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雪一脸的的惊讶,“这是怎么说,我又错过了什么?”
“你别听公主瞎说。”
青青面有不悦的说道:“公主,我和太子之间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以后可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不说就不说嘛。”
安平公主怏怏的放开手,嘟囔道:“反正我没看见他对哪个女子这么好过。”
青青知晓一时半会儿同她解释不清楚,干脆也懒得再辩,反正清者自清,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只是那玄焱太子的态度也确实暧昧不清,对自己也似乎好的过了头。
青青可不信这位阅遍花丛的高贵太子会对自己一个小丫头一见钟情,那他这么做的目的在哪?
真的只是因为身世同病相怜而惺惺相惜?
还是隐藏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内情呢?
青青直觉的感觉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苏重润的事,秦竹晨的事,太子的事,还有那中了奇毒的楚元帝,平白遇刺的哈德王子,口蜜腹剑的太子妃······
这些奇怪的事,奇怪的人,一桩桩一件件,犹如纠缠在一起的丝线,分不清,理还乱。
算了,不去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实出的
送走了姚映雪,驾车的侍从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关闭宫门之前赶回了宫中。
宫中貌似并未察觉安平公主和青青出去了一样,风平浪静的,与平日无异。
安平公主松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怒道:“这帮子奴才,瞅着我不在,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难道要本公主自己去推门点灯吗?”
青青只觉得这寝殿安静的有些过分,皱了眉说道:“公主,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有什么不对劲儿······”安平公主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寝殿的大门,却在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后,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整个人抖做一团,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主,你怎么了?”
身后的青青赶紧上前两步扶住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大殿里,一时间,却也是大惊失色。
几十个宫人太监身着里衣,齐刷刷的被吊在殿中的大梁上,面皮紫涨,舌头轻吐,显然已是死去了多时,一阵劲风袭来,这些尸体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看的人是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回来了?”
一个淡漠深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玄焱太子一袭织金蟒袍,雍容华贵的坐在宝座之上,手持着一枚黑子,却是在下棋。
安平公主面如金纸,瘫在那里,把脸藏在青青的怀里,不敢看那些尸体,听到玄焱太子的声音,浑身一僵,却是不敢回头。
“太子殿下,这些宫人为何会吊死在公主的寝宫里?”青青的声音微微的颤抖,似在压抑着怒气。
安平公主偷跑出宫是不对,顶多训斥两句也就是了,这些宫人何其无辜,平白丢了性命,还死的这么惨!就算拥有皇权,也不能这么践踏人命啊!
“看管不好自己的主子,是为不察,知情不报是为不忠,问起来还推三阻四满口谎话是为不敬,这样偷懒懈怠,欺上瞒下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
玄焱太子慢条斯理的说着,在棋盘上不慌不忙的落下一个子儿,“怎么,青青觉得我狠心?”
说着伸出手,在描着金漆的桌面上轻叩了两下,从一旁的阴影里被扔出来两个人,哀声哭道:“公主救命!”
安平颤抖着回过头去,却是一下子爬了起来,那是她从岭南带来的两个心腹,从小陪她一起长大,情分非同小可。
“不要,太子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她们吧。”
安平公主顾不得害怕,跑进大殿,一把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哀求。
青青也跟着大步进来,跪在了她的旁边,沉声说道:“殿下,何至如此!她们是无辜的!”
玄焱太子眉眼轻抬,看了她一眼,淡淡勾唇,“既是青青求情,那就饶了你们吧,还不快滚?”
两个宫人如死后重生,语无伦次的谢了恩,踉踉跄跄的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
“好了,青青,你也去歇着吧,孤有些话要单独和安平妹妹说说。”玄焱太子捏着棋子,幽幽说道。
青青紧蹙着眉头,正欲说话,却看到安平公主悄然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离开,虽然眼下的情景古怪之极,青青却也知道多问无益,宫中秘辛,向来是匪夷所思的,自己强留在这里,只怕安平公主的处境会更艰难。
想到此,也就不再纠缠,站起身来,默默的行了个礼,大步退出了殿外。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侍卫,悄无声息的上前关上了殿门,殿内只剩下安平和玄焱太子,一时间寂静的落针可闻。
“怎么,孤的好妹妹,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么,怎么这会儿倒装起了哑巴?”
玄焱太子扔了棋子,以手支额,看着安平公主,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讽刺。
安平公主跪在地上,沉默了半响,却是不紧不慢的爬了起来,用手撩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却是有了红晕,冲着玄焱太子抛了个媚眼。
“太子殿下生这么大的气,可是把人家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