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僧衣一甩,也不笑了,语气颇为不善,“这匾是秦王殿下亲笔所提,小姐若是敢就拆吧!别怪我没有提醒,我曾懿寺可和秦王渊源深厚,不是任何人都能撒野的地方!来人,把他们赶出去!”
话刚落音,就见一群武僧从寺中蜂拥而出,看他们熟稔的样子,平日里肯定没少干这样得事情。小沙弥道双手合十,“今日鄙寺就不招待两位了,请回吧。”
这下李世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魏烟华气得咬牙,染香剑几乎要拔了出来,李世民按住了她,掏出一锭银子,“小师傅这样可够,我这朋友是第一次出远门,还小师傅切莫见怪。”
小沙弥一见银子就笑开了,他遣退了武僧,来到两人跟前手脚利索的手下银子,“这位公子,小僧有眼不识泰山,里边请!”
魏烟华不解,刚想说话就被李世民强拉着进了山门,“小师傅,这是给你的香油钱。”说着李世民有扔出一锭银子。
小沙弥接过,顿时眉开眼笑。
进了山寺,魏烟华甩开李世民,“你为什么拉我,我非得教训他不可,秦王,秦王怎么了,秦王就能仗势欺人啊?”说道最后她已是怒瞪着李世民。
李世民哑然失笑,解释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乔松和秦琼去查石碑的来源,我们来曾懿寺查找传播流言之人,不进寺我们还怎么查。”
“好啦好啦,你说的对。”魏烟华认可了这样的说法,她苦恼极了,“杜氏为王传言就是从曾懿寺流传出来的,寺庙里这么多人该怎么查才好。要是整个寺庙都涉案了那又该怎么办,总不能全杀了吧?”
自古以来这样的事件不都以杀戮结束吗?
魏烟华瞬间很担忧,“这儿的人救过你,你真的忍心杀了他们吗?”
李世民眼中划过一抹残忍,但很快消失不见,“若那件事情属实,而曾懿寺主持配合的话,本王就只将犯罪之人绳之以法。”
洛阳城,这座以牡丹文明天下的城池,四处飘荡着牡丹宜人清香,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房玄龄观看着两尺多高的石碑,“江淮为王,子规天下。这字倒是写得不错,只是,”房玄龄嗤笑出声,“这不是赤果果的说这天下该属于江淮来的杜太保的?”
“房大人,这话可不能说啊!”洛阳县丞恨不得蒙上自己的耳朵。
秦琼最见不得这些胆小如鼠的文官,当即斥责道,“你这是做什么,本将和房大人来不就为了这事儿,还说不得不成?”
县丞战战兢兢,“下官知道,下官知道。”他只是个小官,这洛阳刺史称抱病在身,他也只能临时出来顶替。
“看这石料材质,倒还真出自江淮。”看了半天房玄龄得出了结论,讥笑道,“唉,老天爷倒真是眷顾,连这石料都从江淮弄来。”
秦琼道,“怎么,看出什么来了?”
房玄龄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他手指抚过石角的一个箭形标记,“七七八八吧,只是见了殿下才知道是否属实呢。”
终于到了正殿,香烛的清香似乎能洗涤人中的罪恶,李世民直视释迦牟尼的金像,他拈花一笑,笑得慈悲,笑得能淡化人世间的罪恶和丑陋。
魏烟华十分无聊,她在殿中转来转去,最后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木鱼之上,那拿起木鱼试着敲了几下,空灵之感从里面传出。
这感觉就想她弹过的哪只《天曲》一样,她瞬间就爱上这样的感觉。
“这位施主为何不拜佛?”一旁扫地的沙弥满脸不解,出声责问道。
李世民微微一笑,“世人拜佛,一是有所求,二是为忏悔,我一无所求再无忏悔,何必要拜?小师傅可对?”
被这一问给问住了,沙弥一愣,每日诵经念佛他只当功课,却从未想过这一出,如今这位施主之言宛若醍醐灌顶。
“施主所言极是。”沙弥双手合十,肃然起敬,“敢问施主何人?”
李世民转过身,一字一句道,“长安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