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好家伙!这书可是宝书啊!”老钟头往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我们,赶紧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子今年高寿啊?现在何处?”我心想这家伙不是要打这书的注意吧?马上警觉起来。
“早入土了,活到现在也应该90多了!”
“哦!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吗?”老钟头瞪着眼睛问道。
“为这本书呗!”我想将他的意思挑明了,打消他对我的书打主意。
“嗨!我要你那书干嘛!那书固然是宝书,别说见了,这世上知道它的人都没几个,但我早年就听说过,宝书是宝书,但对我没用!”
“那您的意思是?”我和胖子对望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我已是知天命的人了,年纪有些大了,早年还落下了老寒腿,”老钟头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在大沽路有家古玩店,收的就是这样的奇珍,但是价钱高了我可出不起。你们要是有能力,我给你们联系出的起钱的上家,事后咱们有钱一起分,四六、三七都行,我看二位都是爽快人,干这个行当要的就是有头脑,有胆识,这些你们都俱备了,怎样?”
“这个嘛!”我和胖子对望了一下,我忽然想起个东西,让向茹把那块璧拿了出来,递给老钟头:“您给我们说说,我们今天卖避水珠的那价钱赚了还是亏了?这玩意儿又值多少钱?”
“好家伙!你们真有手段,这玩意儿是皇帝用来祭天用的,这叫青圭。”老钟头赞叹道。
“青圭?有什么说法吗?”我不解地问道。
“玉这东西说法多了,青圭也是玉的一种,还有苍璧、黄琮、赤璋等,种类和做工不同,用途也就不同。苍璧是用来祭天的,黄琮礼地,你这青圭是用来祭拜东方的。这玩意儿商代多用弦纹,唐代多用兽面纹和螭纹,春秋到秦汉多用云纹和蒲纹,看您这东西的成色和这工艺,应该是秦汉的了。”老钟头只是略微露了一小手,却已经让我们三个瞠目结舌了。
“不过你们今天卖的那避水珠在我看来有些亏,那玩意儿在国外最少这个数,”老钟头说罢举起了1个手指头。
“一百万?!”我和胖子喊道。
“非也,一千万还差不多!”我和胖子听了这话大呼后悔,虽然我料到那钱利益会分得黄贵荣一些好处,但没想到他俩倒手就能卖这么多。这个数在当时来讲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我老爹一个月的工资才一百多一点儿,但是谁叫我们缺钱呢?
“其实二位大可不必懊恼,这玩意儿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谁骗谁那一说,再说我看你们也缺钱不是吗?”老钟头不愧是个奸商,一眼就能看到我们心里。
“唉!不缺钱谁干这活儿啊?!”我和胖子有些秦琼卖马,杨志卖刀那种英雄落难的同感。
“这就是了,这样吧!咱既然是朋友,我却不能趁人之危压你们这东西的价钱,这东西也不是我能买的起的,出多了我没有,出少了是我不地道。这青圭你们要是信的过我,我给你们压些钱,放我那里我帮你们联系上家将它出手。信不过就拿回去,我还帮你们联系,你们到时候自己来就行!怎样?”
“行!也别什么钱不钱的了,你就拿回去帮我们代卖!卖出去了少不了您的!”人家都说道这份儿上了,也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既然这样我和胖子还有什么说的?
“爽快!来,咱们走一杯!”老钟头高兴地举起杯子,大家一饮而尽。
“我有个生意,不知二位敢不敢接?”老钟头终于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用那玻璃花眼望着我们狡黠而诡异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