。而它的牙却少了半截,再看看胖子手里的那半截象牙上的断截处,与那巨象的牙上的断处刚好吻合。
大家也都看见了这一幕,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扔下象牙拔腿就往旁边的地道跑了下去。
刚跑到下面一层,我们就不敢往前走了。
这是一个冗长的密道,地上密密麻麻地蛹动着无数个蚕茧一样的半透明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蚕茧吗?”胖子不解地走上前去,用头灯仔细地照着那东西。
这密道的墙壁上刻的尽是些无法名状的饿鬼,有的细脖大头,嘴像山谷似地张着;有的牙如锉刀,舌如利剑,瞪着血红的眼睛朝我们望着;有的从墙壁里伸出钢钩一般的利爪,利爪上还抓着一个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小孩的头颅。
“很奇怪,你们过来看!”我们正望着周围墙壁上刻的这些饿鬼,向茹就朝我们叫道。
我们走近一看,发现这些东西外面四一层带血的茧状物,而里面却蠕动着一个婴孩般大小的东西。
待我要蹲下看个仔细时,这东西忽然破茧而出,。长着一个小孩的头颅,但嘴却长在头顶,里面伸出两只如大钳子般的牙,浑身披着暗红色的鳞甲,四只绿莹莹的眼睛竖着长在头顶瞪着我们。
“这是什么东西?”老钟头也问道。
我想这可能就是饿鬼道里提及的“鬼胎”,这些东西是由“鬼母”生出来的,传说鬼母一胎能生数百个鬼胎,这些家伙从在娘胎里就会吃东西了,只要是能咬动的,它们绝对不会放过。
“这里又是什么?!”向茹在一旁叫道。
大家望去,只见前面阴暗潮湿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长着一些黑色的肚皮一样的东西,这些“肚皮”上都有一个偌大的“肚脐眼”,一张一合地往外吐着一些东西。
我们的头灯在这个黝黑冗长的密道里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好打开手电筒向前照去,这一照不要紧,大家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见那些“肚脐眼”里,慢慢地往外吐着一个一个半透明的“茧”,红褐色的血一般的液体顺着肚脐眼淅淅沥沥地流到了地上。
还有一些触手一样的东西从一些长着的“肚脐眼”里伸出来,在地上摸索着,碰到了那些“茧”就紧紧地将它缠绕住,肚脐眼周围又有无数的小而尖的牙齿向外翻出,张嘴迎接着被触手送进来的茧,然后将它一点一点地咀嚼掉。
我看着这骇人的一幕,只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一个全都长了出来,一股阴寒从脚后跟直爬向头顶。
难道这就是饿鬼道里的鬼母?它们竟然连自己刚刚分娩的鬼胎也不放过,生下来就将它们吃掉,然后再生新的鬼胎出来,如此循环往复,真是令人恶心和颤栗。
突然我们面前的这个刚刚破茧而出的鬼胎朝胖子爬去,将胖子吓的一下站了起来,可满地都是那些包着鬼胎的茧和从那些正在分娩的肚脐里流出来的血,胖子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
我上前一把将他扶住,那鬼胎翘起头上的两只钳子般的大牙,张嘴就向我们咬来。
德吉上前一脚踩住了它的背,拿起藏刀就往它背上叉去,顿时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气味的黑血喷了出来,那家伙哇哇地小孩一般地叫了几声就不动了。
大家心里此时都只有同一个想法,赶紧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我们在茧与茧中间的一点缝隙里踮着脚走着,就在这时,整个密道里发出了刺耳的哇哇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