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却迷迷糊糊听到客厅传来一阵响动。
难道是进贼了?
戴苒一个激灵坐起来,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下了床,随手从地上抄起一个花瓶,蹑手蹑脚地朝客厅走去,轻轻推开门,正准备大喊一声,然后把花瓶扔进去的时候,一个欣长的人影从浴室走了出来。
邬天骆赤。裸着上身,腰上裹着她新买的hello Kitty的粉红色浴巾,浴巾有点小,稍稍露出完美的腰线和精壮的大腿轮廓。
“抱歉,吵醒你了。”
他拿着毛巾,优雅地擦拭着柔软湿润的头发,随便的像在自己家一样。
“你怎么进来的?”戴苒眉头一拧,不悦地打量着他。
姿态妖娆,皮肤白皙,形体匀称,唔,真有做伪娘的潜质!
韩羽哲突然靠近,毫无预备地拿下她手中的花瓶,魅笑道:“别忘了,这套房子可是我买的!”
“现在是我的。”戴苒反驳。
离婚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要,唯独留下了这套房子,房子在郊区,对面就是人工湖,空气清新,静谧安逸,她很喜欢这里。
邬天骆轻轻一挑眉,转过身轻懒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道:“你知道,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再买回这套房子。”
“等你买回再说吧,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要休息了。”戴苒指了指客厅的门,回头时却眼尖地瞥见门边的行李箱。
呵,他还真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了。
邬天骆潇洒地甩了甩还在滴水的头发,撇撇嘴:“明天爸妈回来,所以我先住过来。我知道你可能不同意,但我真的不想用录像带威胁你,所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还考虑个屁!
戴苒低咒一声,无力地进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出来的时候,邬天骆已经了换好自己带来的睡衣,正靠在沙发上喝红酒,见她要出门,三步两步走带她面前,夺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这么晚了要去哪?”
“哪都行,只要看不见你。”
“你就这么讨厌我?”
“是。”
邬天骆沉默了几秒,放低声音,“小苒,别闹了。”
戴苒抬起头,怒瞪着邬天骆,“到底是谁在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重新开始,行吗?”邬天骆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目光有些深沉炙热。
戴苒盯着邬天骆看了半天,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转身进了卧室。
她要冷静一下,好好冷静一下。
对于一个重来没有正眼看过你,并且消失了三年的男人,你该拿什么来承受他的认真?
勇气?信念?还是赌一次?
对不起,这些她都没有。
早上起床,照了照镜子,吓了一跳,两个黑眼圈。
洗了洗,去厨房准备早餐,邬天骆就站在厨房门口看她。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他问。
“离婚后。”戴苒头也不回。
邬天骆沉默了一会又问:“没请保姆?”
“没钱。”
拿出烤好的面包,盛出煎蛋和火腿,端到餐桌上,再倒上两杯牛奶。
邬天骆自觉地坐到对面,优雅地吃起刚做好的早餐:“味道不错,书上学得?”
以前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保姆都要十年以上的。原本还担心离婚后她一个人无法自理,看来是他多虑了。
戴苒没有回答,看都没看一眼邬天骆,端起早餐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等着他吃完了,收拾掉。
今天是周末,她不打算出门,钻进浴室洗了澡,换上家居服,然后躺到沙发上看电视。
从来没有这么安静地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呆着,有些不适应,把电视音量开到足够大,还是没办法集中精神。
以前邬天骆很忙,忙着工作,忙着照顾别的女人,忙到没办法回家吃饭睡觉,更别说陪她看电视了。
所以,相比起他以前的来无踪去无影,这一刻才显得那么不真实。
门铃响了,戴苒看了眼坐在一旁看财经的邬天骆,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