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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前汉上

汉太上皇微时,佩一刀,长三尺,上有铭,其字难识,疑是殷高宗伐鬼方之时所作也。上皇游酆沛山中。寓居穷谷里有人冶铸。上皇息其傍,问曰:“此铸何器?”工者笑而答曰:“为天子铸剑,慎勿泄言?”上皇谓为戏言,而无疑色。工人曰:“今所铸铁钢砺难成,若得公腰间佩刀杂而治之,即成神器,可以克定天下,星精为辅佐,以歼三猾。木衰火盛,此为异兆也。”上皇曰:“余此物名为匕首,其利难俦,水断虬龙,陆斩虎兕,魑魅罔两,莫能逢之。斫玉镌金,其刃不卷。”工人曰:“若不得此匕首以和铸,虽欧冶专精,越砥敛锷,终为鄙器。”上皇则解匕首,投于炉中。俄而烟焰冲天,日为之昼晦。及乎剑成,杀三牲以衅祭之。铸工问上皇:“何时得此匕首?”上皇云:“秦昭襄王时,余行逢一野人,于陌上授余,云是殷时灵物,世世相传,上有古字,记其年月。”及成剑,工人视之,其铭尚存,叶前疑也。工人即持剑授上皇。上皇以赐高祖,高祖长佩于身,以歼三猾。及天下已定,吕后藏于宝库。库中守藏者见白气如云,出于户外,状如龙蛇。吕后改库名曰“灵金藏”。及诸吕擅权,白气亦灭。及惠帝即位,以此库贮禁兵器,名曰“灵金内府”也。

录曰:夫精灵变化,其途非一;冥会之感,理故难常。至如《坟》谶所载,咸取验于已往;歌谣俚说,皆求征于未来。考图披籍,往往而编列矣。观乎工人之说,谅妖言之远效焉。三尺之剑,以应天地之数。故三为阳数,亦应天地之德。按《钩命诀》曰:“萧何为昴星精,项羽、陈胜、胡亥为三猾。”国为木德,汉叶火位,此其征也。

孝惠帝二年,四方咸称车书同文轨,天下太平,干戈偃息。远国殊乡,重译来贡。时有道士,姓韩名稚,则韩终之胤也。越海而来,云是东海神使,闻圣德洽乎区宇,故悦服而来庭。时有东极,出扶桑之外,有泥离之国来朝。其人长四尺,两角如茧,牙出于唇,自乳以来,有灵毛自蔽,居于深穴,其寿不可测也。帝云:“方士韩稚解绝国人言,令问人寿几何?经见几代之事?”答曰:“五运相承,迭生迭死,如飞尘细雨,存殁不可论算。”问:“女娲以前可闻乎?”对曰:“蛇身已上,八风均,四时序,不以威悦揽乎精运。”又问燧人以前,答曰:“自钻火变腥以来,父老而慈,子寿而孝。自轩皇以来,屑屑焉以相诛灭,浮靡嚣动,淫于礼,乱于乐,世德浇讹,淳风坠矣。”稚以答闻于帝。帝曰:“悠哉杳昧,非通神达理者,难可语乎!斯远矣。”稚于斯而退,莫知其所之。帝使诸方士立仙坛于长安城北,名曰“祠韩馆”。俗云:“司寒之神,祀于城阴。”按《春秋传》曰“以享司寒”,其音相乱也,定是“祠韩馆”。至二年,诏宫女百人,文锦万匹,楼船十艘,以送泥离之使,大赦天下。

汉武帝思怀往者李夫人,不可复得。时始穿昆灵之池,泛翔禽之舟。帝自造歌曲,使女伶歌之。时日已西倾,凉风激水,女伶歌声甚遒,因赋《落叶哀蝉》之曲曰:“囗袂兮无声,玉墀兮尘生。虚房冷而寂寞,落叶依于重扃。望彼美之女兮安得,感余心之未宁!”帝闻唱动心,闷闷不自支持,命龙膏之灯以照舟内,悲不自止。亲侍者觉帝容色愁怨,乃进洪梁之酒,酌以文螺之卮。卮出波祇之国。酒出洪梁之县,此属右扶风,至哀帝废此邑,南人受此酿法。今言“云阳出美酒”,两声相乱矣。帝饮三爵,色悦心欢,乃诏女伶出侍。帝息于延凉室,卧梦李夫人授帝蘅芜之香。帝惊起,而香气犹着衣枕,历月不歇。帝弥思求,终不复见,涕泣洽席,遂改延凉室为遗芳梦室。初,帝深嬖李夫人,死后常思梦之,或欲见夫人。帝貌憔悴,嫔御不宁。诏李少君,与之语曰;“朕思李夫人,其可得见乎?”少君曰:“可遥见,不可同于帷幄。暗海有潜英之石,其色青,轻如毛羽。寒盛则石温,暑盛则石冷。刻之为人像,神悟不异真人。使此石像往,则夫人至矣。此石人能传译人言语,有声无气,故知神异也。”帝曰:“此石像可得否?”少君曰:“愿得楼船百艘,巨力千人,能浮水登木者,皆使明于道术,赍不死之药。”乃至暗海,经十年而还。昔之去人,或升云不归,或托形假死,获反者四五人。得此石,即命工人依先图刻作夫人形。刻成,置于轻纱幕里,宛若生时。帝大悦,问少君曰:“可得近乎?“少君曰:“譬如中宵忽梦,而昼可得近观乎?此石毒,宜远望,不可逼也。勿轻万乘之尊,惑此精魅之物!”帝乃从其谏。见夫人毕,少君乃使舂此石人为丸,服之,不复思梦。乃筑灵梦台,岁时祀之。

元封元年,浮忻国贡兰金之泥。此金出汤泉,盛夏之时,水常沸涌,有若汤火,飞鸟不能过。国人常见水边有人冶此金为器,金状混混若泥,如紫磨之色;百铸,其色变白,有光如银,即“银烛”是也。常以此泥封诸函匣及诸宫门,鬼魅不敢干。当汉世,上将出征及使绝国,多以此泥为玺封。卫青、张骞、苏武、傅介子之使,皆受金泥之玺封也。武帝崩后,此泥乃绝焉。

日南之南,有淫泉之浦。言其水浸淫从地而出成渊,故曰“淫泉”。或言此水甘软,男女饮之则淫。其水小处可****褰涉,大处可方舟沿泝,随流屈直。其水激石之声,似人之歌笑,闻者令人淫动,故俗谓之“淫泉”。时有凫雁,色如金,群飞戏于沙濑,囗者得之,乃真金凫也。当秦破骊山之坟,行野者见金凫向南而飞,至淫泉。后宝鼎元年,张善为日南太守,郡民有得金凫以献。张善该博德通,考其年月,即秦始皇墓之金凫也。昔始皇为冢,敛天下瑰异,生殉工人,倾远方奇宝于冢中,为江海川渎及列山岳之形。以沙棠沉檀为舟楫,金银为凫雁,以琉璃杂宝为龟鱼。又于海中作玉象鲸鱼,衔火珠为星,以代膏烛,光出墓中,精灵之伟也。昔生埋工人于冢内,至被开时,皆不死。工人于冢内琢石为龙凤仙人之像,及作碑文辞赞。汉初发此冢,验诸史传,皆无列仙龙凤之制,则知生埋匠人之所作也。后人更写此碑文,而辞多怨酷之言,乃谓为“怨碑”。《史记》略而不录。

董偃常卧延清之室,以画石为床,文如锦也。石体甚轻,出郅支国。上设紫琉璃帐,火齐屏风,列灵麻之烛,以紫玉为盘,如屈龙,皆用杂宝饰之。侍者于户外扇偃。偃曰:“玉石岂须扇而后凉耶?”侍者乃却扇,以手摸,方知有屏风。又以玉精为盘,贮冰于膝前。玉精与冰同其洁澈。侍者谓冰之无盘,必融湿席,乃合玉盘拂之,落阶下,冰玉俱碎,偃以为乐。此玉精,千涂国所贡也。武帝以此赐偃。哀、平之世,民家犹有此器,而多残破。及王莽之世,不复知其所在。

太初二年,大月氏国贡双头鸡,四足一尾,鸣则俱鸣。武帝置于甘泉故馆,更以余鸡混之,得其种类而不能鸣。谏者曰:“《诗》云:‘牝鸡无晨。’一云:‘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雄类不鸣,非吉祥也。”帝乃送还西域。行至西关,鸡反顾望汉宫而哀鸣。故谣言曰:“三七末世,鸡不鸣,犬不吠,宫中荆刺乱相系,当有九虎争为帝。”至王莽篡位,将军有九虎之号。其后丧乱弥多,宫掖中生蒿棘,家无鸡鸣犬吠。此鸡未至月支国,乃飞于天汉,声似鹍鸡,翱翔云里。一名暄鸡,昆、暄之音相类。

天汉二年,渠搜国之西,有祈沦之国。其俗淳和,人寿三百岁。有寿木之林,一树千寻,日月为之隐蔽。若经憩此木下,皆不死不病。或有泛海越山来会其国,归怀其叶者,则终身不老。其国人缀草毛为绳,结网为衣,似今之囗纨也。至元狩六年,渠搜国献网衣一袭。帝焚于九达之道,恐后人征求,以物奢费,烧之,烟如金石之气。

太始二年,西方有因霄之国,人皆善啸。丈夫啸闻百里,妇人啸闻五十里,如笙竽之音,秋冬则声清亮,春夏则声沉下。人舌尖处倒向喉内,亦曰两舌重沓,以爪徐刮之,则啸声逾远。故《吕氏春秋》云“反舌殊乡之国”,即此谓也。有至圣之君,则来服其化。

录曰:汉兴,继六国之遗弊,天子思于圣德。是以黔黎嗟秦亡之晚,恨汉来之迟。高祖肇基帝业,恢张区宇。孝惠务宽刑辟,以成无为之治,德侔三王,教通四海。至于武帝,世载愈光,省方巡岳,标元崇号,闻礼乐以恢风,广文义以饰俗,改律历而建封禅,祀百神以招群瑞。虽“钦明”茂于《唐书》,“文思”称于《虞典》,岂尚兹焉!观乎周、孔之教,不贵虚无之学。武帝修黄老,治却老之方,求报无福之祀。是以张敞切言,使远斥仙术,指以苌弘、楚襄怀、秦皇、徐福之事,故辛垣之徒,卒见夷戮。夫仙者,尚冲静以忘形体,守寂寞而袪嚣务。武帝好微行而尚克伐,恢宫宇而广苑囿,永乖长生久视之法,失玄一守道之要,悔少翁之先诛,惑栾大之诡说。至如李夫人,缅心昵爱,专媚兰闺,思沉魂之更生,饬新宫以延伫。盖犹嬖惑之宠过炽,累心之结未袪。欲竦身云霓之表,与天地而齐毕,由系风晷,其可阶乎?虽未及玄真,颇参神邃。是以幽明不能藏其殊妙,万象无所隐其精灵。考诸仙部,验以众说,未有异于斯乎!夫五运递兴,数之常理,金、土之兆,魏、晋当焉。董偃起自贩珠之徒,因庖宰而升宠,窃幸一时,富倾海宇,内蓄神异之珍,衒非世之宝;一朝绝爱,信盛衰之有兆乎!夫为棺椁者,以防蝼蚁之患,权敛骨之离,圣人使合其正礼,恶其逾费,疾其过薄。至如澹台灭明之俭,盛姬、秦皇之奢,皆失于节用。嗟乎!形销神灭,欻为一棺之土,为陵成谷,琼珣美宝,奄为烬尘,斯则费生加死,无益身名也。冥然长往,何忆曩时之盛?仲尼云:“不如速朽。”敛手足形,圣人以斯昭诫,岂不尚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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