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昨日在集市上没卖完的烧鸡被人送了回来,估计是关博裕罢。果真是欠他太多。
一气之下,杨梓怀索性直接把烧鸡拿出来热了热,跟赤真两个人大快朵颐,好好补偿昨晚在牢房里度过的憋屈一晚。
两人都默默啃烧鸡不说话。吃着吃着,杨梓怀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越来越伤心,最后把烧鸡腿扔下了就开始掩面哭。
“哭什么。别把人心想的太好了,这件事也就是个教训,叫你以后别轻易把人想的太友善。”赤真看了她一眼,说道。
“其实我也并没有对她怀有很好的印象什么的,她之于我也不过是一般的普通人,我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失望,只是一条人命很惋惜。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会让她如此憎恨我,甚至到了自杀的境地。这让我觉得……很挫败。我并不觉得自己活得如此糟糕,我也在尽力对别人好。可是……”杨梓怀啰里吧嗦说了一堆,也不知道赤真是否在听或者是否听懂了,越说越委屈。
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至少从小养父母也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这次有个人无缘无故就想陷害自己,像个罪人一样呆在牢房一个晚上,最后陷害自己的人却自杀而亡。这对于一个刚到及笄年纪,不知道很多人情世故的姑娘来说,的确是很大一次震撼。
赤真听着杨梓怀一个人絮絮叨叨,一个人啃着烧鸡,等到杨梓怀说完了,这才慢慢地走到她身边,化作狐狸身,化出三根尾巴,两根轻轻缠绕住她的腰身,剩下一根尾巴绕到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算是安慰。
杨梓怀转身抱住了及腰高的狐狸,伏在它背上开始大哭,很快赤真背上的一撮毛就湿了,赤真抬起前爪往后甩了个净身决,背上的毛干了,很快又被哭湿了,又抬起前爪默默地扔一个净身决。
过了很久,杨梓怀觉得自己哭的都没力气了,这才起来,不好意思地摸了两下赤真的背。赤真没说话,只是又甩了个净身决。
杨梓怀擦擦脸,拍了拍赤真的背,起身说道,“那我先去洗个热水澡,你可以继续吃烧鸡,吃多少都行,剩下的都是你的。”
说完回卧室拿了衣服,准备好好洗个热水澡,驱除一整天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