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了。”邬天骆放开她的手,眼里带着几许不耐烦。
“姐夫,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嘛。”戴莉立刻变了脸,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攀上他的胳膊。
姐夫?
戴苒觉得好笑,她连自己这个姐姐都不认,怎么还认和她离了婚的前夫?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我有长眼睛。”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邬天骆冷冷地甩开她的手,走过来想挽住戴苒,戴苒恰好时间地转身,挽住路盛言的胳膊,“我有些累了,想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路盛言温柔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往大厅外面走去。
邬天骆握紧拳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没有阻拦。
出了宴会厅,路盛言问她要不要去他那里坐坐,说有一个惊喜要给她。
戴苒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他的房子也在郊区,前面有个不大的院子,四周用栅栏围着,门口有两棵粗壮的枫树,其中一棵上吊着秋千,应该是为小康设计的。
房子不奢华,却很温馨,很安逸,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一定不会相信这是堂堂总裁的住所。
“小康住校,周末才回来。”路盛言打开大门,解释了一句。
戴苒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只能附和道:“小康很独立,这样很好。”
进了屋,路盛言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然后从冰箱取出冰袋,小心地敷在她脸上。
“还疼不疼?”他微微皱眉,眼角眉梢都是心疼。
“不疼了。”戴苒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两人都沉默下来,原本静谧的房子更加安静了,正当戴苒准备开口时,路盛言突然把她搂进怀里,戴苒慌得一震,“路先生,别这样。”
“嘘……”路盛言附在她耳边,声音有些沙哑,“小苒,别再叫我路先生,叫我盛言或者言,都可以。”
戴苒没有说话,身体却放松下来。和邬天骆不同,他身上没有香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让她一点也不抗拒。
这样抱了一会儿,路盛言才松开她,带她进了拐角的一间房。
房门打开,印入眼帘的是一室的白,地上铺满一层细细碎碎的白色纱布,墙上贴着一张张精心勾勒出的白色素描,仔细一看,竟然是婚纱手稿,房间正中间竖立着人形的缦布,看不清底下到底掩盖着什么。
“揭开看看。”路盛言捉住她的手伸向缦布。
白色的缦布缓缓滑下,一套绝美的婚纱呈现在眼前,完美精湛的工艺打造出奢华的韵味,美得如同蓝天中的白云,那么柔软,那么轻盈,那么洁白,扣动着人的心弦,让人渴望,让人无法呼吸。
戴苒有一瞬间的悸动,这套婚纱无疑满足天下所有新娘的幻想,只是看着它,就会觉得自己离幸福不远了。
“喜欢吗?”路盛言低头注视着她,轻声说。
“我想,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这套婚纱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婚纱。
和邬天骆结婚时的那套婚纱,是请意大利知名婚纱设计师亲自设计的,虽然奢华完美,却不足以让她心动。
“第一次见你时就开始设计了,昨天刚刚完成,没想到今天就有机会让你看到。”路盛言取下婚纱,递给她,“试试吧,要是不合适再改。”
“这是你设计的?”戴苒惊讶地合不拢嘴。
“没想到吧。”路盛言凝视着她,苦笑一声,“我的专业是服装设计,曾经还拿过法国服装大赛的最佳设计奖,可是最后却从商了。”
“真可惜。”她知道放弃自己的梦想有多么煎熬。
“不,有机会给爱的人设计婚纱,我觉得一点也不可惜。”路盛言把婚纱递给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出了房间。
戴苒的眼里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他的意思是,自己是他的爱人吗?
明明知道不应该,她还是鬼使神差的换上了婚纱,都怪婚纱太美,她完全没有抵抗力。
换到一半,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整个房子都要被震碎一般,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摔桌子撞椅子的声音。
戴苒吓了一跳,顾不得拉上拉链就冲了出来,只见邬天骆和路盛言扭打成一团,正你一拳我一拳地互揍。
“住手,别打了。”她大叫。
听到她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过来,一个是惊艳,一个是愤怒。
“该死,谁让你穿成这样的?”邬天骆的眼眸里迸出愤怒的火焰,抬起胳膊就给了路盛言一拳。
路盛言的嘴角渗出血迹,毫不犹豫地回击一拳,却被邬天骆挡住,反被他的胳膊肘捅到太阳穴。
路盛言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邬天骆却放过他的意思,下手越来越重。
戴苒吓坏了,赶紧上去拉邬天骆,邬天骆气急,猛地甩开她的手,她后退几步,踩到裙摆,惊呼一声向后倒去,正撞到沙发旁的台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