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走向被绳索栓住的惑壬,烙靐一脸担忧的站在旁边看着他,桃子回她一个微笑,“相信我他不会有事,只是,我需要一些时间和一个绝对干净的地方才能清除他体内的黑暗力量,”
烙靐看看惑壬,桃子肯定的对烙靐点头,烙靐立刻明白桃子的意思,“我陪你一起去。”
桃子微微点头,“恩,也好。”
桃子抬起右手变化出一个金色小瓶,瓶口打开把惑壬收进其中,看着烙靐,烙靐回头看向站在白壑殿上,经过长粨老的丹药救助已经逐渐恢复体力的白帝,很快就有条不絮的下达着一道道命令,整个战场因为惑壬被擒基本已经结束了,零散的魔族余孽逃的逃死的死。
有白帝在长粨老的扶持下主持着局面,旁边依次站着炎儿、西折涯和白英等职神众人随时待命。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感到烙靐和桃子的看过来的眼神,炎儿几人点头示意会值守此处,倒是白英看着桃子面色担忧的飞过来,“主子,让我随你一起去吧。”
桃子知道白英在担心什么,但有些事迟早是要面对的,桃子上前给了白英一个微笑,脸上露出罕见的一抹狡黠拍了拍白英小小的肩膀,“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回去我就放你长假,你再也不用老被我拴着想法子去逃了,到时你可以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白英被桃子这样一说反而更加难过,眼圈微红半天才说道,“主子,我是你契约过的,我只跟随你。”
桃子看着白英笑笑没说话,转身离去。
白英看着桃子的背影一串泪水留下,“主子。”可桃子去意已决,脚步丝毫没有停下。
转眼间,烙靐和桃子一金一银两道光线消失在天际。
神阳谷口
桃子和烙靐站在那里两人表情各异,烙靐恍惚呆滞,自全族灭亡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这里,是躲避也好是没有自由也好,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桃子眼神安慰的看着烙靐,“进去吧,”
烙靐看了看入口处,那里已经没有父亲昔日的结界,踌躇之后烙靐跟上了前面的桃子。
神阳谷中,依旧山水美如画,它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一处仙境,丝毫不受谷外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影响,谷外是破碎荒凉面目全非的上神一族的古城遗址,谷内却是涧岭瀑布,偶有生灵出没鸣叫,就连那棵粗大的老枫叶树都依旧还在。万年过去,到比过去更粗壮有力了。
烙靐痴痴的看着,直到桃子轻轻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烙靐才发觉自己又是满眼泪水,今天她似乎要把这万年来强制压抑的悲伤,全部用泪水释放。
烙靐一步步走着,每一个脚步都踏实而缓慢,她目光柔和看着神阳谷的一草一木,“我小时候特别顽皮,爹爹和哥哥都拿我没办法,有时我任性起来就和爹爹赌气,偷偷跑到神阳谷的山里不出来,等到大家都焦急的四处寻我时,我就偷偷开心的笑。”
似是想到了最开心的事,烙靐的嘴角不自觉的微笑着,“记得有一次,我在山林里跑啊跑,结果迷路了,我那时没有灵力又不懂神识可以呼唤爹爹,就一直躲在树上哭,哭的最后没力气了就抱着树枝睡着了,直到天黑前父亲和哥哥才找到我。”
讲着讲着,烙靐回头看了一眼紧随身旁的桃子,“后来我才知道,那次爹爹为了找我翻遍了神阳谷每一寸草地,他找到我时看到我又脏又烂的衣服,自责的眼圈都红了,那一夜他就一直握着我的手守在我床头。”
烙靐抑制不住的伤心痛哭,她蹲坐在地看着桃子,“可是,可是他却夺去了我所有的快乐,为什么?我那么信任他,他却一次次欺骗我,连我最后的族人都不放过。”
桃子就陪着她蹲坐在地,看着说出所有悲伤的烙靐,桃子只能任她释放自己,一遍遍的安慰她,“没关系了,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还有我吗?”
桃子看着怀里哭的像个孩子的烙靐,心中终于松下一口气,他轻轻抚着她的背,桃子知道烙靐口中的他是谁,可就因为知道,他才要把这个扎在烙靐内心深处多年的毒针拔掉,倔强如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内心对白帝的恨与怨,爱与愁,可正因为如此,伤的最重的才往往会是自己。
桃子的手臂坚实有力,他的唇角是温暖的包容与释然:木夕,如果以后我不能成为你常伴作右的身边人,那至少离开之前,治好你内心的伤,会不会让我离开的安心一些?
一年后。
白壑殿内
白帝端坐在銮座之上,俯视着下方重新编排整顿过的职神仙班,一身银金色仙袍散发着一种尊贵不可亵渎的威严,他仔细认真的听着下方职神的进言,不怒自威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偶尔的开口点拨,发出的诏令使得下方职神更加恭敬的低下了身躯。
他得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实权与威信。神界再无可以忤逆他的职神。
自一年前的神、魔最后一次战役之后,只留下这样一段草草的结语:魔族惑壬冲破封印祸害三界,化身魔兽,以黑暗之力袭击神界,白帝率神界职神致力抗敌,后得上神烙靐之力开启苍眼世界,获至高神力,诛杀魔兽惑壬,击退魔族大军,其杀伤力足够魔界万年不可翻身。神界大获全胜。
之后,便是白帝雷厉风行整顿神界的命令一一下达,神界如新换血脉的婴孩,开始了新的篇章,这一年神界重新立年号:白元
不久神界统治三界新的制度传遍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