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看着地上的饭菜沉思了很久。
听见汽车的声音,她赶忙跑到阳台边去看。
果然看见南宫斐坐上车,他上车的时候无意的向夜月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
感觉到他的注视,夜月将身子往帘子旁边挪挪了,只留下两只眼睛望着阳台外边。
终于看见南宫斐的车走远了,她叹了一口气。她要趁南宫斐不在这里的时候出去,不然等他回来,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
夜月走到门边,试图打开房门。可是无论她怎么拧,房门都死死的不动,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南宫斐在外面上了锁。
为了防止她逃跑,他竟然上了锁。
“咚咚,开门,有没有人,快给我开门。”夜月气急败坏的敲打着房门。
“夜小姐。”门外林妈听见夜月的声音赶紧跑过来。
夜月一听是林妈的声音,赶紧道,“林妈,你快给我开门啊。”
“对不起,夜小姐。没有老板的吩咐我不能随便开门。”林妈为难的说。如果放跑了夜月,估计这一房子的人都不会好过。
“林妈,我求求你给我开门好吗?”夜月哀求到,她不想被关在这里。
林妈在门外叹了一口气,“如果让老板知道是我放你出来的,我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自己到没什么就是怕连累了家人。”
夜月也知道林妈的难处,她也不在恳求,只是跌坐在门口不再说话。
南宫斐,难道真的想关她一辈子吗?
夜月想到她临走前,林榭问她,还会不会来看他。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在知道他不能画画的时候,她曾经看见他执着于拿起笔的颓败之景。
可是一看见她,林榭的眼里就像重新注入了活力,她知道自己对于林榭而言是不一样的吧!
左一走到楼梯上看见林妈待在门口露出为难的表情,他疑惑的问道,“林妈,怎么了吗?”
“夜小姐她想出来,你看……”
夜月听见门外的声音,突然爬起来冲外面说道,“南宫斐,是你吗?”如果是南宫斐,她就有出去的机会,不然她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夜小姐,老板去公司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的。如果回来见不到夜小姐人,只怕……”左一在门外回答着,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劝她不要生事,不要想着逃跑。
左一也从来没看见过老板这样对待一个人,那么费尽心力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左一,你告诉南宫斐,我要见他。”夜月不甘心的说道,哪怕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想放弃。
“对不起,夜小姐。老板可能没有时间来见你。”左一如实说道。
最近公司内部出现了问题,老板估计会很忙。如果不处理完公司的事又来应对夜月的话,老板应该很幸苦。
但是,他并没有打算将公司出问题的事告诉夜月。在他看来,女人是一种麻烦的生物。况且他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女人,她让老板开始变得不再凛冽,甚至不像那个商场霸主南宫斐。
夜月听到左一的话就不再说话了,她走到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她从来没有仔细的打量过这个房间,只见房间里的摆设都是非常整齐洁简的,是南宫斐的风格。
南宫斐一直都有洁癖,他喜欢把东西摆放的异常整齐。偶尔看见她把东西乱放,他好看的眉头就会皱起来。
他喜欢一边将她的东西摆放整齐,一边呵斥着,“下次不许将东西乱放。”
想到这,夜月觉得很甜蜜,因为从前她总是故意乱摆东西。她喜欢看见南宫斐为了她忙的焦头烂额的样子,那让她觉得,南宫斐至少是在乎她的,而不是因为她和辛颀很像才这么迁就她。
又或者其实就是因为她和辛颀的相似他才那么迁就她。
一想到这种可能,夜月漆黑的眼睛就染上了冰凉。
夜月越想越觉得从前南宫斐为她所做的一切,说不定就是想为辛颀做的。如今辛颀不在,正好全部施舍给了她这个替代品。
什么温柔体贴,什么柔情似水,不过是做给他自己看的。
夜月冷笑一声,手里攥着南宫斐送他的手机,突然觉得很嘲讽。
她大力的把手机摔在地上,白色的手机啪嗒被摔裂开来。本来好好的的屏幕也被摔裂了,而屏幕上的人也被摔得四分五裂。
她记得那次去游乐园南宫斐非说要试试新手机的功能,拉着她和小星一起拍照。她不太情愿,倒是小星和他笑的很欢。回来后,他又非逼着她把三人的合照弄成屏幕,她抵不过南宫斐的苦苦纠缠,就依着他的意见换成了屏幕。
之后,南宫斐就一直对着屏幕傻笑,还追问她,他们像不像一家三口。
现在想来,碎了的屏幕似乎也在嘲笑她的傻,竟把这一切当了真。
夜,渐渐深起来,夜月靠着沙发就睡着了。
这边,南宫斐在公司忙了一天还是没有处理好公司内部出现的危机。右一看着他疲惫的脸色,劝慰到:“老板,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
合上文件,南宫斐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种,凌晨十二点三分。他拿起按摩椅上的衣服就向门外走去,“去别墅。”
他静静的开了门,房间里一片漆黑。透着淡淡的月光,他看见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夜月。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眼角是未干的泪水。
南宫斐走过去抚平她的眉头,然后亲吻掉眼角的泪珠,是苦涩的味道。
“夜月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他轻声的呢喃道。
他又抱起夜月向床上走去,他细心的为她换好睡衣,然后抱着她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南宫斐睁开一双湛蓝的眸子,他一向很准时的醒来。休息了一会他应该回公司接着处理事情了。临走之前他又替夜月掖好被子,吻了吻她的唇角才放心的离开。
南宫斐看见地上的白色手机时皱了一下眉头,手机已经被摔得不成样子了。
转头又看了仍在熟睡的夜月,现在的她安然的睡着,不会像浑身竖起刺的刺猬,刺的他满身是伤。南宫斐又低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关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