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
张浩然找了个位置坐下去，待得几人都坐下，整理一下思绪，问道：“幻阵都知道吧。”
“知道。”
楚天音三人齐齐点头。
“其实幻阵和小说中的虚拟网游差不多，在远古修道者时代，一个修道大能者可以做到一个念头将整个国家数千万人置于幻阵之中，并且控制时间流速变化。而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
看到三人有些不相信的表情，张浩然淡然笑道：“别以为这是神话故事，知道为什么传说中的神总是说‘凡人是蝼蚁’，甚至在西方国家有‘凡人是上帝的羔羊’这样说法吗？”
没等三人回答，张浩然继续道：“其实那些神就是修道者，而所谓的神国就是修道者中的大能者制造出来的幻境。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掠夺凡人的神念，也有人称之为信仰之力。”
“神念？信仰之力？”徐新元开口问道。
“没错，这涉及到修道的极高境界，也涉及到永生的秘密，这点我们先不说。”张浩然起了个念子，但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反而是将种子留在了李刚、徐新元以及楚天音三人心中。最终这种子会开出什么花，张浩然自己也不知道。
“按照大家所能理解的话来说，神念和信仰之力就是我们人类的精神力，智慧生物所独有的一种能力，而修道者的神识就是这种精神力凝聚之后产生。”
张浩然稍微停歇，待得三人吸收这些之后，继续道：“幻境的原理就是将人拉入一个虚拟的精神世界。小一点的幻境比如幻心符所形成的幻境，就是利用人类精神力中固有的认知，重新形成一个原本出现过或者未来会出现的世界。大点的幻境就会加入幻境主人的各种意念，从而形成各种不同种类的幻境。”
“但是这种方法很损伤精神力，如果不能从幻境中得到足够的精神力补充，哪怕是大能者都会因此而损失修为、身死道消。”
“对于幻境的接受者而言，这种幻境也是极度伤害身体的。如果出现异常，丢失记忆思维能力减弱是寻常之事，更严重会变成活死人，也就是智慧能量的丢失。”
“故而整个宇宙中，越是强大的文明越发不会开发什么第二世界。舍本逐末罢了。”
最后这句话，是张浩然自己的理解。
毕竟幻境亦或者科技手段形成的第二世界，损伤的精神力不是很多。寻常人只要不是过度消耗，第二天就可以恢复，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其中的变化。
但修道界大能者早已证实：每一次进入幻境出来，都会对神念造成本源损伤，这种损伤很小很细微，但确确实实存在，特别是对修道者而言，任何本源的损失都是致命的。
“这么说来，我们幻想中的虚拟游戏根本不可能出现？不过现在听说美利坚那边的虚拟脑波传送等技术已经成熟。”徐新元有些悻悻道。
“不，虚拟游戏一定会产生，这是人类或者说智慧生物的本性决定。身边的环境不满意就想换一个环境，理想的环境现实社会找不到，就制造一个虚拟的，这点无可厚非。”
张浩然认真道：“你们要记住，幻境损伤精神力，这是我们修道界的大能者总结出来，而且是站在修道巅峰的大能者才能擦觉。那是我们现在，想都不敢想的境界。而我们知道，并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
“明白了。”楚天音笑着说道。
“明白就好，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说。”
张浩然点点头，继续道：“虽然精神力进入式的幻境不可取，不代表欺骗身体感知的幻境不可取。”
“欺骗身体感知？浩然你的意思是通过技术手段让人接收到假的信息，并且将这种信息信以为真？”李刚皱眉道。
“没错。”
张浩然打个响指，朝着李刚点点头，道：“欺骗身子感知，也可称之为欺骗精神力。这样的好处在于虚拟游戏所具有的功能，可以通过身体来享受，并且可以起到锻炼身体的效果。在幻境中修炼，现实生活中也是在修炼，只不过修炼的成果大小不同。”
见得众人脸上有些迷茫，张浩然简单总结道：“第一种、第二世界所采用的方法，就好像是通过科技手段，让每个人的精神力离开自己的身体，再投入到类似现今网络服务器一般的幻境中，完成各种幻想中才能做到的事情。”
“第二种，则是将每一个人投入到幻境之中，每一次前行打斗或者思考，身体都有同步动作，精神力还在身体中。”
“第二种的话，如果感觉欺骗是一直跑步，那么现实中人也是一直跑步，不会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吗？”徐新元再次开口询问。
“笨！”
张浩然还没开口，李刚就抢着说道：“身体感觉欺骗，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视觉。举个简单的例子，你在火车上看到外面的景色飞速倒退，会不会认为自己在飞速前进？其实你的身体根本没动。而浩然口中的身体感知欺骗就是类似。外界景物飞速倒退，而你的身体在奔跑，让你认为自己飞速前行，实际上你只是在原地运动。”
“啪啪啪！”
张浩然朝着李刚鼓掌，他就是这么个意思。
“只要我们能解决身体感知欺骗，利用虚拟屏幕的5D还原技术，完全可以创造一个虚拟世界，然后利用网络似的信息传播手段，将一个个小虚拟世界连接起来，最终形成一个大的第二世界。”
李刚兴奋的满脸通红，双眼之中冒出的狼一般的光芒，“浩然，这个第二世界的底层程序编写，你一定要交给我！”
张浩然笑着摇头。
“为什么？”李刚有些失落，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道：“浩然，我只是要求给一个程序员的位置，并不是总设计者。”
张浩然还是摇头。
“张浩然，李刚是我们国家新生一代编程能力最强的，他绝对不会拖后腿。”徐新元急急说道。
“浩然，你就别逗他们两个了，看看李刚都着急成什么样了。”楚天音微微笑着说道。
张浩然这才缓缓开口对着李刚道：“第二世界的编写离不开你，但是第二世界是远期目标，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是将你刚刚口中的个体虚幻世界编织好。”
“这不一样吗？”李刚皱眉。
“当然不一样。”张浩然笑着指指李刚手中的虚拟屏幕装置，道：“你以为我以及天一集团的雄心就这么点？虚拟屏幕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个人辅助终端。”
“集成通讯，电脑功能等的个人辅助终端？”徐新元目露惊诧。
“没错。”张浩然点点头，示意李刚和徐新元两人再次坐下，斟酌一下道：“我的设想，未来的个人辅助终端模样，应该和手表差不多。全新底层程序、全新的硬件、全新的通讯方式，所有的一切都会出现变化。”
这话让李刚和徐新元直接呆了。
“认为我在说大话？”
张浩然笑笑，自信满满道：“我国传统中的八卦阴阳知识保罗万象，三千基础符篆会带给你们如何编写全新程序语言的灵感。符篆、法阵会让你们明白怎么样使用更少的元件达到更快运算速度。神识会让你的感知扩散到微端世界，无尽的炼器材料会提供你们无数灵感造就全新的计算机硬件。有了这样的宝库，你认为还有什么不可能？别忘了，我们还有杀手锏，想明白傀儡为什么有自主运动能力吗？”
张浩然的话语，就好像正在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
“我……我……”李刚就好像喝醉酒，脸颊通红，舌头都大了。
徐新元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一集团未来的重心会放在两方面。第一方面就是电脑，更快、更便捷、更智能，这是我们的口号。什么量子电脑，光子电脑的概念无需去理会，我们就从计算机最根本的思路重新开始捋，重新设计一台世界上的超级计算机！”
“第二个重点是通讯，这个是第二世界必不可少，同时也是最没头绪的一个。”
“我们选择计算机！”李刚和徐新元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很好！”
张浩然再次拍拍手，道：“在研制你们心目中的超级计算机之前，你们还需要做两件事情。”
“哪两件？”李刚豪气道。
“第一件。”张浩然伸出一根手指，“虚拟屏幕的事情你们还需要跟下去，天一集团已经开始小规模宣传虚拟屏幕的概念产品，我需要你们带领集团现在的研究员尽快将它持续完善，并且以最短的时间上市，我需要它为我们天一集团带来庞大的现金流。”
“第二，工作之余去天一道那边开始接受基础知识，十二天阶决先不要丢，你们暂且算作天一道的外门弟子。”
“啊？”
李刚和徐新元再次愣住，关键是他们有点不明白。
“两个傻小子，等到了天一道那边你们就知道了，今天我没什么事情，先带你们过去看看。”楚天音微微笑着说道。
张浩然朝着楚天音点点头，转身离开会客室，眼眸深处有些狰狞。
有些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