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去?”怀熙捧起他的脸问。
景祐泽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鼻尖,“不必担忧,一来雍连慕在这里与洛央帝交易谋求利益,我在这牵制他更为方便;二来近来你这里更需要我在等到册封后尘埃落定再商议日后如何也不迟;三来为夫觉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为夫可是饿了许久了。”
怀熙认认真真地听他说话,一开始还一本正经地分析当下,不知不觉话题一拐画风就变了味道,当即一个顶肘附送一双白眼,他还饿?她现在的马甲线足以说明某人享用了多久的大餐,也不怕撑得吐出来。
册封吉日定下来与认祖祭祖是同一天,据司天监测算九日之后诸事皆宜,若要再等一个与诸人都相合且宜祭司的日子就得大半年后,所以洛央帝命礼部将册封礼与祭祖礼合办,定在皇室祭祀的五衡山上。
“王爷,平陵王那边已经在五衡山布置好了,守卫皇陵的天策军原就是归平陵王所辖,属下探得近日夜间都有人秘密往皇陵运输物品,但是守备森严无法探知。”
绮里煦听到这个消息终于一扫数日的阴霾笑出声来,“绮里烈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出手了,那些东西估计也是预谋许久这下掏出老底来赌上的怎么能不万分提防着,这倒是好事,一次性解决多一点本王这个渔翁收利也省事多一点。你且不用盯着那些物品,就只让咱们的眼线盯紧了天策军的动向,只用确保本王的安全就行了,其他的……”半边脸在夕阳半边脸在暗影下明灭幽暗,“那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调动人马随时候命,必要的时候本王也得出出力,终究我这个成王也要适宜地清君侧做个贤德表率。”
“属下领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欺我。绮里煦心情极好,虽然损了煊和这个棋子又使得他名声大跌还让那个女人证明了身份,但是却有了这一网打尽的机会,鹿死谁手果然不可一日而语。
安王府,灯火阑珊月移花影。
绮里然还忙着批阅手中的奏章,洛央帝将治理水患一事交给他来处理,这时候防洪建设是关键时期,分毫不能马虎。
轻咳了两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伴鹤端着药进来躬身道:“主子,该用药了。”
“放在边上,晾一会再用。”绮里然头也不抬,眼中依旧只有江南防洪的奏章。伴鹤看着心中不忿,圣上明明知道主子的身子不好,还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他肩上,刚一回朝是治理贪污腐败,刚结束又是接手了这个重担,虽说主子确实能力非凡否则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坐上这一品亲王的位置,但是长期以往身体怎么能受得住。皇后娘娘也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身体日渐消瘦却不知在圣上面前替主子说几句话,仿佛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般狠心。
几声咳嗽将伴鹤的思绪扯回来,这次断断续续咳得绮里然苍白的脸色都泛出不正常的潮红来,伴鹤不敢逾矩上前只能将黑曜石熏炉里的安神香换成了行气开窍的苏合香。
等绮里然静下来喝药的时候才低声说道:“主子,这防洪之事一是片刻也急不来,不如早些歇下明日再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