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靠在床头,把电话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手刚离开电话就震动起来,他在叫我。我忙回消息问他现在好些没。他说好了。我说晚,你以后别吓唬我了,你发烧都在说胡话了。他没有说什么,很久之后发来消息说,微央,我没有说胡话。我是胆怯的还是担心着,犹豫着问他,向晚,你是疼我的吗?
他说,疼。
向晚,那你爱我吗?
爱。
是朋友之间的那种爱是吗?
不是。
向晚,你瞧,你还没好,又乱说话了,是不是。
微央,我退烧了。
那你就是没吃药,是不是?你还没好呢,得多休息。
微央,听我说,我现在很好。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微央,听我说,我爱你。
是你爱秦兰那样的爱吗?
也许不是,我不爱她了。也许是,如同爱自己的女人。
收到这条消息时,席瑾端了粥进来,我不知是该喝粥,还是应该继续,我傻傻地愣了一会,然后选择了关机,因为我已经不敢确定他说的话了。席瑾摸了摸我的头,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我喜欢他简单的笑容,很温暖,但是喜欢和感动,是无法与爱相比的。嘴里细碎的小米暧昧不清地纠缠着,我大口大口咽下这些食物,喝完粥席瑾接过碗,我说,席瑾,我有话和你说。他停下来看着我,双牟中的温情忽然很想让我狠狠抽自己两耳光,我将要伤害眼前这个善良无辜的男子,可他仍然对我这么好。他说,怎么了,微央,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我刹那间张口结舌,所有的语言都堵在胸口,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我低着头努力让自己将话咽下去,我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说,没什么,我想好好休息,出去的时候记得关上门。他拿着碗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我努力劝说自己不要开机了,不要回他的消息了,不应该继续这样,他爱的只有秦兰,你只不过是在他失意的时候出现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爱上你。这欲断难断的杂念让我无比矛盾,最终我还是开机了,然后向晚的电话及时打了过来。我听到他的声音,镇定地念着我的名字,微央,微央。微央,如果我没有哄你呢。微央,你是我爱的女人。
我知道,你爱不起是不是?你爱不起的对不对?你会像照顾朋友照顾妹妹一样来爱我对不对?你只能疼我是不是?我忽然对他说出这些话,这些我不能确定却一直不敢说的话。
他说,微央,我们相爱吧。
向晚,我虽然期许着你这么说,可是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你还爱得起吗?还是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像你的秦兰。
微央,我已经记不得她了。真的。我什么都爱得起,我们相爱好不好,有你在我什么都爱的起。
微央,我们相爱好不好?
那个你爱的人站在不远处,张开了他的双手对你说了爱你,你会不会奋不顾身地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呢。至少我会。我说,好,我们相爱。向晚,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