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骆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烫的吓人,戴苒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也烫的厉害,应该是发烧了。
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揪着他的衣领道:“说,你把那盘磁带放哪了?”
看他这样,别说是反抗了,就是起来上个厕所都有困难。
现在不威胁他,更待何时?!
邬天骆的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哑着嗓子嘟哝道:“好吵……”
“快说,把磁带放哪儿了,不然不给你药吃。”戴苒瞪着他,不打算罢休。
邬天骆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发狠似的把她拉到床上,牢牢抱在怀里,“乖,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他浑身滚烫,就像淬炼过的烙铁一样,隔着睡衣戴苒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异于常人的温度。
她愤愤地爬起来找药箱,又端给他一杯水,好说歹说才劝他把药吃下去了。
拿出体温计量了量,乖乖,烧到40度了,难怪像病猫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呢。
得降温!
戴苒掀开被子,脱下他的睡衣,他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老婆,大白天的你脱我衣服干嘛?”
“你说呢?”她咬牙切齿,对他这声老婆非常不满。
从冰箱拿出一袋冰块,用湿毛巾包上,放到他额头上,又用医用酒精擦拭了他的全身来降温,最后把蘸了温水的毛巾分别绑在两只小腿上。
弄完这些,她折腾出了一身大汗。
结婚前,邬母告诉她邬天骆从小就爱发烧,让她注意点,为此,她特意请了个家庭医生教她日常的紧急护理知识,没想到现在才派上了用场。
坐在椅子上喝水,突然拍了拍脑袋,真是笨,为什么不直接打120呢,医生多专业,又不用她操心!
算了,反正都折腾完了。
到晚上吃晚餐的时候,他终于醒了,脚步还算平稳轻快,只是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红晕。他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把东西带齐,八点前赶到这儿。
听他这口气,应该是要出门,戴苒有点小庆幸,他终于要走了。
饭吃到一半,他的助理就到了,手里还拎着一个箱子。邬天骆接过箱子,让助理到车上等着,自己进了浴室。
戴苒收拾完就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是不是瞟两眼浴室的方向,害怕他会体力不支倒在里面。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的门才打开,邬天骆裹着浴巾走出来,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套西装换上,动作自然地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换好之后,又拿出另一件浅紫色的晚礼服扔到她身上,“换上,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打扮。”
“凭什么听你的?”戴苒皱眉,他好像没资格使唤她吧。
“凭那盘磁带。”邬天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淡淡地戏谑。
“你还要威胁我到什么时候?”戴苒瞪着她,一股怒火油然而升。
邬天骆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直到我拥有你为止。”
他的话带着一种笃定,好像吃定了她不会拒绝一样。
“卑鄙,无耻。”
“我再卑鄙无耻也是因为你。”邬天骆优雅地转身,脸上带着快意。
即便不愿意,她还是不得不拎着衣服进了房间,换上衣服,画了个淡妆,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出来时,邬天骆端着水杯愣在那里,琉璃般深邃的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真快。”
他给的时间是半个小时,而她只用了十分钟,当然快。
从打开车门那刻起,邬天骆的手就一直揽着她的肩膀,到了宴会大厅,更是紧贴着他的腰。
戴苒不知道他这是做给谁看,只觉得有些抗拒。以前,他从没带她参加过聚会,以至于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她这个邬夫人的存在。
宽敞而奢华的宴会大厅里,俊男靓女成双成对,三三两两扎成一堆,谈论着各自关心的话题,炫耀着最近又去哪个国家镀了金。
邬天骆的到来显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尤其是在场女性的注意,大家似乎像约定好了一样,款款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邬少,不介绍一下吗?”一个成熟妖艳的性感女人扭着小****走过来,拍了拍邬天骆的肩膀,然后略带不屑地打量着戴苒。
“秦小姐会知道的。”邬天骆只是扫了她一眼,就搂着戴苒往别处走去。
戴苒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邬天骆,见他神色淡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才是他的本性,宠辱不惊,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