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骆把自己锁在客房不出门,戴苒知道他是生气了,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们离婚了,她就不能有自己的交际圈吗?
午餐的时候,她做了大闸蟹,色拉油倒进锅里,蟹壳很快就变成金黄色,又香又酥。
香味弥漫到房间的各个角落,邬天骆耐不住肚饿,黑着脸坐到餐桌旁,戴上手套,一声不响地吃起来。
戴苒又气又好笑,索性在上面撒了一层辣椒粉,邬天骆有胃病,不能吃辣,但今天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抽风,竟然还吃了一大盘。
看他辣得满头大汗,直吐舌头,她忍不住大笑起来,心中的怒气也少了一些。
邬天骆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跟她计较,因为他知道这个方法能让她开怀。
她的女人,他驾驭地妥妥的。
吃完午餐,两人各自回到房间午休,到七点钟的时候又不约而同地换好衣服,准备去机场。
周末有点堵车,到机场的时候邬天骆的父母已经下了飞机。
邬父邬母都是上流社会的名人,受过良好的教育,举止优雅得体,很好相处。
相比起邬母的大气高雅,戴苒只能算小家碧玉。
邬母穿着浅紫色的旗袍,胸前绣着大朵的紫荆花,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间,看起来端庄又不失妩媚。
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穿不出那个味道的,也许这也是邬天骆要跟她离婚的原因吧,戴苒想。
邬天骆突然搂住她的腰迎上去,戴苒回过神,略显生硬地叫了一声,“爸,妈。”
邬母立刻拉住她的手,激动地看着她,“小苒,你瘦了,是天骆没照顾好你吗?”
“不是,最近工作有点累,没休息好。”戴苒捋了捋额间的碎发,低声道。
邬母脸色一变,“你什么时候去上班了?”
结婚后没多久,邬父邬母就去周游世界了,偶尔的联系也是通过电子邮件,所以他们对她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我订了西餐,先上车吧,一会儿餐厅打烊了。”邬天骆一手牵着戴苒,一手拎着行李箱,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率先上了车。
戴苒被他紧紧握着,心跳得飞快,脸也不自觉地红了,上了车,立刻甩开了他的手。
邬天骆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到了餐厅,邬母还是不死心,又问道:“小苒,工作的事你怎么想得?”
“在家里无聊,所以想找点事做。”戴苒扯了个谎。
“我知道了,天骆,是不是你整天呆在公司,没时间陪小苒?”邬母打断她的话,瞪着邬天骆。
邬天骆一脸的无辜,“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恨不得24小时陪着小苒呢,是她非要出去打发时间的。”
邬母还想说什么被邬父拉住,“小苒呐,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觉得在家里无聊,就准备要个孩子吧,你知道,天骆是七代单传,传宗接代的事早推晚推还是在你们小两口头上。”
“爸,这……”戴苒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邬天骆,却见他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
“你爸说得对,生孩子的事儿不能再拖了。”邬母拍了拍戴苒的手,“你们要是觉得麻烦,我和你爸可以帮忙带,你爸最喜欢小孩子了,在国外的时候啊他就经常……”
“咳咳!”邬父提醒地咳了两声。
邬母无所畏惧地瞪了他一眼,转了话题,“你们计划计划吧,年底一定要怀上。”
“知道了妈,我和小苒一定会努力的。”邬天骆抢在戴苒前面表了态,邬母满意地点点头。
戴苒愕然地坐着,心想,邬天骆不去演艺圈发展真是可惜了。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邬父邬母坐飞机累了,洗完就直接回房睡了。
戴苒无法和邬天骆睡在同一间房,见他又没有一点自觉性,索性抱了被子去了客房。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被子一凉,一个躯体钻了进来。
戴苒惊醒,看着邬天骆疲倦的脸,下意识地抬脚将他踹了下去。
邬天骆猝不及防,摔到地上,头撞到桌角,惨叫了一声。
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看着一脸难过的邬母,戴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两口闹矛盾是正常,好好沟通就没事了。”邬母倒是先开了口,在机场她就看出他们不对劲,没想到真的出了问题。
邬母将邬天骆赶出去,又拉着戴苒谈了好久,从怎么驾驭男人到什么姿势容易受孕,说着说着就睡到了一起。
早上醒来的时候,两老已经离开了,行礼也不见了,应该是又出国了。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那么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