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熠耸肩:“不然呢?都是旧识,理应过去吊唁,对方是我们这一辈的长辈,哪有不去的道理?”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碰见你了,后来潘恩佑和你表妹都去我们家了,怎么没见你啊?”
“昨天差不多算你们的家庭会议,我去干嘛?”关熠面上挂着笑,其实心里落寞的很。
关熠不知道的是,她也是被无形中孤立出来的人。
聊天到午时,谭辛蔚看了看孩子们又出来到餐厅吃饭,算是过了两天没有薛凌彻的“安生”日子。
——
如期到达了新加坡,谭辛蔚算是撒了欢了,三十多度的气温跟长源的夏天差不多,可劲蹦跶着。
她也忘了易臣晏要求烈遥让薛凌彻过来接机的事情,易臣晏也没有多提,毕竟人家忙着丧事不太好无理。主要还是谭辛蔚没想起来,要是她不满意了,易臣晏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几个人哪也没去,直奔正事去了。薛凌彻的伯父家可是新加坡不折不扣的大家族,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仪式也很隆重。
谭辛蔚敛去了笑容,知道是丧事,心情再好也不能有这么爽朗的笑啊。三个人先进了前院,一身肃穆的装扮,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谭辛蔚也是少有的黑色套装。
被管家引进灵堂,守灵的是薛凌冉,看样子疲惫的厉害,憔悴不已。谭辛蔚寻找着薛凌彻的身影,正好对上他寻过来的目光。越过众人来到她面前将她带走,因为作为自己人,她哪能和外人并肩行礼啊。哪怕不行,也不能和那俩人一起。
来到院子的一处石凳,两个人坐下。薛凌彻给她想念的拥抱,她伸出手隔开了距离。
“怎么了?”薛凌彻疑惑,笑着问:“你不想我吗?”
她赌气不说话。
“快别闹了,我都想死你了,知道你和他们一起来我都不计较,只要见到你就好。”
“我还生着气呢。”她低下头,口气也不友好,身体也往旁边挪了挪。
“好好好,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吗?”他又靠近她坐,动手动脚的。
“本来就是你的错!”她抵开他要摸过来的手:“别碰我。”
被嫌弃的薛凌彻有一丝烦闷:“蔚蔚……。”看着她垂下的眸子,还是不忍心发脾气:“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他这就没耐心了?
“咱们吵架归吵架,但总得有讲和的时候吧,不然太伤感情了。”他一条手臂搭在她后靠的椅背上,面对她的侧面而坐,将她半包围。
她还是不说话。
他叹气:“看来真的是我对你太好了,已经不想把我放眼里了是吗?”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
“你给我一个理由。”他紧接。
她起身要走,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使她跌进他的怀抱,不偏不倚地堵住她的唇舌。
谭辛蔚一直推搡,因为没有准备,所以呼吸困难,简直是又气又难受。
“唔…”
“别动。”他低吼。
谭辛蔚生气的时候哪能听他的,抬起手掌就要朝他的脑袋扇去,薛凌彻眼疾手快迅速握住她的手腕,两个人的手臂僵持在空中。