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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艾经常会跟我讲她跟邱维在一起的事情,有点色情。我听的时候胃里翻滚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流,几乎不能呼吸。后来小艾就不讲了,她开始学会抽烟,一直都是男士烟。女生抽烟永远没有男人有魅力,那是一种堕落。这是我所偏执的。提起伊格我还是忍不住多想了一些事情,想在他的纵容下把自己当成一女王了,我想着他和水草在一起还是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那时候大家都把我们往一起凑,我们俩就装愣头青,后来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把什么都当成玩笑了。只是离开的时候看着伊格心还是有点舍不得。我说伊格你要把你的车好好保养等我回来,然后请我吃我最喜欢的海鲜,我们还去河边兜风,到时候我拿一驾照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当你的司机,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你喝醉了我就开车把你送回家。这是多伟大的承诺啊,我也就用在他身上了。我想起父亲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不要等到以后再后悔曾经可以轻易得到的现在却无法拥有的人。

伊格在我心中的份量比他们都重,我们之间都是玩笑,谁也不知道那句会当了真。

在那个还算纯情的岁月里,我们有的做的都是一种无声的反抗,用的是自己拼来的青春。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静止的空气,有的只是陈初身上的香气,和饭菜的味道。他总是做很多东西然后看着我吃完,和他在一起没什么不好。我笑着说要跟他拜把子,他从不理睬我的无理取闹。我看见他就像看见伊格一样,有种特殊的安全感。

恒宇公司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在这里很无聊。然后就听到我被录用的消息,那时候我觉得生命里开满的全是狗尾巴草,而我就是最旺盛的那棵。

我终于在这个城市有了自己的工作,然后开始幻想未来,我又有了活力。

在我经历手指的伤痛,经历了落差,经历了一种几乎发疯的岁月后,才有了一点骄傲,我是一个靠骄傲活下去的人,没有骄傲我是无法生存的。

陈初对于我的反常是很鄙视的,但是夜晚还是带我出去庆祝了一下。在那家名叫“花开四十五度”的酒吧里,我再一次见到陈初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我们刚进去的时候,她就坐在陈初身边,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我端着酒杯跟喝开水似的把一杯酒喝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以前觉得自己也是一见过世面的人,什么娱乐场所没去过,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连小姐都比别的地方漂亮。回去又可以跟伊格他们炫耀了。灯红酒绿这词是我经常挂在嘴边的,现在想想以前去的地方真的没法比。陈初在一边跟女人调情,我也就一个人落单了,我想我就是一乡巴佬,在这个地方怎么都像一村姑。我看着陈初怎么看都充满色情的脸上堆积着笑容,我在吧台边看舞池里的舞娘尽情的甩弄小身板,突然就想起离开前的那次联谊会了,像是一场噩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大学生有的是半成熟的幼稚。

陈初是需要仰望的那种,尽管伊格和他一样,和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距离,可他毕竟还在学校,还和我们一样在学校一天一天的混。所以没有太多的距离感,他也不会用社会上的那一套来对待我们。在他眼里,无论我们怎么折腾都是单纯的,而且很真诚。

陈初突然坐到我身边,笑的特意味深长。我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

“帅哥,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我就说喝酒的男人是很不正常的,至少不会喝醉了安分的回去睡觉。

“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跟你一样,就像你现在的表情。后来就习惯了,你应该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我装的很纯情点点头,如果他知道我经常在这样的场合混会直接抽过去的。用他的话我就是一傻帽儿,我的地位就跟女神一样。

我如果告诉他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是跟着老师混社会的话,他会更承受不了。那些冠冕堂皇的大学讲师其实也是禽兽,我是从水草口中知道的。曾经她的一个导师打电话给她说是要带她出去实习,接触一下社会,她还特牛逼的在我面前吹她跟老师的关系有多好。回来之后就变成一泼妇了,而那个她一直很尊敬的老师就变成禽兽了。老师也是人,也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关系还不错的老师聊天的时候,他就什么都说了。他说现在有些老师总是喜欢带女学生出去见世面,然后介绍一些社会上的人给她们认识,这算什么呢?我就记得一在酒吧工作的姐们儿跟我讲述我们学校的某个老师在酒吧怎样发春的,跟一禽兽似的。我还不相信,以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那样,流传的也就是什么师生恋,后来发现自己有多OUT了。他们拍着我的肩膀说有女生在的地方好办事,现在的学校就是这样。可有的女生也就这样,飞蛾扑火般的往前挤,这是单纯吗?愿意的不愿意的都被人骗了,骗了还觉得自己很牛逼,老师就会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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