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张长着獠牙的血盆大口就要咬住我的咽喉,我根本没得选择,只有用手死死地抵住了他的下巴,在慌乱中见向茹忽然跑了过来,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对着这怪物的右肋就是一刀,顿时散发着浓烈血腥味儿的黑血如柱般地喷了出来,这怪物一掌又将向茹打飞了出去。
它彻底被激怒了,放下了我不管,腾地一下蹦到了向茹跟前,一把掐住了向茹的脖子,另一只爪子朝向茹的肚子插去。
我没顾的上喘气,上前一把抱住了它的爪子,用脚狠命地踹着它那只掐着向茹脖子的爪子,但是无济于事,眼看向茹就被掐地快没了出的气。
忽然我听的身后一声大喊,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奔了过来,拿着他那把德国刺刀,对准这怪物的咽喉就是一刀,顿时浓稠的黑血喷了我一身一脸,这家伙怪叫了一声就撒开了掐着向茹的爪子。
“妈的!丫掐老子的妹妹,老子今天要丫的命!”胖子杀红了眼,高叫道冲着那怪物冲去又一是刀。
我也怒从心起,抄起身后的工兵铲奔过去朝着那家伙狰狞的脸上就劈了下去,见它居然怪笑着倒了下去,我忽然明白了它就是那个从荒村跟踪我们到现在的那个鬼影,紧接着又和胖子对着它一顿挥砍,直到它一动也不动了,我俩才瘫在了地上。
我看了看向茹,她已经爬了起来,看来没伤着筋骨,我和胖子这才放心。
“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胖子喘了一口气说道。
我看了看它那背后坚硬的鳞甲,胸前长而密的黑毛,如蜥蜴一般的大头,长长竖起的獠牙和那血红的眼睛,还有那身后分成五叉的尾巴,这才想起了它的名字——狰。
传说这家伙就住在有河泽的地方,善学人说话和笑,会捕鱼,有时也吃人,就因为它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面目又非常恐怖,所以古人才给它起名叫“狰”。
“你这家伙,怎么跑到这里面来了?”我想起不是胖子我们今天也不会有此一劫,不免有些生气地问道。
“丫还说?我从那洞口掉到底下的时候以为自己死了,后来觉得有点饿,才发现自己掉在厚厚的沙土上面居然没死,往后一靠就到了一个甬道里面。我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吧!待小爷我拾掇点好东西再上去找你们也不迟,谁知刚走到这里就发现自己被那丫盯上了,赶紧爬到石像上,连他妈气都不敢喘一口。”说罢又一脚踹在那早已没了气儿的“狰”身上。
宋碧君此时和周大伟已经扶起了陈教授,在给他肩膀上的伤口进行包扎。我看了看那伤口,那怪物的獠牙看样子深深地插了进去,留下了几个血孔,不免为陈教授有些担心。
“陈教授,你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虽说一把老骨头了,但还经得起……”陈教授气喘吁吁地说道。
胖子已经和向茹来到了棺椁前,用手轻轻摸着它,我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它上面。
棺椁长而宽,四周用镏金工艺在庄重的灰褐色细密纹理的鸡翅木上塑造着古老的波浪纹和鱼纹,棺盖上用几块巨大的绿松石镶嵌,周边用金线掐丝。这每一道工序,每一个设计,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最令我惊奇的是,这棺椁竟然散发着丝丝幽香,这香味深沉庄重,丝毫没有那种勾魂夺魄的感觉。
“这是缅甸鸡翅木,这样大的一整块鸡翅木做成的棺椁我生平还是头一次见,太美了……”陈教授喃喃地说着用手颤抖地摸着这棺椁,激动地禁不住老泪纵横起来。
缅甸鸡翅木怎么会跑到这里?要知道这中间隔着何止十万八千里啊!我在心中不住地泛着疑问,又问道:“躺在这里面的人应该就是楼兰王了吧?”
“你们过来看这里。”陈教授还没说话,向茹先叫了起来。
我扶着陈教授到了向茹站的那面墙跟前,高大的墙壁上用各种颜料传神地描绘着当年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