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安霖眼看惑壬的鬼蛇剑就刺向安纳,来不及多想手握兵器飞身朝着惑壬飞来,“啊!”却还没到身边就被惑壬轻易地一只手发出的黑气罩住,定格在空中再无法动弹。此时的惑壬杀意已决,那儿还会放过他们,安霖只能怒目圆睁看着惑壬,嘴中发出呜呜呀呀的挣扎声。
惑壬不屑的看着捏在手里的安氏兄弟,嘴中却毒蛇不留余地的叹息道:“唉。我说过的你们连她的一根手指都不如,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我说神界是没人了吗?白帝竟派你们这种小罗罗出场。”
这边神界兵将一看两名主将都被惑壬抓住生死还未卜,不禁连连后退面露惊恐之色。
“呵呵呵…我惑壬今日起就从你们开始,屠杀整个神界!”惑壬的狂傲邪魅声音震慑两军,透过几层天地久久不绝。
手中鬼蛇剑魔力聚集成纯黑色,再无半点拖拉干净利索击向安纳。
“不!”看着惨死在鬼蛇剑下的安纳魂飞魄散,安霖只来的及惊呼一声便步入同样下场。
惑壬手刃敌军首将,魔军再无顾忌如洪水猛兽般涌向神兵,“杀!”“杀!”
后来曾有这样一个段子描述魔君惑壬几千年后破出封印时的场景:云天遍布,漆黑压头,魔族惑壬,嗜血般的修罗自地狱中出世,呲牙裂目手挥鬼蛇,所过之处生灵涂炭。神界白帝以安族兄弟率几十万神兵将对之,全军覆没无一生还。惑壬率众魔军攻入神界。后三界大乱。
看着下方神魔两界厮杀,躲在另一座山峰处的炎儿眼神难得犀利,当年惑壬就是这样和上神对决的。
站在身边的白英倒还算平静,只是看着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不淡定的就是皱眉的长粨老了,“糟了糟了,惑壬出世,天下必是一场浩劫啊,我得赶紧回去禀报白帝才好。”
说完不等白英炎儿如何反应,一道白烟消失在天际。
直到确定再无长粨老的身影了,白英才看向身边的炎儿,“和长粨老周旋一路费去这么多时间,事不宜迟我们也赶紧和西折涯会合吧。”
炎儿回身看着白英点了点头。二人同样化成一道白烟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
白壑殿上。
白帝抬头察视着,翻天覆地的腾云发出不正常的火红印透整个天际。白帝周身强大的光化成一束急射出去,却很快被吞没在无尽的云海中。
他的脸上依旧无波,眼中是一片通透,似乎早已经预料般淡然。再看神界第二道防守侧天门已是黑压压一片,虽听不见魔神两界的战杀,却可以清楚看到各种法术迸发出的光痕,深浅不一且颜色各异。
白帝一个人站在高高的白壑殿外如伫立苍松,却散发着强者俯视众生的凛冽。眼前恍惚中好像又看到一个身影,一身戎装坐骑一匹赤血战马朝他奔来,他望着前方脸上竟露出一抹微笑,眼中却透着无尽的哀伤,那熟悉的名字却哽在喉头。
直到那战马上的人距离他三丈远停下,两人一上一下,她就那么的看着他。
白帝知道是自己又出现了幻像,只是这一次他甘愿沉沦其中,不愿醒来。
“阿烙,是你回来了吗?”他的声音苦涩,半晌都不敢眨眼,生怕那幻象眨眼间就离去。
木夕的脸上满满的冷漠,她想问得太多,可几千年后的今天再看到白帝时,最后就全部化成了无声的对视,原来他们之间,连再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吗?木夕飞身跃上白壑殿,她望着四周发神,这里依旧如初可他们却早已是陌路。
一把尖锐的匕首就那样不急不躁,甚至都有些可笑的送出,木夕看着白帝笑的泪流满面:算什么,这样的自己到底算什么?她在心底悲哀到再无知觉。
直到胸口微疼,白帝才回过神来,原来这次不是幻想,她,真的回来了啊,可眼前的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最后他全变成一句:“阿烙。”
他又唤了她一声,像是丝毫没感觉到鲜血染红了衣襟。
木夕手握匕首慢慢抽离,她就是让他尝试一次撕心裂肺的疼,一如她的当年。她的眼眸冰冷到没有生气,她不知道他宁愿她是恨自己的,可他知道这次她回来,却已是连最后一丝恨也不在给他了。
她就像没了知觉的娃娃,白帝的身子随着匕首的离去微微弯曲脸上是痛苦的抽搐,分不清究竟是身体还是心中的悲苦带来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木夕呆呆的看着白帝,而白帝原本深深的伤口却在瞬间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