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着干嘛,你们瞎了吗?”俞子嫣气愤地大声质问着。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走到戴苒身后,一把扛起她,轻飘飘地就把她扔到了门外。
戴苒闷哼一声,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只听到脑子里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俞子嫣还是觉得不解气,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又甩了她两巴掌,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撒到她脸上。
“这是你下半辈子的赡养费,我警告你别再缠着天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优雅地捋了捋头发,拉上包包,准备离开。
“该死的!俞子嫣,你对小苒做了什么?”身体突然被人横抱起,戴苒睁开眼,正对上邬天骆那双深邃又满含担忧的眼。
“天骆,你怎么会在这儿?”俞子嫣看着突然冲出来的邬天骆,身体骤然僵住。
他是来找这个女人的吗?
“子淳真是教了一个好妹妹,俞子嫣,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邬天骆凌厉地瞪了她一眼,低头摇晃着戴苒,“小苒,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你特么眼瞎了么,老娘快痛死了!
戴苒在心里叫嚣着,嘴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无助地看着他。
“天骆,是她先动的手,我的头都被她磕破了,现在还在流血……”俞子嫣见邬天骆的眼里只有戴苒,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做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还不是为了他么,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自己的好?
“给我滚……如果小苒有半点闪失,就等着让你哥帮你收尸吧……”邬天骆气急,抱着戴苒上了车,直奔医院。
俞子嫣还想说什么,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脸色一沉,戴苒,你等着吧,我就不信斗不过你。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戴苒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头痛,应该是轻微脑震荡,她想。
过了一会儿,邬天骆推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堆药,看见她醒了,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戴苒转过头看着窗外,摇了摇头。
“医生开了些药,先喝下,睡一觉就没事了。”邬天骆把药一粒一粒拿出来,放到她嘴边,“乖,吃药。”
戴苒没动,邬天骆也没勉强,坐在床边深沉地注视着她,幽深的眼眸里充满了情绪。
“小苒,我……”
“什么都别说,我想静静。”
邬天骆愣了片刻,叹息一声,放下药出了病房。
戴苒疲惫地闭上眼睛,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响起俞子嫣的那句话:“你父亲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她也永远不会承认你这个姐姐……”
她父亲是个虚伪又贪婪的男人,和母亲结婚二十年,嫌弃母亲年老色衰,便动了歪心思,妹妹戴莉为了讨好父亲,在外帮他找了个年轻的情妇,母亲不堪羞辱自杀。
她和邬天骆离婚后,戴莉就在父亲面前煽风点火,导致她和戴家决裂,最终成功取代她在父亲心中“最令他骄傲的女儿”的位置。
戴莉做这一切既是出于对她的嫉妒,又是因为邬天骆。很早以前她就爱上了邬天骆,但邬家怎么会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进门?
高中时,戴莉曾经怀上班主任的孩子,这件事不但让戴家蒙羞,更断绝了她嫁入豪门的幻想。
当初,邬家对她这个儿媳妇也有过怀疑,是邬天骆坚持要娶她,她才能顺利嫁入邬家,后来事实证明她是一个合格的儿媳妇。
那时候,她觉得邬天骆是爱她的,否则,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为什么偏偏娶了她呢!婚后,她才知道自己错了,他对自己并没有感情。
只是她始终不明白,当初邬天骆为什么要娶她,还那么坚持。
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起身换好衣服,穿上鞋子,出了病房。
走到大门口,邬天骆蹲在地上抽烟,戴苒有些诧异,以前他从来不抽烟的,不管多么昂贵的雪茄。
“你要去哪?”邬天骆看到她,立刻站起身挡在她面前。
戴苒瞥开眼,淡淡地道:“过我自己的生活,走我自己的路,如果对我有一点愧疚,就不要再跟着我。”
邬天骆僵了一下,忽明忽暗的烟头下,隐约露出他憔悴失落的面容。
戴苒绕过邬天骆离开,等车的时候他突然追了出来,狠狠将她搂进怀里,“小苒,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混合他天然的体香,曾经是她最贪恋的味道,但现在,她只觉得厌恶。
所以,她狠狠踢了他的下体,邬天骆吃痛地放开,她趁机坐上了出租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