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吞了吞口水,若是他真的决心背叛大哥,他做的那些事……李元吉不敢再想下去,那些事,要说起来可是千刀万剐的大罪!
想到这儿,李元吉下定决心,道,“大哥睿智,不过再万全准备也要有机会。”
“再过几日便是太穆皇后的生忌,”魏征突然开口,看向李建成,“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李建成警告道,“魏征!”
“太子爷身为太穆皇后嫡长子,深得皇后喜爱,想必皇后是不愿意看自己儿子无罪还要被废黜。”
李元吉眼睛一亮,他拍手道,“魏大人所言极是,此一计极好。”
李建成不赞同的望向弟弟,“身为人子不能在膝下孝敬母后已是大不孝,母后生忌怎可胡闹!”
李元吉毫不在意,“母后都故去那么多年了,你何必还揪着这点小事儿不放?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亲自去母后陵前赔罪!大哥你也莫要在阻拦了,有什么事他日黄泉之效,我自会向母后解释。”
话已至次,李建成也不好在阻拦,只是叹了口气。
李元吉道,“母后生忌必然有人献舞,嘉宜昔年由母后膝下教养,所弹箜篌不遑多让……此次母后忌日乃十年大忌,按照惯例必有人献舞……”顿了顿,李元吉又道,“飞天之舞极为讲究,大哥可有适合的人选?”
李建成没有吱声,魏征看了一眼,咬牙接口道,“此一曲必能激起陛下对皇后的思念,加之那个玉佩,陛下心中绝对有深深的后悔与愧疚。故而,臣举荐臣妹,臣妹自小苦练琵琶,想必定能担当此任。”
此话一出,就遭到李建成极其不悦的目光,“孤不同意!”
李建成没有吱声,魏征看了一眼,接口道,“此一段舞必能激起陛下对皇后的思念,加之那个玉佩,陛下心中绝对有深深的后悔与愧疚。”
此话一出,就遭到李建成极其不悦的目光,“孤不同意!”
魏征跪下,迎上对方的眼睛,接着道,“到时若能得卫王鼎力相助,太子爷便可安然无忧!”
“孤不同意!”李建成掷地有声,第三次说出不同意的话来。
他怎么可以为了这个位置,而去揭父皇的伤疤,更不可以在母后生忌让那个人惊扰了母后魂魄,让母后魂魄不安。
李元吉面露诧异,玉佩,是什么样玉佩能让大哥变了颜色?
“大哥若不同意,可否明示?否则臣弟不会心安。”
李建成闭嘴不语,魏征看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于是咬牙开口道,“齐王可知李祺此人?”
“他是谁?”李元吉下意识的想到不好的结果。
“他是齐王的小叔叔,昔年被陛下狠心驱逐的的幼弟!这么些年来,陛下一直十分后悔当年所为。”
李元吉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哈哈,就是因为这个?大哥,他既然被驱逐,既然父皇后悔你何不利用这个机会。”
李建成不语,若这件事真的这么简单他也不必如此苦恼。
见他如此为难,李元吉也跪倒魏征身侧,“臣弟请大哥决断!”
罢了罢了,李建成叹了气,“就照计划来吧,只是一点,莫要去刺激父皇。”
两人相视一笑,带着满脸的喜色起身。
整了整衣袍,李元吉道,“臣弟即刻回长安布置一切,这里就交给魏大人了。”
话毕,他便说了声告辞就退下。
“你也下去吧。”李建成这样对魏征说。
等到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李建成嘴角浮起一个讥讽的笑容。望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他突然难以抑制的失声大笑起来。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这样?
李建成不断的问自己,却无法得到答案。
没想到有一日自己居然变成了曾经无比讨厌的样子,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那般利用他无比敬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