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表舅真的以为我们不知道这珠子就是他们要找的那颗,用此低级的伎俩开始给我们压价了。但是我从他见到向茹手里那颗珠子的第一眼起,就看见了他眼里深处闪着的光。
“不过这颗珠子还是有点意思的啦!但五万肯定是不行的啦!这样好啦,我帮你们给我朋友说一下,两万块钱!怎么样……”他表舅见胖子愣在了那里,我在名义上又是个帮手,拿不了主意,向茹又是个女孩儿,居然一下就压下来一半儿!
“表舅,您贵姓?”我站起来上前毕恭毕敬地问道,认识这么长时间,我确实没听胖子说起过他的名字。
“哦?免贵姓钱,金钱的钱,钱利一。”听听这名字,干脆就“钱利益”得了,还一什么一嘛!他表舅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是看着我走上前。
“钱老板,您这里有浴缸吗?”我将宝珠从他手里捏起来,问道。
“我说你这个小孙!鱼缸不就在那里啦!”他居然将“浴缸”听成了“鱼缸”,唉!紧接着说道:“咱们先谈生意在看鱼好不好啦?”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示意他们一起走到了靠墙放着的鱼缸旁边,他们一脸的茫然,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这个是个老式的大鱼缸,差不多一米长,四周用角铁做的框架,不过在当时也算高档了里面悠闲地游着一些大肚子的金鱼。
“你要做什么啊?这可是房东的鱼啦!”“钱利益”见我将手高高抬起,连忙问道。
我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将宝珠轻轻地往鱼缸里放了进去。
顿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宝珠即将接触水面的一刹那,水面居然被它周围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压的凹下去了一个圆坑,这宝珠周围好像起了一层看不见的保护膜,像空气一样包围着它周边一公分左右的地方,缓缓地沉到了缸底,而且它并没有和鱼缸底部的玻璃直接接触,还是由那层保护膜托着它,鱼缸里散着幽蓝色的光。
这一切已经令他们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奇异的现象。但是,另我惊奇的却是鱼缸里的鱼,在我还没有放宝珠下去的时候,就好像已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逼迫到了鱼缸的两边,惊慌失措地在那里乱蹿。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钱利益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连忙问道。
“没什么,你们提供的所有的线索我都考虑过,要找的肯定就是这个旷世奇珍,避水珠。”我不以为然地说道,伸手将避水珠捞出来,上面竟然没有沾一滴水,仍旧是那样晶莹剔透,鱼缸里的金鱼也开始畅快地游了起来,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嘛!咱们坐下说啦!”钱利益见自己的伎俩被戳穿,连忙给自己打圆场。但我相信他刚才的惊讶不是假的,因为任何人看了这样不可意思的超自然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会大吃一惊的。
但胖子却一脸怒气地拉起我的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边回头对他表舅钱利益说:“我们不卖了,我们不卖了!向茹咱们走!”
“哎!我说胖子啊!你不要着急啦!你好不容易把东西找到了,怎么说不卖就不卖了呢?”钱利益急了,上前抓着胖子和我就往回拖。
“我说表舅你可真是资本主义尾巴没割干净!你明明知道这东西就是你们要的避水珠,怎么对我这个外甥都撒谎呢?!”胖子这一番话说的钱利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尴尬地打着哈哈。我却觉得胖子的话很是可笑,他表舅是华侨,难道那资本主义社会也有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吗?再说这两年咱国内不是改革开放了吗?
“哎呀!我说胖子啊!我对这东西也不是很了解嘛!咱们先坐下来慢慢谈嘛!”
我见胖子对我挤了挤眼睛,这才发现刚才他是演了三十六计里的一出“欲擒故纵”的戏,不由地从心底佩服他的粗中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