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妹魂消忘秘密
龙阳斗健胜醍醐
话说武三思,五更就要着人去寻。武行之道:“不可,女儿被人拐去,说也堪羞,不如听其所以罢。”因此并不着人寻讨。
且说张六郎,在白家多日,走出门前,正要到张家来,只听人人传说武媚娘被人拐去。六郎吃了一惊,忙走到张家,见了玉妹,问道:“武家女儿被人拐去,可是真么?”玉妹道:“正是,不知何人拐去。你这几日为何不来?他正念你,想是来寻你,也未可知?”六郎也想:“是张玉、江采做手脚,玉妹不肯说出。我必用心合他热了,再套出实话来,我自有处。”遂问道:“你家主哪去了?”玉妹道:“他整日不回,那里知道。”六郎道:“媚娘既不在了,我和你一心相交如何?”玉妹道:“只怕你相交人多,不放你来。”六郎道:“我今日日可来,怕你丈夫知道了不好。”
玉妹道:“你正月在此许久,难道他不知?”六郎一发疑心,想道:“张玉把妻子与我睡,必是为的媚娘。不然,为何做这折本的事。”六郎想罢,便道:“自从别你,时刻挂心,今朝才得见你。”遂过去合他亲嘴,又扯他下衣,玉妹道:“我去闭了门来。”遂下去拴了大门。上楼来,各人解衣上床。六郎把阳物入去,抽将起来,玉妹捧六郎的脸来亲嘴,道:“心肝,几时不与你入,为何大了许多。”六郎道:“将养了一圈,故胖了些。”一边抽着,又想道:“要他说实话,须弄的爽利,我带的春药放些在他阴中,待他痒极,我弄他到快活处,再问他消息。”忙向袖中取药放进去,又推小药片在其口内,这玉妹一痒起来,不能禁止,要六郎干,六郎故意不理,玉妹急了,忙扒到他身上,说:“心肝,今日里面痒极,快着实抽。”六郎放进去,抽了三十多下,药性发作,阳物涨大,铁一般硬,轻抽几下,那玉妹浪起来,叫的好不亲热,说:“你若要我,我就随你罢。”六郎道:“你自有结发丈夫,岂肯随我?”玉妹道:“我姓周,原是洋花舡上唱曲的。其年在南京赶唱,江采、张玉同在南京走空,江采整日嗅着我,一日在下处与我干起来,比你如今本事一般的,因弃了丈夫跟随他来。”
六郎道:“为何又嫁张玉?”玉妹道:“三人同回,一路上混帐起来。至今三人还是一床。”六郎道:“既是江采有本事,为何又要随我?”玉妹道:“你是标致后生,自然情愿随你。”六郎见说出真心,便又抽起来,玉妹道:“你真爱我么?”六郎道:“只怕他们来寻倒不好。”玉妹道:“已有媚娘,现今正好在那里。”六郎只装不听,又大弄一会,方说道:“他两人弄一个,只怕媚娘当不起。”玉妹明知失口,便道:“切不可令人知晓。”六郎道:“自然,但不知在那里?”玉妹道:“昨日江采装做摇船的,往后门首去了。”六郎道:“是什么地方?”玉妹道:“在过河,不知那地方。”六郎道:“他怎肯跟了去?”玉妹道:“只说你着船来,哄他的。”六郎见指他为名,又气又苦,忙抽出来下床。玉妹扯住不放。六郎道:“我吃一口茶来。”玉妹撒手,六郎取一杯冷茶吃了,又上去。不多一会,把火消了,道:“今日有事,明日再来。”玉妹道:“千万不可泄漏。”六郎应允,回家去了。思想媚娘落人的局,不知生死如何?又思武家不知如何寻找,我去通个信息,就同武家人过河寻找,必定找出。将二人送到县里,问个拐带奸骗之罪,方出我气。主意定了,因一直到武家门首叫门。
其时行之夫妇因不见了女儿,正在忧闷。听得人叫,就命三思出去。三思出来,见一白面郎君,拱了拱手,说:“兄长,有何见教?尊姓贵表?”六郎道:“在下姓张,贱名昌宗。闻尊宅失迷女子,特报一信。”三思道:“此非说话处,请里面坐。”于是同入中堂。三思进内和行之夫妇说知。行之夫妇出来,叙礼坐下,道:“小女失迷,闻足下知得同声,着小孙与足下去找,何如?”六郎道:“颇知信息,尚未的确,俟晚生打听真实,再来报知。”行之见六郎人物美丽,言语谦和,便问道:“足下有亲事否?”六郎道:“尚未缔姻。”行之夫妇道:“倘找着小女,足下若不弃嫌,愿奉箕帚。”六郎遂打恭道:“只恐卑人无福。”行之道:“彼此通家,何说此话。”因留一饭,着三思相陪,饭罢,六郎要行,行之道:“尊宅多远?”六郎道:“不过十里。”行之道:“太晚了,不如住下,明日同小孙去找。”六郎道:“只是打搅不当。”因留在媚娘卧房歇宿,三思相陪。二人又重复饮酒,各微醺而后就寝。六郎乘着酒兴,抚摸三思,软滑如绵,三思只装睡着。六郎淫兴大发,遂爬过来,一头睡,三思回过身来道:“你是姑丈,如何调戏妻侄。”六郎道:“姑娘不在,且把你来灭火。”三思道:“我也回敬回敬。”六郎无般不叫,三思道:“我常和人穿后庭,从没见你这肉麻的光景。”因问道:“你相交多少人?”六郎道:“也弄不清。最相契者惟白公子,为人极义气,又富厚专好小官。就是明日去找你姑娘,也须烦他多差健仆,方找得来。我明日领你去合他结识一番。”二人方各就寝。但不知明日如何去寻找媚娘?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