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记住了!”爷爷咬着牙说道。
“还有,我又没告诉你透骨钉的用处,你方才是怎么知道它是用来钉那枇杷鬼的天灵盖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觉得既是透骨钉,就应该往它头骨上钉,天灵盖是人的要害,想必也是鬼的要害吧!”
“好!为师习道一生,却不既你一朝悟道。你天资聪慧,为师就将这本《上古神怪录》传与你。相传大禹定了九州,铸九鼎,刻各地神怪于上,以示天下之人。后来九鼎不知去向,只是他的臣子包树娅将鼎上的内容抄录了下来,才在这四千多年后传于我手。险些被我这无用之人带入土中,现在幸得吾徒,咳咳……”话未说完正阳子又是几口鲜血喷到了地上。
“徒儿,你交与为师的每月一块银元为师并无全然用尽,剩下的藏在洞里为师的铺盖底下。你须铭记为师的话,好生悟道,习读此书,也许有用的着的地方。为师,为师这就去了……”正阳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瞪着眼睛讲最后一句话说完,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驾鹤西去了。
爷爷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摇撸的家丁也禁不住潸然泪下。爷爷料理完正阳子的后事,已经无心再学,就回到了家。自此爷爷只是专心饱读诗书,将金钱看的很淡很淡,以至于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到了自己手里的却是每况愈下,一片颓然。
再后来,**抄家,几个造反派将家里的唯一一点值钱的古物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尽。幸亏爷爷趁他们不注意,将这本《上古神怪录》掖进了裤裆里,这才留了下来。
我自小从没见过这本书一次,因为爷爷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将它拿出来。父亲却见了一次,那还是在爷爷一个人将它从箱子底下找出来的时候撞见的。父亲以为是本很平常的破书,因为那时**尚未开始,爷爷保存的这类的古书多的是。到爷爷将这书传给了父亲,父亲又传给了我的时候,我懂事后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包树娅是禹的一个臣子,相传文字就是他创造的,当然更多的说是“仓颉造字”。不管怎样,从那时起经过了四千多年,据汉代的班固所著的《汉书》中记载,在周显王四十二年的时候九鼎就掉入了彭城附近的泅水之下,后来秦始皇南巡派了几千人打捞,都无功而返,而这本书却不知被抄录了多少遍,传了下来。书里的内容有些像《山海经》,但里面却多是些象形字,虽说旁边有注释,但因我那时书读的少,却是看的似懂非懂。现在想来,我却觉得这本书并没有被广泛的抄录或印刷,原因有二:一是此书里象形字居多,若按常理来说,经过多方抄录和校正,必然没有那么多了。其二就是目前为止我还未听说有类似的书存于世,更不必说同本了。
那几年的人一批一批下饺子似地“下海”做生意,我也就将刚找的工作辞了跟着别人学起了做生意。我去上海进了一大批那年特流行的长条的“大大泡泡糖”,又进了一大批“长筒袜“之类的零杂,学着别人包了商场一个柜台卖了起来。谁知却赔的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从商场搬出来那天,家我是没脸回了,在大街上望着茫茫人海,心里那个沮丧,于是想干脆一死了之。
死也得来个好死。虽有位哲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我认为,既然要死,那就得好死,不然还真就不如赖活着呢!我给家里留着封信,上面写了后事云云,然后就买了些猪头肉,“即墨老酒”之类的跑到了海边,打算边欣赏海景边吃,然后就从那悬崖上纵身一跃,将自己像“朝仓”一样融化在蓝天白云和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