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再没有那么快渡过过,我始终以为瑞月公主已经忘记了要我去帮忙的事情。但是快到年前一周的时候,她找到了我。我诧异地望着她,那么短时间,我实在无法排练。
在瑞月公主半盛情邀请和半威胁下,我答应了她。我想起以前在学校排练的团扇舞来,舞蹈简单而好看,全靠那些个拼凑的图案和整齐的动作为看点。
而为了避免天天见瑞月那面孔,我去宁秀宫也拉着福容和婉心。福容和婉心刚开始很是奇怪我怎么认识他们几人,我只好说我是在宫外就和他们认识而已。我也一再声明和选秀无关,她们两才放过我去。
空闲的时候我和福容盘问起婉心来,原来她是早早就认识和喜欢四皇子了,只不知道四皇子对她态度怎么样。于是我们每次去合容宫帮她们练习时候都让婉心陪四皇子的时间多些,让福容帮忙排练的时间多些。而我就常常偷懒,陪着祥月商量,到那天怎么能让红姘在宴席上一舞成名,而不被重罚。
这段日子可真辛苦死我们三人了。幸好有宁妃和睦容贵妃,我们才避开了飞凤宫的凤姑一天三省的问候。而到了夜间我还常常陪祥月偷偷溜出去看那红嫔练习。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每次去红嫔那里走的路线都不同,搞的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藕蕊宫究竟在何处。
终于在大家都忙着张灯结彩迎接新年的到来的时候,凤姑也不要我们再去帮忙了。而是让我们专心训练和安排自己的节目,照她的说法是我们所有的秀女年前会复选了。入复选的秀女将在年宴上倾全力表演,那将是决定命运的时候。
这些天福容、婉心和我三人常常在一起商量那天到底要表演什么,怎么表演。我对那些个选秀是不感兴趣的,婉心也是冷冷淡淡地说那天只想抚一曲。我猜想她是为了四皇子的缘故,必定不会特意去太过出色。再加上因着这段时间我们常常去合容宫,见四皇子和她也颇合的来,而睦容贵妃也对她很是喜爱,我们估计她那天问题不是很大了。所以我们两人反而是全力襄助起福容来,常常和她玩笑说如果她做了贵妃娘娘,一定要常常记得我们。
终于到了复选的那天,早早我就被蕊儿拉了起来梳妆打扮,我最受不了就是那长的大披帛,让人必须淑女式地窈窕走路。按照蕊儿的说法如果我不化妆那才会容易倍受关注而说不定给选出来。于是只好乖乖地让她细描慢画,反正古时候的大多化妆品都是天然的不会伤害皮肤。
终于蕊儿大功告成了。我望着镜中淡装的我,还是算满意吧,没有把我画成想象中的妖怪一样。我一直以为古代没有什么好的化妆品,原来这些天然炮制出来的胭脂水粉调和好后也不差。
蕊儿目送我离开后,按照我们的计划她在这个容易出入的时刻去找吴天好。从那天他去宁秀宫帮我找簪子之后我差不多又一月没有见着他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耐心有那么长过,或许是在这个慢节奏的古代让我性子都磨没了。
我们大约二十位秀女排成两行鱼贯而行,我一直比较奇怪为什么才那么点秀女的时候,远远地,我望见了那排着长队从宫外进宫复选的秀女。
我低声问身后的婉心怎么回事情为什么我们先进宫,她们怎么会排那么长的队。她小声告诉我说,我们入宫的是早早就已经通过复选的。我们将走另一边过,大约都是走走程序而已。我听后心里不免很是遗憾起来,看来我是看不了那众大的选秀场面,和那么多的秀色。
果然我们见那些秀女分开进了另几个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人多,分开而行,原来这个也有黑幕。我不由的哎声叹气起来。身后的婉心慌忙拉我的披帛提醒我注意。
果然我们二十来人只是在大殿上走了一圈,我甚至没有看清楚那选的主是什么模样就被点名留下。
下来路上,我叹息起来,古代女子真可怜,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
我刚跨进门槛,就看见吴天好在里面坐着等我。我望了一眼蕊儿,不明白她把他怎么找到我房间里了,这个是什么意思。
而我身后的福容却叫了起来:“吴家公子,真荣幸在这里能看见你。”婉心只微笑着对他礼貌地施礼。
我慌忙左右看看无人,快速拉福容进屋,吩咐蕊儿看茶。
吴天好起身十分有礼地说道:“我家太君对紫菀姑娘设计的舞服十分的喜爱,特别是那次她寿宴上姑娘穿的那几套衣服。所以特意求了贵妃娘娘,让我来给姑娘求几个样子给我们店面。太君说了怕姑娘以后高贵了再难以要到样子,所以请姑娘有什么要求经管开口。你看,这个是我们先给你的定金。”边说他边打开身边的一个梨木镶银的小匣子,里面全部是耀眼的首饰,珠光宝气的笼罩了整个房间。而我听他一口一个姑娘叫着,真是哭笑不得。再看着满盒子的珠宝,我想这个也太贵重了点吧?他是什么意思呢?我想老太君才不会来给我一盒子这些东西呢。
我不动声色地端起杯茶来,边喝边道:“太君这个礼实在是太贵了点。小女子何德何能,受之有愧。”
吴天好也不紧不慢地端起杯茶来道:“这个是太君的心意。为的是我们吴家的生意。在那次寿宴后不少人来打听我们的衣服。想购买呢。所以请姑娘成全。再说了姑娘在这个宫里怎么也要用钱的。,先攒点心里也踏实不是,这个法子在现在不也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我点点头,原来他是怕我在宫里没有钱用受人欺负来着。我差点笑出声来,又怕她们看破,赶紧喝茶,却又不小心给呛的咳嗽不停。
一旁喝着茶的福容、婉心一副原来如此的摸样上前来给我捶捶背,我明白她们两早知道平日里我就是很是节约的,也不太搭理这里的公公什么的,也从来没有见我打点过下人,如果不是有宁妃和睦容贵妃,怕是我早给那些个宫女和公公打点去洗衣了。
见我好点了,她两拉着我硬要看以前的衣服,我没有办法,让蕊儿把那两件舞衣捧了出来给她们欣赏。
她们果然爱不释手地摸着那绣花处,询问制作的细节,我笑而不答。
在她们两的一片赞叹声中和羡慕的眼光中,我不得不答应她们晚间穿给她们看看,再表演一下当日的风采。
另一旁我快速地告诉吴天好我很好不要担心,再让他过两天来取样子。顺便目送蕊儿送他出门。
我可不敢让他在这里呆久了,因为现在新的秀女正在入住宁秀宫和隔壁的凤熙宫剩下的房间,等待七天后要正式的最后的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