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一早景祐泽将怀熙举到肩头坐好,将他写的“平安康泰”四个字贴在门楹上。之后怀熙咬着唇儿将新衣裳拿出来,若无其事地随手给他,但是闪躲的眼神和泛红的脸颊却是不言而喻的羞涩。毕竟是第一次给他正正经经地做衣裳,她虽然脸皮略厚但对于景祐泽从来都破功。
景祐泽看着,菱唇一翘在她红嫩的小嘴上携了一口蜜,然后里间换上了,不大不小刚刚合身,裁剪与时下略有不同,腰间和领口的收束恰到好处地显出身材来,多一分则轻浮少一分则厚重。
怀熙看着不由得赞叹她家夫君的身材就是好,这线条这弧度再配上这张越看越沉迷的脸,是个男的都得弯了,啊,对!据她所知已经弯了一个,还是好大一个。想得到此处她复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用尽心思把衣服做的这么好,真是不仅要放着别的女人,还得放着别的男人。
景祐泽无奈地笑着,宠溺地轻轻拍了拍她红润的小脸,对他家娘子这个痴傻的模样感到十分满意,毕竟这个呆愣的小模样也只是对他时常做出来,对别人还真没有过。什么雍连慕什么绮里然,都是浮云过眼散。
可惜这种好心情维持没有多久,当景祐泽看见忙前忙后的白夜时,眼神凝固在他那身衣裳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僵了。
百灵鸟这个比喻他也就听怀熙说过,再加上那裁剪的手法,不用说都知道这身衣服出自谁的手。
原来不是独一份啊……
“公子,你可不知道,白夜这还不止一套呢,人家说了以后还要给做呢。”最善察言观色的白雾这时候适时出现补刀,笑得那叫一个奸诈得意。
景祐泽换上一副优雅的笑容,温和如春却叫周围的人都打了个寒颤,“既然空闲犹豫精力充沛,那公子我帮你静心安神?”
“公子,虽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小的一向忠心耿耿不越雷池半步,小的冤枉啊啊啊,小的心碎再难收,这就去缝补我的小心肝去。”白雾一个箭步上前,抱着他家公子的大腿就开始嚎,就算是光打雷不下雨也构成一道亮瞎的风景。
众人怪异的注视白雾都当自己瞎了看不到,尼玛脸皮能值几个钱,静室幽闭外加火药训练,让他退了三层皮都不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一向以威武能屈为荣。
白夜帮厨房大娘扛着两袋大米经过,看到白雾那个怂包的样子不禁同情地摇了摇头,人和人呐就是不一样,抬头看见怀熙从屋里出来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将米袋又往肩上耸了耸,颠颠地往门外走,去怀熙设的粥棚布施帮忙去了。
白雾看到他那个怜悯的样子,气血上涌咬牙切齿,好你个小白夜靠个女人撑腰杆还不知廉耻反以为荣,雾爷爷记住你了,等这件事过了看爷爷不打的你求饶。
这时候的白雾已然忘了白夜已经不是半年前空有蛮力的小男孩,而是跟他武力值不相上下的白字部亲卫,要不然怎么能被景祐泽派来保护怀熙。
不过景祐泽现在却有些后悔了,当初明明是派他来做暗卫的,谁知道现在竟然明着跟在他娘子的左右,陪伴的时间比他都长,还经常露出那种灿烂的人畜无害的笑容,简直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