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沧夜皇宣布魁首是怀熙的时候,在第二排首席坐着的宁丞相冷冷看着殿中央那女子,虽然成王妃十拿九稳是自己家的闺女了,但如果这个贱人向皇上提出做侧妃的条件,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一点绛唇万色凋,姬果然名不虚传,此次拔得头筹,说说想让朕赏赐你什么?”最好是个聪明的女子,否则就算是皇弟的姬侍他也不介意用点手段让她识趣。
“惊喜来得太突然,容小女子想想。”怀熙答道。
“也好,姬定要好好想想。”最后四个字似不经意加重语气,却听起来很自然。当雍延昱显露出帝王之势来还是颇有威势的。
怀熙恭敬地应下,不妨身子一轻被人从膝下腰间抱起,标准的公主抱,她不敢明着挣扎只好侧脸咬耳朵,恶狠狠地问:“大祭司,你要干嘛?!”
月祭司却不理她,向沧夜皇一欠身,“方才怀熙姑娘所跳的舞蹈乃是我家乡的舞曲,一见之下十分欣喜想与佳人深入探讨一下,想必沧夜陛下也会体谅我的拳拳之心的。”
话都说到这个地方,沧夜皇自然不好拒绝,而月祭司则是看也没有看成王的意思,抱着怀熙就往殿外走去,身后不远跟着四位美婢,这被美人包围堕入脂粉堆的模样确实是深入探讨去了,只不过深入探讨的是什么,众人会心一笑。
“美人儿,你的脚趾还没好,安分点。”月祭司紧了紧胳膊将怀中的女子安份下来,环顾四周寻找一个可以说话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脚趾伤了?”方才结束的动作并不是侧卧,这几日的集训让她不堪重负的脚趾钻心一疼她这才顺势用侧卧的姿势收束,看别人也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谁知道这人居然察觉了。
他抱着她走到一处水榭,放下之后打了个手势,四周空气微动,树叶沙沙一响。
“你为什么要帮我?”怀熙开门见山,“有什么要求么?”
“在下姓司,你可以叫我望舒。”从腰间的银龙纳珠腰带上取出玉水明扇,“至于为什么帮你么,”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将她的小脸细细看着,“美人情如美酒,饮之令人魂销。”
怀熙还没说什么,头顶上飘来一道严肃的声音:“在下会将月祭司这番话禀告主子的。”
司望舒一张风流脸一僵,随后唤道:“翡翠,把他扔到今天咱们路过的那家青楼去,记得多加料。”然后愉快地说了一声,“nozuonodie,whystilltry?”
怀熙听了这句话,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你、你说什么?”
瞧了瞧前面,司望舒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姑娘,虽然我喜欢你的热情,但是我更喜欢我的命,你相好的要是看见了咱们这般不清楚,那我可就惨咯。”怀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霎时间就松开了小手。
起身迎上来人,他好似无奈地说道:“人我给你带来了,周围也清理干净了,自此我师父欠你的情算是还清了。”
景祐泽点点头,算是承了他的好意,脚步不停往心上人的方向走去。
司望舒转头对着身后的美婢一摊手,摇头晃脑地说:“本座真是不容易啊,终于帮老妖怪擦干净了屁股,真累。”
“想必前月祭司大人又要赔上一件宝贝了。”婢女们笑着道。
“你家公子我是这样的人嘛,怎么说也要三四件才够么。”看了看那已经抱在一起的两人,赶紧将扇子蒙在眼睛上,“真是虐狗啊。”随后赶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