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长安城千里之外的地方,魏烟华摇着折扇一路上招摇过市,身上挂着不少女子的香囊和手绢。唐朝民风开放,闺中女儿若是遇到喜欢的男子便可以抛出香囊等表达心意,男子对其有意则会送朵绢花以示同意。
一直跟在魏烟华身后的霂蕊很是无奈,而流苏苦着小脸脑子里想着的是老爷和夫人知道这事儿非得扒了她一层皮,小姐不带这样乱来的,你是女孩子!
“流苏怎么了?”霂蕊小声问道,尽量不打扰前面比个男子还风流的小姐。
流苏垮着脸,“霂蕊姐姐,老爷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她只是造的什么孽啊,非跟上了这种视礼教为无物的主子。
“哟,流苏这是怎么了?”察觉两个侍女没跟上又躲在一旁说悄悄话的魏烟华,用折扇抬起流苏的脸,“这是怎么了,累了?早说嘛,走跟爷去喝茶!”
话刚说完,魏烟华立刻跳进了最近的一家茶楼,嚷嚷道,“给爷来壶好茶,在来几盘点心。”
这副样子,分明就是个纨绔子弟。
两个小婢女无奈的跟着进去,在一边端茶送水。霂蕊端了糕点在魏烟华面前,“少爷为什么会走这条路,回长安也绕的太远了。”
“小姐来喝口水。”见自己插不上话流苏赶紧端了一杯茶过去。
“要叫公子!”魏烟华敲了敲流苏的头,咬了口糕点,口齿不清的回答连翘方才的问题“我那不负责任的师叔说的,前几日收到他的信,说是让我在这里等他。”
流苏撇着嘴,默默的坐在一边看着两人交流。
“任公子?”霂蕊有些奇怪,这个人据说的前主子的父亲捡来的孤儿,全名任维希,性子豪放不羁,喜欢制作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药。一向行踪不定,几年前好像是去了关外守着他那宝贝药材去了,连前主子死的消息都不知道怎么给他送去。
“那混蛋最好别让我看见他,我非宰了他不可。”吃饱后的魏烟华抚着肚子,分外惬意的趴在栏杆上欣赏下面的情况,忽的她跳了起来,“哇,有人要打架!”
魏烟华笑嘻嘻的指着下面,那是个手执折扇笑容温润的白衣男子,在他身后鬼鬼祟祟的跟着几个人。
“是打劫呢,还是杀人?”魏烟华兴致勃勃,那人的衣服是是一寸千金的剑南道进贡的蜀锦,扇坠是名家雕刻的老坑翡翠……
十步、五步、三步,渐渐近了,那几个人利索的拔出藏匿好的刀剑,从各个方向砍向白衣男子。路人们纷纷散开,旁边假装商贩是侍卫当即拔出藏好的剑冲了过去,刀光剑影立刻就交织成一片。
“一把破扇子能抵什么用。”魏烟华瞅着下面用扇子防身的人,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当见有把剑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刺向了青年,魏烟华立刻从霂蕊手中抽出染香剑,就从二楼跳了下去加入战局。
“哎,公子!”两婢女惊道。
魏烟华救下了青年后,仍旧是兴趣不减,兴冲冲的提剑大砍四方。被救的青年诧异的回头看去,那是个浑身脂粉气的少年,身量不高,但是眉眼清澈。
“你们给我住手!”魏烟华手中的剑指在领头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