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犯下的错实在是太大,不重罚不足以服众!”二小姐夏雨琪句句狠辣,一点也不给亲娘大夫人的面子。
大夫人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几次看着夏雨琪可是她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恨恨的看着几个奴才。
“爹!我有一件事想求求你!”她说话声音虚弱,再加上血迹的渲染,看起来十分可怜。
夏志义心里一时难受,对女儿道:“你说!”
“我娘一生孤苦,无论她现在是何种样子我都想带着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在她身边尽一尽孝道,女儿心中十分难受,如今我只求爹爹能让她在我身边!”
本以为她会对这几分奴才大发雷霆,却没想到她此番说的居然是这个。
“当然可以。”夏志义道:“你娘以后就住在你这里好了。”
话音一落,大夫人的肉狠狠的跳了两下。看着夏芝研心里很不爽,但是谁让她的人犯下如此大错,此刻她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贱人把那个老贱人接回家。
不过那个女人这么多年被自己驯的服服帖帖,想必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既然这样何不卖个人情给她。
“我跟你爹当时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小事儿,你那个娘虽然做事疯疯癫癫的但好歹也是你的生身母亲,你要好好的待她知道吗?”大夫人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说的话很有威严。
“知道了!”
安氏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嘴角上带着一丝嗤笑到:“怎么来了这么久也不见秀娘,她还真敢拿乔,就躲着不见老爷和大夫人,她眼中哪里还有这些人,旁的也就罢了,可是连自己亲生女儿受了这样重的伤都不出来看看,还当真是冷血呢!”她冷冷的嘲讽着。
在屋子里的秀娘和红泥自然听到了,可是遵从三小姐的话没有出去,听外面的动静闹得挺大的,有些局促,这会儿大伙儿都来了反倒是更不好出去了。
心里最苦的当时秀娘了,她的眼圈红红的才哭了一场,好几次想冲出去看看女儿到底伤的怎么样可是被却红泥死死拉住。愣是逃脱不得!
这会儿听见安氏出言嘲讽,两个人越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红泥今年才刚满十四岁年纪尚小,秀娘年纪虽然到了但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尤其外面那几个人物她一个都惹不起。
两个人在里面如坐针毡不知道是出去好还是继续在内堂里呆着好!
忽然听见三小姐的声音:“我娘这些年疲乏了,刚吃了点药此刻在休息呢,你们勿要惊动了她!”
“原来是这样!”见夏芝研这么说她也就信了几分,秀娘为人胆小怕事,谅她也不敢一个人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二姐拿出自己的锦帕捂着夏芝研的伤口给她止血,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几个人浩浩荡荡的给她抬回房间,大夫诊脉好一会儿才捋着胡须道:“三小姐身体欠安,这段时间俨然生过一场大病,若不及时调理恐怕会坐下病根,至于今儿这外伤本是无妨但失血过多,对身体极有损害,我给你开几帖补气养血药,一定要按时服用!”说完刷刷刷一写,开出一个药房叮嘱了丫头如何熬药用几分的火候都告诉了才离去。
外面那十几个汉子跪成一排,已经一刻钟了,夏雨琪不依不饶的要给这些人一个处分,可是大夫人却说念在多年伺候的份儿上网开一面。两个人在一旁争论不休,平日里最跋扈的安氏此刻却显得安静多了。
许久大夫人到:“如今你大姐就要出嫁,实在不宜见血,还是赦免了他们的罪过,给她积福吧!”这话一出,夏雨琪也不好咄咄逼人。
夏志义道:“如此死罪可免,罚你们三个月的例银以示警戒,若还有下次,就杖杀!”
“谢老爷不杀之恩!”那些汉子连忙叩头。
“还不快滚,免得脏了这里的地方!”一向不太喜欢这些下人的大小姐忽然开了口。她在这家里最是讲究血统的人,对身份地位极为敏感,平日里就跟这些下人绝少接触,这点倒是跟大夫人很像,只不过她比大夫人更加在意这个,这些下人听了这话立刻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