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在第九天拿到了吴天好去找圆荷借的手镯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当他递给我的时候,我赞叹起来,尽管看起来和我那天见的那个有点差距,特别是那颗宝石没有我熟悉的感觉。不过那么短的时间做好它真是不容易。
第十日,所有的人都忙的晕头转向的,每个人都分配了工作,我只用陪着皇后参加婚礼就好,这样轻松的工作让我开心万分,终于能亲自还是在古代看见一个太子的婚礼,真是很兴奋的事情。
蕊儿笑着让我天未黑就早早入睡,兴奋之余我依然有些担心蕊儿,尽管我们上次是那么成功的从宁妃宫中替换了那个簪子出来。
才刚四更天末,我就被蕊儿叫了起来,穿那刚送来的红红的宫装,按照蕊儿的说法是我穿红色特别好看。
蕊儿今天一直只是笑着不说话,甚至头发都挽了三次还没有挽好一个髻。这段时间我有些疏忽了她。
我望着镜中的她,有些疑问决定问她。
“你今天怎么了?”我看着镜中蕊儿终于用一只宫宝缠丝累金簪子正正的在中间挽好一个发髻,开始梳挽起剩下的头发。
“没有什么。”显然她是有些心不在焉。
我回头拉过蕊儿道:“这段时间辛苦了你。这个镯子一拿到,我们就离开这里好吗?我不喜欢这里,阴暗而害怕。”
蕊儿点点头道:“我也不喜欢这里。”
我点点头:“自己多多小心。”
“你也是。”说着蕊儿编上几个小辫子用红珊瑚串串起来挽在发髻周围,慢慢的道:“小姐,我从小就跟着你,你待我如同姐妹一般,此恩无可报。”
我有些头晕,她今天是怎么了?这样说话我可真不明白。她不会是想离开我吧?离开我?忽然大悟起来,难道她有了心上人,我转过来打趣她道:“什么话?你不会想一辈子跟着我吧?这样好了,我们出去后,我就脱祥月公主给你看个好人家去。”
蕊儿眼眶一红,翘嘴道:“小姐真是的,就拿我来取笑。”说着忽然又破鼻而笑:“要嫁人啊,也是小姐先。你看那些个宝石也差不多收齐了吧?到时候我还要陪小姐出嫁呢。”
我羞红了脸,轻轻打她:“什么丫头,拿我来玩笑起来!不过算算那些个宝石,要找四颗呢。我们现在手中有了簪子了,有翡翠鸟了,现在又见着了第三个。算来也是我们运气好呢,在这里就找到三个。”说着我扳着手指数了起来。
不等我说完,蕊儿已经把头发全部编好在我头上,两边几小辨垂下,蕊儿再选了几朵玉簪花给我插上,整个发髻上只两支钗、两朵花,别无装饰,显得人简单而高雅、秀丽而大方。
朵儿端着水进来一看就叫了起来:“太子大婚,怎么不给姑娘梳宫妆啊?这样不好吧?”
原来这个并不是宫妆啊,不过挺好看的。蕊儿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继续给我描眉画着淡妆,回头对她道:“你知道什么啊。我们小姐又不是宫里的任何宫女和娘娘,为什么要画宫妆?再说穿戴太贵太好怕那些个娘娘啊公主啊嫉妒,穿太寒酸怕其他郡侯贵族们笑话。以我看啊,小姐连这个衣服也别穿才好。”说着拉拉我身上皇后帮我准备的大红宫装。
真是替我着想,我感动的握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边脱衣服边道:“说的好!我们换衣服。”说着找出一件自己的淡淡胭脂红衣服换上。
蕊儿笑了起来,帮我换上望着我,笑中眼光闪闪的,我走去细细对看,她居然哭了。
我抱住了她。
蕊儿道:“小姐,今天要小心。三皇子如今不再身边帮你。四皇子忙着照看家人怕也是不能帮你。宁公子也不在身边。吴公子又不能露面。虽然有祥月公主和两位娘娘,但是她们都是高贵之身,不能随便走动。”
蕊儿今天是怎么了,话那么多。我有些感慨的抱住她,道:“你才是要小心。”
“我会的。我们还是把这个先画完吧。不能让皇后娘娘等你等久了。”
我点点头,抹去蕊儿眼角的泪痕,心里有些沉重,乖乖的坐下等她给我装扮。
今天的蕊儿特别的细致的给我描着眉、化着淡妆,按照她的说法,今天小姐我才是最漂亮的。看她今天兴致如此好,我也拉了她过来,给她梳妆打扮起来。
“小姐,我还记得你病好后第一次给我梳头。”蕊儿话多起来。我点点头,那当然还记得。
“还记得我们去看菊花会吗?”蕊儿问道?
我点点头。
“我第一次见小姐跳那样的舞,佩服极了。后来小姐是越来越会跳舞了。”蕊儿对着镜中的我继续回忆到。
梳好她的头,我把她的脸扳过来,帮她画起我们比较现代的立体装来。问她道:“你今天怎么了?改天我们再回忆这些个往事吧。”
蕊儿笑笑道:“没有什么,就是特别想起了这些事情。后来小姐去了青山,琴艺倒提高了不少,不愧是先生的小姐。再后来,小姐那些个衣服-------”
这时朵儿又进来道:“紫菀姑娘,皇后娘娘派人叫看看你准备好没有呢。”
我忙打断蕊儿道:“这些忆苦思甜的事情放一放,等我回来我们庆贺的时候来个大聚会。好好的喝上几大倍,美美的睡上一觉,让我们的蕊儿也当小姐,我来服侍你。”
蕊儿一听,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对着我跪了下去,说不出话来,只默默磕了几个头。
我吓了一跳,今天这个蕊儿到底怎么了?我忙扶她起来道:“蕊儿你要这样,我就不去了。什么婚礼都比不上蕊儿好好的。那镯子我们也不找了,这次没有机会了再找下次的机会。”
蕊儿听的扑哧笑起来,推我道:“没有什么拉。本来人家是好好的,就是被小姐你说的激动的。现在还反而说别人。快去快去吧。我一下就好了。都是你搅和的。”
见她笑了,我放心多了,握握她的手,看看她的脸,再离开。
刚进皇后里屋,就看见皇后带着凤冠穿着明黄的皇后装还在化妆。这次却意外的用了深红色的宽腰带,和大红的坎肩以表示是喜庆的日子。那贴身的宫女不知为何是几次都化不好。眼见皇后有些不太耐烦了。
我忙上前一步扶手请安,道:“还是我来试试吧。”
“哦?你会吗?”皇后缓缓的转了过来,我见她脸色有些发白,眼皮浮肿,难怪不太好化。
我点点头,上前用粉把她的眼底先盖住,把胭脂均开在腮上做腮红,然后勾勒起她的眉和眼,好在她五官精致,这次我才知道她的缺点是额头有个疤痕下来到了眉头,难怪用不少粉去抹,难怪老觉得她眼色凌厉,看来也是这个巴有关系。不知道怎么会留这样一个疤痕。一般人都不敢太靠近她,所以不容易发现。看来要掩盖她的青眼和其他的不足之处,要大胆做画,在疤痕处画出梅花装来,我想着尽提笔在她那疤痕处画起梅花妆来,用红色胭脂勾勒,用金色涂抹,高贵而大方,让整个脸生动起来,再见有紫红色胭脂和蓝色风铃花渍干的粉,想来是涂抹指甲所用。我管它那么多用紫红加上蓝色再加点金色,顿时幻彩蓝色眼影调制而成。我在皇后的眼部抹了起来。不会妆吧,我望着皇后的脸发起呆来,原来人是要靠化妆的。这样一化,显得皇后年轻不少,重要的是配着凤冠,也不失威仪,反而比往日还柔和不少。
皇后许久见我不动,睁开眼来,习惯性的先笑笑,我发觉她笑起来带动那花瓣动动,让凌厉的眉头顿时也生色不少。
皇后睁睁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发起呆来。
我猛的醒悟过来,当日选秀我帮红妃画了荷花,就怕今天皇后忌讳,呆了不敢动。
“很会画。比以前好看。你们说是吗?”皇后哦了一声不说话。
那贴身宫女立刻跪下道:“比以前好多了,恭喜娘娘。”说着对我歪歪嘴,我明白她意思,感激的对她笑笑。其他两小宫女立刻也说好看。
皇后来回在镜前看来看去,道:“比红妃那日那莲花怎样?”
原来她始终忌讳着。我忙低头道:“梅花是富贵和高贵的象征。红妃也只敢画在眼角小小一处,而娘娘乃正宫,额头大朵才是正统。”说着我埋头心里乱跳起来,不知道为何今天心跳的厉害,或许从刚才蕊儿开始我就不安吧。
皇后扶着我的手站了起来,笑道:“好孩子,难为你帮我画了。是好看不少。要知道我们娘娘都这样装扮了,怕是民间会争相模仿。所以我们一言一行都要十分小心而谨慎。所以我才赞同了太子要以后才定太子妃的决定。哎!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过去吧。”
皇后刚走到门口又停下来道:“你今天装扮也很好看。这样也好。”我终于松了口气。
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均感激的望望我。我自己也是一身冷汗,忙和那贴身宫女扶着皇后坐上撵车,浩浩荡荡去了太子大婚的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